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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太子冲喜-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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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雨轩了然了,“大哥的意思是,让那个女人去帮着治病?可是这毕竟是传染病。”
  “嗯,我去问问看。”拓跋雷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但是今日他没有说完就走,而是站在那里迟疑了一阵,问道:“弘,你听说过『宋初颜』这个名字吗?”
  “没有。”欧阳雨轩很干脆的回答,又反问道:“是那女人的名字?”
  “嗯。”如果这女人是天雀国有来头的人,弟弟不可能没有听过她的名字。如果她与自己有过牵扯,他也不可能没有告诉弟弟。他们兄弟之间向来是无话不谈的。
  “怎么?那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可疑之处?”欧阳雨轩难得见他如此迟疑。
  “没事,我会查明白的。”
  但是,要查明白宋初颜的来历并不容易。当拓跋雷再度返回齐格格部落时却被告知──宋初颜已经走了。
  “走?她为什么会突然走?”
  齐格格郡主也是深感奇怪,“太子殿下走后不久她就来辞行了,说是要找的人已经找到,要办的事也已经办完,执意要离开,无论我怎么挽留都留不住,甚至连午饭都不吃。我因她帮过我大忙,便送了她一辆马车。现在,她该走出京城了吧。”
  “知道她去哪里了?”
  “不清楚,只听护送她出城门的人回禀说,她去了西城门。”
  西城门?西边正是前往交州的方向。拓跋雷不再啰唆,出了齐格格郡主的府邸,一路策马狂奔向西城门。
  “太子殿下?”西城门的护军远远见到他来,急忙跪下行礼。
  “有没有见到齐格格郡主府中的马车从这里过去?”
  “两个时辰前刚刚出去,马车上是位姑娘。”
  错不了,那就是宋初颜乘坐的马车了。拓跋雷刚要去追,护军又忙说:“不过刚才图图察的小王爷也刚从这里出去,问起那个姑娘。”
  图图察的小王爷?拓跋雷蹙起眉,图图察的小王爷向来飞扬跋扈,以好色任性著称。他心头一沉,有了不祥的预感。
  顺着护军所指的方向,他策马急追,心中焦虑,只怕宋初颜遇到任何的危险。这女人与他只不过是初识而已,怎么会让他如此惴惴不安?难道她与他之间,的确曾有过被他遗忘的故事?
  一路追出来数十里地,终于,在策马奔上一个小山顶时,俯瞰山下,他发现了要找的人──
  宋初颜的马车被图图察小王爷拦下时她曾有一瞬间的惊诧。但是当车帘掀起,看到图图察小王爷的脸,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在齐格格郡王府中她曾经见过这位小王爷,当时是为恭贺郡王妃大病初愈,各家贵族王亲都派来了代表。这位小王爷代表图图察郡王府前来出席,但是他那一天的注意力都不在主人身上,而一直在她的脸上徘徊。
  因为不喜欢被人这样注视,宋初颜早早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小王爷几次借故来到府中想和她攀谈,都被她拒绝。到最后连希亚都开始觉得他烦,一听说他来就拒绝见面。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相遇,只是这相遇实在不是她喜欢的。
  “小王爷的来意我知道。”走出马车,她恭恭敬敬、谦和有礼地先开了口,“但是我要回天雀国去了,不能在东辽久留,只能婉谢您的好意。”
  小王爷莫吉挑着眉,从马背上俯首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小王对你的仰慕想来你早就心底明晓。小王家境如何你也必然能想到,小王特意来追姑娘,不仅是仰慕姑娘的人品才学,更是要表达小王的一片诚意,来向姑娘求亲。”
  “求亲?”宋初颜笑笑,“我不过天雀国的一个草民,实在高攀不上东辽贵戚,小王爷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心领哪行,我要你身领。”莫吉一招手,示意手下人将宋初颜的马车团团围住,而护送她的齐格格郡王府家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初颜面不改色,负手而立,心中斟酌着该如何躲过这次难关。倏然间却听到莫吉一声惨叫,再回眸,只见他本来在空中摇摆了一下的手腕上竟然扎着一支长箭!
  “谁?谁这么大胆,敢伤小王爷?”小王爷的爪牙们惊呼着拔出刀剑四下环顾。
  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一骑黑马如闪电般卷起沙尘,转瞬杀至他们眼前,马上之人高大威猛,如铁塔一般,看到这个人,所有图图察王府中人都吓得肝胆俱裂,莫吉本来还在如杀猪一样的嚎哭,破口大骂,但是对视上他的黑眸时,哭声骤然停止,就好像嘴巴里被人塞了一记铁拳。
  “滚回你的王府去,让你爹好好管教,没我的旨令,一个月之内不许出王府大门半步!”拓跋雷冷冷喝令,“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他的声音并不响,但是听在图图察王府人耳朵里简直是震耳欲聋,闻声丧胆。
  莫吉甚至顾不上拔掉自己手腕上的长箭,就连忙掉转马头往反方向狂奔。他的手下们则以更快的速度飞快逃命。
  “太子殿下的威风果然无人能敌。”宋初颜静静地望着他,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意。
  从没祈求过能有救她的英雄出现,但这英雄还是来了,而且是她最最想见又最最怕见的人。
  “为什么走得这么急?”拓跋雷跳下马,劈头就是这一句,说完发现自己的口气有点不善,竟然像是在埋怨?他咳嗽一声以缓和自己的古怪腔调,“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她清澈的眸子彷佛可以将所有面前的人和事都倒映出来,让拓跋雷常有瞬间的恍惚,似乎在她这样的眼波下会怦然心动。
  “东辽与天雀的边境发生了疫病,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去帮忙?”
  “疫病?什么病?”
  “鬼痘,也就是你们天雀人说的──天花。”
  “天花……”宋初颜喃喃念着,眼中的怅然之色更深,“为什么又是它?”
  “怎么?你的确遇到过这种病?”听出她的话音,知道她必然有经验,他不由得喜上眉梢。
  她却深深地看着他,“难道你没有遇过吗?天花有多厉害,你应该是知道的,因为你……差点因它送了性命。”
  拓跋雷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直视进她的瞳仁中,“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她避开他的眼睛,“太子殿下的事迹在这东辽土地上岂是秘密?我要知道并不难。”
  “但我不以为这些事是你听来的。”
  “那您认为又当如何呢?”宋初颜咬紧下唇,“我并没有要勾引太子殿下的意思,也没有刻意打听殿下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皱紧眉,“也别用『勾引』这个字眼,玷污了你自己。”
  她的睫毛一颤,“殿下认为我能治好那些生病的人?”
  “我听说你曾经治好过齐格格郡王妃,可见你通晓一些医理,你或许不知道,天花在我国犹如死神降临,一旦这个消息传开,那一村的人可能都会送命。”
  “和天雀国的情形何其一致。”她轻轻叹息。“只不过天雀国的百姓却还能想出冲喜的方法来保全人的性命。”
  “冲喜?”这一句话她是用天雀语说,所以他认真想了很久才能明白她在说什么。突然间,胸口又有那种被人重重捶击的感觉!记忆深处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段对话──
  “你知道冲喜吗?”
  “冲喜?”
  “就是在非常时刻将两个也许本不相干的男女用婚姻绑在一起,希望借着这场婚事的喜气冲走霉运。”
  “这样有用?”
  “我不知道,但我不认为这样有用。生死有命,如果一场婚礼可以赶走死亡的话,那人世间就永远只有生没有死了。这是绝不可能的。”
  他神情的变化她留意到了。她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问他,却没有问出口。
  “走吧,”她说:“带我去那个村子,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她这样痛快的答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你肯去?不怕危险?”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便不会再惧怕死亡了。”她提起裙角走上马车,“希望在天黑之前赶到我们要去的地方。”
  拓跋雷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边一直吓得目瞪口呆的车夫,“你,回去告诉齐格格郡主,让他派人转告二太子,就说我这里按计划行事,需要他的帮忙。”
  这句话大概是因为绕了好几个弯,让车夫有些愣神,木木地重复他的话却怎么都重复不对。
  车内的宋初颜伸出一只手,手中有张纸,已经写上了字。
  “将这张纸带给二太子,但是除了他之外,不要让别人看到。”
  拓跋雷先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的都是药材以及所需的人员。她的心思如此细密又出乎他的意料,不由得大喜过望。
  “看来有你在我身边,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将纸丢给车夫,“照宋姑娘说的做。”
  “可是这马车……”车夫示意若他离开就无人可以驾车。
  “我来赶。”拓跋雷将自己的缰绳拴在车辕上,“天狼,走吧,去交州。”
  天狼似是听懂了他的话,轻嘶一声,放蹄前行。
  一路上,宋初颜没有再开口说话,拓跋雷本来也不是多言的人,但是这样沉默着前行却又让他觉得很憋屈。
  “你家中还有别的亲人吗?要不要我给他们带句话?”他终于还是先打破沉默。
  “只剩下一个弟弟了,小文。但他年纪还小,出来时我把他托付给了邻居照顾。”
  “哦,父母都不在了?”这一句话只是他在代她感慨,虽是问句,却没有让她回答的必要。
  沉默片刻,她还是回答了一句看似无用的话,“是啊,都不在了。你觉得惊讶?”
  这该让他怎么答?说惊讶?本来他们就不认识,无亲无故的,他没道理该知道她家的一切。说不惊讶,就好像乐得人家父母早死。
  “难为你了。”他也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于是两个人又继续沉默。看来他与她之间实在是很没话说,以他的性格,虽然不爱多说话,也不像欧阳雨轩那样讨人喜欢,但还不至于被人如此冷落吧?
  拓跋雷一手驾着马车,一手从天狼的马背上扯下他随身的一个背囊,那里面有酒壶。喝酒,可以占住自己的嘴,也可以让他心情愉悦。
  酒香四溢,一会儿便飘散开来,这一回宋初颜主动开了口,“殿下在喝酒吗?”
  “嗯。”他只恨自己带出来的太少,实在舍不得多喝。这酒是他最爱的一种,却不是宫中酿造,而是出自京都街边一家小酒铺,每隔几天就会让人买来一壶,这酒又不比别的酒,必须新酿新喝才有味道,所以身边总是只能带上一小壶。
  “这酒里有药味。”她在车内又道。
  听人和他谈酒,拓跋雷不由得来了兴致,将车帘掀开打在车篷之上,笑道:“是啊,老板说这酒里泡了人蔘当归,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药材,所以味道才这么特别。”
  “这种酒里虽然有药,但还是少喝为妙。”她幽幽地说:“酒多必伤身,殿下现在仗着年富力强,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酒毕竟是酒,不是水,不能拿来当水一样的喝。”
  他并不介意,只是笑道:“你这话倒和弘的母亲说法差不多。”
  “弘?”她想了想,“是幼时和你比赛骑马爬树,总是赢不了你的那位弟弟吗?”
  他的笑容一凝,“你怎么会知道我儿时的事情?”这些事都是他小时候和欧阳雨轩的私事,不比他当初亲手杀狼王那样会传播四野。
  她一笑,绕过他的问题,“弘的母亲是天雀人吧?天雀的女子是喜欢劝丈夫少喝酒的,不像你们东辽的女子,把能喝酒当做天生豪放的脾气。”
  话出口,顿觉不对,她怎么会扯到丈夫妻子上去了?一瞬间,脸颊有些发烫,但是对面这个大心眼儿的男人全然没有察觉到她话里有什么问题,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和她讲起了“喝酒经”。
  “我们东辽的女孩子爱喝酒是真的,但喝酒肯定不会伤身体,否则为什么你们天雀的女人一个个都弱得好像没长出翅膀的鸽子,必须要圈养在笼子里,而东辽的女孩子却像是强壮的小鹿,可以随意地驰骋在草原上。”
  “你很自负。”她笑了,“这样的比喻有点诋毁的味道。天雀的女孩子难道就都那么娇弱吗?”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或许……你不是。”
  她的眼波闪烁,“怎见得我不是?”
  “普通的天雀女子不会这么只身一人跑到东辽来的,她们没有这份胆量。”
  “那是您还不了解天雀的女孩子。”她淡淡笑着,笑容恬静安详,“为了寻找一个心中的答案,我们天雀的女子也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她的话,平淡中却蕴含着让人为之震撼的力量。拓跋雷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小觑她了。
  此时夜幕低垂,前面点点灯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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