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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致遥远的你 作者:地黄饮子(晋江vip2013-12-05正文完结)-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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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后者为前者进行了强有力的反证。于是外三,值班同学亲自买一罐可乐的习俗延续至今。当罐头越积越多,会月底那天统一销毁,那个班头,也就成了同学们心中的“黑色烂尾班”。
    按恐怖电影的惯例,女生通常比男生阴气重,况且黎糯同学除了内分泌睡过两个好觉外,别的科室值班夜,常遭护士姐姐嫌弃——基本每个班都以鸡犬不宁狼狈告终。所以她很乖很顺从很听话地买了可乐。
    岳芪洋瞥了眼她恭恭敬敬双手捧着的东西,挺不屑的:“也信这?”
    “当然。”她信誓旦旦地答:“不知道之前值的那些班有多霉,该死不该死的全死头上,该收不该收的都收床上……”
    “不对!停车停车!”忽然之间她大叫,他连忙一脚刹车。
    她钻出去,过了会儿又钻回来,手里赫然多了一罐。
    “加倍?”
    “这是给的。”她把可乐硬塞到他怀里,解释:“不是穿孔小王子嘛,再加上换班一般没好事,得好好压压。”
    也不知是可乐的作用还是她的霉运期已过,整个白天确实天下太平,且楼上楼下手术结束得普遍比较早。
    亲爱的同学们一下台,就收到她的逐客令。盛青阳还以为她打鸡血了要锻炼一下自己的临床能力,只有黎糯边童叟无欺笑着赶他们,边暗自揣摩:把病房当约会场所,把成百病当路,是不是很没有职业道德?
    想起以前遇到的一名学姐,她和她男朋友都是规培中的基地医生,说他们喜欢把班头排一起,因为她认为这世上最无奈却也最甜蜜的事,莫过于睡前一通内线:“有重病吗?”,再加第二天清晨一通内线:“睡得好吗?”
    这真是属于两个医生的浪漫,之一。
    岳芪洋下台的时候,她聚精会神码她的最后一份病史,没注意到他。
    伸手她面前晃了晃,问她:“大家都走了?”
    “都走了。”她说,往办公桌努努嘴,“洗手,叫了外卖。”
    结果,办公室里只有两个的晚餐,吃得格外别扭。尤其是她,简直坐立不安。
    “为什么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偏有种把什么都做了的罪恶感?”
    他还是老样子,道:“那干脆把该做的都做了,以削减的罪恶感。”
    “不行……”什么逻辑。
    “抱一个?”
    “还穿着白大褂呢,脏。”
    “亲一个?”
    “……更脏。”
    “什么时候开始有洁癖了?”
    似乎所有的印象中外科医生都有洁癖,其实还是因而异的,起码岳芪洋就算不上,顶多有些洗手癖罢了。
    她独自思考了片刻,得出结论:“医院里,是二班,是一班,师生的关系,上下级的职务,所以要平等相处如院外,做不到。”
    “也对。”他颔首,把残羹剩饭往她面前一推,吩咐:“那就有劳实习同学整理干净了。”
    “……”
    “还有,外科二班负责急诊手术,病房病除非要死了,否则不要叫。”某继续端着一副上级的架子。
    “……”
    “有会诊和急诊电话,别来敲门,直接转二班值班室分机。”
    “……”
    “好,那走了。”说完欲起身退场。
    不料被一把揪住了衣袖,实习同学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敢。”
    他不敢,作出让步,坐办公室里替小郑学长码病史,冷眼旁观黎糯跳出跳进忙东忙西。
    往往她还护士台开医嘱,就听得隔壁医生办公室铃声大作,过不了半分钟,他必定会冲走廊里喊:“楼上x床开止痛针。”
    或者她楼上捣鼓换药,一个内线上来,又是他使唤:“楼下x床敷料湿了,重换。”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黎糯想悄悄接近他掐他脖颈,然后悲催地被抓了个现行。
    岳芪洋递给她一张纸头,她仔细研究了番,上面写着一些病的部分化验指标。
    “有何吩咐?”她纳闷。
    他并不回答,反而提出另一个问题:“认为,出血和止血的顺序是什么?”
    “先出血,再止血。”
    “那们手术中具体怎么做的呢?”
    “预防止血,如果出血,再止血。”
    “很好,”他扶了扶镜框,犹如为她上课一般,“那再问,术后急性肺栓塞一直是外科的严重并发症,们医院以前也为此赔过不少钱,但近几年来,发生几率几乎降为零,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
    “第一,筛查可疑病例,除术前常规检查外加做心超和下肢深静脉超声;第二,普及运用足量抗凝药;第三,聘员常驻导管室,一旦有漏网之鱼,确保十分钟内可以把送去溶栓。”
    “这上面的东西,”他扬了扬纸,解释:“是楼上楼下四个病区所有病中近两天值得注意的异常指标,对着这张纸头,就能预料到今晚哪些会出现哪些状况,该做何处理,又可以用什么药。”
    见她怔怔的不明所以,他叹口气,提点道:“《黄帝内经》说:上工治未病,中工治欲病,下工治已病。如果是,就不会忙成如此这般。”
    黎糯幡然醒悟,遂决定跟随护士姐姐一道巡房。
    几圈病房兜下来,开出了一打麻方和精二方,解决掉了全部可能需要重新换药的伤口,使得她居然零点前就能安稳地躺值班室的床上。
    闲来无聊,翻了几页书,找路心和聊天。
    “外科值班居然有空看手机?”路美女觉得不可思议。
    “受高指点。”她老老实实回道,回忆中忽然蹦出了一句话,便问她:“记得笑笑和阿满以前嘲的时候,说过理想中的老公应该比自己大十岁八岁,最好还是同行,这样学习生活指导起来两不误吧?”
    “好像有吧……怎么了?”
    “想到而已。”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黎糯活到现,今天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
    可惜她防得了住院病,防不了急诊。两小时后,她和岳芪洋又办公室碰了面,为了一个急性阑尾炎。
    照惯例,一线班多为学生和规培,只管病房不管手术,有急诊手术即拉备班。这个月的备班是毛毛,命苦得被窝还没捂热便被二班一个电话催到医院。
    “留病房,实习同学跟上台。”更苦命得是方赶到医院就迎上二班这么一句,毛毛风中凌乱。
    “这是让写住院的意思?”他还头一次听说备班是用来收新病的。
    黎糯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尤老师,就把现病史既往史过敏史各种史问一下,回头再问。”
    这世道,实习生都可以盘问教学干事了?她不说则已,一说,额,貌似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了。
    趁着毛毛睡眼惺忪反应迟钝的当口赶快溜吧……
    凌晨的c24,灯光半暗,静悄悄。平日来往的16房显得异常冷清。
    偌大的手术室,器械护士蜷缩器械桌后方,麻醉师坐头侧仪器边,俱是困意倦倦的脸。
    黎糯第一次做一助,和岳芪洋相隔半米宽的手术床,相对而立。此情此景,好似有一种雄壮威武,仿佛这里成了他们两个的战场。
    手术开始前,他说:“这是普外最基本的手术,机会难得,会一步步教。”
    “第一步,阑尾切口。因为已经确诊,以往通常会做麦氏点经典切口,但是从美观角度考虑,现包括国外更普遍的是作右下腹横切口……”
    他有条不紊的讲述中,她偶尔会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流转的非同于往日的冷漠或对她的温柔,是一种笃定,是对所学领域的游刃有余。
    相处至今,原以为自己面对他时不会再紧张,然而此刻,他俨然是她的老师,她却无端颤抖起来。
    低头不过相距几十公分的距离,他伸手腹腔探查了片刻,轻轻说了句:“后位阑尾,摸摸看。”便拉过她的,手把手教起她。
    黎糯第一次对岳芪洋动心,便是这间手术室、这张手术床、这个身份的他。
    而这一次的感觉,她觉得她的心完全融化了,再找不到比“沦陷”更确切的词语。
    一台阑尾切除术按他的速度绝不对超过一小时,可看他难能可贵的说了这么多话、教得如此仔细的份上,延长了不少时间。
    她即将跨入更衣室之际,他拉住她,问:“想不想偷懒?”
    “偷懒?”
    “嗯,楼下交给毛毛,有个地方可以好好睡一觉。”
    “哪里?”
    “那里。”
    随着他手的方向看去,他指的是教授主任休息室。小间完全隐于黑暗中,黑夜中即使外间有走过也不会发现里面有。
    “可是……”
    岳芪洋也不等她答应,直接把她带了进去。
    “睡吧,”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枕上去,“等时间差不多了叫。”
    “不睡?”
    “醒睡得很。不像某,睡着了被抛到河里都不知道。”
    黎糯狠狠拧他的手,他也不躲,移到她的头顶,一下一下理着她的发丝。
    这,应该算属于两个医生间的浪漫,之二?

☆、第48章 下卷7

关于两个医生间的浪漫之三;黎糯认为以下镜头可以算在其中。
    回到岳家花园他的卧室;连门到床的距离都觉着远;她直接把他往沙发上按。
    自行解开大衣;一边还火急火燎地命令他:“脱衣服。”
    “脱到哪步?”
    “内裤。”
    “冷……”
    某位心急如焚的同学回头打开空调,狂摁上调温度键,催他:“脱,快点脱啊你。”
    “有这么急么?”
    “当然急!怎么可能不急?”
    见他只默默褪至t恤;她怒了,冲上去亲手扒。
    “可是;这样的进展好奇怪。”他任由她扒,光嘴皮子在反抗。
    “啧啧;奇怪什么,这叫为医学事业奉献**懂不?”
    三下两下扒干净了;放倒。
    “那我开始做咯?”
    他逆来顺受般闭上眼,点头。
    “你好,我是你的床位医生,下面为你做个全身体格检查,请放松以配合我的动作……”
    几分钟后。
    “喂,岳芪洋,不许睡着!我头面部还没做完!”
    “有点sp(标准化病人)的职业操守好不好?要保持和医生的互动啊互动!”
    “你再不醒,别逼我做提睾反射……”
    岳芪洋估计不会认同她的观点,但拜她毕业技能考前临时抱佛脚所赐,他这几天的睡眠倒是充足到前所未有。
    可惜生物钟已固定,睡足不过四个小时,早睡必然导致早起。这样也好,省的手里一堆文章实验课题到时无法交代。
    起身看向一旁的她,还是前一晚的着装,趴在沙发的边缘,手里死死攥着各种各样的复习资料。室内空调温度调得有些过暖,使得她的额头和鼻尖涔出点点细汗,脸被热风熏得通红。
    横打抱起她,某人迷迷糊糊中还在责怪他:“你怎么做了提睾反射还没反应……”
    他哭笑不得,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下鞋子。随手关上空调,拉过被子密实裹紧,然后拿自己的手捂着她的双颊,降温。
    黎糯不是不爱打扮,而是和大多数奋战在临床的女生一样,头发长了没空去剪,胡乱拨成中分;鼻旁的皮肤发干,一看就是失于管理,哎,要忙起来连洗把脸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护肤化妆了。她的瓶瓶罐罐无论数量还是质量还不如樊师伦的一半,于是一直遭他鄙视直言“活得太糙”。她也不觉得有异,因为放眼望去,除了田佳酿和路心和这种天生丽质类型的,其他姑娘们俱是熊猫眼加素面朝天加运动休闲风的基本配备。
    在外科,一天中至少一半的时间长发呈盘起的状态,再被手术帽一压,头顶瘪瘪的,无敌难看。实习生不比正式医生,一般没有固定的衣橱,也就意味着不能在更衣室附带的澡堂沐浴更衣,只好整天顶着被压扁的发型四处乱跑,以至于即便没穿手术衣,也很容易被别人辨认出在外科混的身份。
    这不她的头发过了一晚还没放下来,睡梦中许是自觉盘着难受,一阵乱抓,结果发圈没抓下来,生生扯掉一把头发。
    最后还是他轻轻替她解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发圈和发丝。
    岳芪洋看着面前这张时而平静时而皱眉,梦境似乎异常丰富的脸,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无论在哪个国家,实习医生都是苦不堪言的一群人。
    背负着传承医学世家的使命,放弃继续深造自己所喜欢的计算机,从达特茅斯本科毕业后考入哈佛医学院的那年,岳芪洋不过才十八岁。相对于目标明确且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同学们,他的那段时光简直就像行尸走肉,除了看书、论文就是发呆,不爱说话的习惯大概也是从那时开始养成的。
    第三年起,作为实习医生常驻医院,虽然他们并没有委以重任,但看着前辈们高强度的工作量,他的第一反应是:退出。如果不是这时候遇到了田佳酿,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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