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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沈胜衣之鬼箫-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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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胜衣只是冷笑。
  银鹏忽亦冷笑道:“你准备留在百家集多久?”
  沈胜衣沉吟不语。
  银鹏连随道:“等我两天,后天这个时候,我在百家集口会你,只要你在,即使得的是我,耿家的事情我也不再过问!”
  沈胜衣沉声道:“你这是要胁?”
  银鹏道:“我目的不过在见识一下天下知名的左手剑,至于那两天也不过用来找一口适当的长剑!”
  “不是去调集人手,好来对付我?”
  “我银鹏还不是这种人,亦从来就未将生死放在心上,但得公平,虽死无憾。”
  “你在江湖中声名狼藉,看来就只有这方面还像一个成名的剑客!”
  银鹏道:“你还未答复我。”
  沈胜衣道:“后天这个时候我就在百家集口等你!”
  银鹏一声“好”,瞟一眼耿亮,道:“耿老头,人说你是中原武林一名福将,果真有几分福气!”
  耿亮大笑道,“没有这几分福气,又怎会在今日遇上沈公子。”
  银鹏冷笑道:“我就差远了,不过林家那位大少爷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耿亮一怔,他实在不明白银鹏那是什么意思。
  银鹏也没有解释,连随“哈”一声,勒转马头,原路奔了回去。
  耿亮望着银鹏的背影,不觉道:“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沈胜衣随即问道:“他口中的林家大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耿亮道:“相信就是指林天方。”
  “林天方又是什么人?”
  “不就是香莲的未婚夫婿。”
  沈胜衣皱眉道:“银鹏莫非跟他有什么仇怨?”
  “这倒不清楚。”耿亮沉吟道:“不过似乎没有可能,据我所知,他虽然武功很好,还不是银鹏的对手,要是有什么仇怨,银鹏尽可以找他,没有理由找到我头上!”
  沈胜衣点头。
  耿亮笑接道:“不管怎样,事情到此都已了结。”
  沈胜衣道:“现在唯一还有麻烦的,只是我。”
  耿亮道:“所以最低限度我也得先来一声‘多谢’……”
  沈胜衣截口说道:“最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
  耿亮道:“那无论如何,今夜得多喝上几杯。”
  沈胜衣一笑,道:“方才我是跟香莲说笑,事实我平生最怕喝的就是喜酒。”
  “哦?”耿亮奇怪的望着沈胜衣。
  沈胜衣道:“那种场面太拘束,喝酒要轻松,否则就不是味道。”
  耿亮失笑道:“这么说,我惟有看准机会,偷壶酒,溜出来找你!”
  沈胜衣道:“百家集有多大?客栈不过三两间,你要找我也不是一件难事。”
  耿亮大笑。
  沈胜衣目光一闪,忽问道:“那边树下的锦衣人你可认识?”
  耿亮惊弓之鸟,笑声当场一顿转头望去。
  那边树下果然站着一个锦衣人。
  看样子,锦衣人正在打量他们,一见耿亮回望,便将头偏开,右手随即一带疆绳,纵身上了坐骑。
  耿亮多少看到了锦衣的脸庞,在他的眼中,那又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他摇头,道:“我完全没有印象。”
  沈胜衣道:“也许就只是个路人,我不过见他一直在那儿呆望,随口问一句。”
  耿亮笑道:“怕是给方才发生的事情吓呆了。”
  说话间,锦衣人经已策马奔出,并不是百家集那个方向。
  沈胜衣目光连随转回,忽笑道:“连他都走了,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耿亮道:“想不到你比新娘子还心急。”
  沈胜衣大笑道:“你怎知香莲不是已急得恨不得背插双翼,一下子飞到百家集?”
  耿亮不禁亦大笑。
  这一次,耿香莲完全没有反应。
  正午。
  还未到正午,林保已恭候在大门外。
  林天方跟他说过,正午前后新娘子就会来到百家集。他虽然并不赞成这头亲事,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
  一切已打点妥当,集外亦已派人迎接,他还要做的,只是恭候在这里。
  风很急。
  他已感到风中的寒意,腰背不由的佝偻起来,他的目光依然灵活,却并不在远处,只落在门庭附近。
  门庭冷落,虽然是一派办喜事的模样,也不泛欢乐的气氛,还是难掩那一份箫条。
  想到昔日的荣华,林保不由得叹息。
  门外也有一声叹息。
  林保应声回头,就看到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头向下,目光亦落在地上。
  林保立时省起林天智的说话。
  黑衣人就在阶前停下,果是找林家来的。
  在他的腰间,斜插着一管黑箫。
  看到那管黑箫,林保的目光不觉转向黑衣人的右手,他记得林天智说过,黑衣人的右手没有尾指,他却连一双手指也没有看到。
  黑衣人的右手藏在袖内,只露出一双左手,那双左手捏着一封信。
  林保目光转落在信上,脱口道:“你是那一位?”
  黑衣人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却问道:“林天方可在?”嘶哑的嗓子,没有高低的语声,听来说不出的悸闷。
  林保勉强压抑住那种想吐的感觉,道:“大少爷在家,有什么事情广
  “将这封信交给他!”黑衣人左手一送,那封信自他手中冉冉飞出!
  林保下意识伸手去接,那封信竟就恰好落在他的手中!
  他的目光随而落在信封上。
  信封上五个字——林天方亲拆。
  素白的信封,殷红的字,淡淡飘浮着腥味,竟是用血写的!
  林保惶然抬首,道:“你……”一个你字出口,林保便彷佛给人扼住的咽喉!
  黑衣人赫然已不知所踪!
  林保张目四顾,一种莫名的恐怖猛袭上心头,捧着那封信,跌跌撞撞的怆惶奔入庭院!
  他走的匆忙,冷不防一个人正从那边花径转出!
  乔康刚转出花径,林保就撞入他怀中!
  蓬一声,两个人变做滚地葫芦!
  林保猛一声怪叫,挣扎着站起身子。
  乔康也不慢,爬起身,瞪着林保道:“什么事这样匆忙?”
  林保这才看清楚那是林老夫人的兄长乔康,喘着气道:“黑衣人来了!”
  乔康诧异道:“那个黑衣人?”
  林保道:“茶寮那老婆子所见的……”
  “人呢?”
  “一眨眼就不见了,只留下这封信!”
  乔康接信在手,细看之下,变色道:“这信封上的字好像用血写的!”
  林保点头道:“我看就是了。”
  乔康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林保道:“只是我知道。”
  乔康沉吟道:“今日是天方大喜的日子,这件事我看最好还是不要传开去,老夫人方面也是,免得她担心。”
  “大少爷那边?”
  “你我这就将信带给他,看到底什么回事,好得有一个防备。”乔康转问道:“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林保道:“应该还在听涛院。”
  听涛院听的不是海涛,也不是松涛,是竹涛。
  院子在庄院后面,除了与庄院后堂相接的一面例外,其他的三面,短墙外就是竹林。
  风吹竹动,一片涛声,这地方虽不能称得上人间仙境,总算得是清幽脱俗。
  院子的当中,一座小小的楼台,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小楼的四面,甚至与后堂相连的那一条花径同样洒扫干净。
  要一个地方保持这样并不容易,所以没有必要,林天方并不欢迎他人进入听涛院,很多事情他都宁可自己动手。
  今日是无可奈何。
  他还未懂得如何布置新房。
  好在林家的婢仆都知道他有这种洁癖,一切都巳很小心。
  新房经已布置妥当,听涛院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并不太在乎,他早已习惯了孤独。
  他背负双手,独立在阶前,静听着那一阵又一阵的竹涛,一面的得色。
  今日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也许就因为是他的大喜日子。
  乔康林保也就在这个时候到来。
  林天方居然一反常态,没有皱起眉头。
  甚至接信在手,他的神色也并无异样。
  他缓缓的撕开封口,抽出信笺踱了出去。
  乔康林保亦步亦趋,只想一看信笺内容。
  一个字他们也没有看到,却看到林天方的一双手突然颤抖起来。
  那双手颤抖着随即将信折好,放回封内。
  信上写的似乎并不多。
  乔康忍不住问:“天方,到底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林天方应声将信放入怀中,徐徐转过身来。
  他的面色已不是方才那样,变得很难看。
  乔康林保干瞪着眼睛,也不知应该怎样。
  林天方望了他们一眼,面上勉强挤出笑容,转问道:“耿家的人到了没有。”
  乔康林保不禁一怔。
  林天方迳自道:“还未到么?”
  “是。”林保呐呐应道:“少爷你……”
  林天方截口道:“我这儿很妥当,你出去给我小心看,耿家的车子一到便给我通知。”
  吩咐了这两句,林天方又背转过身踱了出去。
  他的面上已没有笑容,一丝也没有。
  又是风,吹来了竹涛阵阵,吹起了林天方的衣袂。
  他看来是这样的孤单。
  这孤单他已习惯,到了今夜这孤单亦已不再存在。
  耿香莲今夜开始就是他的妻子,长伴在他左右。
  婚礼并不算怎样隆重,但仪式繁多,到酒闭人散,亦已近二更。
  耿亮同样不喜欢太拘束,浅尝即止,回到客房的时候,也不过三分酒意。
  放目尽管一片的陌生,耿亮倒不在乎。
  走镖的人一年之中又有多少天不是置身于陌生的环境?
  这两年他虽然已没有出动,只是坐镇在镖局,这种感觉,他还能忍受,唯一令他难堪的是那份寂寞。
  他早年丧妻,膝下也并无子女,相依为命的一个侄女如今亦已嫁人。
  不过想到这担子终于放下,他不免亦有一种舒一口气的感觉。
  就这样思前想后,老是阖不下眼睛。
  二更都过了。
  耿亮数着更鼓,叹了一口气,索性起身,披上衣衫,走出房外。
  今夜的天气更冷。
  雪傍晚开始落下,现在更大了。
  灯光照耀下,飞舞风中的雪花,地上的积雪,依稀闪烁着冷光,一片难言的凄清。
  耿亮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尚未消散,静寂的夜空突然传来惨叫一声!
  一声比一声凄厉,一连三声,突又死寂!
  只是这三声已足以惊动整个林家庄!
  灯光一时间纷纷亮起,窗户门户,一扇又一扇打开。
  耿亮惊讶未已,一个人已自走廊奔来!  —
  那个人的手中一个灯笼,灯光下耿亮看得很清楚,是老管家林保。
  林保一见耿亮,脚步一顿,道:“耿老爷你也听到了!”
  耿亮才点头,呜一声凄厉已极的怪叫又撕裂本已回复死寂的夜空!
  林保脱口说道:“好像是听涛院那边传来的!”
  耿亮当场变了面色。
  新房就在听涛院!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兵刃!”耿亮一声吩咐,转身急奔入房中。
  他到底是走惯江湖的人,立时就想到事情可能很严重。
  林保却给耿亮赫呆了。
  耿亮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就握着那一柄九环刀,道:“我们赶快去!”
  林保如梦方觉,嗄一声,忙举步奔出。
  两人转过了回廊,前面又一扇门户打开,林老夫人伸头出来,叫住了林保。
  “保叔,发生了什么事?”
  林保结结巴巴的道:“听涛院那边传来惨叫声,还有呜……的怪叫声……”
  “那是箫声!”林可儿应声从老夫人身旁闪出。
  “箫声?嘎,黑衣人!”林保不由就想起那个腰插黑箫的黑衣人,慌忙又举起脚步。
  耿亮更不慢,他虽然心急如焚,却苦于不懂门路。
  老夫人也着了慌,扶着可儿忙亦迫上去。
  几乎同时赶到听涛院的还有林天智,乔康,与及林家的几个婢仆。
  灯光照亮了月洞门上草书听涛院的那块横匾。
  耿亮一声:“小心!”拔刀出鞘,越众而出。林天智是第二个,手上三尺长一支长剑。
  有这一刀一剑开路,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相继穿过月洞门,踏上花径。
  花径上积雪盈寸,走过的地方,全都留下清楚的脚印。
  在他们进入之前,花径上却连一个脚印也没有。
  那一对新人虽然也曾走过,雪下得那么大,即使有脚印留下,也已为新雪所掩。耿亮在楼外收住了脚步,道:“方才显然没有人走经花径。”
  林天智抬头望了一眼.道:“里面电似乎并无异样。”
  楼中灯火通明,一片静寂,表面上看来,的确不像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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