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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寄奴-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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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略略听到了声响,门一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浓的淡的,层次不同主调相同,好比多种品牌的香水同时翻了洒了,味道统统混杂在一块儿,香的刺鼻,甜得发腻。
  
  她很不适应,鼻孔一涨一涨的,喷嚏快要打出最後却闷著不出,这让她颇难受。
  
  房里宽敞,左边右边几根雕花柱,柱与柱之间挂著浅红色的薄纱。前方若干张椅,面对面的列了两排。地上铺著毛毯,两排椅後一段距离有数格低阶,低阶上头摆著一张又宽又长的大榻。
  
  为什麽这麽香?因为女人。椅子坐满了,大榻前围著几个,大榻两边站著几个,就连那几格小台阶上都还趴著几个。
  
  不一样的发式,不同颜色的衣裳,有的保守,有的清凉。这个五官娇媚,那个姿态纤柔,这个明眸皓齿,那个杏脸桃腮,美豔绝伦的有,清丽脱俗的有,堪比原本世界的选美大赛,美女如云,教人眼花缭乱。
  
  她们脸上皆带著笑,众星拱月,绕著榻上一男子。挤在他腿边的几位,柔弱无骨,仿佛是只乖顺猫咪,站在他侧边的几位执著酒壶端著吃食,俨然成了伺候婢女。空位有限,没挤到他周遭的便昂著脑袋倾著身子,一副又殷切又期待的样子,无需说,眼神自然是无比的热烈。
  
  这一幕……还蛮带劲儿的嘛。刘寄奴暗自思忖道。
  
  她像是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莺声燕语因为她的到来猛的一滞。
  
  房内鸦雀无声,美女们齐刷刷的转头,束束目光全然一致的集中到她身,或好奇或打量,其中的犀利有一种欲将她穿透的趋势。
  
  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她非常不习惯。所幸,要不了多久,美女们纷纷回头,一个不和谐的乐音并不影响整段乐章的继续,短暂的停顿後,她被直接的忽视。
  
  美女们仿佛不以为意,该干嘛干嘛,红唇掀动,那叫一个娇嗲。
  
  “王~芍儿手都举得酸了,就等您饮了这杯呢~”
  
  “王~这果儿是我亲手洗了净的,您尝一个嘛,看甜是不甜~”
  
  “哦?翠夫人费工夫亲自洗净的,那味道定是不一般了~”
  
  “那可不~这盘果儿水灵灵的看著也新鲜,引得我嘴都馋了~”
  
  “玉夫人,馋也得忍著~咱们翠夫人费心可是为了王呐,王还没吃上哪有先分你的道理?”
  
  “佩宜姐姐就知取笑我!好好好,剩下的果我就一只只全亲手洗了,一盘盘的给姐姐妹妹们送去,看哪个再敢笑我~”
  
  榻上的男子手里握著酒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没动没发半句,更别提招呼门口刘寄奴了。这份视而不见,这份沈默落在众位夫人眼里,似乎是一种暗示,一种默许。
  
  於是她们细声细气的聊著笑著,时不时用袖子矜持的掩著嘴,时不时以眼角扫著刘寄奴。
  
  “那位姑娘有些面熟啊,是哪处的婢女?静姐姐可知道?”
  
  “哪处的婢女我倒不清楚。不过前些日子娴夫人那来了刺客,这件事,望月妹妹该听闻了吧?”
  
  “刺客??”坐在椅上的望月夫人惊讶的低呼,“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在冥宫闹事?!”
  
  旁边的静夫人瞥了瞥刘寄奴:“不就是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呗。听说刺客假扮成了侍卫,在宫里还有接应的同伴,真真是不自量力,这些哪能瞒得过王呢。”静夫人一个停顿,眼风飘向对面,“我还听说,这同伴啊与某位夫人有著一段渊源。”
  
  静夫人眼风落往的位置,对面坐著的,正是久未出现的娃儿。
  
  自从上次在刘寄奴房里被杗肖喝退,她一直没见君颜。被叫来这里是惊喜,但刘寄奴一到来,她的脸色便是一黯。
  
  “哪处的婢女我俩不清楚,娃儿夫人,兴许你是知晓?”
  
  面对静夫人的明知故问,娃儿端著满心复杂,闷闷垂著头没有吭声。
  
  望月夫人快意的翘起嘴角:“什麽婢女不婢女的怕是不需得问了。我看宫里啊,就快多添一位姐妹了。”
  
  “哎呀,那该是热闹了~”静夫人咯咯的笑起来,“原本伺候的如今与主子平起平坐,婢女成了夫人,咱们多得一姐妹,这是喜事一桩啊。”
  
  “怎麽不是呢?~不管婢女主子平起平坐,那位姑娘自有本事。改日约上,我俩一并前去拜访,有些什麽法子,可得向姑娘讨教讨教。”望月夫人一脸的真挚。
  
  “姑娘的本事你以为想学就能学得来的?还讨教呢~好法子不得自个儿藏著,哪能见光的?就算真道与你听,凭你这单纯性子薄脸皮子,哪及得上姑娘的悟性姑娘的气魄?”静夫人不甚赞同的嗔道。
  
  “静姐姐怎的看我不起!~不过姐姐说的是,外面来的终究不一样,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怎学得来?”望月夫人委屈般的撅撅嘴,接著一转眼珠,“哎~姐姐,不如拉上娃儿夫人一道。兴许娃儿夫人已得过些传授,这麽切磋起来总较我们顺当。”
  
  静夫人点头连连:“究竟是谁教导谁的,谁传授谁的,拂倚阁的门一关起来,我们哪知前因後果呢?兴许娃儿夫人本事更大些。反正主仆一聚也当是叙叙旧麽,就不知娃儿夫人愿不愿赏脸结伴~望月妹妹,你且一问试试。”
  
  “你们……你们莫要胡说!……”
  
  不等望月夫人问呢试呢,娃儿涨红了一张脸,似乎按耐不住了。
  
  “奴儿她……她才不是乱七八糟!她来拂倚阁虽不长,但她老实本分做事尽心!你们根本就不知的!你们……你们莫要污了她!”
  
  娃儿的声音尖细微弱且发著颤。她似气得不轻,胸口起伏得厉害,眼里还泛著水光。明里暗里关联自己的挖苦自己的嘲讽自己的,她顾不得,她首先急著为刘寄奴辩驳,为刘寄奴不平。
  
  既然做出了窃窃私语的样子,那请装得像一点,不要给她听见。这是刘寄奴的所想。
  
  她不光听见,还听得一字不差。电视剧源於生活,此言一点不假。
  
  她真想不通了,怎麽狗血情境没个完了??
  
  拐弯抹角,绞尽脑汁的累不累??她们不累,她看得都累,听得都累。
  
  不过她累不累是次要的,关键是她们喜欢,她们享受,她们兴致高昂。
  
  尤其是娃儿,多麽的专业,入戏多麽的深啊……演来演去……还演上瘾了?!




(18鲜币)72。怎能不配合

  那一道道目光,踩著不同的节拍,前赴後继,接连不断,唰唰唰的扫来。
  
  美女的眼睛都是大的,眨巴眨巴,眨出了不屑,眨出了厌恶,眨出了鄙夷,眨出了愤恨……丰富多样,反正都离“友善”百八丈儿的远,她就不一一列举了。
  
  她们刺来一眼又一眼,如果大眼睛里能射出把把飞刀,她身上怕早就插满了,再没空地儿了。
  
  谁说好演员难寻?这里不都是麽。
  
  一个转头,她们立马一个变脸。她能大概瞧见,那眉眼间的温柔,那眼神中的火热,含情一个脉脉,巧笑一个倩兮,含羞那个带怯,楚楚那个动人……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按照美女们的态度,她不止是敌人还是仇人。而榻上男子是偶像是神,是她们心之所系,是她们期盼的追逐,是她们唯一的仰望,更是她们的天。
  
  那边,娃儿夫人无语哽咽泪三行。
  
  必须有泪,不哭不行的。因为夫人很善良,因为主仆情很深。
  
  此时无声胜有声,夫人流泪的样子就像一朵洁白的,柔弱的,可怜的小花。谁看了不心疼?谁看了能不兴起呵护的念头??
  
  大榻周围的夫人们顾及不到这朵娇弱的小花,其余的一小部分很受感动。有的默默握紧了小花的手,有的掏出了帕子递上,有的压著声音安慰个几句,就连合作无间的静夫人望月夫人都忙不迭的劝著哄著,懊恼的表示著自己嘴笨不怎麽会说话。
  
  感动,她也好感动啊……可无论谁感动,无论有多少怜惜,上头的男人不感动不怜惜,就整个儿就没用啊。
  
  她认为,他一没耳聋二没眼瞎,所以这番动静他不可能没注意到。
  
  他不是冥王麽?他不是有法力法术牛逼得很麽?之前的字字句句她都听得一清二楚,那或多或少,定有落入他的耳里。
  
  看到听到注意到不代表会有反应。
  
  小老婆们一搭一唱,他旁观,他放任。另一小老婆生气了委屈了哭了,他无动於衷,继续旁观。一屋子的女人围著他转,他很享受吧?虽然表面淡定,但心里一定很享受的吧?
  
  她与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只对上过一下,就在进门那一瞬。跟著她被美女们的“表演”所吸引,可不用抬头甚至不用去验证,她知道,他在打量她。打量抑或观察,也许她变得敏锐了,也许她的警惕性提高了,总之,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现在,她抬起了脸,对著正前方,对著大榻,对著坐在上面的他。并没有对视,并没有目光接触,只是她单方面的。
  
  一身的黑,没有多余的花纹点缀,简简单单。也许只有王者才能把这份简单穿出不简单的气度,黑色衬出威严,烘托出神秘感,显得沈稳,显得阳刚气十足,显得男人味十足。
  
  他的五官生得漂亮,不若莫荼那种雌雄莫辩的精致。虽然长发披肩却一点也不女气,下巴坚毅,双唇菲薄,嘴角通常是死板板,偶尔出现一抹上扬弧度……难看当然是不难看的,可在惊豔之前首先能惊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鼻梁高挺,低垂的眼帘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长眉入鬓,浓淡适宜,一头乌黑发丝柔顺的分了两边,几缕沿著饱满的额头垂下,还有的要麽服帖在颊旁,要麽散落在後肩。
  
  即便微阖著双目,气势仍是不减,他带来的压力轻轻重重的弥漫在空气里,当暗红色的眼睛显露,仿佛是不可承载,於是空气便凝滞,於是呼吸便受了阻隔,随之变的不畅。
  
  血一般的颜色,像极了绝渊里头那一池熔浆。如果是火海,为什麽没有温度?因为浓稠,所以流动得缓慢,时而迸发出的一片光,亮得诡异,触目惊心。巨潮暗涌,一个浪头激起,难以逃脱,唯有被卷入吞没。
  
  不动声色,高深莫测,好比这会儿,他坐姿懒懒的并不端正,五根手指松垮垮的勾著酒杯,脸上看不出喜怒。
  
  仿佛什麽都不在乎,仿佛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又仿佛根本无需介意,因为所有皆逃不过他的眼,因为一切早已稳券在握。
  
  狂妄自大,残忍暴戾,眼角一颗泪痣却矛盾的点出了幽婉。
  
  叹息一般的悲悯,有情一般的无情。以为得到了关注,其实不过是无意的施舍,以为留有了停驻,其实不过是短暂片刻,不过是凉薄。
  
  这样一个男人,外貌优秀,有权有势有地位,似乎无可挑剔。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麽冥王宫里的女人们甘度著寂寞,一心一意的等待,不见君,日思夜想,见了君,欣喜若狂。
  
  他是帝王也是夫君,她们不仅是臣民还是他的女人。
  
  尊他,敬他,畏他,爱他,飞蛾扑火,即便只落得伤,即便托付芳心结果是空,仍是执意。地底冥宫的夜明珠,镶嵌得那麽高,离得那麽远,明明没有温度,闪烁光华仍是吸引,情难自禁的抬头,伸出了手是否就能握著了光芒?看得到,得不得的到?她们执意不悔。
  
  夫人一位位,不同的长相不同的美。伴在帅哥旁边,很养眼很和谐,也很可怜。
  
  她没空感慨同情,这本就与她无关,她自顾都不暇。
  
  她不是傻子,发展到这会儿,大概也能猜到了。
  
  几天没见,他让娑罗带她来了这里,门一开,就是一幕似乎香豔,其乐融融的情景。
  
  夫人们叽叽喳喳,你争我斗,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讨一个男人的欢心。一场战争,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刀枪棍棒招呼,只用一双眼睛一张嘴排挤打压,而她,理所当然的成了众矢之的。
  
  他不闻不问,不言不语。未免刻意。
  
  这番刻意为什麽?难道就因为那天争执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宫里夫人多的去,她说她们一定稀罕,她说找她们去吧别自讨没趣,他当时没与她动手直接甩了门出去,然後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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