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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蛮护师-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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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启业说错了一件事,尉迟义不要的并非孩子,而是她……
  “我就知道严家没半只好东西!”提及严家,沈启业咬着牙,恨恨道:“小妹,大哥替你出气,也替未来的小外甥出气!他应该是来这世间享福,他身上可是流有咱们沈家血脉,不可以跟着你流浪吃苦,爹在九泉地下若有知,定会万般不舍!”
  “大哥,你不用拐弯抹角说这些,我不需要你出气,我要走,并不想带着任何怨愤,我只想好好安顿下来,等待孩子平安出世。我不能在这儿多逗留,我要赶在天黑前走……”她绕过他。
  “小妹!”沈启业挡下她:“听大哥说完!该走的不是你!你若走,谁来帮我一块儿拿回我们沈家家产?你甘心看它沦为严尽欢的东西,不愿意尽沈家子孙的责任,将它夺回来吗?!”
  “我说过了,沈家家产已经没了,不是小当家夺走它,是你,一点一滴用罄喝光,你还想向谁讨?醒醒吧大哥,眼下的你我才是现实。”
  “你胡说什么?!若没有夺走沈家家产,严尽欢是哪来这么一大片产业兴”
  “在我们沈家尚未没落之前,严家便已经如此富裕,并非一夕之间造成,你硬要说成是我们沈家家产,岂不可笑?”沈璎珞无法明白沈启业的思考方式,好似全天下的东西都该是他的,如此扭曲的想法,她当真不懂……
  “她拿了我们的宅子土地,取走府里大大小小的古董、珠宝,加加总总也值几十万两以上!”
  “宅子里已经空无一物,古董珠宝早在小当家来取之前就变卖光了,严家是付了当金给我们,宅子等同于由她买下,她还欠了我们什么?”沈璎珞轻叹,知道再多说亦无益,摇着蚝首,步上酒窖石阶。
  她身后的沈启业喃喃说着:“不对,是我们沈家的,严家所有东西,都是我们沈家的……严尽欢抢走我的家产,是她抢走的,还敢这么嚣张……”
  她一步一步走,听见沈启业的喃语越来越大声,到后来变成了咆哮!“严家所有东西,都是我们沈家的!”
  沈璎珞身子被往后扯,落入沈启业双臂箝制里,她望着沈启业那双眸子,里头充满了偏执。“璎珞,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们兄妹俩一起把属于沈家的东西全拿回来,这样你和你的孩子就能过着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你也希望孩子能像咱们以前,有人伺候、有人看顾,吃好的、穿好的,对不对?你也怀念昔日富裕千金小姐的日子吧?”他不容她挣扎,十指使劲的力道之大,几乎要没入她的臂膀内,疼得她皱眉,而沈启业接下来的话语,才是真是令她柳眉拧蹙的主因,他说:“我已经想了许许多多的办法,只要你肯帮我,一定能成功,你听我说,你在厨房里帮忙,有很多机会可以在严家人的膳食里下药,我弄药来给你,你把它倒进食物中,等严家人吃下去,整个严家就是我们的,很容易吧?璎珞,我会让你重新成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千金,而你的孩子绝对可以享受最好最好的一切,好不好?好不好小妹……”
  “你疯了。”沈璎珞找不出其它字眼能形容沈启业。
  他真的想要钱想疯了。
  丧尽天良的恶毒办法,他竟然能说得这般麻利顺口,严家上下有多少人,全是活生生的性命,有慈蔼待她的李婆婆、有爽朗正直的汉子阿土、有福态可爱的喜儿、有笑声独特的馨馨、有温雅俊逸的公孙谦、有娇俏率真的欧阳妅意,有好多好多善良的脸孔,更有着尉迟义……她怎么可能帮助沈启业,做这种疯狂恶毒之事?  想都别想!
  “是严家先对不起我们!他们全都该死!”他吼。
  沈璎珞怒掴他一巴掌,又重又响,几乎打疼了她自己的手心,也终于让沈启业错愕放开她。
  “没有人对不起你!你没有资格伤害严家任何一个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不该怨天尤人,你只能怨你自己!真正该死的,是你。”她说了重话,顾不得任何兄妹情谊,她受够了沈启业,她后悔自己这番话没有早些说,她应该在爹仍在世时便斥责她的兄长,而非静默站在一旁,眼见他伤害沈家。
  沈璎珞挺直腰杆,傲然旋身,要离开已经无法沟通的兄长沈启业,完全没去注意身后黑影正高高举直双臂。
  哐!
  一坛老酒,重重击向她的后脑,酒坛碎裂,酒液四散,浓烈酒气霎时漫开在酒窖之中。
  沈璎珞匍匐倒地,脑后血水混着酒,绽开一片。沈启业眼光涣散,嘴里含糊说着:“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只能怨你自己,谁教你不肯帮我……”
  第十章
  尉迟义捏烂手里纸条,连同欧阳妅意递给他的指环,深深扎在掌心里,他不懂何以短短几日,风云变色;何以短短几日,他失去了一切!璎珞!璎珞!你为何要走?  什么叫做你自己保重身体?
  什么叫做祝你与采菱姑娘白首偕老?
  关采菱屁事呀!一看到采菱两字出现,他就知道她误会了!
  他和采菱白什么头偕什么老呀!
  他这辈子唯一想白头偕老的人,名叫沈璎珞!
  他被欧阳妅意努力摇醒,意识还浑浑噩噩,伤口又痛得难以忍耐,欧阳妅意不断拍打他的脸颊,一句“义哥!沈璎珞要离家出走了啦!”将那些浑噩和疼痛全数踢飞,他瞠目跃起,不顾伤处裂开,鲜血像涌泉瞬间渲染胸前衣裳,红得惊心动魄。
  他率先奔进小竹屋,里头窗明几净,床榻上的被褥折迭整齐,竹椅靠拢在桌下,瓶中清荷半舒展着粉白相间的淡胭色泽花瓣,一如她仍在时的恬静清爽,不同的是,她不在竹屋,她爹的牌位也不在!尉迟义疯了一般地低咆,跑出房,四处寻她。守前门的吉利,守后门的小陈,守东门的有财,守西门的大个儿,四人皆表示整日都没有看见沈璎珞身影,也没有载货马车进出,她不可能藏在货堆中混出府去,尉迟义推测她应该仍在严家,除非,她攀墙出去。
  严家的墙高比寻常人户高上几尺,没练过轻功的人想攀上去,难上加难,更遑论是柔弱如她。
  她还在严家!
  一定还在!
  尉迟义焦急喊她,嗓音响彻严府,迸裂的伤口不住地淌出血来,他早已无暇去管,那样的痛楚,他忘了、他感觉不到,一心一意只填满沈璎珞。
  “璎珞!你出来!你别躲我!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我和采菱没什么!我不要她!我从头到尾都不要她!我要的只有你!璎珞!”
  即便站在距离最远的后门,亦能听见尉迟义这番嘶吼。
  “我向你解释过了,你为何不信我?!为何仍抱着怀疑?!为何要走?!”
  又一声混着伤势剧烈疼痛的吼间,惊破全府宁静,他盲目奔驰,边跑边说。“她只是一个破大夫!只是替我敷药!只是差点弄死我!只是!该死的路人一只呀!”她问过他,那个女人是谁?她问过他,他与那女人在房里做什么?
  当时的支支吾吾,只是想掩盖他受伤的事实,怕她担心怕她难过,他不知道竟会教她误解至此!
  早知如此,他宁可什么都告诉她,让她看自己身上又丑又深又长又几乎要见骨的伤口、让她吓得大哭,也不要她决意离开他!
  “你连我送你的指环也不要了,就像你也决定不要我了一样,是不?”
  凌厉的嘶哑,响彻云霄。
  “我本来不信那一套,什么金刚钻恒永远,一颗永流传!我以为那是严尽欢想来骗钱的词儿!他们说金刚钻坚硬不易破碎,夫妻间正流行拿它来比拟爱情,我这辈子没这么蠢过!在秦关的匠房里一颗一颗挑、一颗一颗选,非得要找切工最漂亮、光芒最炫目的,我想把它送给你……那不只是一颗钻!那是我的心呀!你却宁可拿它去典当,等同是将我的心一块儿给当掉了!璎珞,不要这样待我!”尉迟义跌跪在地,上半身趴在石阶,痛得挺不直腰杆,血洼随即在他膝处凝成一摊,他喘着气,每一口呼吸都撕裂血肉,光是起身,已是满头大汗,他的力量不用在忍耐疼痛上,反而奋力呐喊:“喊我的名字!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他试图听着,摒弃嘈杂的风声水声,以及自己吁喘的浓重吐纳声,想听仔细是否能寻到她的呼唤。
  没有。
  他听见许多人在帮着他一块儿找她,一声一声“璎珞,快出来!”、“璎珞,别躲了!”不绝于耳。
  他听见奔走相寻的杂杳步伐。
  他听见严尽欢在嫌吵的埋怨。
  他甚至可以听见血珠子滴落在地。
  独独没有沈璎珞的声音……
  她仍不信任他吗?在听见他乱七八糟吼了这么多话之后,还是不相信他与采菱的清白吗?
  所以她不愿意唤他,不愿意让他找到她——
  “失火了!失火了!后头的仓库烧起来了……”
  尉迟义听见远方有人喊着,是杂役江海,他抬头,看见一抹红光,烧亮夜空,距离虽远,焦味已经传到这里。
  众人寻找珞璎的呼唤声,改为“赶快去舀大池的水来救火”的吆喝。府里所有能盛水的锅碗瓢盆桶全数派上用场,众人以接力方式赶忙扑火。尉迟义到来时,仓库已经陷于火海,一楝老旧的宅子,烧去大半。
  “可惜下方酒窖里的一排好酒……”严尽欢站在后头,摇头叹息。这么一烧,陈年的珍酿,也烧干了吧。
  “人没事比较要紧,酒可以再买,这楝仓库也旧了,再重建一处就好。”公孙谦浑身水湿,加入舀水行列,直至方才才换人接手。
  “姓沈的哩?他不是睡在酒窖里吗?该不会没逃出来吧?”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尉迟义光听见“姓沈的”三字便瞪大眼,转身就要冲进去。
  “阿义!那个姓沈的是指沈启业不是沈璎珞!冷静!”公孙谦斓住他:“你现在伤成这样,进得去不见得出得来!”
  尉迟义大口喘气,光是站着,都相当耗力。
  “姓沈的那家伙我刚刚还在园子那边看见他呀,跑得很急耶,不知道在赶什么。”小纱说道。
  “我看这把火八成是他放的!”严尽欢一口咬定。她老早就看沈启业不顺眼,真不懂自己捉一只老鼠养在府里做什么?!这下可好了,连仓库都被烧光!姑且不论是不是沈启业放的火,她都不想浪费米粮养他:“悴,夏侯,把姓沈的赶出府里,我不想再见到他!”
  “好。”夏侯武威也不喜欢沈启业,他的眼神不正直,每回远远瞟着严尽欢时,都让他有将它们挖出来的冲动。咳。
  尉迟义听见了,有些含糊,但一清二楚,从火场里传了出来。
  周遭明明很嘈杂,众人七嘴八舌在说话,一桶一桶的水哗啦哗啦泼出去,混淆着吆喝声,那声咳嗽,更教他在意。
  他紧盯被火吞噬的仓库,火正烧得苏啪作响,和着风势,发出鼓噪,他凝定精神,此时什么也不听,只专注听着仓库里的动静!
  火,熊熊轰轰;梁木,遇热剥裂;砖瓦,倏然爆破;干粮米袋,在火中燃烧……除此之外,还有……
  咳咳……
  衣袖捂住口鼻,闷闷的咳嗽,如雷劈入尉迟义耳里。
  然后,是一句比咳嗽声更轻更小,更像喃喃的呢语。
  尉迟……
  “璎珞!沈璎珞!”
  是她的声音!是她的声音没错!
  “阿义!”公孙谦挡不下他,连夏侯武威也不行。
  “她在里面!我听见了!她在里面!”尉迟义挣开所有人,笔直冲入火场,公孙谦与夏侯武威眼见不对,随即赶上,三人前后消失在烈焰之中,瞬间,仓库垮下,激起烟尘火花,点点如星,散漫在黑幕之中……
  沈璎珞是被手臂上的灼伤给痛醒的。当她睁眼醒来,周遭已是一片火海,地窖里存放着大量的酒,酒瓮不耐高温,应声爆裂,先是一坛,接着是第二坛第三坛……酒液与火结合,鲜红霎时渲染她眼前,吞噬掉所有视线。
  她试图拍掉衣袖上燃烧的火焰,动作有些迟缓,后脑又疼又辣,却不及身处烈火之中的灼烫难受,意识告诉她,快逃,身体不听使唤,快逃!快爬起来!若迟了,就要葬身火窟,她与孩子……
  她匍匐着,身子拖在地板上,努力往石阶爬,身后的火,宛如化身为巨蟒,吐着火焰舌信,猛扑而来!
  她身上被酒液湿濡,极易着火,她爬行过的痕迹,成为引信,将火引导而来,她踢掉了绣鞋,因为那轻软的布料燃烧起来,接着是裙摆,又烫又刺的灼咬,令她爆发力量,爬得更快,然而那也只是回光返照的蛮力,来得快、去得更快,她伏在石阶,黑雾迷蒙了双眸,熏出难受的眼泪,眼睛几乎快要无法张开,口鼻间所能呼吸到的,全是呛人浓烟,她用伤痕累累的手捂住嘴,却捂不住它们窜入肺叶的蛮横。
  她的腿好烫、好烫,头也好疼,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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