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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豹得美人归-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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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虎低叱一声,未料到会出现其他同伙,原来对方不只一人。
  “出来!”他怒喝。
  “你呀,就是废话太多,才会笨得让我有机可趁!”
  两发子弹毫不留情地朝她躲藏的地方发射。
  “哎呀,没打中,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耶!”
  三发子弹疯狂地射来,她屈指一数,对方只剩一颗子弹了,她将脱下的外套当饵,果然对方又中计打出最后一颗子弹,她假装哎哟一声中枪,待黑虎前来查探之际,奋力朝他一扑,本以为可以顺利制伏住他,却不料他另有暗器。
  黑虎从袖口里拿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划过她白皙的手臂,割开了一道血口。
  在她狼狈退开的瞬间,银豹出现,展开宽大的怀抱从身后接住她,并同时拿枪逼退黑虎,黑虎见情势不利,遂先逃了出去。
  “啊!不准逃!”她扬着拳威胁。
  银豹的眉头皱得比死人还难看,她手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痕,鲜血浸湿了白色衣服,显得十分骇人,而她竟还不安分地要追上去,实在担心得气死人。
  “别追了,你没武器打不过他!”忍不住对她低吼着。
  莫敏儿望了他三秒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猛地朝他攻击。
  “喂,我救了你,怎么你不知感恩反而攻击我?”
  “少罗嗦,上次让你选了,这次非抓你归案不可!”
  他一边躲开她的攻击,一边劝着。“我不想跟受伤的人打,你先止血再说。”
  “打就打,还选黄道吉日呀?”
  他一方面心疼她的伤,另一方面知道这样下去,霍铜的人马很快会赶到,万不得已,只好先引她退出这里再说。
  莫敏儿拼了命要追上他,她想看他的脸,看清他到底是谁。
  然而出了格威特银行后,银豹再次消失,她想追上去,但流血不止让她体力不支,伤口虽然不深,但经过适才激烈的打斗,让她流失了不少血,若不马上止血的话恐怕会晕过去。
  虽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至少,今天有了重大收获。
  在不远的暗处,挺拔的身形走出角落,月光照出段御棠溢满担心的神情,痴望着那道倩影,跟着她暗中保护,直到随着她进了医院,确定她止住了血,也安全地回到住处;守着她亮灯的窗口许久,最后看见灯火熄灭,代表佳人已入眠,他才安心地悄然离去。
  他心里有了决定,今夜发生的事对敏儿极为不利,为了顾及她的安全,他必须采取必要手段。
  原本一开始只想利用她的身份来帮助他进行计划,可是在发生这么多事情后,他对她产生了感情,尤其在拥有她之后,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置于危险之地。
  因此,是该让她退出的时刻了。
  第十章
  豹得美人归
  “那糟老头的私生子是个女的?你没搞错?”
  “躲过保全系统人侵到你的办公室,并窃取电脑资料的人是女的没错,肯定是那艺术家的女儿。”黑虎缓缓地说着。
  霍铜神情凝重。原来是女的,他一直以为是男的。
  “可有看到她的长相?”施华蓉问出重点。
  “我可以经由照片认出她。”
  “叫人事经理把所有职员的资料全送过来,给我找出那个女人!”他吩咐施华蓉,并再度对黑虎下令。“找到她立刻做掉。”
  “不用你命令我也知道,昨天算她命大,要不是她有同党帮忙,她已经死在我的枪下。”
  “连她的同党也一并处理掉,凡是与那糟老头有关的人都得死!”他大口喘着气,面目狰狞而恐怖,不知为何,他最近老是睡不着,频频作噩梦,梦境好似在预言着他的劫数将近。
  “放心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黑虎杀不了的人,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我要休息,今天不见任何人,其他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他需要冷静,凡是企图抢走他宝物的人都得死,他绝不把毕生的心血让给任何人,就算死也要带着它们。
  躲在门后的身影,在听完他们的计划后,便无声无息地离开。
  莫敏儿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一手包着绷带,一手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
  老哥一连串的质问和叨念,有如排山倒海而来,整个上午抓着她严厉拷问,非要她给个解释不可。
  “说!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有何好说的。”
  “身轻如燕的人居然走路会跌倒,要编故事也高明点行不行?”
  她本来就不擅说谎,做人正直惯了,根本不屑去扯谎,何况她国文一向差,写作文更是天方夜谭。与其叫她编故事不如装哑巴。
  “只是个小伤,一个大男人别像女人一样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还不肯说实话?好!你不说就不准出去。”他兄代父职,摆起架子威吓。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可以那么霸道!”
  “这三天我正好休假,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总之,从现在开始不准你走出大门一步。”
  脚长在我身上,你管得了吗?!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身为她大哥会不了解她打什么主意?
  “你手受伤,谅你也打不过我。”
  莫法度是吃了秤铊铁了心,摆明与她耗到底,早怀疑他这小妹暗地跑去查案,现在居然弄了伤回来,这三天她哪都别想去。
  她气呼呼地鼓起香腮,瞪着霸道固执的大哥双臂交叉胸前,摆出一副门神的模样,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与她耗这三天。
  朝大哥扮了个鬼脸,气冲冲地关上房门。大门出不去,她不会从窗户爬吗?
  十二层楼的高度是满有挑战性的,大哥以为地不敢,抱歉得很,照——爬!
  好不容易有了重要的线索,岂可半途而废!
  夜黑风高,趁着睡在客厅沙发上的大哥入梦乡之际,她再度发挥攀岩的工夫,这技巧她越练越顺手了,遗憾的是她右手的新伤是个阻碍,施力扯痛了伤口,让她痛得皱眉。
  段御棠强忍着怒气,极力保持镇静。这女人到底还要吓他多少次阿?
  看来心脏病之所以名列台湾前十大疾病之一,她要负一半的责任。
  她上辈子肯定是猴子投胎,这辈子还死性不改。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人就是不肯好好养伤,他担心地来探望,却又给他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画面。
  莫敏儿沿着每一层楼的窗户移动,很吃力地爬到十楼,脚跟才刚构到阳台,扇个凉稍微喘息一会儿,不意从十楼窗户猛地伸出两只手,将她的身子轻而易举地拉进房里。
  “别妄动。”他用枪抵着威胁。
  “你——”她感到诧异,不敢相信银豹竟然出现在这里!
  “如果吵醒别人,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手打死无辜的老百姓。”
  “你想怎么样?”
  “回你的房间。”
  就这样,她又爬回她的闺房,而银豹也跟着进来。坐在床上。手无寸铁的她十分镇定,只想看看这一次银豹到底意欲为何。
  想不到他却收起了枪枝,与她对坐着,似乎并不打算做任何事。
  莫敏儿更纳闷了,昏暗的房间,一个警察和一个通缉的盗匪呆坐着面对面,什么也不做,银豹摆明了并不想伤害她,所以他才会把枪收起来。
  “你不杀我,也不逃倒底什么意思?”
  她试图看清面罩下的长相,但对方似乎特意坐在背对月光的地方。
  “别再去格威特银行了,你的身份已经泄漏。”
  “你对我的行动似乎一清二楚,却又没揭发我的身份,可见你是故意引我进格威特银行的?”
  他不语,表示默认了。
  “你有什么目的?”对方仍旧沉默。
  要猜谜是吧?好!她盘腿而坐,很有耐心地与他磨时间。
  “让我想想,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现场,那把钥匙是你故意留的,目的是要引我进入格威特,对不对?你不讲话我就当你点头了。然后在大使宴会上,你阻止我追缉盗走维纳斯的小偷,是为了……怕我泄漏身份,因为对方也潜伏在银行,我要是泄漏了身份就不能帮你报仇了,是吧?段顾问。”
  银豹沉敛的眸子在黑暗中闪了抹诧异,但随即笑逐颜开,终究是被她猜到了。
  这是她大胆的猜测,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过当银豹拿下面罩时,她的心脏仍是紧张得快要跳出来。
  段御棠走向她,让真面目显露在从窗外洒进的月光下,没了眼镜的遮蔽,璀璨的眼神慑人心魂,她还是受到了震撼。
  “你是何时猜到的?”
  “躲在沙发里头的那一次我便开始怀疑,直到你暗示我有黑道入侵公司,我更觉得你的嫌疑最大,只不过始终不敢相信就是了。”
  面对他魔魅神秘的笑容,她仍是不懂。“为什么?”她想知道真相。
  “所有警察都被我骗到爆炸的地点去了,却有一位警员例外,不但拦截我,还险些将我衣服扒得精光,教我对她不想念也难。”
  “那是……为了看你的长相啊,别想歪了。”躁红又爬上她的脸热呼呼地作祟。
  “少故意扯开话题,你和格威特的总裁霍铜有什么恩怨?”
  她查过了,五年前有位六十多岁的艺术家被人半夜放火烧死,而他收藏的银豹面具也不翼而飞,警方相信这是一桩杀人劫财案,猜测是黑道人士所为,然而那场火烧掉了所有证据,也烧死了那名老者全家,致使这宗案子成为悬案。
  段御棠与那名艺术家非亲非故,而银行总裁应该也与这宗谋杀案没有关联,想不透他多次潜入霍铜的地方打草惊蛇是为了什么?
  “那位艺术家是我的父亲。”段御棠简洁地说明。
  “什么?”她讶异。
  “我是他外遇的情妇所生下的儿子,在我三岁时我母亲带着我改嫁给德国人,直到我上了高中才知道这件事,我和父亲一直有联络,我身上的银豹刺青便是他的杰作,在他遇害前,曾告诉我霍铜出高价要求购买面具一事,因此我知道父亲的死是他所为。”
  “原来如此……”她此时才领悟,难怪他多次闯人霍铜的地盘,原来是要查出银豹面具的所在。“为什么不交给警方处理?”
  “没有证据后方不会相信。”
  “所以你留下那把钥匙,是希望我看到霍铜犯罪的证据,好成为你的证人?”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是的。”
  她恍然大悟地点头。“真聪明,可惜你高估了我,只发现电脑的资料,并不足以构成霍铜就是凶手的证据,说不定对方早把资料给清除了,加上现在我也泄漏了身份,没达到你的目的,真遗憾啊!”
  酸溜溜的语气表明了不悦的心思,原来她只是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她想表现得不在意,却甩不开心口那股沉郁。
  段御棠勾起她的脸,深深地审视那暗藏心思的脸蛋。
  “你在难过我利用了你?”
  “有什么好难过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果破案,我可是立了大功。”
  “撒谎,你明明很在意,又何必倔强得不肯承认?”
  她有些恼了。
  “少臭美了好不好?别忘记我是警察,对我来说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才不会去在乎你这自大狂妄的——唔——”
  他的唇贴上她的,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
  不论她怎么打他、踢他,仍硬是挣不开那恣意侵占的霸气,厌恶却又逃不开。
  他像是要将她融入身体似的,用尽所有热情吻她,不容许她避开,非逼她弃械投降,承认自己是爱他的、在乎他的不可。
  她坚毅的眸子不小心让泪给占据,他竟惹她哭了,段御棠怔愣住,从未见过她掉泪,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惹你哭的……”她眼中的恨意刺痛了他的心。
  “不、不是的。”她哭得梨花带泪。
  “嗯?”
  “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啦!痛死了——”
  “啊?哈哈一大ㄆㄞㄊ世啦!”
  “好痛喔……呜……”
  “乖,别哭,亲亲……”
  “哎,你干什么?”
  “安慰你呀!”
  “别压上来呀……”
  黑暗中不再有言语,只剩窗外一弯眯笑的月牙儿,偷瞧着房内两颗缱绻的心在悄悄呢喃着……
  依照段御棠的说法,霍钢用非法手段窃取了世界知名的艺术品,而这些艺术品被霍铜藏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如果能找到的话,便能揭发霍钢一干人等罪名。
  虽然段御棠再三叮嘱她不要回格威特,因为霍铜身边有个绰号叫黑虎的杀手,此人心狠手辣、见钱眼开,为霍铜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此人势必对她不利。
  但她莫敏儿又不是被吓大的,什么作奸犯科的恶人没见过,要她吃饱了撑着等消息是不可能的。
  身为员警有她的职责及使命,既然不能继续卧底,那么她就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至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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