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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神医娘子痴相公-第127节

小说: 神医娘子痴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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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三句话便可见本性,这说话的人正是栓子娘,那拿着草帽的汉子嘲声一笑:“人家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才不收那么多,便只有你看病不给诊费,人家又不是欠你的,你凭什么看病不给钱?”

正巧刘家婶子走了过来,手上正提着一条鲫鱼,听到这个便说道:“栓子娘,人家家里添丁了,你可是有去道一声喜?”

“道喜还不容易,我嘴皮子一张全都是好话。只是真不明白你们,人家就生了个儿子,你们就眼巴巴地将东西全送去。”栓子娘看着那条鲫鱼,两眼都发光了。这么好的东西都不留来自己吃,便是去卖了换钱也好啊!

刘家婶子最见不惯这人的吝啬,这是村里边不成文的规矩,人情往来哪里能省:“别忘了你家栓子让先生教着,你这连束修都能厚着脸皮不给的人,哪里明白这些。”

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起来,正是有人朝着栓子娘指指点点的,栓子娘圆脸一拉,那小眼睛用力瞪大着:“我家栓子不上学也比他江家的大郎好,不就是一个傻子生了孩子,你们都眼巴巴的上去帮衬!”

傻子?那树底下的人都是停了手中动作,齐齐看着栓子娘。

栓子娘得意一哼,圆下巴都抬到天边去了:“方才我从田里过去,那江家大郎就是一傻不愣登的样子,说话都还没我家栓子清楚呢!”

那林青山林爷子站了起来,牵着老牛归家去了:“傻不傻不关老头子我的事,笑话别人,小心自己遭报应。”

树下几人一听,也跟着散了。便是傻子也比你这刁妇好,人家傻人还有傻福呢,有妻有子,一家人和睦得很。你个没男人滋润的,也就只能说些风凉话,自是看人家不顺眼。

107 辰辰与小宝

当赵贺辰满裤脚泥巴的站在段云苏面前时,着实是让她惊诧了一把。

只见赵贺辰裤腿挽起到小腿之上,一条粗布腰带胡乱系着,衣袖同是挽起到手肘之上,再看那俊逸的脸蛋,因太阳晒着有些微红,活脱脱一庄稼汉的模样。

他那一双眼睛却依旧是黑亮黑亮,看着段云苏怀中的婴孩,脚一抬便想向前去抱一下,可又想起了自己的身子实在是脏得很,很是懊恼地伸手挠挠头,一双眸子盯着孩子。

段云苏瞧了赵贺辰一眼,又看看怀中宝宝,只见这小家伙也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赵贺辰,那圆圆的眼珠子亦是黑亮黑亮,与赵贺辰的眼神如出一撤。

段云苏瞧着这一大一小,“噗哧”一声笑了,这两父子,大眼瞪小眼的作甚。

“听娘亲说辰辰去帮林家婶子干活去了?累不累?”段云苏问道。

“累。”赵贺辰倒是不掩饰,他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浑身的臭汗和泥巴可是在是让他难受:“娘子不该叫辰儿辰辰,应该叫辰儿相公。”

段云苏挑挑眉,自己都叫了这么久了,怎么现在才说起这个:“为什么,我叫辰辰都叫顺口了呢。”

赵贺辰走到桌上,直接给自己倒了一碗水,一边咕噜咕噜地喝着,一边说道:“我是你相公,所以要叫相公。”

“可是村里边都不这么叫呢。”段云苏笑着眨眨眼,刻意将声嗓拉得甜腻,怪模怪样的喊了一声:“孩子他爹,你该唤我做婆娘--”

“噗”,赵贺辰一时没把持住,到嘴边的一口水喷了出来。他伸手擦了擦,眼底深处染上了笑意。

怀里的宝宝“咯咯”地笑了起来,段云苏瞧着忍不住亲了一下,笑眯着眼说道:“你看小宝都笑话你呢。”

“小宝是见着了爹爹开心呢。”赵贺辰走了过去,瞧着那小脸蛋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谁料宝宝突然之间“哇”的一声哭嚎,段云苏一见急忙抱着哄了起来:“爹爹是坏蛋,吓到了咱小宝,小宝乖,娘亲在哟。”

赵贺辰看着那闭着眼光打雷不下雨的小家伙,额上直接挂起黑线,他坚决不相信小宝是故意的,不过是个刚出生两日的小娃儿!

宝宝一会便哄停了,段云苏看着脸色似乎不太好的赵贺辰,以为这厮是身上脏不舒服呢,她可是记得这人最爱干净了:“辰辰还是想换件衣裳罢,待会可要吃午饭了。”

赵贺辰看看自己的身子也便同意了,在段云苏身边磨蹭了两下才出了去。

洗三之日,原本过来的该是近亲,只是如今只有他们在了此处,半个亲戚都没有。为着热闹一下,便请来了林婶子和刘家婶子,那邻居李氏也一道请了过来。

过来看洗三的人都会带生些油糕、红糖、鸡蛋之类作为贺礼,主持洗三之礼的是接生的稳婆,王婆子又被请了过来。谷秋早早地按着规矩做了炒菜面来招待,俗称“洗三面”。

午饭之后,几人在产房外厅正面设上香案,安亲王妃将那熬了槐条、艾叶的铜盆摆上,王婆子将孩子一抱,便开始了这洗三之礼。

安亲王、安亲王妃等人给盆里添一小勺清水,王婆子念着些吉祥话,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

小宝被抱到了水里,一受惊,“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赵贺辰在边上看着一急,上前一步又顿住了脚步。

“看小公子声音多洪亮,定是个壮实的。”王婆子笑着说道,她拿着艾叶球儿在小宝头上点了一点,拿着跟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念道:“一打聪明、二打灵俐。”

赵贺辰眼角一跳,看着依旧在哭的小宝,生生忍住抱走的冲动。

王婆子将那葱扔在了房顶之上,向着安亲王、安亲王妃两人道喜着,这场繁碎的洗三礼才算是完了。

安亲王妃掏出赏钱给了王婆子,转眼见着赵贺辰已经将小宝给抱了出来,抓着一边干帕子,笨拙地给小宝擦干身子。

只是小宝似乎不领情呢,赵贺辰抱着抱着,只感觉身上一热,脸色当场就僵住了。

安亲王妃一见笑乐了,伸手将小宝抱了过来,看着赵贺辰身上衣裳湿了一滩,笑得开怀:“童子尿,可是好东西。”

一旁的安亲王见着也是挤眼笑道:“当年辰儿可在我身上尿了不少,今日终于也给受了回来。哈哈哈,乖乖,让爷爷抱抱。”

事后谷秋将这事说给了段云苏听,段云苏似乎都能想象到赵贺辰当时那纠结的表情了,她捂嘴轻声笑着,却听到了赵贺辰幽怨的声音:“娘子不准笑,小宝真淘气。”

“苏苏没有笑。”段云苏正正脸上表情。

赵贺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间将身子凑了过来,“吧唧”一声往段云苏脸上亲去,看着她慢慢便红的脸,睁着黑亮的眼睛道:“娘子为什么脸红?娘子为什么每次都脸红?娘子为什么……”

段云苏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

“小姐,该喝汤了。”这时谷秋端着一碗鲫鱼汤进了来。

段云苏也知道家里也没有多少好东西了,这鲫鱼怕也是别人送来的罢。王妃想她吃的好一些,也有奶可以奶孩子,自己也是感激着她的细心。

赵贺辰见着那碗简单的鱼汤,眼光微闪,轻声说道:“娘子想不想吃肉,辰儿给娘子和爹娘找肉吃。”

段云苏想着安亲王妃这些日子可真是消瘦了许多,不禁有些心疼。她倒还好,因怀着身孕,好吃的都紧着她,王妃也曾是矜贵的身子,如今却是吃着粗粮糙食:“辰辰有心就好了,辰辰醒来,苏苏就好开心了呢。”

听不见赵贺辰的回答,段云苏疑惑地抬头一看,却见他突然低下头,正好吻住了那樱桃小嘴,段云苏似乎瞧见了他那眼中不同以往的幽深,不禁呆住了。

谷秋一见,“呀”的一声转过脸去,脸色微红。姑爷可真是的,她可是还在呢,也敢这般旁若无人。

赵贺辰轻舔了一下她的唇瓣,桃花眼笑眯着:“鱼汤好鲜。”

段云苏羞着脸低垂下眸子,又听到那人传来的低沉的笑声。

初夏的下河村静谧安详,那从村子里穿过的小河依旧是清澈动人,徐徐清风送来,图添几分沁意。家家户户皆是为生计忙活着,田间来田间去,赵贺辰也学着采药,转眼便是半个月。

家里的男人能干活了,女人便能轻省一些。赵贺辰一手打着一桶水从外边回来,三两下倒进了水缸之中,擦了擦额上的汗,又提起了斧头劈着柴,手起刀落,手臂上的衣裳捋了上去,瞧见了上边结实的肌肉。

安亲王妃瞧着卖力干活的儿子,心里边多了几分安定,这日子定是能越来越好的,只要她们活的有盼头。

赵贺辰劈完柴,又到了墙角跟上不知倒腾着些什么东西,安亲王妃已经见着好几次了,见他不说便也不再多问,仔细地绣着手中的小肚兜。

孩子一天一个样,粉粉嫩嫩的像一小团子,那可爱的小模样让人稀罕的紧,五官也长开了,不像刚出来时皱巴红通的样子,那鼻子眼的都随了赵贺辰,让云苏吃了好大的一坛子醋。

安亲王妃抬眼看着认真把弄着手中物事的赵贺辰,只见他神色正经,眼神专注,怎么瞧不过是一正常人的模样。

她也想着赵贺辰是否好了,可是每次赵贺辰都摆出一副无辜懵懂的样子逗着她笑。如今她是没所谓了,辰儿这些时日过得很开心,她这做娘亲的看着也就跟着开心,想了想留在这个小村子里倒是不错,她也不过是一介女子,也不想要那般大的志气,一家人安康团圆便好。

“娘亲,辰儿出去找傅大哥。”赵贺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木屑,简单交代了一句便直接走了。

安亲王妃见着他急急忙忙的背影,笑了一下也并未阻止。当时辰儿闲来无事便随着谷秋一同上山采药,途中遇着住在后山边上的傅阳,不知怎的两人突然打了起来。

不过正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这一场下来,两人虽是不太爱理会对方,但也不排斥,这两人关系更是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就差勾肩搭背的了。

赵贺辰身上穿着的是云苏在怀孕时做的衣裳,虽是青衣粗布,但无奈他那身架子长得实在是好,愣是把这布衣穿的多了几分味道,那简单干爽的衣裳再衬着那俊逸的容颜,再这村子里可是出众的。

他往后山走去,途中遇见了扛着农具活儿回来的妇人,见着眼前之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其中一个姑娘更是眼都不转地盯着他看,

赵贺辰眉头一皱,迈着大步子便继续走着,却依旧是听到了那几人随风传来的话。

“老姐姐你瞧瞧,这便是村尾江家的大郎呢,长得可真是好。”

“好看有什么用,不是说是个傻子么?”

“傻子哪个不是留着口水疯疯癫癫的,你看他出来连个人都没跟着,会是个傻子?”

那姑娘不禁回头多看了一下那人的背影:“这人是怎么傻的?”

“听说是从山上掉了下来,摔坏脑袋了。梅花怎么这般关心这个,该不会是对他上心了罢?这江家大郎如今可是有妻有子,你长得好,可也别乱想。”

“婶婶你想到哪里去了!”梅花跺跺脚,娇羞地说道。

那婶子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姑娘家的心思容易乱,婶婶我可是要多些提醒着。”

走了好几步的赵贺辰顿住了脚步,微微侧头,漫不经心地瞥了几人一眼,抬脚继续走着。

后山的茅屋不大,与他那三间的瓦屋方子相比可是简陋了许多。赵贺辰过来时,傅阳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他伸手推开了那扇低矮的门走了进去。只见屋中间摆着张木桌,上边随意搁着个茶壶,连茶杯都没有一个。墙边一张半旧的木床,上边一条洗得发白的被子,墙角上堆着些木头。

赵贺辰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弓,知道傅阳还未上山打猎。他随意坐了下来,盯着那张木制的弓若有所思。

傅阳不久便回了来,背上正扛着一担柴,他一眼便瞧见了里边的等着的赵贺辰,便将肩上木柴随手扔在了院中一角,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今日怎么这时辰就过来了?”

赵贺辰眯着眼,微微笑道:“傅大哥,今日我随你进山打猎罢。”

“你连家伙计都没用,怎么个打猎。”傅阳并不把他话放在心上。

“傅大哥不是教辰儿做弓箭么,辰儿将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那制弓的木你找到了?”傅阳见他点了点头,不禁有些惊讶。那东西可不好找,当初他进山好多趟都没寻得,有日他追着猎物进了深山才发现了,这人倒是好运气。

“那今日不采药了?”原本是谷秋一人采药的,后来赵贺辰醒来了便一同过来,山里的草药他只认识一些,倒是这人家的小娘子是个厉害的。想到谷秋,傅阳忍不住往门外看了一眼。

赵贺辰一见,嘿嘿地笑了两声,黑玉眸子璀璨亮人,却又似乎是带着几分戏谑:“傅大哥,谷秋不来了哦,娘子说谷秋要嫁人,以后在家里做活就好了呢,粗活有辰辰。”

傅阳听着脸色明明慢慢僵了,赵贺辰咧嘴一笑,取了墙上的弓箭率先出了门,傅阳只能沉着脸跟上。

这事说来还有一段故事。赵贺辰醒来之后,静静地担起了这养家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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