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著 往年中日战罢,如苏轼诗“旌阳斩长蛟,雷雨移苍湾”,我随雷雨移于温州,始写此书。每闻邻女夜织,天未亮又后院作坊捣纸浆,我也坚起心思来写。及南下,我出奔日本,在日本又写。凡五易稿,费时六年,书成。我写此书有一种凄凉,一种欢喜,前人说身与货孰亲,我是现在才文章与身相亲。 今朝艳阳天气,爱珍誊清,我写序,进行付印。愿以此书,使自身安吉,眼前人长久,及我同气连枝诸众,无论相识不相识,或沦陷在大陆,或出亡在海外,居者行者,皆能留得青山在,必有一日天下起兵,开出新的太平世景,则今时的忧患亦是有益的。忧患弥见人世自有贞信。惟废兴之际,时机不可性急,知人还要知天,而且现前的亦要仍能是好光阴。从来平乱开国者,皆是豁达之人。无道,但我们多见见世面,即亦不惊。 清末以来的变动,皆由接触现代西洋而起,到得今天,应已能知己知彼,若有风光,还要彼此相忘。如此心意有余,即对◎◎...
周围朋友和经济有关的,干金融的比较多,也有几个干实业的。去年人民币放开后,有次和他们一起玩,偶然聊起股票。当时给他们的意见是,由于资源的全球化升势及人民币的升值,国内实业将有很大的困难,而虚拟市场由于对资本的吸纳作用将大有改观,会出现一个至少是大X浪级别的行情,劝他们应该分流部分资金到资本市场来。由于前几年资本市场上出事的人一拨接一拨,这帮家伙很犹豫,一晃就把时间过了。今年,过完春节,这帮家伙突然开始不断骚扰本ID,说要入市。本ID当时已经忙得无暇分身,对他们一番数落,然后告诉他们,现在是个人都能挣钱,自己玩去,没空理你们。进入三、四月份,当时有色等行情已经很火暴,这帮家伙想大进又怕风险,一直在小打小闹。有一天,又在一起玩,他们一定要本ID选择一些具体的股票。因为这两年一直有很多外资大基金进来接触要收中国快速消费品的企业,还有就是一些大的周期行业将面临重组,就让他们去关...
作者:詹姆斯·弗雷 第一部分 第1节:译者序 译者序 詹姆斯1969年出生于俄亥俄州,年轻时曾酗酒、吸毒、犯罪,可谓是“无恶不作”。1993年,他前往明尼苏达州的戒瘾中心接受两个多月的治疗,并成功戒酒戒毒。《百万碎片》就是他这一段曲折人生经历的叙述。 写作此书,对詹姆斯来说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据詹姆斯自己说,他1996年春天开始动手写作。而在此之前,他已构思了两三年。但当他坐下写作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并没能传达他想表达的那种情感。删了写,写了删,但始终没能找到感觉。 一天早晨,他冲了一杯又热又浓的咖啡,拿了一包烟,坐在电脑前,删掉了从前写的所有东西,又从头开始。这一次,他一口气写了五六天。“我没有构思,没有分析,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努力。它们从我的身体里,从我的心里、脑子里直接流淌出来,流淌到纸上。”...
请问,先生,这是梅园吗?马车停在院子大门口,放下一个小男孩,然后开走了,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的小男孩向开门的男人问道。 是的。谁送你来的? 劳伦斯先生。我有一封他写给夫人的信。 好的,小家伙,到里屋去,把信给夫人,她会照料你的。 看到男人态度很友善,小男孩放下心来,进门径直往屋子走去。柔柔的春雨洒落在正在萌芽的草地和树木上,在细雨中,纳特看见一座外观气派的方形屋子——旧式的门廊,宽大的台阶,以及从许多窗户里透射出的亮光,一看就知道是热情好客的人家。无论是窗帘还是百叶窗都无法遮掩住屋子里那令人兴奋的灯光。看到墙上映出着舞动的身影,听到屋里传出孩子们欢乐的嘈杂声,纳特犹豫了一会儿才去按门铃,他心想,恐怕这儿的光明、温暖和舒适并不属于他这样一个无家可归的小东西。...
突然恶心,蓝晓儿皱了皱眉,起身去洗手间。牌桌上唐瓷与敏子正在数钱,一晚的战斗果实。蓝晓儿在洗手池里干呕了几下,有种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的架势。只是从昨夜到此时,胃里已是空空的了。她掬起几捧水,往脸上抹着。抬头在镜子里看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圈黑黑的,脸色蜡黄,跟鬼一样。其实,蓝晓儿不晓得自己在别人眼里早就是鬼了。赌鬼。因为不晓得,她还想极力掩饰。她总是喜欢把别人想成是瞎子。于是她再次打开水龙头,用手捧起一捧水,拍打自己的脸。她以为经过这般拍打,等会儿走出去,脸色会好看些。别人会看不出她打了一夜的牌,这张脸就不是赌徒的脸了。从卫生间出来,见梅红瘫在了床上,这一晚她是最大的输家。这个时候她万念...
目 录八字预测三要素………………………………………….2三者作用关系(重要断语)……………………………4虚实论…………………………………………………… 6空亡论………………………………………………….. 7内外环境论………………………………………………8混杂论…………………………………………………… 9十天干作用关系、十二地支作用关系…………………10墓库论(22条)………………………………………13日元旺衰判断法(月令两次受伤判断)………………16六亲测算统一公式(八条断语)………………………19扶抑取用…………………………………………………21调候取用………………………………………………..27...
作者:月望东山第一部引言我要勇敢地做一次历史的穿越,穿越汉朝四百多年的历史。在穿越之前,我们必须回答一个基本问题,历史是什么?或许有人会这样认为,所谓历史,它是岁月的流失,是血水与泪水的相融,是滔滔大江淘沙留下的沉淀。但一部沉厚古旧的史书,即使风尘遮蔽了事件的真实及血腥的杀气,它永远掩盖不了埋藏在事件底下汹涌的欲望。那些早被岁月模糊的人,他们与人斗,与命斗,与自我斗后,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人前背后笑里藏刀,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英雄留名奸臣遗臭,它就像一面镜子,千人照会千张面孔万种表情无稀不有。如此看来,历史不是僵硬的教科书,反而像生动活泼的古典文学。这与钱钟书先生的史学观如出一辙,钱钟书曾认为:历史是人写的。但人在写历史时是经过心灵选择的,那么这样经过心灵过滤的历史,将不再是真实的历史,我们只能称之为历史文学。...
问:无论古今中外,学术自由都是人类社会所追求的理想之一,凡是压制自由的做法,都被大多数人所否定,所以,中国历史上偶语弃市的时代、欧洲中古神学垄断的时代、纳粹不容异说的时代都被史家视为暴政或黑暗世纪。请问,学术自由(包括著作发表的自由)为什么这样重要呢?是否学术非自由不可呢? 答:学术自由为什么那么重要,为什么非要学术自由不可,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不是举一两个理由就可以解答的。这样说吧,我们讲学术自由,从来不是讲绝对的学术自由,这在事实上是不可能的。我们当然想有一天可以获得完全的自由,但在现实世界里,永不会有完完全全的自由。经济学家有所谓"imperfect petition"(不完全竞争)的说法,就是说所谓完全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经济实际上不存在,自由竞争之中仍有垄断存在。我们可以借用这个观念来说学术自由也是"不完全"的,即"imperfect academic freedom"(不完全的学术自由)。所谓不完...
作者:尼.奥斯特洛夫斯基译者前言我的一位年轻朋友,听说我在校订《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译文,特意写信来,要我在书出版以后,务必给他留一册。他说,他还是“文化大革命”末期刚上小学的时候,抓到过一本连环画,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翻了一个稀烂,原书却至今不可原谅地没有读过。他很想读一读。他说的情况,在年轻人中间大概有一定的代表性。五六十年代上大学的人,情况就大不一样。不仅人人读,而且多次读,认真读,读了以后就见诸行动。前不久我们学校一位博士生导师寄语大学生,谈人生的意义,一开头就说,保尔·柯察金那段名言伴随了他一生,鞭策他抓紧每秒每分钟的时间,去做一些有利于人类发展、进步的事,同时也使自己的精神生活得到充实。这位老教授的情况,...
一个31军老侦察员的战地日记 首先我要说,我发出的这部日记是绝对真实的,因为我没有权力去改动。这部日记是作为手写本而存在的,现在就日夜放在我的床头,这是一个战士从17岁参军那天开始用血和硝烟记录下的,他亲身经历的真实的战争。我所以公开这部日记,是征得我爸的同意。我爸他老人家是在今年去逝的,在去逝前,他老人家终于同意由我将他的日记发到了网上,当时他还交待了另一件事情,就是在火化时要找到他脊椎边的炮弹片,要将这弹片保存好了。我答应了爸。可是,我们几个子女在爸的骨灰里寻遍了,最终也没有找到那弹片。要知道,每次拍片,那弹片的阴影都是清晰可见啊,并且都会将仪器弄得作响。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我知道了,我爸的辞世一定与这该死的弹片有关了。我恨死了这美国造的弹片了,我恨死了那些分裂祖国的人!那块弹片一定是在爸的身体里生了锈,影响了他老人家的键康。爸啊,你为什么就不去...
两年前的8月1日,和我的老公在网上认识,认识两个月,10月1日我们便结婚了,到现在已经有两年了,还如一开始那么甜蜜。 和现在的老公相识和相爱,到走进婚礼的殿堂,应该感谢我的初恋男友耗子。 (二) 6岁和邻居家的小哥哥吵架,为了报复,偷了他家的饭碗,然后藏在床底,做了我一年的尿壶。 16岁认识了耗子,然后,开始了5年的幼稚的爱情。 17岁考入南京一所大学,读中文,耗子去了长春读书。 21岁大学毕业,在一家装饰公司做秘书。 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我在我即将工作的公司实习,一天,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是个东北女人的口音,用一口东北话和我说了半天,我一听愣是没明白,后来电话挂了,我琢磨了半天,终于把事情搞清楚,这个女人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她和耗子上床了,特地来和我说一声,而且,让我退出。...
商队(1) 穗穗后来才晓得,那个夕阳红得赛枪缨子一般的黄昏,是民国二十八年的五月初二。 五月初二她晓得,给屈爹爹扎米粽吃的端午节是每年五月初四(竿子营习俗,五月初四过端午——编者注),那天在端午节前的一天还前面一天,所以一定是五月初二。 她当时不晓得的,是那年叫做民国二十八年。 那天下午很怪,日头刚刚往西边斜一点她就上了山,本来想打只山鸡或者肥獾子,晚上烧起吃,没想到从寨子口寻到猪婆沟,一直寻完了整个十里坡,竟连一只值得打的野活物也没碰见。她当时想是不是山神爷爷请客,把满山的野物们都招去了,又或者野物们都已经认得她,约好了不肯跟她打照面。这样想起想起就往回走,后来看到夕阳红艳艳的,把远边的天坑岭染得像泼了血一般的好看,就忘记了打野物的事,一边走一边采了几朵指甲花,一边就笑起来。 然后她听见溪水那边有画眉子喳喳地叫,抬头就看见了一只叨叨隼正围着溪那头的一棵老...
“表姐。” “嗳,表姐。” 两人同年,相差的月份又少,所以客气,互相称表姐。 女儿回娘家,也上前叫声“表姑”。 荀太太忙笑应道:“嗳,苑梅。”荀太太到上海来发胖了,织锦缎丝棉袍穿在身上一匝一匝的,像盘着条彩鳞大蟒蛇;两手交握着,走路略向两边一歪一歪,换了别人就是鹅行鸭步,是她,就是个鸳鸯。她梳髻,漆黑的头发生得稍低,浓重的长眉,双眼皮,鹅蛋脸红红的,像咸鸭蛋壳里透出蛋黄的红影子。 问了好,伍太太又道:“绍甫好?祖志祖怡有信来?” 他们有一儿一女在北京,只带了个小儿子到上海来。 荀太太也问苑梅的弟妹可有信来,都在美国留学。他们的父亲也不在上海,战后香港畸形繁荣,因为闹共产党,敏感的商人都往香港发展,伍先生的企业公司也搬了去了。政治地缘的分居,对于旧式婚姻夫妇不睦的是一种便利,正如战时重庆与沦陷区。他带了别的女人去的——是他的女秘书,跟了他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