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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太子冲喜-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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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跳更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跳下楼去,奔到他的对面,看清楚他的脸。就如同感应到了她的心跳声,太子在和齐格格郡主说话的时候正好微微侧了侧身。她的心头一提,又一松──
  看不清他的面容,因为他的脸上蓄满了厚重浓密的胡须,遮蔽了他的大半张脸,而他头上那顶东辽特有的冠帽又遮住了他的前额。
  换句话说,她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
  三年了,三年的记忆并不会像利刃刻在石头上的图画那样清晰,她能深深镌刻在心底的是他带给她的温暖,而他的容貌却在以惊人的速度从她的脑海中淡淡地褪去。
  多可怕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生死都已说定,她却抓不住他的容颜。誓言的意义又在哪里?
  “咦?希亚,你又在栏杆边趴着,多危险!”齐格格郡主爱女心切,忍不住出声呼唤。
  希亚又气又急,拚命想做手势让父亲不要再转移太子的注意力。但是晚了,拓跋雷已经顺着声音将身子转向这边,直直的,看到楼上的人。
  那个白衣女子就是这位突然出现在东辽的贵宾喽?拓跋雷饶有兴味地向上张望着,但是那位贵宾的脸色却好像大变,一瞬间,她本就雪白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苍白得晶莹透亮,她的身子一晃,似乎要跌下楼去。
  “宋姐姐!”希亚一把抱住她,慌得将她拉了回去。
  齐格格郡主不好意思地说:“天雀国的女人到底是软弱,没见过太子的威仪,所以有点羞涩。”
  “那不是羞涩。”拓跋雷陷入沉思,“她姓宋?”
  “是的。”
  “叫什么?”
  “这个……没有问过,她好像也不大愿意提起。”
  “宋……宋……”拓跋雷反复念着这个姓氏,好耳熟的一个字。
  “在天雀国,宋是四大国姓之一吧,很常见的。”齐格格郡主不以为然地说。
  拓跋雷又将困惑的目光投向楼上,栏杆旁两个女孩儿的身影都已不见。但是,刚才那双乍然出现的明澈眼波却好像投入他心底的两粒石子,将他的心绪陡然搅乱成无数个漩涡。
  这个姓宋的天雀少女……他一定要见一见!似有什么东西在很久之前从他的身体里遗失过,而此刻,这件东西又在重回他的眼前,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抓住它──
  即使他蓄了那么浓密的胡须,即使他的五官看不清楚,但是他那一双炯炯有神,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依旧让她怦然心悸。
  是他!一定是他!颓废地倒在栏杆下面,希亚抱住了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宋姐姐,是身体不舒服吗?”希亚还自顾自地解释,“是不是被太子吓到了?许多女人都害怕他,我应该先告诉你一声,免得……”
  “不是……”她握住希亚的手,握得非常紧,握得希亚的手都在发疼,“你们太子殿下,叫什么?”
  “雷。”希亚警觉地收起了笑容,“拓跋雷。”
  她的手软软地松开,轻舒一口气。没有错了,真的是他。
  “宋姐姐,你说过你不会和我抢太子的。”
  抢?这个字眼多可笑。
  她想挑动嘴角,给予自己,或者命运一个嘲讽的微笑,但是这笑容太过古怪牵强,让希亚更加心惊胆战。
  “宋姐姐,你答应我!”
  “抱歉,希亚。”她听到自己夹杂着喜悦和痛苦的声音,“我,是为他而来。”
  拓跋雷本来到这里除了要见一见那个传说中的天雀女子之外,还有件要事要和齐格格郡主商讨,就是关于铁器冶炼的问题。
  因为东辽中铁器冶炼一般都是由图图察负责,但是如今图图察那边似乎有异动,冶炼的速度不仅慢了,质量也大不如前。所以他暗中来找齐格格郡主,商议是否将冶炼技术转到齐格格部落来。
  齐格格郡主当然是乐得连连点头答应,因为这是一件极肥的美差,自然能从中得到许多的好处。
  只是今天的拓跋雷却与以往有些不同,他经常在与齐格格郡主谈话之时显得心不在焉。
  齐格格郡主还以为是自己表现得过于张扬,惹得太子不快,又忙着解释说:“这件事其实也不着急,万一图图察那边知道后不高兴,只怕影响部落间的和睦。”
  “这个你不必担心,图图察那边由我去说。”拓跋雷摆摆手,沉吟片刻,问道:“那个天雀的女子,以前来过东辽吗?”
  “似乎这是她第一次来东辽。怎么?太子觉得她面熟?”
  “嗯……像是。”他迟疑地说,“但是如果见过,我不应该不记得。”
  “是啊,太子向来是过目不忘,也许只是见过长相类似的人?呵呵,宫里宫外,太子每天要见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也许。”拓跋雷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他急于想将那块巨石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
  和齐格格郡主商讨完事情的时候已是中午了,郡主留他吃饭他执意不肯,因为还要在午时过后赶到图图察那边。
  走出议事厅,意外地看到小院中站着一道白衣身影。
  这影子本来淡如白云,却让他的胸口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勒了一下。
  “你……”他蹙着眉,诧异地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她为什么会面对自己流下眼泪?这么多年里,见到他畏惧逃跑的人他见过,见到他惊声尖叫的人他见过,见到他一脸嫌恶的人他也见过,但是,却没有见过如她这样,望着他,不语先垂泪的奇怪人儿。
  终于,她的声音在一片露水的湿意中淡淡散开,“你还活着……太好了。”
  什么?他蓦然怔住,锐利的眼眸因为她的这片湿意也变得柔和。虽然不懂她这句话的含意,而且也实在是不吉利的一句话,但是他竟然有了某种莫名的感动。
  他,还活着?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第三章
  “你,姓宋?”迟疑了许久,拓跋雷问道:“我,以前认识你?”
  她像是被重重的打击到,眼眸中的水雾散开,化为惊诧,“你,不认得我?”
  “我该认识你吗?”他困惑地摸了摸额头鬓角,太阳穴那里有点突突地跳着疼。
  她的震惊维持了很久,唇边无奈的惆怅渐渐散去,垂下眼睑,她像是释然,又像是叹息,像是告慰自己,又像是在对他解释,“算了,这是天意,忘了我也无妨。只要知道你还活着,我便没有白来东辽。”
  “你来东辽是为了我?”拓跋雷越听越不解。他与她本是八竿子都不可能有关系的人,怎么会扯在一起?“你叫什么?”
  她从地上捡起一截短小的花枝,在旁边的沙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宋初颜。
  “这名字,你记得吗?”她的眼依旧低垂,似乎已不再想看他的眼睛。
  “天雀人,我不大熟。”换句话说,他不记得。
  她笑了。这笑容苦涩得勉强,像是强迫自己默认某个既定的事实。
  “那么,太子殿下,”她终于抬起头,迎视着他的脸,“民女冒犯了。愿太子殿下千秋千岁。”
  微微屈膝,她转身走回楼梯口,准备上楼去。拓跋雷出声叫住她,“宋初颜,你站住。”
  顺口就叫出了她的全名,她的肩膀一抖,侧过脸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嗯……”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住她是想说什么,嗫嚅了好一会儿,有点尴尬地说:“你的东辽话说得不错。”
  “谢殿下谬赞。”她屈膝一礼,“这本是为了一个人而学的。如今看来,是没有用了。”
  她古里古怪的回答,以及迅速遁去的身影都让拓跋雷困惑不解。此时,一直在外面把守的阿克力在花园的拱月门口探头探脑地向内张望着。
  “阿克力。”他板起面孔,“有事就进来说,不要像做贼一样。”
  阿克力这才走进来,向着宋初颜消失的背影迅速瞥了一眼,忙收回视线,说道:“二太子回来了,说是带来了边关的紧急消息,要与殿下商议。”
  弘回来了?他不是刚刚带着新婚娇妻去享受放纵的自由生活了吗?拓跋雷急急地向外走,又拍了阿克力的后脑勺一下,“别看了,那女人就这么让你着迷?”
  阿克力居然在脸红,“不是,只是……觉得她和咱们东辽的女人不大一样。”
  “都是女人,能有什么不一样?依我看还是东辽的女人豪爽,说话干脆直接,这样最好。”他随口念叨,“只要不是像希亚那么黏人就好。”
  阿克力噗哧一笑,“对太子殿下这么迷恋的女人也不多啊。”
  “臭小子,越来越放肆了。”拓跋雷一记铁拳揍过去,差点将阿克力的锁骨打折。
  “走吧,看看弘带来了什么坏消息。”他大步而去,却觉得身后好像有双幽沉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这种古怪的感觉在这两年总是隐隐出现,这一次随着这个叫宋初颜的天雀女人出现而更加分明。
  也许,他们真的认识?但他向来不是个记忆很坏的人,不应该忘记才对。
  该去找谁才能得到答案呢?
  刚刚回到皇宫,走进内殿没多远,就听到弟弟那清朗的笑声,伴随而响的还有他的新婚妻子在不依不饶的抱怨着什么。
  “弘,舍得丢下外面的逍遥日子回来了?”拓跋雷大笑着迎上去,“该不是在外面闯了什么乱子,所以跑回来了吧?”他想一拳揍过去,但是弟弟轻飘飘的身形总像是一阵风,让他的虎虎铁拳擦不到半点痕迹。
  拓跋弘,这是二弟的本名,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更像是天雀国人的名字──欧阳雨轩。
  他的母亲是东辽皇帝如今唯一的妻子,但他偏偏不要做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太子,非要跑到邻国天雀,成为一个人们口中传说的俊侠,只因为──欧阳雨轩有着一张实在让女人们都羡慕不已的俊美面庞。当然,这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在拓跋雷的记忆中,从小到大,弟弟唇边老是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虽然这笑容里未必有真正的笑意,但也让人安心。
  只是今天的他和以往似乎有所不同,他的笑容里何时竟然染上一片黯淡的阴云?
  “大哥,小弟的肩膀可不是你练功的石墙。”欧阳雨轩笑着一揽他的肩膀,“来,有话和你私下说。”
  拓跋雷瞥了一眼正在和父皇以及皇妃聊天的那位天雀国公主,也就是欧阳雨轩的新婚妻子──赵蝶衣。这丫头向来脾气很差,喳喳呼呼的,但是今天看起来也有点不对劲?
  欧阳雨轩引领者兄长走到附近的一间偏殿中,遣散了殿内的其他宫女。
  “事情很严重?”拓跋雷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郑重其事。
  “不仅严重,而且紧急。”欧阳雨轩收敛起最后一丝笑意,“最近天雀国疫病流行,已经渐渐蔓延到我国边境。我和蝶衣路过交州时发现那里有一村子的人几乎都感染上了天花。”
  天花?!
  这个字眼重重地敲在拓跋雷的心上。
  “这么严重?”他也不禁皱紧了眉,“父皇知道吗?”
  “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已经吩咐了地方官,让他们将此事暂时封口,绝不能透露消息给京中的人。你也知道,这里有一群老顽固,坚持认为天花……也就是鬼痘,是恶鬼散播的诅咒,很有可能他们会让父皇下旨将那一村的人全部灭族,或是断绝水粮,任他们死去。”
  拓跋雷点点头,“我去看看。”
  “你去同样会很危险。”欧阳雨轩见他立刻就要动身的样子,急忙拉住他,“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不是让你拿自己的性命去搏,而是让你想想看,京都中有什么厉害的大夫,治疗鬼痘可有拿手的办法?”
  “就算是神医,在鬼痘面前也是束手无策的。”拓跋雷对弟弟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是得过鬼痘的,不怕。”
  “是啊,我差点忘记了。”欧阳雨轩恍然想起来,容颜缓和了一些,“三年前有一次你在天雀国感染天花,被抬着回来的时候,我们差点以为你必死无疑了。”
  “那场病害我烧了半个月,差点烧糊涂了,到现在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被传染上这该死的病的。”拓跋雷拍拍额头,“不过太医们说过,我出过这次鬼痘之后,以后再遇到便不用怕了,所以还是我去最合适。至于大夫……”
  不知怎的,他的眼前忽然闪过那道白色的身影,“对了,最近在东辽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天雀国女人,你知道吗?”
  “我刚刚远道赶回来,哪里还顾得上听什么关于女人的传闻?”欧阳雨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转移话题,尤其拓跋雷平时对女人向来是不屑于多看一眼的。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天雀国的女人,现在住在齐格格那边,据说她曾经治好齐格格郡主妻子的病。”
  欧阳雨轩了然了,“大哥的意思是,让那个女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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