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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喜从何来-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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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她盘算如何逃课时,曾遐收拾完东西走进房间。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可真早啊。”曾遐说着,穿上大衣。发现曾迩没有吭声,她好奇地凑过去。
  看到占据了大半个屏幕的李大仁,她了然:“我可能不会爱你?”
  曾迩被突然靠近的老姐吓了一跳,点点头。
  “你怎么想到看这部剧了,最近的新剧都不好看吗?”
  “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逻辑方面的问题。”曾迩盯着屏幕,嘴里念念有词。
  “逻辑?”曾遐可没发现有什么逻辑问题,自顾自地说,“我倒觉得,里头的小剧场拍得不错,虽然画面暗了点,但角度设置得很好。”
  曾迩忽然侧过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姐,心想她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连看部动画片都会吐槽片中混乱的逻辑,现在不关注逻辑,倒关注起画面来。
  “看我干嘛?”曾遐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曾迩摇摇头,转而道:“当然和逻辑有关,你看这个剧名,分明就是一个模态命题嘛。”
  “模态命题?”
  “我可能——不会——爱你。”曾迩拖长了几个关键字,继续道,“我们来把它变形一下,变成标准的逻辑语言。”
  她边说边回忆大三逻辑课的内容,越说越来劲。她平时也不这样,只不过面对这个剧名,她实在觉得太别扭了,非得理出个头绪才安心。
  曾遐则觉得自己的老妹太可怕,竟连一个剧名都不放过。她悄悄背好背包,退出房间。
  “首先,把‘可能’和‘不会’提前,变为:可能——不会——我爱你。”曾迩想了想,掏出一支笔,“然后,把这句话用逻辑符号转写出来。”
  当她把这句话转化为标准的逻辑形式之后,脑子突然卡壳了。她纠结地抓了抓头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接下来的步骤。
  “模态命题的对当关系你还记得吗?那张关系图是怎么画的?”曾迩没办法,只好求助曾遐。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发现,老姐早已溜之大吉。
  这么早就去学校?曾迩纳闷起来,随即又释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遐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差这一次了。
  雪落在生物楼的屋顶上,为整栋楼笼上一层纯色的细沙,一切显得寒冷而静谧。
  而楼内,人来人往,喧闹声被紧闭的玻璃窗封锁在室内。
  “你听说了没有?”一个女生捧着书站在走廊上,拉住一个擦身而过的熟人。周遭旺盛的人气驱散了不少寒意。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听说。”同伴叹气,“还真是没想到……”
  二楼办公室内,范澄扉忙得四脚朝天,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她整理着钟振闵负责的项目资料,顾不上一旁响个不停的电话。
  她手中的笔不曾停过,恨不得多长几只手来。刺耳的铃声搅得她心烦意乱,抬头瞥见雷亦清从门口经过,便将他喊进来,替自己接电话。
  “找贺老师的。”雷亦清握住话筒,冲范澄扉说。
  “他去生物楼新楼了,直接打他手机。”范澄扉头也不抬地说。
  雷亦清转述完她的话,又道:“那人说贺老师的手机占线。”
  “那就让他等会儿再打!”范澄扉近乎咆哮,真想伸手把电话线拔掉。自从钟振闵出事以来,楼里的事就没停过。办公室的几部电话更是成了热线,各种慰问、各种询问。
  雷亦清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回了话。本想问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看到范澄扉抓狂的神情,他还是乖乖闭上了嘴,挂机后便迅速撤出办公室。
  “你撞鬼了?脸色这么差。”
  曾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才撞鬼呢。”雷亦清白了她一眼,“这不是最近事多嘛!谁让钟教授这么倒霉,竟然在德国出车祸了。”
  听到他说起钟振闵,曾遐一愣,感叹最近确实事多。
  上周,钟振闵和其他几个外国教授坐车前往柏林市郊的一家会议中心参加学术报告会,回程途中突遭车祸。八车连环相撞,坐在钟振闵身边的助手当场遇难,而钟振闵自己则由于猛烈撞击导致严重的颅脑损伤,至今昏迷不醒。
  钟振闵一出事,生物系就乱了,系里几个大项目都掌握在他手里。当然,更令大家凌乱的是他和周凛的关系。直到车祸发生的消息传来,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父子。一时间议论纷纷。
  “今早系里的家属都已经赶去德国了,他怎么还没动静?”雷亦清说着,指指楼下。
  曾遐知道他指的是周凛,耸耸肩,并未作声。
  “听说贺老大打算找他谈次话。”雷亦清自言自语起来。
  “说服他去德国照顾钟教授?”曾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不只是这样。”雷亦清想了想,“也许还想让他接手教授在那里的研究项目,据说那个项目至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周凛要是答应了,他这一走,也许就是整整一年。
  一年!曾遐错愕地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忽然觉得有股冷风灌进身体,吹垮她所有防线。
  她曾经不愿面对的,在此刻,终于只能勇敢面对。她对周凛,早已产生太多意味不明的情愫。这种所谓的意味不明,太淡,又太缱绻。平日里看不见摸不着,等到连根拔起时却血流成河。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空虚得想哭,仿佛这尴尬的一年,瞬间在她心里挖出了个深坑。
  她曾告诫过自己许多次,他是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可恰恰就是这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轻易地影响了她的喜怒哀乐。
  她多希望他不要走那么久,可她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只希望来年开春还能再见到他。
  尽管她和他几乎没有交集,但只要他在,她就觉得自己日复一日奔波在教室实验室之间是有意义的。只要他在这里,在这栋楼里,在这座城市里,即使他们相隔再远,都至少没有时差。
  她只需要知道他在。
  “还真是世事无常。”雷亦清无心的一句话道出曾遐的心声,但很快,他便换了种欢快的语调对她说,“最近这么多倒霉事,希望没有影响到你。”
  曾遐回过神来:“你是说我?”她指指自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你不是报名参加了隔壁A大组织的高校学生影像节吗?后天就要展映了吧。”雷亦清说着,似乎有要去观摩一下的意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曾遐慌忙道。本来只是自己偷偷去报名,现在居然被雷亦清这个大嘴巴知道了,她当然慌张。
  “我们八卦社在A大可是有分社的,有什么消息不知道。”雷亦清自豪地说,拍了拍曾遐,“虽然业余的不一定拼得过专业的,但还是那句话——加油!”
  曾遐下意识地点点头,心脏因为“加油”二字逐渐回温。
  就在刚才,她做了个决定。有些话,必须要说出来。不管周凛听不听得到,都必须说出来。
  “谢谢。”她感激地望了眼雷亦清,迫不及待往楼下走。她决定将想说的全都放进短片,这不是表白,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这个交代,与任何人都无关。
  她想着,深吸一口气,好像又蓄满了力量。现在唯一让她着急的是,短片如果要修改,之前的成品就作废了。她必须抓紧时间,重做一份。
  “你去哪里?等会儿还有课啊。”雷亦清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好心提醒。
  “我有事,不去上课了!”曾遐奔下楼,只剩声音回荡在走廊上。

  10 谢天谢地我爱你(二)

  接到顾暝的电话说他要来趟学校,卢秉一觉得十分意外。她可不相信才过了这么几天,他就能出院了。
  直到见到顾暝,卢秉一终于有了答案。
  他们坐在一间空教室里,相顾无言。
  卢秉一将空调的温度调高,倒了两杯热水放在课桌上。忍了没几秒,她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直到有经过的学生朝里张望,她才有所收敛。
  顾暝则全程无表情,一副“你不笑完就别指望我开口”的样子。
  “你,你竟然有舞台恐惧症。”卢秉一揉揉肚子,喘顺了气,这个连刀子都不怕的人民英雄,竟然怕观众,“难怪你那支小乐队从没在人前表演过!”
  顾暝望着她,不禁悲从中来。他拖着病体冒着严寒跑到E大来求助,不想却只得到她的嘲笑。
  “笑够了没,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他忍无可忍,拍了拍桌子。
  卢秉一这才想起他找她的正事。顾暝因为勇斗歹徒成了全城的英雄,组织上为了弘扬他的精神,决定举办一场事迹报告会。作为主角的顾暝,当然是要发言的。可问题就在于,他根本无法面对那么多人。一看到乌压压的观众,他便会产生一种不适感,轻则呼吸急促、大脑空白,重则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知道自己要作报告,顾暝便焦虑不已,连觉都睡不安稳。万般无奈之下,他想到了求助卢秉一,好歹她也是个老师,天天和讲台打交道,总有办法克服这个问题。
  “帮,当然帮啦!”卢秉一正经起来,顾暝既然肯把这么严肃的秘密告诉她,她当然得全力相助了,“你先把这间教室当成报告厅,演练一遍给我看。”
  总算有老师该有的样子了,顾暝叹了口气。但面对她一个人,他当然不紧张,要人多才会有反应嘛。他摆摆手,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就想象这里全是人。”卢秉一起身,绕了一圈,最终很没形象地坐在讲台上,“其实不管有没有人,都不重要,你只要关注自己所要表达的东西就可以了。”
  “可我不会表达……”
  “怎么可能!”卢秉一敲敲讲台,“这样吧,你把事发经过讲给我听听。”
  顾暝清了清嗓子,照做了。说完,卢秉一再度开口:“对啊,就是这样,你不是说得挺流畅的。”
  “但这都是大白话啊,人家愿意听?”顾暝错愕道。
  “大白话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参加演讲比赛,需要注意修辞和语调。”卢秉一从讲台上下来,坐回他对面,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姿态注视着他,“语言的核心在于交流,而不是修辞。”
  “交流?”
  “对,交流,把想法明白晓畅地表达出来。如果一段话辞藻华美,却没有内容、没有情感,语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教室里回荡着卢秉一的声音。因为温差,窗玻璃上结了一层水汽,空调的暖风掠过发梢,好像连周遭的空气中都飘浮着些许水汽。她说完,右手一挥,青葱似的手指划开了湿润的气团,仿佛一位创造语言的神祇为子民驱散前行的迷雾。
  顾暝望着她,一时忘记说话,只感到心肌收缩,漏跳了不止一拍半拍。
  “好,我回去试试……”半晌,他开口,忽然关心起她来,“那么,你的恐惧症呢?”
  “嗯?”卢秉一怔了怔。
  顾暝恢复正常神态,笑了笑:“我是说,你上次在病房提到的事。”
  “啊。”卢秉一恍然大悟,避重就轻地说,“快恭喜我吧,我分手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顾暝摇摇头,“都这么多年了,你确定不要试着对他讲出你的心意?”
  卢秉一默然。良久,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害怕……”
  “你看,人人都会怕。”顾暝笑着指了指自己,“就像你说的,语言的核心在于交流,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说出来,并不意味着抛弃骄傲,而是直面内心。”
  卢秉一逃避着他的眼神,直到他说最后四个字,父亲在病床上也说过相似的话。一切的一切,她都记在心上。
  她承认,她动摇了。
  “其实,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终有一天,你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了。”顾暝想到最近自己的经历,柔声道,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卢秉一望向他,没有表情。她觉得自己好累,闭上眼,叹息着,笑了。
  见鬼,今天到底是谁帮谁的忙。
  “周凛,我知道你在。”贺风帆没有敲门,而是直接闯进实验室打开灯。
  他扫视一圈,将周凛从桌子后面拎出来。
  “不用找我谈话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周凛打了个哈欠,抢在贺风帆之前说,声音冷冷的,堪比室外低温。
  贺风帆了解周凛的倔脾气,但他必须要说:“就当为了那个研究项目,去德国……”
  “和研究有关?那干嘛非得我去?”周凛轻蔑一笑。
  贺风帆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决心跟周凛耗到底。
  他想了想,语气缓和下来,定定地看着周凛:“原因非要我说吗?如果不喜欢生物学,你何必来这里。”
  他顿了顿,继续说:“没错,去德国当然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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