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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剑魂-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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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滋味便教人难忘。」他伸出手,移向她的粉嫩脸蛋,「你若跟了我,说起话来就不会和南烈那么神似,酸酸涩涩的,每一句都是嘲讽,无论口吻是调侃或认真,都是嘲讽。」
  她反射性一退,避开了那只朝她伸来的手掌。
  他应该碰不到她,但不知何故,她直觉要避开这个名叫伏翼的男人。
  「你跟在南烈身边,能多学点事自是极好,不过,可别将他的贱嘴给学个十成十,否则就可惜你这张如此可爱的脸蛋呵。」
  「我若跟在你身边,只会学得更糟!」论嘴贱,伏翼恐怕比南烈有过之而无不及。
  伏翼未添任何怒意,只有沉沉笑声轻逸。
  「这也是我喜欢你们这类妖灵的一点,你们的本能总是能让你们快速分辨清楚眼前人的性格,以及是否对你们有害,才会决定你们是否愿意靠近。」
  「没错。」她仰首,骄傲得很。
  「这么看来,你对阿烈的印象极好,所以才黏他黏那么紧?」
  她没仔细思索过这个问题,她会跟著南烈并不是因为她察觉到他的好与坏才缠上他,而是上一任主子将她交给南烈的。
  她不会去选择主于,也不在意是谁拥有了百里剑。
  若今天,上一任主子并非选择了南烈,而是其余人选,她亦会甘心追随。
  她不是柄任性的剑,也不信那一套所谓命定之主,她从没有等待过哪一个特定对象来取走她,只是随过而安。
  能遇到好主子,她便觉得开心;遇到坏主子,她也只能消极反抗——不让那些归类为「坏主子」的人瞧见她这抹剑魂。
  辗转数百年,好主子、坏主子,她全都碰过了,但又如何?
  她身上,沾过坏主子的鲜血,却更曾穿透好主子的心窝。
  「主子」这个词汇,对她而言只是好短暂的存在。
  头一任主子如此,第二个、第三个……甚至阿烈也一样吧。
  一千两百零一,不会是她最终的主子数目,只要百里剑仍在,她这抹百里剑魂必如影随形。
  然後,南烈终会死,无论是被第一千两百零二任主子夺剑杀人,或是寿终正寝,他总是会死的。
  到那个时候,南烈只会变成她口中第一千两百零一的过往记忆。
  他不可能永永远远与她在一块。
  「和我以前的主子比较,阿烈不是我所遇过最好的……」她垂著眼睫,嗓音轻轻淡淡的,「可是我已经记不住以前主子对我的好,我现在只有阿烈。」
  「所以现在算来,他是最好的?」连以前的主子都忘得乾净,自然无人能比,南烈大获全胜。
  「至少在我忘记他之前。」
  「这也是我喜欢你们这类妖灵的第二点,诚实。」伏翼双臂环胸,「而且诚实得无情。」他又笑了,「如果有朝一日,你这柄百里剑被迫与阿烈兵戎相向,看来你仍能毫无迟疑地将百里剑送进阿烈的胸口。」
  她怔了片刻。
  伏翼口中所提的这情景,她曾遭遇过,只不过,对象不是南烈,换成了一个好久之前的第五百任主子,而她的选择正与伏翼此时坚决肯定的语气如出一辙——对。
  她在下一任主子的驱使之下,将锋利的剑尖刺进了他的身躯,直到剑身所穿透的心脏终止了跳动。
  她记得,她没有哭,即使第五百任的主子待她称得上是好的,但她没有为他的死而哭。
  如果那张脸孔,换成了南烈……
  如果那缓缓趋向静寂的脉动,换成了南烈……
  「别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一道好似被千军万马给辗过的沙哑破嗓截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阿烈!」她惊喜嚷嚷,重新坐回南烈的腹上。
  南烈取下平贴在他额上那条湿漉漉的白巾,粗鲁地呻吟了声。
  「头好痛,该死。」
  「宿醉罢了,喏。」伏翼自腰间取下一只小水囊,递给他,「喝下去会舒坦些。」
  南烈的表情看来颇不甘愿,足见那只小水囊里承装的液体是属於生人勿近的诡异东西。
  「不喝?那你就只好忍忍宿醉头痛吧,反正最多不过三日嘛。」伏翼清楚南烈每一回酒醒都少不了一顿折腾。
  南烈抢过水囊,咬开囊栓,大呷数口。
  原先不甘愿的神情已不复见,反倒是欲罢不能,像极了饥渴许久的沙漠旅人。
  「你喝慢点。」无法产生交集的小掌在南烈胸口轻拍,「那水囊里装的是什么?」瞧见南烈越喝越带劲,她难掩好奇。
  「解酒秘方。」伏翼神秘地眨眨眼,俏皮的动作由他来做,倒显得不伦不类,「尤其对阿烈特别有效。」
  她看著他的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轻声问:「好喝吗?」
  「你没瞧见他喝的模样?八成是滋味不错。」看来南烈许久没尝过这水囊里所装的「水」了。
  兴许是水囊里的液体已全灌入南烈的胃底,他才大吁一口气,将空水囊丢回给伏翼,伏翼又递给他一杯茶,他漱漱口,却没将茶水吐出,全又咕噜咕噜咽了下喉。
  南烈以深色臂袖抹去唇间残液,扭扭颈子,觉得精神恢复了大半。
  「我想,你们两个在我昏睡之时已经相互寒喧过了,不劳我做介绍。」
  「不,我想小姑娘还不认识我,在下伏翼,是南烈的换帖金兰、生死之交。」
  「我没承认。」南烈凉凉插嘴。
  「你知道的,阿烈这个人就是嘴硬,一句好话出自他嘴里就变恶毒了,相信我,他在心底对我们兄弟情谊是点头如捣蒜。」
  小剑魂胳臂向外弯地直颔首同意——她同意南烈一出口极少有好话,要不就是好不容易吐了句人话,紧接而来是更多令人抓狂的浑话。
  「好了,对於这臭道士,你只要知道他的名字就太足够了,其余的废言听了也不过是让你耳朵生脓长疮,无所助益。」
  「我也没兴趣了解他。」
  「你们两人还真是一搭一唱,一个损人,一个附和。」伏翼失声而笑。
  剑娃娃坐在南烈腹上的俏臀向胸膛挪移数寸,没空搭理伏翼的调侃,「阿烈阿烈,你刚刚喝醉睡觉的样子好像小孩噢,挺可爱的呢。」
  「别一直移上来。」这蠢丫头……
  「呀,你的脸还是和方才一样红——不,是越来越红了哩。」她又贴近数寸。
  「别坐在我身上。」
  「我又不重。」
  是不重,况且她只是抹没有重量的剑魂,可她跨坐在他胸腹上的动作……
  太撩人了。
  「你压得我反胃!」
  「反胃是因为你喝醉酒,别赖在我身上噢。」剑娃娃不满被胡乱扣上罪名,噘起小嘴。
  「喂喂两位——」
  南烈和小剑魂自顾自地斗起嘴来,全然无视於伏翼的叫唤。
  伏翼只好搬了张木椅,单手支颐地欣赏起眼前这出暧昧来暧昧去的「你进我退」大浑戏——第7 章
  她从没有向任何主子抱怨过任何事,没有讨厌、没有不喜欢,她总是很听话地随著主子的命令行事。
  她知道自己的身分,一柄剑该有的身分,所以即便她有多讨厌哪一任主子的行径,她也从不说,只是很小人地在心底祈求下一任主子会更好。
  南烈是她头一个能坦言道出心中感受的主子。
  她不知道,「主子」原来也可以是待她这么好的。
  他不会因她的直言而发怒,所以她能毫无顾忌地告诉他:「我讨厌你这样说」,若换成前头那一千两百个主子,她决计不可能开得了口。
  这么任性的话,只有南烈可以包容她。
  「我说了什么让你讨厌的话?」南烈左思右想,还不忘把自己先前的每字每句再拿出来反刍一番,并没发现失当之处。
  「我讨厌你每次都提到第一千两百零二个主子。」那会让她觉得南烈迫不及待想将她这颗烫手山芋抛给别人,「我现在的主子只有一个人,他叫南烈!」
  南烈揉揉被她突来怒焰给吼得有些疼的耳朵,「这点我比你还清楚。」干嘛吼得这么大声?
  「你嘴里说清楚,心里可不是这么想吧。」
  她恼了,所以跃下南烈的肩头,迳自加快脚步朝前走,小小的身子搭配上宽广的衣袖,让此刻的她看来像个甫学走路的小奶娃。
  「你在同我发什么脾气?」南烈阔步一跨,轻松追上她。
  「不要你管!」
  「你不爱我提第一千两百零二个主子,我以後不提便是。」南烈先露出笑脸,谄媚求和。
  「你还说!」她挥舞著小拳头,像只受到攻击的大闸蟹,但碍於两人的「种类」不同,那双粉拳半点也捶打不著他。
  「不说就不说,你火个啥劲?」南烈揪不著她,只能亦步亦趋追著她。
  「不要你管啦!」她知道自己在火什么,可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发火的程度。
  这明明只是小事,南烈说的话也没错,难道她以为南烈会是她最後一任的主子吗?不可能,才不可能咧!南烈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件未来将会成真的事实,她不该这么生气的……
  她这抹剑魂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主子发娃儿脾气?八百多年来,她何时曾这般要性子?不曾,即使主子再纵容、再允许,她都不曾这么放肆过。
  独独对南烈……
  一股後扯的拉力紧紧扯住她的脚步,让她前进不得。
  她回首,南烈杵在二十步远的地方没追上前,而百里剑正系在他腰间,碍於剑魂无法脱离剑身太远,她与他,就这样尴尬地对望。
  「是我不对,忽略当主子该有的自觉,你现在是属於我的百里剑,我却老爱提那个不存在的混蛋主子,我道歉。」南烈向来知错能改,也不认为主子永远是对的,有错,就要认、就该改。
  南烈缓缓走近她。
  「我们休战?」
  她瞅著他,好久。
  点头。
  南烈先挑明了自己错的方面,她也冷静反省了自己,他都先认了错,她自也明白坦承。
  「对不起,我耍性子了……」她说得好小声。
  「在我能容忍的程度下,耍耍性子是被允许的。」就算小剑魂八百多岁高龄,在他眼中,她仍一如外表那般稚龄。
  「我从没有向其他任主子耍脾气,从来没有。」她又重新「巴」回南烈背上,小小的希冀浮上她脑海。如果,她可以触碰到这宽阔的肩膀……她想触摸、想拥抱,想真真切切感受那贲起的肌理。
  这个小小希冀,很难有成真之日吧。
  「你就是吃定我了嘛。」
  南烈没来得及发觉,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如何的甘之如饴。
  在她那么多的主子中,他也是拥有独一无二的特质——这让南烈有丝窃喜及开心。
  「阿烈,你生气了?」她小心探问。
  「我的脸像在生气吗?」
  「你的脸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不像生气呀。」她小掌抚上南烈的颊,作势拧著漾起浅笑的唇弧,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哼,现在会笑啦?「所以你专挑我这种人欺负,是不?」
  檀口凑在他耳际,「就像你说的,我、吃、定、你、了。」嘿嘿,原来这就是欺负人的快感呀,挺愉悦的。
  银钤轻笑贴在他耳边,简单一句玩笑话,由她口中说来,竟软媚酥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的撒娇,听在他耳里,成了魅人的催情魔音。
  思绪越来越偏颇,也越来越迷离,他没办法再听闻她其余的接续字句,脑中满满只存在著伏靠在他背脊上的娇躯,吐纳在他耳畔的气息……
  「阿烈,你的脖子变颜色了耶,呀,那朱砂色泽还不断窜升噢,哎哎,染上耳朵了!」目标直冲脑门。
  「那是因为天气太热!」南烈欲盖弥彰地掩起耳壳,不让它再泄漏太多秘密。
  「那咱们到前头的岩石上歇歇脚,喝点山泉水。」她是不觉得天气热啦,不过看南烈汗如雨下,想必是赶路赶到不对劲了,所以她很善良地提出要休息的建议。
  「好。」他现在的确急需沁凉的山泉水来助他「消暑」。
  南烈走得有些急促,三步并两步来到隐匿在层层绿叶间的山涧冷泉,掬起一抔水便朝脸上轰去。
  她自动自发地解下百里剑,离了鞘的剑身也跟著没入涧溪,贪得一丝暖夏舒坦。
  轻风徐送,拂得小小剑魂有些睡意。
  「好凉噢……」泉水滑过百里剑的每分每寸,让她也尝到冷泉的微凉。
  「你这样也能玩水?」小剑魂整个人瘫在他背上,娇小的身子连一颗水珠也没碰到,这样她也能感觉到泉水洗涤的舒畅?
  「我全身上下也只有百里剑能碰到东西,也只有透过它,让我体会世俗的种种。」她打了个哈欠,圆眼一闭。「阿烈,你要顾好我噢,不然我会被水给冲走了。」她指的,自是浮沉在水面的百里剑身。
  他当然不会害她卷入涧泉暗漩。南烈凝望著洒落在粼粼泉间的耀阳光辉,带来令人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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