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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玄门剑侠传-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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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火闻言转向塞北游龙毫无表情地道:“收拾姓寒的小辈。”

  塞北游龙望了翻天玉狐一眼,故作不满地冷笑一声道:“岳兄莫非怕易公子收拾不下他?”

  鬼火生性虽然阴毒暴戾,却还不敢公然得罪三佛台,闻言略一思忖道:“老夫可没想这么许多,老道,你可别会错了意。”

  翻天玉狐此时插口道:“岳前辈,此人交给我了。”

  鬼火一怔,不满地道:“易公子,老夫出面截击他,为的是谁,你可要弄明白了,凡事老夫不插手则已,一插上手,决无中撤回之理,这一场是非,我是管定了。”

  翻天玉狐今夜样样事都觉不如意,闻言冷笑一声道:“岳前辈,你担心晚辈收拾不下他吗?”

  鬼火丑脸一板道:“老夫可管不了那许多。”

  又是一件令人恼火的事,翻天玉狐此时正在烦躁之际,闻言立时大怒,大笑一声道:

  “这么说,岳前辈是打算连晚辈也算在内了?”

  鬼火虽然专横,但却不敢跟三佛台为敌,压下满腔怒火。冷声道:“这是什么话?”

  翻天玉狐易星南冷笑道:“晚辈就在姓寒的前面,前辈暗器一出手,不是连晚辈也算在内了吗?”

  鬼火一时为之语塞,老脸连变数次,冷哼一声,狠狠地把一把磷火弹装入怀中,冷笑道:“老夫原就不该前来,易大公子,老夫认输了,此间的事,老夫绝不插手了。”

  翻天玉狐易星心情绪正在恶劣之中,闻言冷笑道:“前辈既然无意插手,晚辈也不便相强,一切听凭前辈自主。”

  鬼火气极冷笑了一阵,转身就要离开。

  飞身掠落在鬼火身前,塞北游龙低声道:“岳兄,易星南今夜心绪不宁,你一定看得出来,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既到了关外,岳兄如不相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在三佛台前,咱们也说不过去,不是吗?,”

  鬼火心头一动,暗忖道:“老道说得有理,我如果与他计较,一来显得量小,二来如果真出了差错,三佛台只怕连我也得算上一份,不划算。”心念一转,去意立消,叹了口气道:“但是,他的话实在太欺人了。”

  塞北游龙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但却未形之于色,笑了笑道:“岳兄,咱们年纪都一大把了,何必跟他一个孩子计较这些呢?算了吧。”

  这边,塞北游龙安抚下鬼火。那边的翻天玉狐易星南与寒松龄已再次搭上了话,翻天玉狐冷笑一声道:“寒兄好快的身手啊!

  兄弟不才,想领教你几手高招,寒兄,拔剑吧!”

  寒松龄向身后众人看了一眼,没有回答翻天玉狐的话,却向众人道:“云兄,宫兄,你们可否先去守住洞口,白凤,你也过去。”

  雷电追魂迟疑不决,四绝书生已领会寒松龄话中之意,暗中拉拉雷电追魂的衣角,示意他照寒松龄的话做,然后走到白凤公主面前,庄重地道:“公主,请!”

  白凤公主一片心思完全放在寒松龄身上,微微一笑道:“两位兄长请先行,小妹等一下再去。”

  四绝书生虽然一向能说善道,但面对着这位丽人时,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寒松龄知道白凤公主的心思,淡淡地笑了笑道:“白凤快过去,这里的一切我都应付得了。”

  白凤公主黛眉一锁道:“但是,他们有三个人,而你只有一个。”

  翻天玉狐朗声道:“白凤,在下与姓寒的之间,胜负未分之前,他们谁也不会出手。”

  白凤公主粉脸一沉冷冷地道:“你叫谁白凤?”

  翻天玉狐一怔道:“寒松龄不是叫你白凤吗?”

  白凤公主冷冷地道:“他是他,你是你。”

  翻天玉狐心中立时涌上了一阵莫可名状的酸意,怔立了好一阵子,才狂笑道:“哈哈……好,很好,白凤公主,凭你这句话更坚定了易星南与寒松龄誓不两立的决心了。”话落充满杀机的目光突然凝注在寒松龄身上。

  白凤公主粉脸微一变,冰冷而又坚定无比地道:“易星南,有本事,你拿来对付本姑娘好了。”

  翻天玉狐阴阴地笑道:“公主,易星南此生绝不会对你下手的。”话声诚恳而柔和。

  翻天玉狐易星南的话,使白凤公主觉得心情更加沉重,她看得出易星南的表情并非出于做作,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此人对寒松龄的威胁更大。

  寒松龄转过头对白凤公主道:“白凤,你不要再说了,他说得对,寒松龄与当今的三佛台势同水火,绝难并存,你把他们两个也叫下来,先进洞中等我吧,洞内有位道长,也许需要你照拂一下。”

  白凤公主启动了一下朱唇,但却被寒松龄摇头阻住了,她幽幽地望了寒松龄一眼,转身向洞口走去。

  目送白凤公主婀娜的身躯停在洞口之后,翻天玉狐才转过头来向寒松龄道:“寒松龄,现在你可以放心动手了吧?’易星南在放倒你之前,将无法扑到那里。”

  寒松龄微微一怔,突然怪异地笑出声来,那笑声再配上他凝注着翻天玉狐的目光,使人觉得格外难堪。

  玉面倏然—冷,翻天玉狐无法忍受地冷声道:“姓寒的;有什么好笑的?”

  仍然以那种目光盯着翻天玉狐,寒松龄道:“朋友,你以为我怕你偷袭他们?”

  翻天玉狐寒着脸道:“不信你试试看?”

  寒松龄道:“不错,寒某确实要试试,不过,在动手之前,寒某要先明白地告诉你—件事实。”话落俊脸上笑容突然一收;冰冷地道:“朋友,你不是姓寒的对手。”

  一振健腕,古剑洒出一道耀眼寒光,斜指着寒松龄的咽喉,翻天玉狐暴烈地道:“姓寒的,拔剑吧!”

  朝那柄寒光闪射的剑身上望了一眼,寒松龄拾起握剑的右手,扬扬那柄带鞘的寒剑道:

  “朋友,在你进招之前,寒某自有办法把剑鞘退下来,寒松龄已说过了,朋友,你要与寒某动手,实在还差了一截。”

  平日,以翻天玉狐的阴沉个性,无论如问也不会临阵动怒的,但是,此刻当着白凤公主情形可就完全不同了。

  玉脸肌肉起了—阵牵动,翻天玉狐眸子中杀机一炽,冷喝一声道:“拿命来吧。”

  斜伸的古剑,修然一平,也未见他手臂怎么振动挥舞,冷森森的古剑,突然间化成了一片寒光夺目的剑网、如一波随凤突起的巨浪,带着无法阻挡的冲撞之力,向着寒松龄压了过来,威势令人胆寒。

  寒松龄口头虽然说得轻松,私底下却早已有了准备,见状身子倏然向左一晃,引得翻天玉狐剑势一偏,人却突然向右纵出七八尺远。

  翻天玉狐原本看准了寒松龄身子偏转的角度,绝不可能突然扭转方向的,是以剑才跟着他偏了过去;却没想到寒松龄竟能大背常理地突然向右闪去,见状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寒松龄的身法,虽然使翻天玉狐觉得意外、但却没有影响他攻敌的速度,左脚斜踏小半步,猛一用劲,身子倏然一偏,以一招“狂凤摆柳”调回攻击方面,嘿嘿一阵冷喝声中,连攻出九剑之多。

  九剑在方位不停的转动中政出去,速度快捷,剑法轻巧灵活,乍看起来,就似在了九个不同的方位各有一人向寒松龄发剑,使人无法看出寒松龄到底有没有还招迎击。

  这时,洞口白凤公主的左右两侧同时落下了忆莲姊妹,雷电追魂与四绝书生竟然谁也没发觉到。

  眼睛仍盯着斗场,四绝书生有点迷惑地道:“云大哥,你说他武功比你高,怎么一上手就居于下凤了?”

  雷电追魂云飞龙也是满腹狐疑,闻言不耐烦地道:“我又怎么知道呢?”

  四绝书生急道:“你不是说与他动过手吗?”

  雷电追魂见寒松龄没占上凤,心中就焦虑得紧,当下没好气地道:“不知道,不知道,别烦人了。”

  四绝书生皱皱眉头,嘴唇启动了一下,才把到口的话强忍了下去。

  对面,塞北游龙真一道人心中也暗暗着急,但却不敢形之于色,恰在这时,鬼火一拍他的肩膀,道:“老道,真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一套呢?”

  塞北游龙全神贯注在打斗上,鬼火突如其来的一拍,把他吓了一跳,心中正自不痛快,这一拍,更拍出了火来,老脸一翻,本想发作,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来,冷漠地道:“你指的是谁?”

  鬼火曾与寒松龄对过一掌而被震退,心中正在暗恨着他,闻言道:“当然是易星南了,难道还会是那个言过其实,浪得虚名寒小辈吗?”

  塞北游龙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忖道:“浪得虚名?哼,你连他仓促中的一掌都接不住,还说人家浪得虚名,话怎么说得出口来。”心中虽然这么想,嘴里可没说出来,故意凝重地道:“岳兄,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小子既然敢公开向三佛台叫阵,说不定还有什么绝活呢?

  咱们还是小心戒备着为是。”

  鬼火闻言一怔道:“岳兄,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戒备的呢?”

  塞北游龙虽然知道鬼火说的是事实,但心中却总存着那种万一的想法,当即不由自主地脱口道:“贫道仍以为戒备着点为是。”

  鬼火又迷惑地望了塞北游龙一眼,道:“道兄,何必多此一举呢?”

  塞北游龙迫切的目光仍然盯着斗场,没有再开口。

  转眼之间,翻天玉狐已攻了近百招了,寒松龄仍然没有拔剑,只以带鞘的寒剑招架着,看起来,完全是一种一面倒的形势。

  四绝书生越看越心寒,想再问雷电追魂,却怕他此时因心急而暴躁,再碰一个人钉子,目光一转,突然想起还有个白凤公主,忍不住脱口道:“公主,你看战局如何?”话落转过脸来,才发现白凤公主身侧又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但却没有心情去想她们是怎么来的。

  白凤公主心中虽然也有些着急,但神色间却比两人平静的多,闻言轻声道:“他现在的境况我并不担心。”

  四绝书生心头一动,忙道:“公主是说他有取胜把握?”

  白凤公主平静而肯定地道:“是的,他有。”。

  四绝书生不解地道:“那他为什么不拔剑还手呢?”

  白凤公主道:“他说过到必要的时候他会拔剑的。”

  四绝书生移目向场里看了一眼,只见翻天玉狐剑网绵密如织,四面八方,遮天盖地地涌向被围的寒松龄,再想起翻天玉狐在武林中的声威,那颗才稍微安定了一点心,立时又涌上了无法弥平的波涛,急声道:“会不会他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了?”

  白凤公主突然笑了道:“宫大哥,你不了解他,也不解他那柄剑,松龄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四绝书生俊脸做微一红,但依然问道:“公主,你此刻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白凤公主粉脸儿上掠过一沫淡淡的红晕,庄严地道:“说不担心,那是欺人之谈,不要说与他搏斗的人是名震江湖的武林枭雄,就算他同一个全不会武功的人动手,我也会担心他一时大意而有闪失的。”

  四绝书生虽然仍不敢全信,但已不似方才那么焦急了,点点头,凝重地道:“公主,这叫关心则乱,照这样说来,公主只是担心他未来的境遇了。”

  白凤公上美眸中突然间笼上一片重重的忧郁,沉重地道:“他虽然没有告诉我他未来要会的是什么人,但他却曾说过,他没有必胜把握的,我说过,他不说没有把握话。”

  四绝书生点点头道:“是的,公主,未来的关卡的确很艰难,也很多,但关卡总是一个一个过去的,现在担心也没有用,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是吗?死,并不一定像人们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啊!”

  向打斗的二人扫了一眼,白凤公主突然失声笑道:“假使你以为我是怕死了失去他,那就错了,我知道,生与死,我都不会离开他的,只是,我不愿意我们死后;他仍有遗憾留在人间!”

  四绝书生眸子中异光闪射了好一阵子,以敬佩的声音,庄严地道:“公主至纯真情,足感天地,宫寄霞为寒兄弟感到庆幸,此战兄弟有信心了。”

  这时,翻天玉狐已攻了两百招了,虽然,寒松龄一直没有拔剑,但翻天玉狐却一直没伤到他。

  白凤公主望了四绝书生一眼道:“事实上,你仍在担着心,是吗?”

  四绝书生俊脸突然又—红,就在这时,他肩头突然被雷电追魂拍了一把,道:“兄弟,快看,好戏来了。”

  四绝书生宫寄霞猛然回头来,恰在此时,打斗中的寒松龄开口道:“朋友,三佛台就只教了你这些吗?”话声才落,蒙蒙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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