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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编年史 04夏焱之巨龙-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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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前面来给钱,坐到后面去,”店主发牢骚地说。“一个额外的刚币给这些麻烦人。” 

  “这张桌子,”泰斯说,赶忙穿过酒馆找了一张近厨房的桌子。 

  这是这里最差的桌子,但对帕林来说却很好,他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他们说话。嘈杂的盘子的碰撞声,厨师的叫喊声,盘子的叮当声,嗥叫的人猛吸烟斗的声音,淹没了他们的谈话,特别是帕林发现他连听自己说话都很困难。 

  “这儿的食物真差,酒也不怎么样,”泰斯高兴地说,“那就是塔克西丝骑士不会来这里的原因。”泰斯朝他眨眼。 

  店主带过来一杯姜酒和一瓶烈酒。泰斯喝下一大口啤酒。“我们想要一些食物。”他告诉店主。 

  “我不饿——”帕林说。泰斯在桌子下踢他。 

  “给我们来两盘玉米面包和豆子,放很多的胡椒粉在上面。”他下单道。“我会把那女孩带来。”那人嘟哝着,离开了。 

  “告诉我艾莎的事情!”帕林说,把身体倾过桌子来听。 

  泰斯久久地看着酒店的四周,然后,点点头,他开始述说他的故事。 

  “我在哪?哦,是的,在监狱。好吧,我在监狱的单人房遇到了这个小矮人,他是最有趣的人,曾做过窃贼或其他什么的。我那些没有经过精挑细选的被骑士拿走的物件,是他见过最好的东西之一。如果我愿意,我当他出去的时候,我可以把那些他感兴趣的东西卖给他,他认为这不会花太久的时间,因为骑士非常不喜欢偷窃的行为,所以他们尽全力清理城镇。那就是监狱里几乎没有坎德人的原因。”说到这儿,泰斯叹了口气,停下来喝了口啤酒,再一次看了酒馆四周。帕林坐立不安,紧张地听着故事结束——如果有的话。 

  擦干嘴角的泡沫,泰斯继续述说。 

  “好吧,我记得达拉马告诉我要注意艾莎并且镇里没有人像窃贼,所以我问小矮人他是否见到像艾莎的人,我告诉他艾莎的样子。他说,是的,好像是听说有一个女人加入了盗贼工会。她被证明是一个好学生,又或者假如骑士没有进来并毁灭所有东西的话,她会是一个好学生。” 

  “他会不会错了?”帕林满怀希望的问。“也许有一个很像艾莎的女人——” 

  泰斯从姜酒的泡沫边缘看着他。 

  “我想不会吧,”帕林说着,叹了一口气。“一定是她。我知道盗贼工会在哪儿。斯蒂尔和我去过那里。但我们怎么接近那个地方?那一定很多人把守。我们必须今晚去。像我说的,我曾答应过……某人……我会在大图书馆见他。” 

  “好吧,去盗贼工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泰斯悄悄说。“人们都说骑士会把它烧毁。” 

  “但你说……艾莎!她……” 

  “她很好,”泰斯又向他保证。“你可以问小矮人。他坐在窗子旁。” 

  帕林转过身。 

  那个小矮人一直在看着他们,举杯向他们致意。“很高兴再见到你,老弟。” 

  帕林紧紧握住桌子。“那是……那是……” 

  “道根?红锤。”泰索何夫说着,挥挥手。 

  穿得盛装的小矮人站起来,重踏着走到他们的桌前。“介意我加入你们吗,老弟?”他眨眨眼。“帕林·马歇尔,我记得你。” 

  帕林咽下口水,“我……我……知道你……你是……” 

  “放轻松,老弟,”道根轻轻地说,“眼睛只看,耳朵只听。如果我是你,我会点一堆东西来吃。你看起来瘦了。” 

  “侍者在这里,”泰斯说对道根笑笑,他也笑回来,抚摸着他那一大把胡子。 

  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堆沉重的瓶子,停在去厨房的路上。她的头发,因汗水和蒸气而湿润,流到她的脸上。她穿着似乎是被遗弃的衣服——一件男式长袖衫绑在腰上,那是一件长棉衬衫,打着结,以免滑落,她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厨房门口。 

  “嗯?你们要什么?做点。我要拿盘子去洗。” 

  “艾莎!”帕林几乎连站起来的气力也没有了。他扶着椅子起身。“艾莎,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说着她的名字,几乎弄掉杯子。 

  “帕林!”她喘不过气来,“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我从没想过再见到你!你去了哪?做了什么?” 

  “泰斯带我来的。这事说来话长,我没死。我来找你了。” 

  两个互相盯着,举着一堆杯子,忘记了所有事物和所有其他人。 

  “你找到了我,”艾莎温亲地说。 

  道根·红锤拉着他的胡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帕林。 

  “愿不愿打赌?”这小矮人问,眉毛一挑。 



 第五十章 撤退 盗贼之路
 
 

  “没人在我的时间里跟客人聊天,女孩,”店主说着,弯下腰,“去工作。” 

  “对不起。”帕林把杯子从艾莎那拿过来,递给店主。“她不干了。” 

  “什么?帕林,我不能不干!我——喔,我——”艾莎咬着嘴唇,脸红透了,笨拙地说:“我需要这份工作。” 

  “她需要这份工作!”店主模仿她。为了讽刺他,他把整个杯子使劲扔在桌上,“是的,她需要它,这样她就可以看着谁的钱包里是鼓的,然后计下来,告诉她的盗贼朋友!就像那些的矮子!” 

  “再说一遍!”道根吼叫,握紧拳头。“想知道谁叫做小偷!看在李奥克斯的胡子上,我不能忍了!” 

  抓起一张椅子,这个小矮人拿它狠狠砸向坐在他身后的铁匠的头和肩上。 

  那喝醉的铁匠,愤怒地咆哮,摇晃着站起来,开始用拳打。他没有打中小矮中,而是击中了店主。 

  店主摇摇晃晃向后倒,摸着下巴。泰索何夫解开他的围裙绳。 

  “空酒桶,空酒桶!”泰索何夫唱了出来,在晕眩的老板周围跳来跳去,像个戴头冠的恶魔。“不敢吃自己煮的东西!他们叫他毒酒桶!” 

  铁匠吸引了所有人参与,包括一半的顾客。其它另一半聚集在四周,说得鼓励的话和下注。店主举起拨火棒并在泰斯后脱下衣服。 

  道根朝帕林和艾莎叫着。“老弟,你走吧,我也是,老妹。我会搞定这些小问题的!” 

  帕林专注地看着这小矮人。“我很高兴再见到你,先生。我希望我们再次面会在一个好的环境里。” 

  “我也是,老弟,以李奥克斯的名义,我会的。”道根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由神来掌握了……” 

  一个陶水壶在这小矮人头上击碎,浸润了那漂亮的羽毛,把小矮人淋了个透。 

  “干得好!”他激动地叫着,跳上椅子,拉起袖子,把他的对手打倒在地。“快走,女士!” 

  “这边,”艾莎说,带帕林从后门逃出酒馆,在外边,他们听到了口哨声,传得很远,这号令随得脚步声,叫令声。两个人蜷缩在阴影下。 

  “骑士!”帕林报告说,看了看墙角,“一个巡逻队从街那边走过来。” 

  “道根呢?”艾莎焦急地问。“我们不能留下他!还有泰斯!” 

  “我在这!”一个响亮的声音传出。 

  泰索何夫从一个肥料堆后出现。他的衣服起皱,脸上满是污秽,他的豪袋歪斜地吊着,他的帽子歪在一边。 

  “我还好,”他宣告。 

  “前面有四个骑士正走过来,”帕林说。“我们现在就走,在更多的人来之前——” 

  艾莎回过头,“道根!”她又一次急切地说,“他真的对我很好——” 

  “哦,他会没事的?”泰斯向她保证。“毕竟,他是神。” 

  艾莎看着他,“什么?”“我们最好还是走吧!”帕林着急地说,拉着艾莎。 

  “他是神,”泰斯立即说,在一边催促他们。“李奥克斯。我知道,你看,因为我在他身边呆了很久。帕拉丁和我是很好的朋友。黑暗之后很喜欢我,所以让我留在无底深渊呆在她的身边。但现在李奥克斯,就是道根。我们很愉快地谈了一会,在他被人用炖肉锅敲到脑袋之前。” 

  “你知道他说了什么?”艾莎低声问帕林。 

  “我迟一些会向你解释的。”他小声说。 

  “现在我们去哪?”泰斯好奇地问。 

  “去大图书馆。” 

  “啊!阿斯特纽斯。”泰斯洋洋得意的。“你看到了?当我在无底深渊的时候……第二次,不是第一次……我最后还是想去我是怎么知道他的。他也知道我。” 

  酒馆里传来大喊和尖叫声还有钢和铁撞击的声音。 

  他们来到小路的尽头。帕林试探一下大路的情况。 

  艾莎抓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不能像这样走到哪儿的。” 

  “我亲爱的,”帕林和蔼但坚定地说,“我们必须快一点。别害怕。如果骑士看到我们,他们不会找我们麻烦的。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在夜晚游荡的普通市民。” 

  “就是这样,”艾莎表示。“普通的市民不会夜晚还在街上游荡。四周看看,你看到有人在街上吗?” 

  帕林吃惊地意识到艾莎是对的,除了几个骑士,街上什么也没有。 

  “读读你的身份证明书,”艾莎轻声说,“有时一些人被允许在晚上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的证明书上会有印章。” 

  帕林看着她,“什么身份证明书?你们说什么?” 

  “我不需要身份证明,”泰斯申明,“我知道我是谁。我昨晚在监狱就是这样告诉他们的。” 

  “帕兰萨斯城的每个人都需要证明书。”艾莎惊愕得看着他们。“甚至游客也要。骑士会在城门给你们。你们确定你们没有证明书吗?没有它你们是怎么进到这个城镇来的呢?” 

  “哦,”泰斯说,“达拉马说过一些听起来像什么bogel,bogel,bogel,还有……” 

  “没关系,”帕林很快打断他。“那我们就说我们两个是通过十分不方便的方法进来的。所以我们没有证明书。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酒馆的门开着。骑士把一些人拖了出来——包括铁匠和店主,他们为没有让酒店停止营业而高兴。又有四个骑士走了出来,抬着几个不省人事的小矮人。剩下的人消失在夜色中。 

  泰斯,帕林,和艾莎静静的站着,直到骑士离开。酒店里仍然亮着灯。厨师恐惧的走到门口,看了出来,然后——脱下围裙——她跑回家了。 

  “你看,”艾莎说,“每个人都处在恐惧中。当骑士占领这里,它们让帕兰萨斯城的每个人到爵士的城堡去。你必须说出你住在哪,你的父母是谁,你在这个城市住了多久。如果有人说错了,他们会被带走——没人直到带到哪儿。索兰尼亚骑士的家庭全部消失了,房子被占据。唉!” 

  三个人陷入到夜色中。一队骑士迈着的整齐的步伐,脚步踏在鹅卵石上的声音传过来。 

  “骑士执行宵禁,”艾莎继续轻柔地说着,在骑士走过之后。“所有的市民午时分必须呆在家里。为了执行宵禁和保证良好市民不被强盗袭击,骑士说我们不能再点跳火了。” 

  “路灯。”帕林喃喃道。“我想知道有什么区别!即使在晚上,帕兰萨斯城也会亮如白昼。” 

  “现在没人出来了。酒馆失掉很多生意。只有当地的驿站能买到酒,现在他可能也不做了,没人希望招来巡逻的人。” 

  艾莎指着被骑士占领的街道,“即使你正在走路,你也要被抓到骑士的总部去被问个不停。他们要求看你的证明纸。他们要知道你要去哪并因为什么。如果我的回答让他们满意并且你的身份证也完备,他们会护送你到目的地。如果他们知道你说谎,也许只有神能帮助你。帕林,如果抓住了你,没有身份证,还和一个坎德人在一起……”艾莎耸耸肩,摇了摇头。 

  “坎德人不允许在这城市出现,”泰斯初充说,“今天早上他们把我扔了出去,还有其它一些人,当然,我又回来了,但不会总是那么容易,城墙上的裂逢和破洞都补好了。当然仍有一些没有修补过的。” 

  “你的魔术戒指呢?”泰斯急切地问,“你可以瞬间把我们变到那里。我喜欢被施法。” 

  “戒指只能带我去,”帕林说,“不能带你和艾莎,来吧,我们离开这,趁现在安静,在武士回来前。” 

  艾莎长时间不说话,然后,说:“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一个安全的办法,但你们不会喜欢的。” 

  “为什么?”帕林说,感到凉意,“是什么?” 

  艾莎晃了晃她的银发。“它叫做窃贼之路。那儿——我说过,你不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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