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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九姬(完结)-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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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猛的意识到此话多么的错误,头上冷汗冒的跟下小雨,讨饶的说:“是下官疏忽了,是下官疏忽了……”

    “哼!疏忽?赵大人还想疏忽成什么样才够?京府衙门难道是摆设吗?长安城的门面,京城的安危,大人可真是容易疏忽啊?”

    这种无能又怕事之人,伍子曦恨不得立马摘了他的乌纱,若都是这些之流,长安城总有一天危矣?

    赵天满腹委屈,要不是牵涉到他伍子曦,这平头老百姓的事上头才没这闲工夫过问呢。不过是失踪个把人,就是死了个把人,都不至于看的那么严重。可委屈归委屈,这些话他可不敢当着伍子曦的面儿说。姿态摆得更低,惶恐的说:“是是,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一定尽心尽力。”

    京官儿不好当,明哲保身也。

    伍子曦对这种早就滑的跟泥鳅一样的官员无甚好感,明知从他这里不会有所收获,也就不愿多费唇舌,不过是前来敲打一下、警告一番还是必须的。正欲起身要走,却见外面进来一人。

    “传皇上口谕,宣左谏议大夫伍大人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赵天没见过来人,可单看那太监穿的总管服也猜得出,定是宣帝身边的大太监年亮,年公公。果不其然,伍子曦这就上前打了招呼。

    “原来是年公公,不知皇上有何要事,竟然劳烦年公公亲自跑一趟,叫个小太监通传一声就是了。”

    与年亮,伍子曦自是熟络的,更不会端着那些官架子,直接把赵天甩在身后,携了年亮边说边往外走。

    赵天本想顺带混个脸熟,正巴巴的仰着笑脸往前凑,可不等他到跟前,年亮是一个转身,把个冷脊梁丢给赵天,压根儿当没瞧见,只是笑眯眯的同伍子曦说话。

    “多谢大人体谅,皇上有命,做奴才的总要听从的。”

    伍子曦暗自挑眉,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暗示什么,却也不当真放在心上,打哈哈的说:“那是自然,此乃为人臣子的本分。”

    说话着就到了府衙门外,留下一脸尴尬,又满腹牢骚的赵天,待他们二人出去了,才啐了一口,小声咕哝一句,“什么玩意儿!狗仗人势!”

    原本伍子曦发脾气时瑟缩到角落的师爷这时也又窜了出来,跟着附和两声,有小心翼翼的问:“老爷,那人咱还要继续找吗?”

    赵天一巴掌拍在师爷头上,恨恨的说:“蠢货,不着行吗?”

    师爷委屈的摸着脑袋,说:“这都多久了,找回来估计也没用了。”

    赵天第一反应是回头看了看门口,看不到什么人后,才作势的踹了师爷一脚,骂道:“你想害死老爷我啊?去去去,让人都别给我闲着,管他是死是活,也要找,不然谁都别想安稳。”

    师爷答应着脚下往外溜,心里却忍不住诋毁两句,“就知道天天压榨我们,有本事去跟上面喊啊!”

    赵天看着师爷也出去了,这才舒舒服服的到后堂休息,要是天天碰上这种事,他还不如趁早辞官算了。转念一想,又在心里仔细的盘算了一下,貌似现在回老家置些田产也不错,以防万一嘛。左思右想,零零总总,不多时倒是把先前答应伍子曦的给抛到脑后。

    再说府衙门外,早有宫里来接的马车等在那里,看着架势,倒是绑也要把伍子曦绑去宫里。

    伍子曦摸摸鼻子,爬上马车后戏言到,“瞧这样子怎么跟我爹绑我回伍家似地!”

    随后上车的年亮一愣,挤了个笑容,高深莫测的丢了一句“大人可莫辜负了皇上的心意。”

论权谋君臣奇相处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伍子曦刚在承晖殿门口露了个脸,那吼声就到了面前,连带的脚边多了几本甩到地上的折子。伍子曦心中暗笑,感情这架势还真像伍尚书骂他。不紧不慢的从地上捡起折子,大概看了一眼,整好,跪到宣帝面前说: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请皇上息怒。”

    说实话,年亮也没提防到宣帝有这么大的火,折子他是不能碰的,倒是也听了些闲言碎语,晓得伍子曦这趟要吃点苦,却没料到是这阵仗。微微递给伍子曦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挥退了那早就有点哆嗦的小太监,自己也小心的退到一边。

    宣帝指着伍子曦的脑袋,说:“息怒?可以,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些都是怎么回事?朕给你这个位子,是要你拿来玩儿的吗?”

    伍子曦扁扁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刚指着别人鼻子说类似的话,这会儿又到自己受教训了。面上却是安静的一叩首,沉声说:

    “皇上,臣受皇恩,得任左谏议大夫,掌谏诤得失,亦为知匦使。至今,收东方青匦投书有二,南方红匦投书者一,另有西方白匦投书四本。其中,告养人劝农之事者已与延恩,有备书可查。论及时政得失的,已交由中书省酌情招谏。另四起陈述受抑屈的,也由各部处置,三起已断,臣匦史册上均有记载。臣实在不明白,这些说臣沉迷女色,不务正事之说从何而来?请皇上明察。”

    宣帝是将伍子曦当一把上好的宝剑来打磨的,故对于突然接到这样的折子,如何都压不下火气。当然,气归气,事实如何他很清楚。可这一番行事又是必须的,以权谋之术来说,这叫威慑。

    此时见伍子曦应对有道,正与他先前密查相符,宣帝面色也就微微松了下来,上前虚浮了一下,说:“爱卿请起。朕是相信你的,但朕也要提醒你,你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多少人认为朕偏心,盯着你,希望你出事,你可别辜负了朕的期望啊!”

    这是第一次,宣帝这么明确的暗示伍子曦,他是一把待用的剑,若是在还没使用前就出了问题,宣帝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或者不只是舍弃那么简单。

    伍子曦心里暗笑,面上却是感恩戴德的样子,重重的叩首,保证的说:“臣请皇上放心,臣知道分寸。”

    宣帝微微一笑,满意的回到龙椅上坐好,这才和颜悦色的闲话。

    “起来吧,你这几天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也说给朕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伍子曦抖抖衣摆,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换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倒不用他招呼,那边年亮见风波过去,已经又招了小太监给伍子曦搬来了凳子,顺便还给宣帝上了杯参茶,补气。

    “皇上,臣冤枉啊!臣心急找人,谁知会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背后编排臣的不是。指不定就是那些人,绑了阿九,故意布陷阱呢。”

    伍子曦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眉宇间的担忧却又不是作假。

    宣帝白了伍子曦一眼,喝了口参茶,说:“你倒是别给人家这种机会啊?就那样的女人,得让你如此紧张?朕都要好奇了。”

    伍子曦干笑两声,却是极认真的说:“管她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只要是我喜欢的就好。”

    宣帝一愣,托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记忆里自己也曾张狂的说过这种话,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留下。心底里对着伍子曦,不自觉的又多了一份纵容。只要不违了大事,他倒是不介意给伍子曦这点张狂的本钱。

    那感觉,说的不好听,就像自己养了个宠物,容得他对别人放肆,却容不得对自己不忠。

    “听说伍家要给你说亲了?议的哪家小姐?”

    宣帝慢悠悠的说话,伍子曦却是一副头痛的样子。讨好的说:“皇上,上次臣的加冠礼,您还欠着样生辰礼物呢,再加上臣在宫里落水,好歹您要给点补偿吧?”

    年亮在一旁偷笑,看宣帝和伍子曦相处是极有趣的。明明双方都猜得透点彼此的真实心意,却也都什么也不说。当然这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权术,无可厚非。可撇开这些不谈,有时候这俩人相处还真像老子跟儿子。宣帝给特权给的恰到好处,伍子曦拍马屁也拍的正是地方。

    给伍子曦议亲的事情,从上一次年亮提过后,宣帝就一直在琢磨。当时也探过伍子曦的口风,看上去他这里倒是不用担心什么,似乎也不愿被本家左右。可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一要是伍家那几个人坚持,倒也不好办。

    “你倒是一点不肯吃亏,当初是谁说自己失足落水,不予追究的?这会儿倒是敢跟朕翻旧账了?”

    伍子曦委屈的一扁嘴,说:“明知道是臣之大哥干的,皇上要臣怎么办?臣事情做得再好,也抵不上大哥嫡长子的位子,不如让父亲省些唠叨我的时间,我也清净自在。”

    宣帝其实也不是嫡长子,能坐上皇位背后也费了不少工夫,当初为皇子的时候更是没少吃皇长子的暗亏,对于伍子曦的话倒是有点感同身受。另一方面,对伍子曦大大方方承认的姿态,宣帝也是极高兴的。又想到之前担心的事情,索性的也就应了他吧。大手一挥,故作大方的说:

    “得了,别在朕面前摆出一副苦瓜脸。朕允了你,你的婚事就由得你自己做主吧。不过,你可给我放聪明了,不许胡来。”

    伍子曦大喜,一跃从凳子上跳起来,跪的很干脆,叩首谢恩:“谢皇上成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至于后面那句,也就自动忽略了。

    宣帝哈哈大笑,指着伍子曦对年亮说:“你瞧他那得意的模样,跟朕年轻时倒是有几分像,哈哈……”

    年亮一愣,这话要他怎么回答?皇上也是高兴过头了吧?随便的哈哈两声,算是混了过去。

    那边的伍子曦却是猛的想起九姬来,他求了旨意,却不见了她人,那他求来又有什么用呢?一时间,又是悲伤,又是懊悔。

    宣帝笑过,似乎也察觉到伍子曦的变化,猜到他这是所谓何事,忽的也是一声长叹,竟是劝道:“或许有些人是注定了要离开的,少元还是宽心为上。”

    这是宣帝头次喊伍子曦“少元”,以往再是宠信他,也就是“爱卿”之称。按理说这已逾越了君臣之礼,伍子曦却仿佛没听见,没在意,只是微微点头,说:“臣曾说过,阿九之于臣,是万万不想错过的人。臣会找到阿九的,也会让那些欺负阿九的人付出代价。”

    在伍子曦的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九姬的失踪,也盘算了一圈,框了几个他认为可疑的名单。可暗地里查探之后,却是一无所获,这让他也是一筹莫展。

    对于他发狠说的话,宣帝不予评价。男儿行事,该狠的时候就要狠。若是真因为那女子的失踪,让伍子曦手段能狠厉一些,或许未尝不是好事。

    宣帝向年亮使了使颜色,年亮心明,适时的上前禀告说:“皇上,刚才皇后娘娘派人来问,皇上可要到凤仪宫用晚膳?说是长公主带着小公子进宫来了。”

    宣帝的那几个儿子,倒是也有生育孙辈的,可惜都不被宣帝待见,唯独这个外孙虎头虎脑的长得就讨喜,人又聪明,宣帝甚喜。每每长公主带进宫来,宣帝都会抽时间一起吃个饭,逗逗外孙。

    那边的伍子曦见状,哪还有赖在承晖殿的道理,乖乖的起身请退。宣帝自是不会拦阻。

    又说回朔王那边,倒是应了司徒颖的话,第二日傍晚那女子就醒了,醒来却是沉默不语,精神也不好。直到又两日能下床了,面上才有了些血色,看起来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最兴奋的莫过是天离,见天的在那女子身边闲聊,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应声,她是一点不嫌烦。闹得院里其他人私下里议论,倒不知天离是个这么能唠的人。往常里看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又是朔王亲卫天字头里的人,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多嘴多舌。

    倒不是天离愿意这样,人是她领回来的,她又一项负责这些探听之类的事情,不用朔王吩咐也知道怎么做。可眼见着她装热情装了两三天,那边愣是没个松动,害得她在朔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索性的,朔王还有别的要紧事,似乎也不急于知道此人的情况,事情拖了两三天也就渐渐少了声音。

    却在此时,司徒颖借着“复诊”的名义再次光临天离的院子,突然说要单独跟那女子谈谈,竟是摒退了所有人。

    天离不一早就随了朔王他们出去办事,不在院中,整个山庄属司徒颖最大,即便是有人觉得奇怪、怀疑,这一时半会儿也无人说出个反对来。

    规矩和听话,是彩云追月选下人唯二的条件。

    司徒颖进屋的时候,正看到那女子斜倚着窗棂,将锦绣团糕捏成碎末,一点点的撒到窗台上青花瓷的小鱼缸里。那模样,趁着窗外晕染了整个天际的夕阳,后院子里飘来的花香,倒是一副天然的画卷。若是在配上点琵琶或是筝曲,这卷轴变更是灵动了。

    司徒颖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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