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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那些青春,不再回来-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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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罗素的女儿,我们冷家是永远不可能接纳你的。子辰他,大概也不过是在报复罗素而已吧,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是糟糕,罗素还打过子辰,他实在是恨她入骨,而且,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值得他放弃那么多的价值,你觉得呢?”扬眉,目光深不见底。
  “我知道。”林幼喜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抖动:“我从未奢望过能和他有过结果。”只是从未预料,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我听说你爸爸已经过世,你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你一个女孩子家,也挺不容易的,唉!”冷子夕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从精致的新款LV中摸出一叠支票,钢笔悬在上面:“你看上去挺乖巧可人的,子辰还小,年轻的时候难免会冲动犯糊涂,不用脑袋思考,做了些伤害你的事情,做为姐姐,我会替他收拾残局的。你需要多少钱,开个价,我替他给你。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很开放了,这种事情对你以后的人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实在不行,去做个补膜手术,十几分钟下手术台,很简单,当然,你应该不在乎这个是吧。”句句似是关切,却句句暗含讽刺,罗素的女儿,呵呵,何需去怜悯。
  林幼喜深深地埋着头:“是的,我不在乎这个。”她还能在乎什么,她和她母亲一样下作,还有什么是她有资格去在乎的,又有什么是她还能去相信的。
  “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难怪子辰会这么恋着你,你知道,他那种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个怎样的人,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还好,你没有让我太失望。支票你收着吧,五十万,我不知道你值不值这个价,不过,子辰对于我们冷家,是无价的,你懂么。”
  冷子夕将支票推到林幼喜面前:“林小姐,如果不介意,我叫你一声妹妹,做姐姐的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后选男人把眼睛擦亮点,找个适合自己的人,其实不是太难的事情,别再让自己这么难堪。”
  “谢谢。”林幼喜将支票拿起来,惨淡地对冷子夕笑了笑。
  剪断一份错爱,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掉头转身,大步向前,很简单。心里会痛,这很正常,谁都知道这个道理,谢谢你对我的‘一片好意’。
63,那场大逃亡
  林幼喜辞退了咖啡厅的工作,当天晚上就坐上了一班北去的火车,火车呼啸了二十几个小时,她却在中途下了车,是另外一个北方的城市,沈阳,她在火车站边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一个暑假,冷子辰送她的手机有全球卫星导航,走之前,她已经将手机还给了冷子夕,不会有人找得到她了。
  在沈阳的前一整个星期,她没有出门,躲在旅馆的小屋子里,只有几包泡面,洗手间接的清水。
  那天下午,送走了冷子夕,她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浮动的都是冷子辰的模样,他的笑容,他眉眼间的锐利,他高高瘦瘦的样子,他应该会在下班时间去咖啡厅接她吧,他应该想着晚餐的回锅肉吧,他还在等着自己给他过二十五岁的生日吧。
  可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去了,她和他之间,竟然结着这样的深仇家恨,她的母亲,罗素,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名字,这个传闻中在上海给人做二奶的女人,竟然拆散的是冷子辰父母的婚姻。而冷子辰放弃美国的大好环境,一个人在上海生活,竟然是出于这样的用心和目的。
  林幼喜,罗素的女儿,下贱女人的女儿。冷子辰,天才少年,心机深重,亿万身家的冷氏接班人,她和他之间隔阂着的,除了遥不可及的差距,竟然还有难以启齿的恨,和不可言说的阴谋,她的童年是不幸的,他的童年又何曾幸福,原来都是缺乏母爱的温暖,原来,一切只是因为恨。
  第一次见他,他循着苏欢欢的喊声回头看自己,那种冷冷打量的目光,似是要将自己看透,那时,他应该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吧,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背景,悲哀的是自己就像一件被挂了牌的商品一样,还毫不察觉。
  他接近自己,问自己老家在哪里,不断地试探自己,寻找自己的底限,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嘲讽,都只是为了报复罗素带给他童年生活的痛苦吧,难道不是这样子,冷子夕说,他恨透了罗素,有哪个孩子,会不痛恨父亲的情妇?谁又会喜欢那下贱女人的骨肉,没有人会这样!冷子辰是恨自己的,讨厌自己的,鄙视自己的,他怎么可能会爱自己,真是可笑。
  他从来都没爱过自己,他只是在游戏,他只是在报复,他只是在作践她林幼喜,天啊,他竟然玩儿得这么狠,这么大,这么残忍,一个下贱女人的女儿,骨血里流着同样下贱肮脏的血液,生下来就注定是要被男人玩弄,没有人会对她负责,没有人会尊重她,怜悯她,她的童真,她的爱情,她的尊严,统统不值一文。
  冷子辰,你这招真的好狠,让我一步步自投罗网,拆掉我的外壳,撕掉我的翅膀,卸下我的全部武装,心甘情愿地将一切双手奉送给你,连回头的能力都没有了,才让你姐姐来告诉我事实,你玩够了,你得胜了,你赢了,你腻了,你连亲口告诉我都不屑,还假惺惺地让她给我钱,给我支票,谁稀罕,谁稀罕你们的臭钱!
  她想到那堆撕得粉碎的,扔在冷子夕脚边的支票,冷子辰似笑非笑的脸,他们姐弟生得那么相像,连表情都相似,他们所在的世界,是如此的遥不可及,高高在上,为何要对一个如此卑微的自己下这样的杀手。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是这样……
  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切,已经让她偏激到了极点,无力去思考,所有能涌上心头的,都是消极和绝望。
  太阳穴只是尖利的刺痛,一波胜过一波,撕碎的支票洋洋洒洒地落下,冷子夕的眼中一刹那有不可置信的惊诧,只是一闪而过而已,林幼喜却看出了她的无措,可饶是如此,却全然感觉不到痛快,全然没有因为这样小小的反抗而觉得快慰,只是更加的痛,已经如此不堪,又何必死死捉着那一点点的尊严,为何不下贱到底,为何不下贱到底,双手重重地捶打着太阳穴,只求能够晕厥过去。
  冷子辰,你不爱我,冷子辰,你只是在报复,你从来没有爱过我,都是欺骗,一切都是欺骗,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你真的带走了我全部的尊严和骄傲,肆意践踏,让我输得彻底而狼狈,永远没有能力翻身。冷子辰,可是我是爱你的,我已经爱到收不回,你赢了,你大获全胜,这结局,你满意吗,你满意了吗?
  你已经将我的灵魂彻底揉碎了,踩烂了,生不如死了你知道么。林幼喜一次次地在冰冷的洗手间哭得晕厥过去,又再度醒来。因为喝的是生水,一个星期后开始不停地呕吐,吐不出食物来,胃酸,胆汁,血,命……一切都已无足轻重,一切都已经低贱到底,不值得珍惜了。
  两个星期后,萧宇泽从上海飞来了沈阳……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林林总总,遍地狼藉,不能一一言述。暑假很快结束,她的心死,人却活着,收拾了行李,返回了上海,学校里一切都如故,她放在冷子辰那里的日用物品,都已经打包送了回来,摊在宿舍里,冷子辰已经去美国了,新学期又开始了,大二,林幼喜,二十岁。
  苏欢欢和叶梦梦她们再也没有提过冷子辰这个名字,大四的学生毕业,新一届的学生来报道,来来往往,歌舞升平,都道新人来,谁知旧人哭,一切都是一场空,一切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梦,如果说还有什么是值得庆幸的,只是,她醒了,并且,她还活着。
  大二开学,林幼喜毅然决然,辞退了学生会的工作,埋头读书,在图书馆里啃大部头的著作,在外国人聚集的酒吧打工,学习美式发音,通过计算机等级考试,口语流利,依旧连年都是各种奖学金的金主,不需要任何人帮助提携,她依然可以成绩优异,只是沉默寡言,只和宿舍里的几个女生有交流,大部分时间,形单影只,来去匆匆。
  有男生或怀着好奇,或真的怀着绮思,试图接近,迎上她死水一般的眼睛,只能退缩。
  空闲的时候,她去见了罗素,那个已经不认识任何人的疯女人,那个父亲临死前托付给她的女人,那个毁了所有人幸福的女人,林幼喜通过医院,主动联系了冷昊天,自报家门,接管了罗素的监护权,将她转到一间郊县的医院,她们母女,从此和姓冷的男人再没瓜葛!
  冷昊天那时身体已经不是很好,并且知道林幼喜的身份,早在冷子辰陪她回落叶镇,冷昊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对于过往,他只是后悔莫及,但是却知道林幼喜与她母亲略有不同,她对于金钱和物质有着天生而来的敌意,这样的女子,强求不来,随她们去。
  他的健康状况,也已经不容许他再操劳,从此,生死各自,爱情,是只属于青春年少时的奢侈,岁月流去,一切都不再回来。
  林幼喜一边打工,一边照顾母亲,一边继续学业,三年时候,劳碌如蚂蚁,没有一丝休息,毕业的时候,她瘦得只剩不足四十公斤,正是程卯所见的那般,凄惨的白,眼中的坚强和固执,却不容人忽视,岁月和生活,将她打磨成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子,稚嫩的肩膀,担负起重重的负担。
  唯一避讳的,只是回忆。
  参加了毕业典礼,就彻底和所有大学的同学切断联系,换了手机号码,换了电子邮箱,甚至连大学时代的导师都联系不到她,可谓是挥毫斩断,不留一丝后路。
  再后来,面试进了现在这间外贸服饰公司,一直做了两年多,兢兢业业,埋头苦干,加班加点,现在是业务经理,独当一面的商务精英,高级白领,奔走在城市的烟波浩渺之中,行色匆匆。
  二十五岁了,一个人,没有再恋爱过。外人看来,她还年轻,事业小有成绩,容貌端庄,行为有度,只是心里的伤,无人可及,生活在都市里的男男女女,哪个心里没有一些疮疤疼痛,只是,每个人都懂得伪装,外表看来,都是幸福平定的。
  我们,迟早都要扎根在自己的土壤里,寻一个合适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深爱的那个,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方深爱的那个,爱情和生存之间从来没有对等关系,享受了幸福,承受了不幸之后,日子总归是要继续,谁也没时间一味地疗伤修养,裹足不前。
  找个落脚的地方,找个稳妥可靠的人,延续生命,一辈一辈,繁衍不息,如冷子夕所说,这,从来不是什么难事。
  星期一早晨,林幼喜把家里钥匙给了范芝芝之后,落荒而逃,就再也不敢回那个自己住了两年的小窝了,她已经将回忆和现实搞得七零八落,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冷子辰他还在五年前的梦里不肯醒,那就让他自己去做梦吧,而她不能不醒,她不得不醒。
  这一整个星期,林幼喜到处找地方睡觉,今天在苏欢欢那过一夜,明天在叶梦梦那凑合一宿,后天又缠着孙美,然后是刘莹,反正能叨扰的人都叨扰了一遍,都折腾一回,所有人都功德圆满,立地成佛吧。
64,罗素
  星期六,林幼喜坐长途汽车去郊县,看望罗素,也就是她的亲生母亲,那个故事中的女人,林幼喜和罗素长得非常的像,只是罗素多了几分妖媚,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岁,皮肤依然是白皙的,隐约可以看出青春年少时的风姿美艳。
  林幼喜帮她洗了个澡,然后在阳台为她吹头发,罗素这天的精神状态不错,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花园中的景致,阳光柔柔照在她的脸上,竟泛着几许慈祥和宁静,青春时期的疯狂和狼狈过后,岁月在脸上蜿蜒爬过,只留下淡定和从容。
  “妈,我最近很忙,没怎么来看你,对不起哦。”林幼喜关了吹风机,轻轻地伏在罗素的耳畔说。
  “对不起哦。”罗素扭回头,张口说话,顺着嘴角流出一道口水,这才看出她是个疯子,疯癫到了骨头里,护士小姐端着托盘进来说:“林小姐,太太该吃药了。”
  吃了药,罗素的脑袋渐渐昏沉下去,林幼喜扶她躺在病床上,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那是一张如此熟悉相像的脸,她的回忆中,却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的形象,她不曾给过她母爱,甚至,她给她的,只是不尽的羞辱和伤害。
  林幼喜并不爱罗素,可是林幼喜继承了父亲的善良,她亦没有恨,她只是在尽一个女儿该尽的义务,替自己,也替父亲,照顾她。然后她去找主治医生聊了会儿天,付了下个季度的看护费用,就离开了精神病院。
  冷昊天和罗素离婚后,罗素拿了一大笔赡养费,一个人落魄地回国,日夜思念,精神崩溃,不停堕落放纵,没多久,钱被骗光了,她发病了,病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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