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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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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哎,想什么呢?眼又直了。”他摸我的头。 
我打掉他的手说:“爪子别乱伸。” 
他笑,脸白白的牙也白白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不得他心情好,问他:“你租尹相杰的那个眼睛快摘了吧,反正也是个平光的,看着碍眼。” 
他讪笑着挠自己后脑勺,我紧跟着:“你那三八痣在哪儿买得,平日里粘的挺瓷实呀。”他的脸白了白,去拿抹布。我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先别忙着表现,跟哥哥说说心里话儿。”我知道我现在笑得很奸,不过他还是呆了呆,坐在我身边,我眯着眼看他,伸手把他眼睛摘了,他那颗痣早让我扔垃圾桶里了。一张脸轮廓鲜明,虽然嫩看着倒挺顺眼的。 
“让哥哥猜猜?”我歪着头沉思。“跟家里人闹别扭离家出走?”他眼一亮,下一秒钟脑袋就在我怀里了。“哎,干嘛呢,这是…”我懵了。 
“呜呜,你别赶我走,我出来好几个月了,钱都花光了,我爸说我要敢回家就打死我。” 
他在怀里哭诉。我翻翻白眼,伸手扑拉他的头说:“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套,别在这儿干嚎。那你也用不着把自己弄成那样儿啊,还找颗痣。” 
他抬头笑,眼里头连滴泪星都没有,嬉皮笑脸地说:“虽然这个镇子偏,那不怕遇见熟人么,知道我被赶出来多难为情,所以想找个不见人的工作,嘻嘻。” 
“刷碗啊?!靠。那为什么把你赶出来?”我有点儿好奇,他虽然淘加上有点儿泼皮,但是又勤快嘴又甜,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除了我。 
他看看我脸居然红了。“嘿,头一次发现你脸部的皮下血管充血哎。”我嘲笑他。他瞪了我一眼。 
“有什么不好意思地,不就是女人和钱么,男人就这两样,你高中毕业估计和钱扯不上关系,是不是?是不是早恋?”我追问,他脸更红。 
“上床了?”我往前凑,他不说话。 
“把人肚子搞大了?”我惊呼。小子看不出来,行啊。 
“云迟!!”他暴怒。把我按倒在沙发上,胳膊别着我的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他龇着雪白的牙,咧着的嘴唇粉粉的,漆黑的瞳仁很亮很亮的看着我,在他眼中我能看见我的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笑着咳。他赶紧放开,我摸着脖子笑说:“得,只要不是通缉犯,我才懒得管你,别再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把他的眼镜扔到垃圾桶里。他还生气呢,门“叮咚”,有客人进来,我踢他说:“注意点儿职业操守,快接客。” 
没几天,我正擦玻璃呢,律师又来了,我这才想起来那手机还在我屁股底下坐着呢。这两天心情不错,看他开着辆“帕萨特”,穿得很精神,我冲他笑,他下车冲我招手走过来。我赶紧回头看林成瑞,他蹲那儿点数,我冲律师示意别进来,我扯了张纸写“晚上六点半常秀门口等我。”我把纸贴在玻璃上给他看,他仔细看了看,笑着冲我点头。我挥手让他快走,把纸团成团儿扔垃圾桶里头。一转身,林成瑞蹲在那儿看我说:“你比划什么呢?” 
“你管我,把数儿点清楚喽。”我摸了根黄瓜啃。 
“吃点儿别的吧,海参我都给你切好了,怎么总啃那排骨。”律师对我说,他叫李庆,我终于记住了。 
我低头啃无锡排骨,摇摇头。解决了一根后,我抬头冲他笑,他把湿巾递给我擦手,看他盯着我的嘴角看。靠,还没到晚上呢,再说,到了晚上也不能让你亲嘴。他笑着拿了张餐巾纸伸手过来说:“吃得嘴角都是,不介意我给你擦擦吧。” 
我点头,伸舌头舔了下嘴唇说:“不介意,你就是舔舔我也不介意。”我看见他喉结滚动,咽口水。靠,勾引男人的本事,我比你厉害。反正今天我心情好,陪你玩玩儿呗。我垂着眼皮把脸凑过去,他给我擦嘴的手有点儿抖了。 
“我在上面。”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动,他这样的肯定都在上面,没试过在下面吧,我和他的那一次不记得了,反正我看上的男人都不是在下面的那种,做起来累死累活的,虽然我更喜欢在下面享受,但是这第一次我在上面的规矩不能破。 
他凑过来轻笑,呼出的气有好闻的薄荷的味道,肯定刚才在洗手间漱口刷牙了,因为我也有这个习惯。“上次你也这么说。”他说。 
“那你还等什么?”我撇嘴看他。 
“你技术不行,弄得我太疼了。”他戏谑地笑。他以为我会反驳,没想到我点头。 
“我知道。可我乐意,你到底干不干,不干我可走了哈。”我的态度很强硬,满脸不高兴,挑着眉毛看他,我知道他肯定会答应。从我姐身上得来的经验。因为我姐她们每次骂那些人,骂的越凶,他们越开心,包括武阳,一群贱人,真给男人丢脸。 
我在他身体里冲撞,他疼我也疼,我不管这么多,终于草草结束了。他苦着脸搂着我说:“你还真粗鲁,怎么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一点儿也不温柔呢?!” 
我翻脸了:“你说谁漂亮?有这么说男人的吗?滚!”我从小到大就恨人家说我“漂亮”,我认为那是对我的侮辱,我是跟我姐长得像,但是可以说她们漂亮,不能说我。 
我踹他,起身穿衣服要走,他愣了,从后面抱着我说:“云迟,别,别生气,我随口说说,是不该用这个词,好不好,别走,我都等了你快半个月了,你不知道,从上次见了你,我就一直想你。”这话我信,和我上过床的男人,都四处找我,不过,我在市里打野食的多,只说自己的名字,什么联系方式也不留,像袁朝阳那样儿的是聪明的,跟着我回来。 
他把我的裤子踩在脚底下,一边陪着不是,手一下一下在我腰上揉捏着,其实他还是挺对我的口味的,尤其他肯低声下气的赔小心。我的腰渐渐软了。 
(十、) 
不知道李庆是想惩罚我还是想表现给我看,他做了一次又一次,看来不止攒了半个月。他跟袁朝阳不一样,袁朝阳是我一说不要了,他就乖乖停下,可李庆一听我说不要了就更凶猛,我仰着头,在他的深入中把身体弓起,他把我的腰握的更紧,我的头向后仰,天花板上的灯在眼前一晃一晃的刺眼。我闭上眼,强烈的感觉一波接一波,我又不行了,身体颤抖,一直抓着床单的手抵在他肩膀上。李庆把我的腿抬得更高,在我耳边说:“云迟,等我一起。”他的低吼声和我的呻吟声一齐迸发,同时出来的还有别的。 
我翻身趴在床上大口喘气,皮肤上颤栗的疙瘩还没消下去。李庆俯身趴在我背上,握着我的手,用牙咬我的耳朵,我扭头笑着躲他说:“滚开。”他轻笑说:“你心还真狠,吃饱了就骂厨子。”他撑起身子用手抚摸着我的后颈,慢慢的从背上滑下去,停在我的臀上。我白了他一眼。 
“云迟,你皮肤真好。”他侧身趴在我身边看着我说,我的头侧着,他的嘴在我的鼻尖上。我耸耸鼻子说:“就皮肤好吗?” 
“哪儿都好,真的,从来没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他手搭在我背上。 
“我哪儿好啊?!”我问他,其实我也挺想知道为什么那些男人都对我这么好。 
“装糊涂。”他笑。我闭上眼不说话,刚才太激烈,心还在“怦怦”跳。 
“你太冷。”他说,我睁开一只眼看他,等他说下文。他一个翻身压在我背上说:“上了床,却像火一样。”我感觉到他硬硬的又抵着我。 
这句话以前他也说过,他吻着我,深深的吻,想要把我身体里的空气全吸走,他在我身体里一次次放纵,在我耳边叫我,“三儿”,你像火一样,快把我烧死了。可每次被火烧死的人都是我。 
“又走神了?”他的手顺着我的臀缝摸下去。“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一进酒吧的门,满满的人,可眼里只看见你一个,你坐在吧台上看着手里的酒杯恍惚着笑,当时我就想,哪来的这么…这么特别的男孩子。”我知道他又想说“漂亮”,他的手指很熟练的探弄着,我咬着嘴唇,身体慢慢的热起来,我撑起身子跪在床上,回头对他说:“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 
我累得睁不开眼了,想想林成瑞那张木瓜脸问李庆:“几点了?”李庆看看说:“十二点不到。”我打着哈欠坐起来说:“衣服递给我。”李庆到真心疼我,看我说:“真要走?你看你累得,快别走了,家里人管的严吗?”我点点头说:“嗯,家里有个妈。” 
李庆要开车送我,他坚持我也没拒绝,不过他路不熟,我强打着精神给他指路,到了大门口停下了,他要送我进去,我说不用。李庆看看院墙说:“你家还挺大的。”我点头说:“我进去了。”我的胳膊被他拽住了,他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下低声说:“别老让我等着,什么时候再见我?”我挣开他的手说:“看心情吧。”他笑,声音低低的。我想了想说:“你先走。”他还想说什么,看我脸上不耐烦了,笑着上车,顺路倒出去,伸出头来冲我挥挥手走了。 
看他车没影了,我轻轻打开大门,我屋里和西厢房里都黑乎乎的,我伸伸舌头蹑手蹑脚往屋里走,轻轻把门打开,轻轻关上,呼口气,想想不对呀:“靠,怎么跟他妈的做贼似的,在我自己家里,怕个屁呀。”一转头碰上一对亮晶晶的眼睛,我下意识的一拳捣过去,居然被人把手腕握住了。“啪”灯亮了,林成瑞站我跟前。他的脸看不出表情,只一对眼睛贼亮。 
不会蹲在这儿逮我吧,还好回来了。我心虚的笑笑说:“呵呵,小林子,还不睡呢,用什么功呢?偷看我的碟吧。”他木木的脸忽然的嬉笑起来。这个神经病。林成瑞拽着我的手腕说:“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好怕啊,回来就好,咱们睡吧。” 
我赶紧答应,反正是洗干净了回来的,被窝里热热的给我开着电褥子,我三下两下脱了衣服,想想李庆在我身上啃的,就穿着保暖衣钻进去了。林成瑞关了屋里的灯,打开台灯,钻进我旁边的被窝里,伸手拿了杯水递给我说:“屋里干,你先喝口水。”我接过来喝。“别喝多了,晚上临睡前喝水多了不好,润润就行了。” 
“哎。”我答应着把杯子还给他躺下。他也关了台灯躺下。黑黑的听着他的呼吸声,不对头啊。 
“哎,谁让你睡我床上的?啊?!”我起身越过他拧开台灯质问。 
他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说:“我屋里的暖气坏了,一点儿也不热了。” 
“不是有电褥子吗?” 
“那不一样,屋里嗖嗖的冷,你试试,脑袋热着呢,肯定是前两天冻得。”他把头抻过来。 
“那也不行,待遇里没有我陪睡这一条。”我摸摸他额头,还真有点儿热。 
“你这床六尺的呢,打滚也挨不着你。”他眼神有点儿可怜巴巴地。 
我躺下冲墙后背给他说:“明天找供热的来看,听到没有。” 
半夜迷迷糊糊得觉得有人给我掖被角,我露在被子外头的脚也被人塞进来了。 
我躺在沙发上打瞌睡,确实累,可每一次一睁眼就看见林成瑞盯着我,我眨眨眼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什么。中午饭也懒得吃,他硬逼着我喝了碗粥。全身都疼,这个李庆可比袁朝阳狠多了。 
今天是周末,来买碟的人很多,林成瑞就游说他们说“买七送一”,看着他忙活倒挺有意思。他身材很好,腰板儿挺直,腿又长,头发理的短短的,很阳光,缺点就是白。我躺在那儿一边儿迷糊一边儿想,就我出拳的狠劲儿,他都能抓住我手腕子,怎么就让我一脚踢出个脑震荡来呢?他可能感觉出脑袋后飕飕的,屁颠屁颠得忙得更欢了,时不时地露出雪白的牙来给我个甜腻腻的笑。 
下午我拉开门“叮咚”一声往外走,林成瑞蹭的窜过来问:“上哪儿去呀?”我翻翻白眼说:“要你管。”他还是嬉皮笑脸的说:“还没戴围巾呢。”从沙发上把我的围巾拿来,很识相的没等我说,就给我往脖子上套,很仔细地裹着,帮我把帽子支上,右手把我额前的头发往上搂了搂,端详着看。 
“这样出去不给你丢人吧。”我说。 
“也就凑合吧,脸上再长点儿肉就好了。”他很认真的说。 
“滚。”我甩门出去,想想又推门进来,“把卫生再搞一遍,把卖了的都拿出来补上”。 
镇上最大的商场东西还行吧,虽然没有世界顶级品牌,但是市里有的一些品牌也差不多都有了,就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后天是圣诞节了,商场大厅里摆了棵超级大的圣诞树,挂满了闪啊闪啊的黄色小灯,还挂着很多小拐根儿,小袜子,小饼干什么的。 
我在男装部瞎转悠,大姐、二姐都来电话说,给我卡上打了钱了,让我爱买什么买什么,当然我自己的店利润也还可以。我给四个服务员和两个厨师一人买了件黑色的羽绒服,他们有钱也不舍得买,我看大刘上下班还穿着去年的一件军大衣,估计我以前给他的冬衣他都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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