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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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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不知,咱家青云何时长了学问?”
  青云不好意思,道:“姐儿平日教导坠哥儿,我也会念两句圣人之语哩。”转念又发愁:“他们不许,可怎生是好?”
  她叹气道:“再想其他法子罢了。”
  度支部分属衙司是专管市面千行百业的政府衙门,她去是想询问,假如要开办家牙行,可有什么章程忌讳并必须的关节。然而那办事的人却拿正眼也不看她,道是并无明文规定不许办理,但也无明文规定允许办理。又看了看她的装束,道,非已婚女子不能行牙。
  已婚,已婚,单单一个身份,限了她。
  因道:“娘叫我去梁夫人家,前阵子听得她家二管事娘子说夫人嫌新买的梳子不好用,咱们且绕去铁丝巷,在飞家牙梳铺帮她买把象牙梳子。”
  青云为难:“象牙梳子可不便宜,我手头却没带那么些。”
  家中经济拮据,也只她和钱多多两人知道,都瞒着柳大娘。
  钱多多笑,指指出来前命她带的木匣:“银两可不都在这儿?”
  若非柳大娘骂了一通,还提醒不了她。当掉她自己的首饰,又不敢动家中的摆设,生怕给柳大娘发觉,她还颇为难了一番。这只八音盒,本来没当什么稀罕玩意儿,叫她一提醒,倒想起来。
  虽说坏了,其实也不过是需要上发条,她怕坠儿玩物丧志,才故意哄他不能玩。如今上了发条,照样哼哼唧唧唱曲儿,拿到专门卖洋货的店里,可不是一大注钱?若柳大娘问起,只说已还了林小五便是。


 夜深灯火上樊楼
      去铁丝巷虽不远,但和梁家并不顺路,她们顶着太阳穿行过街,几番讨价还价,终于在西洋货铺子里以三百两的价格卖出了八音盒。钱多多本还疑惑,这么个东西竟值这许多钱?
    青云却道吃了亏,若非急着售出,又给西洋货铺子的老板压了价钱,至少能卖到五百两以上哩。
    听她这么一嘟囔,钱多多若有所思。
    出海贩货利润当真如此之大?
    在飞家牙梳铺挑了把上好的象牙梳子。从铺子里出来,眼前一晃,钱多多疑心,停下脚步往隔壁张望,道:“青云,我怎么瞧着那个是桂花的模样?”
    青云闻言也是诧异:“桂花?”一面伸出脖子张望,道:“我没瞧见她呀。”
    隔壁是间香粉铺子,钱多多在门口往里瞧了一眼,铺中并没几个客人,一眼就能望到头,确实也没有桂花的身影,晃晃脑袋,笑道:“我敢是眼花了。”
    又想起王熙和孔近东年岁相仿,学历也相仿,孔近东高中,却没有听说他也在榜上。青云撇嘴,道除非老天不长眼,才叫他家也能承恩哩。
    钱多多失笑。
    青云这丫头对王家恨之入骨,尤其恨他家逼得自己等人仓皇出逃。青云很是攒了些私房铜板在临江县老家的墙缝中,临走匆忙也没想起取出,等离开才悔恨莫及。彩云美滋滋抱着自己的包袱嘲笑,幸亏没听你的藏得严实,我都缝在鞋垫中,一并带了出来,倒也逗得她和柳大娘乐个不停。
    青云又道王家只王熙一个宝贝儿子,既然没中,必然是灰溜溜逃回家去了,哪里好意思还在东京城丢人现眼。
    说这话时,她面露嘲笑得意之色。
    正说笑间,打樊楼边上走过,不知谁在二楼临街位置使坏,一根阀窗的杠子正正好掉落在钱多多身前,唬了两人一跳。
    青云气得仰头就骂,哪家使坏心的,万一砸到人可要吃人命官司云云。钱多多拉不及时,苦笑着劝说两句,拉着她就要速走。
    能在樊楼用餐的,非富即贵,自己可惹不起。
    却是窗口探出头颅,缩缩脖子表示后怕,道:“好厉害的丫头!”
    又有人笑吟吟:“有个牙尖嘴利的主人,可不就有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青云骂着骂着消了声。原来是熟人。先说话的是夏初,后来那个是林小五。
    夏初笑着跑下楼来,在钱多多面前打个千儿:“你别怨我,是公子叫我喊住你们。”他当时嘴里嚼着食物,不便开口,情急之下才把杠子推落,已被公子训了一顿。
    钱多多笑着指指裙角:“你这一喊我不打紧,可害的我失了条裙子!”
    原来杠子掉落的位置正好有摊水洼,打湿了两人裙角。
    如此模样,再去梁家不妥,索性提了裙子随他上楼。青云跟在后面,一面用手去拧湿了的裙角,一面嘀嘀咕咕的骂他促狭。
    樊楼其实该叫白樊楼,不过东京人嫌一个白字不好听又累赘,索性都直称樊楼。若要分辨老汴梁人和外地人的区别,只听他们称呼樊楼便是。
    东华门街就在皇城东华门之外,因附近多居住着达官贵人,生意也异常繁华。此处地价,可谓寸土寸金。樊楼占地极广,建筑也独特,三层相高,五楼相向,栋与栋之间,层层都有飞桥栏杆,明里暗里相通。尤其到了晚间,过道阁子里都挂上珠帘绣额,天色一黑便一齐点上,烛光晃耀,灯品新奇,往往是宫中的灯刚刚兴起,樊楼客人已先睹为快。
    这样一栋东京地标式的大酒楼,平头百姓自然不得门而入。钱多多无数次在樊楼跟前走过,却从未真正走进里面,感受东京城的繁华与奢靡。
    上得二楼,夏初径直将她们引入半封闭的厢房中,林小五倚窗而坐,桌上零零散散摆了七八个酒壶,已是喝光,人也在迷离中,好脾气的对着她眯着眼睛笑,面颊红熏,道:“二妮儿,来坐。”
    钱多多心突的一跳。
    自打两人重逢,就不许他再叫小名。
    回过神,拉开张椅子坐下,笑问:“小五哥,你喝了多少酒呀?”
    林小五喝的醉醺醺的,脑子都有些不太灵活,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不多,一壶。”
    她扑的笑了,瞄眼酒桌和桌下东倒西歪的瓶子:“好多个一壶哦,是一壶一壶的数吧。”
    小五今天格外好脾气,任凭她如何揶揄,都只靠在窗前,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笑。青云对小五和夏初都没好印象,她深受柳大娘教诲,认为一个是负心郎,一个是尖刻小人,每每见面都要给他们脸色瞧。
    今日也不例外,嘟着嘴和夏初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
    钱多多自顾自的说了些话,颦眉:“小五哥,你老看着我干嘛!”
    窗外风景多好,你去看窗外啦,这样盯着人,好像天上地下眼里只有一个人似的神情,让人极不自在。
    按按脸颊,疑心该不是被他瞧红了吧?
    小五嘴角噙笑,依旧眨也不眨。
    他喝得酒多,面颊红扑扑,眼睛亮晶晶,倒真有些面如桃花的韵味,二楼虽不算高,胜在四周没有其他建筑遮挡,只在不远处有棵硕大的梧桐,树上小鸟叽叽喳喳跳跃。似乎察觉了气氛陡然的转变,青云和夏初不约而同停止吵嘴,静静的守在一旁。
    一瞬间,只有一瞬间而已。
    她竟觉得,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此的静谧,仿佛就此天荒地老,也不失为幸福的选择。
    从腰间拿了手帕擦擦面颊,道:“都九月了,还是这般燥热。”
    一时没拿稳,手帕轻飘飘的顺风飘到了小五身前。没等她弯腰去捡,林小五一手扶桌,弯腰捡起了手帕,却是笑了。
    她起初没有觉察,待看清他手中拿的手帕,却是面上一红。
    不免怨怪青云,家里那么些帕子不好带出门,非要拿了它来!
    林小五手指在帕子上轻轻抚过,帕子的料并不算上好,摸过去疙疙瘩瘩有些稍显粗糙,放在今时今日,家中的抹布只怕也比它强些。边角上歪七扭八绣了丛竹子,刺绣的人手工不太好,针脚不平,绣错了许多针,又拆开重绣。若给家里的针线上人瞧见,怕要笑是五岁小孩子的手工了。
    他嘴角却笑意连连,心中温暖。概因边上除了不怎么好看的竹子,还有个‘林’字,倒是上了心,一针没错。
    钱多多红了脸:“给我。”
    林小五拿在手里不放,咦声:“难道不是给我的?”
    她唾口,强着道:“谁肯给你!”不愿再看他笑吟吟一脸满足的怪样,回首埋怨青云:“好端端,你怎么带出这个来!”
    青云不解其中事端,只道她怪自己带出的手帕丢了人,忙道:“本是晾在廊下的,临走时候匆忙,也没看清,随便掖了一块来。”又向林小五正色道:
    “林公子莫笑,这个是咱们小娘子多年前的女工,当时只怕还拿不稳针线哩。”
    看布料就知道了,都有些发黄了。
    林小五摸着手帕,却挑眉道:“只怕是不肯拿针线,只拿别人的活计假装自己的。”
    钱多多涨红了脸,青云呸他:“可不许乱说!”
    叫人听去,只当小娘子是不勤快的。
    虽说如今的针线活也不怎么精通,但是她平日事多忙碌,也有情可原。再者说,也并非一针不捻不动。
    青云有心为钱多多辩护,道:“姐儿打得一手好络子哩!便是那些绣娘都夸她手巧!”
    林小五越发笑的开怀:“我自然知道。她打了络子就要换糖吃的。”
    钱多多恼羞成怒,捡起筷子丢过去:“叫你胡说!”
    却不想他喝了酒的人反应迟钝,偏头没躲过,筷子正好打在脸上,哎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几人都被唬了一跳,钱多多忙站起去看:“怎么样?可是伤着眼睛了?”
    他捂着眼不肯松手,她焦急道:“你别捂住呀,快松开给我瞧瞧。疼得厉害?”
    又转头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夏初急忙的跑走。
    他一声不吭,但也不肯放手。钱多多也顾不得避讳,抓着他的手好言好语哄道:“是我不对,你放手让我瞧瞧。”
    眼睛不比他处,万一戳伤了,她想赔都赔不起。
    哄了半天,突然觉得不对劲。松开手,细细打量。气得跺脚:“你又哄我!”
    哪里是戳伤了眼睛!他手指捂在眼上,却并没有合拢,透过缝隙瞧着她呢!
    她气得扭头就走:“我再也不信你!”
    却给林小五抓住了袖子,走不脱。一面挣扎着,一面红了眼眶:“你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
    说话间就要回头推他,却见着林小五眼眶下方红了一块,眉头一跳:“当真伤到了?”
    也顾不得置气,仔细看了看,松口气:“应是无妨的。”
    夏初推开门,气喘吁吁:“快快,我请了大夫,马上就来!”
    愣在原地。
    小五目光犀利扫过他,哪里是有伤的?这两人你抓我,我抓你,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态度眼神说不上的旖旎纠结,愣是把青云这个大活人当做背景。他吐舌。
    得,感情自个儿白跑一趟。
    只得认命的跑下楼去,告诉大夫不用来了。被狠说了一通,又是赔笑又是赔罪,帮着大夫把医箱背回医馆。寻思着,要不在外头多呆会儿?
    转念又觉得不妥。
    钱多多可不是公子良配。不行,他得回去盯着!
                  
美酒佳人葡萄醅

      两人坐下,青云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觉得自己实在有些碍事。但夏初没回来,厢房没个伺候的人,若留他们两个单独也不像话。正踌躇间,林小五懒懒的托腮,道:
    “你去催催酒博士,我要的酒怎地还没上来。”
    青云看看他,再看看钱多多。
    林小五一手托腮,眼睛都没看她,直接瞧着钱多多,弯弯的满是笑意。她认命的起立,掀帘而去。
    总不能叫小娘子去抛头露面催酒吧?
    钱多多已经给他闹得脸颊绯红,气恼道:“你莫再瞧我,否则我该恼了!”
    林小五听而不闻,也是半醉,也是借酒装疯:“二妮儿,我订了马行街欣悦楼的蒜泥白肉,本想着要人送去你家,谁知就碰上了,你说,是不是缘分?”
    她冷哼:“孽缘罢!”抖搂着裙子:“瞧瞧染了这身脏!”
    心疼不已。这条白珠流水碧色绫裙还是从前家里有些闲钱时特意做的,总共也没上身几次,今日为着去办事怕衙司的人小瞧特地换上。
    擦拭着,心疼:“可惜这种裙子最耐不得脏,稍微用力就要洗坏得!”一时心疼,瞪他道:“你赔我裙来!”
    她自以为厉声厉色,其实话语娇柔,又兼之面颊飞红,却不像是吵架怪罪,而是情人之间的娇嗔了。
    少见她这般情态,小五看的呆了。
    直到她恨恨剜他,才恍神道:“自然要赔的,莫说是它,你就要拿我赔你,也是肯的。”
    她恨声:“谁要你!吃的又多,又惯会花言巧舌骗人!”
    小五道:“好,我赔你裙子。你要甚么的?如今京里流行什么花色衣料,只管告诉我…”忽然想起曾听人提起的名字,道:
    “我听见说有一种石榴花色的长裙卖的极好,买来赔你好不好?六幅?八幅?还是十二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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