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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蛮护师-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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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的蛮横。
  她的腿好烫、好烫,头也好疼,浑身像被置于铁网上煨烤太久的鱼儿,传来一阵焚烧的焦味……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
  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喊我。
  遇上哈麻烦,记得找我,你只要稍微大声喊我的名字,我不管在府里哪里,都能听得到。
  喊不出口,她的声音,喊不出口……她怕,怕喊了,心里有了期待,期待却仍是落空,怕自己等着他来,怕自己等不到他来,怕他不愿意来,怕他听不见她的求救,怕自己最后死去之前,是抱着遗憾……
  最近我比较忙,恐怕没法子拨冗在小事上。
  我已经有一个女孩在等我,我没有空理你……随便你爱说我无情无义还是禽兽不如……随便你了啦……她疼得号啕大哭,因为身体的痛,更因为心里的痛,她以为自己是放声哭出来,但并不是,她没有听见自己的哭声,她只是张着嘴,无声嘶叫着,眼泪成串滑过污黑的粉颊。听见他这样说,她好难过!
  她不知道如何响应,她想疯狂槌打他的胸口,用她所听过的恶毒字眼咒骂他,她想赏他几巴掌,她想问他的心是否是钢铁铸成,她想吼着问他为何如此践踏她的爱情!
  她最终只选择了默默退开,她的心,却像被撕裂拧破,她强忍着那样的疼痛,不哭不闹,佯装自己坚强无比、佯装自己不需要依靠他,临死之前,她不想再忍耐、不想再假装,她疼呀!她好疼呀!
  她不像他这样豁达、这样说放就放、这样果决断情,她怯懦、她死心眼、她付出了感情,就不轻易收回……现在,她要带着这份固执傻气的感情,以及来不及出世的孩子,在大火之中,灰飞烟灭,烧成残烬。
  她闭上不断淌出泪水的双眸,吸入呛浓的烟息,活命的空气愈发稀薄,意识断断续续,开始有些幻觉浮现!
  爹挥去满脸汗水,告诉她,你别往这儿来,这儿又热又闷,女孩子家回房去绣花弹琴;昔日贴身小婢娴儿端着桂花甜汤,圆脸儿堆满笑,伺候着她喝;严尽欢领着人,进到沈府,气焰嚣张地威吓要拆掉柱子打掉凉亭;炫阳之下,咧嘴露牙,朝她笑着的尉迟义……幻觉之后,应该是幻听了。她隐约听见他在说。
  璎珞!你出来!你别躲我!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我和采菱没什么!我不要她!我从头到尾都不要她!我要的只有你!璎珞——
  我向你解释过了,你为何不信我?!为何仍抱着怀疑?!为何要走?
  她只是一个破大夫!只是替我敷药!只是差点弄死我!只是!该死的路人一只呀!
  是因为她打从心底,希冀能听到这番话吧?
  希望听到他与采菱清清白白,没有感情纠葛,没有男欢女爱。
  所以现在,奢想着他的嗓音,吼出这样遥不可及的梦想。
  你连我送你的指环也不要了,就像你也决定不要我了一样,是不?
  我这辈子没这么蠢过!在秦关的匠房里一颗一颗桃、一颗一颗选,非得要找切工最漂亮、光芒最炫目的,我想把它送给你……那不只是一颗钻!那是我的心呀!
  你却宁可拿它去典当,等同是将我的心一块儿给当掉了!璎珞,不要这样待我!
  喊我的名字!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梦,让她得以听见这些句子。若它们全是真的,全是由他口中道出,那……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呀。美丽的绮梦,教她在嘤嘤哭泣中,绽放微笑。
  恍恍惚惚,她看见过往的点滴,在眼帘间迅速重现!
  他一抹促狭,明明就知道她意图拖延时间,想让娴儿她们收拾更多东西离开沈府,不立即点破,直到娴儿她们走远,他才咧嘴笑着揭穿她的劣质阴谋,她以为他会生气、会去追回娴儿,硬要检查她们的包袱,但他没有,不只没有,他还纵容她带走她爹的牌位,那是件小事,却是他违逆了严尽欢命令的大事,他在一旁鼓吹她“多带几件衣裳首饰没关系啦,我当作没看到,这件这件还有这件!”他替她多塞了好些衣裳到小小包袱内,她在心里,是暖热的。
  他一脸安抚,要她安心在严家住下,他说严家全是好人,她因他的笑容而宽心,那张看来凶恶的容颜,轻易抚慰她的惶恐,她在心里,是全盘信任的。
  他一本正经,叮嘱她只要有需要,无论大事小事、要事杂事,都可以唤他过来,他定会迅速赶至,她在心里,是受宠若惊的。
  他眼神锐利凝望着她,低首噙住她的唇时,他的气息、他的蛮横,让她错愕却不害怕,一个比她高壮许多许多许多的男人,用着呵护的力道,在探索着她,那是她第一次尝到男人的味道,她在心里,既羞怯,又隐隐藏着期待。他在她耳边说过的话、在她身上做过的事、他笨拙为她梳发,示范秦关特制的夹钿该如何使用、他为她戴上碎玉耳坠、他为她套上指环、他偎在她身边,小小铜镜映照出两人贴近的模样,他与她笑得多开心呐,她不是为了自己拥有那些贵重的首饰而在笑,是他,是他百般想讨好她、百般想妆点她、百般想宠爱着她的行为举止,教人窝心不已,即便他送她的,只是一根木簪,她的笑靥也不会因而黯淡。
  他点燃清香,祭拜她爹亲,说着照顾她的责任,由他尉迟义接下了,她在心里便已笃定,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这辈子,注定为他倾心颠倒。
  “尉迟……”
  这一声,不为求救、不为渴望觅得一线生机,只是想喃念着教她悬念挂心的名字,她气虚蠕唇,将他的名字嚼在嘴里,舍不得太快吐出。
  她叫他尉迟,不跟着严家众人一块儿喊他义哥,是他要求的,他说,她叫他“义哥”,会让他有种在强暴自己妹妹的恶心错觉,他不当她是妹子,也不要她当他是兄长,义哥珞妹这类的称谓,他敬谢不敏,那时她还愣愣问他!
  我应该……怎么唤你呢?尉迟!她蓦然抽泣,因为他正在她身体深处兴风作浪,教导着她如此羞人的男欢女爱,生手如她,连半分抵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紧紧跟随他、接纳他。
  我喜欢你叫我尉迟的声音。他低笑,爱死了她把他的名字喊得软绵酥骨,他拉起她的柔黄,要她抱紧他的颈子。再叫我一次,乖。尉迟……尉迟……她因他而翻腾了意识、翻腾了矜持,嗓,混杂着激喘与娇媚,惹得他双目深邃浓黑,整整一夜,不愿从她的甜美温暖之中退出。
  尉迟……
  尉迟……
  她爱他呀!在死亡之前,她不想欺瞒自己,她不想带着对他的恨意而走!所以她尽其所能想着他待她的好,只想着好,所有的坏,她都假装它们不曾存在过。
  眸子半掩,泪花遮蔽,红的火、黑的烟,交织成网,笼罩住她,此情此景,好生熟悉,恍若在某日夜里,偶发的梦……
  梦……
  热……
  好热……
  不,不只是热,而是烫,火灼肌肤一般的烫,每分发肤都快要蜷曲起来的焦疼。
  眼前红潋潋一片,除了红,任何颜色都看不见,那色泽,像血,肆染着天际、渲散池面,以及尉迟义放声嘶吼的狰狞面容。他额上青筋暴突,浑身肌肉紧绷,虎眸瞠圆,龇牙咧嘴地咆哮些什么,火光彷佛快要吞噬掉他,将他染得通红。他奔向滔天巨焰,谁也唤不回他,壮硕健躯消失在火光之中。危险!别去——  尉迟!不要!
  她看到曾经作过的那场梦!那场让她连着好几日无法放心,尉迟义身陷大火危机的预知梦!的延续……
  尉迟义突破红似鲜血的烈焰火蛇,朝她奔来。
  “璎珞!”
  第十一章
  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吹熄昨天夜里仓库失火所带来的最后一丝残热。塌垮的仓库,烧得只剩几根焦黑大梁还看得出原状,屋里的酒坛无一幸免,酒窖上层堆放的米粮干物助长了火势,老旧的房舍,承受不住烈焰肆虐,短短半时辰,化为乌有。
  清晨时分,几十名奴仆清理善后,预定这几日便要重新建造一处仓库酒窖。
  那阵微风,拂过被舀去三成池水灭火的大池,激生涟漪,由于水位下降,年长婢女领着小丫头们,刷洗深处的池畔青苔,偶尔听见小丫头惊叫连连,嚷嚷她们在池里看见龙鳞闪闪发亮地忽隐忽现,大婢女斥责她们胡说八道的嘻闹。
  风儿脚步不停歇,往小竹屋方向挪去,轻轻撩动窗边竹帘,顽皮地透进窗,吹落瓶中荷花的粉瓣之后,再悄悄吻上沈璎珞的脸颊,唤醒沉睡中的她。
  长睫微微掀动,双眸尚未睁开之前,手脚处袭来的疼痛,教她呻吟出声,伤口灼烫着,隐约又感觉到有股凉意,舒缓着它,让它不至于难以忍受。
  她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小竹屋里,手脚的烧伤已上妥凉膏,脑后的伤口也包扎完成。她没死,她还活着,那孩子呢!她第一件事便是慌张捂向腹间,感觉孩子是否平安。出自母性直觉,她知道,孩子没事,他还在她身体里,孕育着、成长着。
  她大松口气的同时,终于看见了与她同挤在竹床上的尉迟义。
  他赤裸上身,胸口缠满白长帛,脸上臂上约有十几处赤红的烧伤,虽亦上药,颜色仍旧吓人,那头短发发梢,被火烧去了些许,变得参差不齐。他睡着,左臂横亘在她腰际,手掌搂住她不放。
  她在火中,即将陷入昏迷之前,看见他朝她奔来,那不是幻影,而是真实?
  他连她蠕唇轻喃他名字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他……
  沈璎珞猛回神,立即试图挪开他的手臂。她并未忘怀想离开他的原由,她不想面对他,她怕自己心软,怕自己会走不开脚步,怕自己哀求他让她留下来,她讨厌这样的懦弱……
  他箝制得太紧,手臂上又有伤,她根本不敢使劲去推,只能改以蹭动身躯,想从他臂膀间逃出去。
  她挪着,力道小小,不想吵醒他,翻过身,一寸一寸移动,竹床无法避免地发出声响,咿咿呀呀,她努力许久,发觉自己的衣裳似乎被缠住了,她不能成功下床,她正要查看是否衣袖被他身躯压住,却对上一双深邃黑眸。尉迟义从她开始移动的第一瞬间便清醒,刚开始他不解她在蹭些什么,后来终于明白,她想逃,在她刚从火里劫后余生的此时此刻,她仍是想从他身边逃走!
  她抽口凉息,因为他翻身将她压住,悬容在她上方,囚在床板与他之间。
  “请……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她咬着唇,想撇开小脸不看他。
  他叼住她的唇,她恼怒这种诱惑,在他以舌尖顶开她的唇瓣之时,咬了他一口,他非但不退缩,更是长驱直入,一点都不担心她会愤而咬断他的舌根,她气他,更气自己,她狠不下心来,阻止他做的这些。
  他为什么要吻她?
  他该吻的人,不是她,而是采菱……
  沈璎珞奋力推开他,尉迟义疼得爆出嘶叫,几乎瘫软在她身上,挺不直身。
  在同时,竹屋房门被推开,以欧阳妅意为首,领进一干子人,撞见两人交迭在一块儿,未婚嫁的小纱连忙转过身,脸红不敢看,已成人妻的欧阳妅意啧啧有声。
  “义哥,你都只剩半条命,还有心情做这种事哦?”佩服佩服耶,她以为男人病重和酩酊大醉时,都勃起不了哩。
  “阿义,不用这么猴急吧?”公孙谦也觉得养好身体才会有好的床第质量,伤势会影响了男人的表现及女人的幸福。
  “老夫不建议此时行周公之礼,无论是对你或对她,都不好。”大夫拈胡摇头。大夫身后背着药箱的采菱同样不赞同地跟着附和:“伤口烂成那副德行,再不好好休养,真的会要你的小命。而且妊娠未满三个月,行房很危险,攸关一大一小的生命大事,就不能忍一下吗?”她投以鄙视目光。男人,要好好体谅女人怀孕的辛苦,不要只想着解决自己的欲望!
  尉迟义用力吐气吸气,正觉得伤口的疼痛较为舒缓,就被采菱嗤句中的重点给震得全身僵直——
  妊娠未满三个月,行房很危险,攸关一大一小的生命大事,就不能忍一下吗?
  妊娠未满三个月,行房很危险……
  妊娠未满三个月……
  妊娠!
  当然不会是指他这个不可能挺肚怀胎的男人,那便是!
  他惊讶看着沈璎珞,她视线躲开,等同默认。
  他连忙弹开,不让自己压到她的小腹、压到孩子。
  他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孩子耶,他要当爹了!孩子耶,她明明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却要离开他!喜与怒,同时存在,他激动得不知道该先开心大笑,抑或是愤怒质问她。沈璎珞不给他任何反应机会,她下床,遍寻不着她的小包袱,只有被熏黑的爹亲牌位,摆在几桌上的老位置,她捧起它,就要走出小竹屋,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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