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饭店的顶楼,一间豪华的房间今晚被订下来,作为楼下大型宴会准备室。 裁缝师送来了设计好的礼服,正在做最后的修改,而美容师则努力将房内两个重要的女宾打扮妥当。唐心穿着粉红色的小礼服,头上戴着可爱的粉红色圆帽,看来格外惹人喜爱。她还没穿上鞋,只穿着袜子就在房内奔跑着,想帮忙装扮款款。 “款款,记得佩戴上胸花。”唐心冲进房间提醒着,手里捧着一朵纯白色的玫瑰,玫瑰的底座是粉红色泽的珍珠,十分珍贵。这是爸爸特别订制的,只有两朵,让她跟款款戴上,代表她们是唐家的人。 款款坐在镜子前面,有些羞赫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死板的发髻被解开,黑发卷成柔软的波浪,垂落在白皙的双颊旁,连眼镜都被拿走,她因为视线有些模糊而不安着。...
飞机缓缓的下降着高度,瀚瀚的一颗小头颅几乎贴上了玻璃,着迷的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白云,还有那些仿佛玩具似的小房了。 终于孩子心性的瀚瀚看腻了窗外的风景,转过头来看着脸色有些疲累的妈妈,关心的问道:“妈咪,你还好吗?” 一句短短的问候几乎逼出了新荷脆弱的泪水,她探手抚向儿子软软的头发,扬起了笑容。“妈咪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天真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心,懂事的一点也不像是个七岁的孩子。 “傻瓜!”感动啊!不舍呵! 瀚瀚是一个这么体贴的孩子啊! 这么多年来独自抚育他的苦,其实并没有白受,因为他是老天爷给她的最好礼物。 “有你陪着妈咪,妈咪怎么会累呢?”不想让孩子担心,新荷漾起了更温柔的笑靥,安抚着他的不安。...
“你要回医院?” 喜宴结束,黎晖开车亲自送傅月眉回家,路上,他表示自己要去医院一趟,她怔住。 “因为那个小女孩吗?” “嗯。她是第一次气喘发作,我想愈快替她做个详细检查愈好。” 因为一个陌生的孩子,他情愿牺牲自己的休假时间,还是在他们的订婚宴刚刚结束之后? 傅月眉默默打量未婚夫俊朗的脸部侧面,他的表情一如往常,毫无异样,但,他真如表面那么平静吗? “你跟那个孩子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她轻声问。 “是啊。”他点头。“你不是跟我一起碰见她发病的吗?” 那孩子的妈妈呢?你也是今天才认识她的吗? 她好想问,却问不出口。 不料他却主动释疑,转过头来,爽朗地对她一笑。“坦白告诉你吧,清芙其实是我前女友。”...
电脑桌上的行动电话响起,忙着检视网路服饰店下单情况的涂春雪随手就将电话接起,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喂?” “涂春雪?”传来的是一阵低沉有磁性的好听男音。 “是” “我是冷昀扬。” 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于是怀疑的将注意力从电脑屏幕移到手上的行动电话上,看了一眼上头陌生的来电号码。 “冷昀扬?谁呀?我不认识你呀,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她将电话重新放回耳边,皱眉说道。 电话那头整整停顿了三秒钟,然后才响起对方略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 “打错电话的话,还会叫得出你的名字吗?” “嗄?”涂春雪一呆,想起他刚刚,但是……“你是谁呀,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她蹙紧眉头,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无力的叹息。...
他吻了她,他真的吻了她吗? 涂春雪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如何走进家门的,然后怎么洗完澡,最后又是如何躺到床上的?她只记得冷昀扬吻了她,而且不只一次。 天啊,他真的吻了她吗?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他的吻。为什么他会吻她呢?是突然的心血来潮,还是受到朦胧月色的影响,抑或这是他和朋友打招呼的方式…… 不对,如果这是他打招呼的方式,那么昨天和前天他为什么没有和她吻别呢?是因为昨天和前天他们俩还不熟,不能算是朋友吗?可是差一天有差那么多吗?真是的,他到底为什么要吻她呀? 他该不会是喜欢她,所以才吻她的吧? 天啊!涂春雪,你在想什么呀?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小麻雀呢?身材不好就算了,长相也平平,要家世没家世,要才华……好吧,照他的看法是有那么一点,但是像他这种人中之龙、天之骄子,又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呢?又不是眼睛给蛤仔肉糊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
身为领导者,首重的第一要便是自我管理。这一点,也是杜宇衡最无法令人垢病的地方。固定的起床时间、固定的咀嚼速度、固定的每天提前一小时进驻公司……他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的固定:若真要挑出毛病,那只有他不固定的睡眠时间没有实践到他所谓的“固定哲学”。 但今天,他却希望能固定多睡一个小时好达到“准时”上班,而非“提早”上班。因为眼前有着孩子们干妈头衔的女人正在剥夺他提早到达公司的这一个小时。 “你为什么要打扰晓庆的生活?你嫌她过得不够辛苦吗?还是你想抢回自己的孩子?杜先生,请你给我一个明确又老实的答案。”任裘靡提早一小时来公司,就是为了找这位天天提早上班的工作狂上司问个清楚。“我可不像晓庆那么容易被你两三句就瞒混过去,你最好马上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
热。 好热。 好热好热啊…… 难以言说的热浪朝她席卷而来。 迈阿密气候温暖,但会突然热到这种地步吗? 还是……空调坏了,她才会全身烫得像颗火球? 卫芳羽跌跌撞撞扑进化妆室,来到洗手台边,在红外线感应器下伸出双手,一注冰凉清泉掬满她的玉掌,流水带走了部分热意。 昏昏然的神智,在看到手指碰到冰水,竟没有冒出水蒸气时,荒谬地笑了。 她可以感觉得到,心脏就像个咕噜作响的大铁炉,把滚沸的血液打进血管,在四肢百骸里呼啸而过。除了浑身热烫之外,还有强烈的眩晕袭击她的脑袋。 她努力站稳,将冰水往脸上泼去,取得片刻舒凉。 她无法解释,为何只喝一杯淡调酒,就有如此反常的感受,但她可以从镜中看到狼狈的自己……而早先成功营造出疏离感的冷面形象,已经不存在了。...
“反正出来了,绕去医院看一下伯父吧。”坐上车时,他提议道。 风琴不领情,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回答,“爸要是看到你,只会二度发病而已。” “迟早都是要见的。” “我宁愿再等两天,等妈将理智稍微塞回爸顽固的脑袋中之后再说。”风琴戴上墨镜,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开上路。 他看看后座,风晔低头玩着GameBoy,唐鹰戴着耳机听CD闭目养神;再瞧瞧一脸冷然开车的她,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你在生气吗?” “没有。”风琴冷冷的说。脑海中仍然漂浮着那名娇小秀气的女子靠在他身旁的景象,莫名地,心……揪了起来。 忘了是谁曾经和她说过,男人们总喜欢小鸟依人、柔弱无助的女子。她的身高在高一后便没再向上发展,但一七0公分的高度对大部分的人来说,还是稍嫌高了点,他也不过高她半个头而已;而她的个性不但和柔弱无助搭不上边,一张脸更是美的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