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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不爱我没关系-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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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齐天洪讥笑着。“你在乎我?你凭什么在乎我?”
  “好,我没有资格在乎您。”陈玉欣激动地喊着:“可是您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有的人想多活几天都没有办法,您这样自暴自弃怎么对得起那些从死神手中窃取时间的人?”她的泪再度决堤:“我的母亲她得了癌症,医生说她所剩时日不多了!我了解那种束手无策看着亲人离开的痛苦,齐铭虽然不在,可是我不想让他也经历同样的痛苦,当您有机会的时候您没有权利放弃!您是他唯一的亲人,您不能这么自私!”她抹掉脸颊上的泪痕,坚定地看着齐天洪发誓般的说:“我没办法送您去医院,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找到医生来看您的。”说完她再次走向门口。
  “你没有车子怎么下山?”齐天洪的态度突然改变,不像刚才那样强硬。
  陈玉欣听出他已经不再拒绝就医了,紧绷的心情顿时松弛下来,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可以走路下山,找到医生以后再跟他搭计程车上来。”
  “今天是除夕夜,不会有计程车肯上山的。”
  她想了想才说:“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一定可以拦得到的!”
  齐天洪不由变得欣赏陈玉欣,看她个儿小小的,做事倒是挺坚定的。要不是她这一番话,他还陷在自怨自哀的情绪中,差点儿就毁了自己,他齐天洪可不是会为了小挫折就放弃的人,不跟生命搏斗一番,怎么配得上姓齐?
  “过来扶我起来!”他威严地说。
  陈玉欣诧异地走过去,有了齐天洪的合作,这次她顺利地让他坐上了床。
  “你找找客厅的电话簿,上面应该有我的医生的电话,你明天给他打通电话,让他过来看我!”他下了命令。这一刹那,陈玉欣发现了齐铭命令式的口吻原来是得自齐天洪的遗传。
  “那我先帮你把这些伤口处理一下。”她在浴室的药柜里找到了消毒水、纱布,看齐天洪没有拒绝就放心处理他的伤口,等到伤口处理包扎好以后,她又变得手足无措。“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齐天洪威严的声音又响志。“你刚才说的年夜饭呢?”
  “年夜饭?”她怎么也想不到齐天洪叫住她是为了“年夜饭”!
  齐天洪看她愣住了,又说:“你该不会只做了刚刚撒掉了的那几盘菜吧?”
  陈玉欣委屈地摇着头。“我做了好多菜,可惜没有人要吃。”
  “我饿了!你还不快点弄好晚饭!”齐天洪十足像个霸王。
  “我马上去弄。”她终于开窍了,原来齐铭的爷爷肯吃她做的菜了。
  “不对,不对,你应该走这一步才对!”
  “可是上面写着‘起手无回大丈夫’的!我不要改了!”
  “你是女人,不必当什么大丈夫!”他半带威胁地又说:“你要是不改,我马上就会将你的军,一盘棋下不到十分钟真没意思!”
  “那好吧!我改走这一步。”语气相当无奈。
  “现在让我想想,该怎么走下一步……”
  陈玉欣看到齐天洪皱着眉努力思考的表情,真有点啼笑皆非。
  这盘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指点她该怎么走、该移动哪个棋子,她只要坐在这里按照了的指示移动棋子就行了,事实上是他跟他自己下棋;可是他又不准她离开,硬是要她坐在这里看他下棋,真是奇怪!
  除了初二那天她抽空回家探望她母亲之外,其余的时间她忙着照顾齐铭的爷爷。还好她母亲靠着医生给的止痛药,精神状况还不错,那天她回家,母女俩还聊了两、三个钟头,她想多陪母亲一会儿,可是她母亲一直催她回齐家,说她已经是齐家的媳妇了,不要常往娘家跑,还说她能嫁给齐铭这样有优秀家世的人要好好把握,最好看紧一点儿,免得被外面的女人给拐跑了!
  陈玉欣不敢告诉她,齐铭正跟他的女朋友到欧洲度假,要是她母亲知道了肯定会替她操心的;最后她说不过她母亲,同时又担心齐铭的爷爷单独在家,只好答应她马上回齐家,她交代玛丽好好照顾她母亲,来不及等她回娘家的大哥、大嫂回来就走了。
  现在她只盼望齐铭的爷爷身体快点儿复原,等王嫂回来以后她就有较多的时间回家陪她母亲了。医生说齐铭的爷爷的糖尿病算是轻微,如果能每天按时服药就能控制住血糖的浓度,至于腿部的溃烂,只要随时保持干燥、清洁,减少进一步的感染,情况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样严重。
  比较麻烦的是他年纪大了又有高血压,非得改变饮食习惯不可,所以陈玉欣每天绞尽脑汁设计既符合医生的指示又能吸引齐天洪食欲的菜色,还好他相当配合,要不然陈玉欣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嫂不在,又不知道怎么联络齐铭!
  想想她实在弄不懂老人家的想法!齐铭的爷爷应该会不肯接受她的,可是现在他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好得多,已经不再排斥她了,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常找藉口要她陪他。就拿下棋这件事来说,她对下棋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他每天都逼着她跟他下棋,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齐天洪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移动了棋子,兴高采烈地喊道:“该你了!”
  “哦!”陈玉欣回神,不经意地瞧瞧棋盘,把“车”往前移了两格——
  齐天洪马上失望地叫着:“你这样不对,你看!你一移开‘车’,我的‘炮’这一跳就将军了。”他在棋盘上演练一番,然后宽宠大量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仔细想想,不要这么快就决定,下棋就是要深思熟虑。”
  她偷瞄了眼墙上的钟,快六点了。“老爷,就算我输了吧!我得去煮饭了!”
  “你不要管煮饭的事,就我们两个人而已,随便吃吃就行了!继续下棋!”
  “文医生说你得定时吃饭吃药。”
  “那个蒙古大夫说的话是用来参考的,你别把它当成金科玉律!”齐天洪一股不以为然。
  陈玉欣记起一个礼拜前,文医生接到她的电话,匆匆赶来治疗齐天洪腿部的溃烂时,齐天洪从头到尾数落着文医生的不是——一会儿怪人家笨手笨脚弄疼了他,一会儿又责怪文医生改行当护士算了,因为他觉得他的医术太烂了!她从没看过像齐天洪这样的病患,幸好文医生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她忍不住笑着说:“老爷,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其实文医生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呀!你腿上的伤口都结疤、脱皮了,这都要感谢文医生。”
  “这不是那小子的功劳,是你……”齐天洪不好意思当面称赞陈玉欣,急忙改口:“是我根底好,复愈得快,跟那个蒙古大夫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玉欣俏皮地耸耸肩,不再跟他争辩。
  看着眼前温柔恬静的她,齐天洪发觉自己更喜欢她了。他的腿能够这么快复原都亏了她细心的照顾,早晚敷药、按摩,完全不忌讳溃烂的皮肤发出难闻的气味;想到自己当初对她总是没有好脸色,她还这样尽心照料他,还费心为他调理适合糖尿病患吃的食物,怎不令他感动!她对待了就像对自己的亲爷爷一样!齐天洪想着,不禁疼爱地凝视着陈玉欣……
  “老爷,你怎么了?”陈玉欣注意到齐天洪正表情“怪异地”注视着她。“你还在生文医生的气吗?”
  他不善表达自己的感受,回避地指着棋盘:“不要管那小子了,该你下了!”
  她呻吟地声。“我自动认输,我们不要玩了。好不好?”齐天洪一脸不赞成,她只好采哀兵政策:“我快饿死了,拜托啦,好不好?”
  “谁叫你中饭吃得那么少!你别学人家为了保持身材什么都不吃,你已经太瘦了!”齐天洪嘴里像是在责骂陈玉欣,心里却是疼惜她的。
  “不能怪我,我的食量本来就不大。”她柔柔地表示抗议。
  “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底,不要赶着做晚饭。”他难掩关心地命令:“这盘棋,我们等吃完晚饭再继续。”
  陈玉欣一听,愁眉苦脸地问:“什么!还要再继续?”
  齐天洪舒适地靠着椅背说:“当然,你需要多磨练磨练。”
  “磨练?”她不懂为什么她需要磨练?“我又不喜欢下棋!”
  “等你哪天赢了我之后,再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下棋。在这之前你要好好练习。”老人固执地说。
  一时之间,陈玉欣突然怀念起齐天洪冷淡对待她的那段日子。
  齐铭把行李搁在客厅的角落,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按摩着紧绷的太阳穴。
  他到底是怎么了?这次的旅行不仅没能让他把陈玉欣抛在脑后,还时时想起她,他特意跟李仙蒂寻欢作乐,纵容她对他占有的态度,满足她对他的所有要求;想藉着两人亲密的关系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只是——他总是忘不掉陈玉欣面对他的蛮横时无辜的脸孔,还有她怯生生的道歉;他未曾有过这样牵挂不下的心情!
  一天早上他在紊乱的床上醒来,看着依偎着他玉体裸陈的李仙蒂,他突然觉得无比地厌倦,肉体交欢不再能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他需要的是……该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齐铭给李仙蒂留了张便条跟一张空白的支票,简短地告诉她,他到加拿大去处理公事,叫她自己到饭店内的珠宝名店去选样珠宝,当做补偿。然后他就一个人飞到加拿大去了。
  处理完公事,他立刻飞回台湾,只因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他回家。
  他回来了,迎接他的是黯淡的灯光和满室的孤寂。
  她大概睡了吧——猛地,他心头突地一震,原来他是这么渴望见到她!
  齐铭冲动地朝楼上走去,这才发现三楼仍有灯光,隐约之间可听到继续的谈话声。
  除了爷爷还会有谁?他纳闷地先上了三楼,悄悄地停在门缝中透着灯光的书房门口——书房内传来的竟是他爷爷豪朗的笑声!
  “将军!”齐天洪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得意地望着陈玉欣。
  “怎么会?”陈玉欣轻柔的嗓音夹杂困惑,盯着棋盘研究半天:“啊!我刚才没看到这个‘兵’。”
  “我又赢了!这是第六盘了!哈!哈!”
  “你真是厉害!我永远也不可能赢过你。”陈玉欣认命地说。
  “玉欣,你要是真的在乎胜败,就不会老输给我了,你实在太没有求胜心了!”齐天洪摇着头看着陈玉欣,不了解她为什么完全不在乎胜败?
  齐天洪生性好强擅斗,无论什么都求完美,他一手教育出来的齐铭,个性跟他如出一辙,也是不容许失败的人;他们两人虽是祖孙,但之间总是有种无形的竞争。而陈玉欣恬静的个性正好与他们相反,她认为凡事只要尽力,结果并不重要,而且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她一直是属于退让的一方,因此她早就习惯无欲无求地接受现实了。
  她突然睁大眼,带着一丝期望说:“老爷,我们明天不要下棋了,改玩别的怎么样?”
  齐天洪不肯答应她,嘴里只是念着:“我不是告诉你别叫我老爷了,你怎么又忘了?”
  她吐吐舌头,抱歉地说:“对不起!一叫习惯了,就很难改了!”
  “叫我爷爷真那么困难吗?还是你认为我不配当你的爷爷?”
  “不是的,你误会了!”齐天洪别过脸不看她,她眼睛一转,用不同的声音唱着:“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一次叫两个字就行了!”
  “遵命!”她甜甜地笑着行了个礼,又说:“你该睡了,我抚你回房,对了!先吃药。”接着传出倒水的声音。
  齐铭知道他们快出来了,急忙闪到阴暗处。
  陈玉欣扶着他爷爷慢慢地走回房,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齐铭听到陈玉欣愉悦的声音:“爷爷,你的脚快要好了,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自己走动了!”
  爷爷的脚怎么了?齐铭双眉紧锁思忖着她话中的意思。难道爷爷的脚有问题?为什么他不知道?齐铭决定要问个清楚!
  陈玉欣哼着歌,走进厨房冲洗手中的两个玻璃杯,浑然不觉齐铭站在黑暗中凝视着她。她垫着脚打开上面的柜子,把擦干的杯子放进去。
  “我爷爷怎么了?”齐铭蓦然开口。
  她受了惊,手中一滑,玻璃杯掉落下来,在她赤裸的脚边破碎开来,她惊喘一声,齐铭快事地跑了过来,两手紧紧地攫住他的双臂,将她抱坐在餐桌上,不待她反应就跪在她前面,握住她赤裸冰冷的脚踝……
  齐铭痴痴地望着她洁白的皮肤上涌出的鲜红血迹,他渴望用他的唇、他的舌吸吮那诱人的细纹,舔舐那惹人怜惜的伤口;不过他不能。他只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谨慎地控制自己的力道,轻轻地压在出血的伤口上面,怕再度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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