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期中的震惊表现,她只沉吟了片刻,古里古怪地看他一眼,笑道:“你跟乔淇一样,快同列极品了。你不必那么伟大,我不爱你这种恩惠。” “我说的是实话,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他不改认真地强调。 “够了!这比中头彩还令人难以相信,你别做好事做上瘾了。” 孩子被交谈声惊醒,开始晃动四肢,睁著骨碌碌大眼咿呀出声,她安抚了一下,便走出房门,拿起餐桌上的备用奶瓶准备泡奶。 “晏江,”他按住她拿著奶粉匙的手,转过她的肩。“下雨的夜晚,一家名叫里约热内卢的PUB,蔷薇汽车旅馆,一二0七号房,你一身白衣裙,你小腹下方的粉红色胎记。还需不需要更多线索证明?” 她安静了,也呆住了,那些她一直不愿回想的细节慢慢在眼前浮动,终至鲜明的罗列在脑海中,她骇叫一声,掩住嘴——...
「认识我让你付出什麽代价?」 没有目标,不顾一切,向来三思而後谋动的郑夕问有了行动,让感情凌驾於理智之上,当著众人的面前「绑架」于弄晴。 曾经,他们是令人称羡的一对,足迹踏遍东北角每一个风景地点,留下无数美丽的记忆和亲吻。 数过小野柳的岩石,上八斗子烤肉、露营,漫步沙滩打著水仗,她霸道地要他捡拾十二个贝壳,扯著他去看情侣们的欧欧私语,要他学著点。 植物园里荷花正盛,人家是去赏荷,而她却是怂恿他去偷摘荷,还笑著一脚将他踹下荷花池,大喊有人要偷抓鱼,引来市民围观。 情人双双到庙来,不求儿女不求财,神前跪下起重誓,谁先变心谁先埋。这是北投的情人庙中所题的诗;而她轻啐著誓言不值钱,满山满谷都是负心人。...
又是这种各怀心机的宴会,但织田裕川的心情却跟以往的大大不同。 “父亲,等一下我的朋友想见您,请您留一点时间给她。” “喔?恰巧,我也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不如你现在去把他带来吧!我等一下可能没时间。” “好的。 过了一会儿,织田裕川带来了唐懿瑄,只是此时织田浩介的身旁却坐了一些织田裕川不认识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但他并没有想太多。 “父亲,这位是台湾来的唐懿瑄小姐……” “咦?是个女孩子啊?”不等织田裕川介绍完,织田浩介兀自的打断,一脸的不屑。 听到织田浩介轻忽的口吻,唐懿瑄火了,“织田先生,难道你不知道说话也是一门艺术吗?虽然裕川是你的儿子,我是女人,但你还是必须让他把话说完的。”...
月皎星稀,相同的夏夜,不因地处不同而有所改变。在最沉寂的深夜忽地转醒,所有人都睡下了,连打梆子的更夫也不复听闻。 以一袭罩衣凭窗,犹显燥热。想是炎气太盛,所以醒了来。倒了杯水缓缓辍饮,漫不经心的将眼光投注在暗沉的前方,思绪说摇出天外。 那样的梦,已太久不曾来过。倒不是刻意遗忘或回避,只是人总不能只活在缅怀中追思一些改爱不了的事。 二十年以前的人生为父母、为乳娘,为种种世俗的牵绊而活已太足够,前尘旧事实在没几件值得记忆的。 “去吧,去吧,再没人绑住你,再没有你的责任,我太爱你而误以为世俗的好即是你的好,结果在我弥留的这一刻才惊悔自己的愚昧。去吧,去吧,人生不过数十载,我只要你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不负此生……。”...
艾蕾莎无聊地趴在栏杆上,一旁的茶几土还摆着茗茶和点心,望着湖上波光潋的美景,她意兴阑珊地逗弄停在栏杆上觅食的小鸟。 “鸟儿呀!你们员自由,想飞哪就飞哪,不像我……”她目光移向对岸的陆地,叹口气道:“我连想到对岸去都没办法!其实想想不就是隔着个湖吗?把心一横跳下去,就算游不到,淹死了,尸体飘也飘到对岸,多简单呀!”她自嘲。 来这里已两天,艾蕾莎眼里望的、心里盼的,都是对岸的陆地,奈何被监视得紧。那个人--一想到蓝雷她浮出苦瓜脸,就跟她想像中一样,阴阳怪气不说,可以半天不说一句话地盯着她看,其专注的程度,常令艾蕾莎无所适从地想避开,蓝雷却拉住她,低沈地命令:不准走! 这种超级无赖为何让我遇到?曾为了蓝雷硬要娶她的事,艾蕾莎找他沟通,还告诉自己措词要婉转、面带笑容、充满诚恳,结果对方的反应是同情地看着她,摇头还外带叹气,似乎她很不懂事。...
风乍起,卷起满枝头绽放的白梅,纷乱如雪的轻飘于地。 卫王府的回馨苑里,随处可闻梅花清雅的幽香,此时寒冬已接近尾声,天气虽然尚未回暖,但春讯已悄悄降临苑里的每个人心。 石造长廊上,远远走来两道纤细的身影,她们都作丫鬟打扮,手里捧着描着金漆的托盘,上头摆了几个盛着吃食的青瓷碗碟,笑容满面的走入苑里。 她们人还未走近,吱吱喳喳的交谈声已先传来。 “我说回江,咱们这会儿可熬出头啦!夫人生的那个胖娃子,不仅是爷,连老福晋都疼爱得紧,三不五时地往咱们这儿跑,还开始对夫人嘘寒问暖起来。你说,如此下去,夫人还能不风光吗?”小丫鬟说得眉飞色舞,好不得意。 另一个丫鬟微笑点头道:“可不是,咱们这位小爷生得是眉清目秀,又不大爱哭,一抱他他就冲着你笑,谁不喜欢他?更别说他还是王爷的长孙呢!夫人真是好福气!”...
大唐的伎坊分为许多层次,官妓、私娼、歌伎、乐伎、舞伎……自从战国时代管仲设立第一座公营伎坊“女阎”之后,一代一代的革新下来,也不再是只有罪犯的妻女以待罪之身入娼。尤以到了大唐,伎分多等,司其专长博得色艺双全的美名。才、情、色、艺皆具才有资格挂上头牌,招徕名流仕子赏风弄月,并且让银两如潮水般涌进来。 临安城原本由‘西施楼’大大美人坐镇,今其它伎坊黯然失色,只求剩余些许渣淫可食。但自从两年多前‘贪欢阁’找来了一名京城美人织艳系住了一串裙下孝子后,从此两方人马日夜较劲不遗余力。若非‘贪欢阁’有傅岩逍依靠,怕不早被‘西施楼’的恶霸打手给拆了上百次。这‘西施楼’的靠山据闻是江湖上某黑帮,莫怪坊里的打手皆熊腰虎背。日后还不知会怎样哩,至少可以肯定想和乎相处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