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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异世恋在大秦-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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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她只是秦王的妃子,不再是什么韩国公主,韩国被灭,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即使不被秦国所灭,也会被赵国这些大国所灭。她记忆中的韩国,积弱多时,内忧外患,刑法杂乱,百姓目无法纪,军队士兵散漫无纪律,军官不思上进,自父王到下面的大臣,整日里酒醉金迷。
    衣袖被人轻轻地拉了下,韩妃回头一望,是苏儿,他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她把小扶苏抱在怀里,,问道:“苏儿,看你笑得这么开心,今天又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快跟母亲说说。”
    “母亲,昨晚我又梦到了紫发姐姐。”小扶苏侧过脸,说道:“她让我告诉母亲,凡事要顺其自然,不能逃避的就要勇敢面对,韩国灭亡,实乃天意,要母亲不必太过伤心。紫发姐姐还说父王其实也是很在意母亲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回避,希望母亲理解和体谅。”
    大家互不认识,也从未见过面,她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一番话?紫菱,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总会出现在苏儿的梦中?韩妃心里感到一阵迷茫。
    是夜,嬴政批阅完今天大臣们的奏折,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就让赵高等人退出殿外,转身朝绫儿的寝室走去。
    嬴政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绫儿冰冷的手,俯下身,把手掌心贴在脸上,轻轻地摩擦着,温柔地对她说道:“今天早上,义父从梅花庄带来特制的药材来医治绫儿,可我拒绝了。作为与自己对立的惩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绫儿,你不要怪政哥哥如此狠心,做为帝王,就必须铲除一切对他不利的绊脚石。所以那两个小孩不得不除掉,因为他们的父亲是叛贼首领,我今天杀了他们的父亲,他日,他们必定也会来杀我。如果我一死,大秦必然会落入乱臣贼子之手,他国也必会起兵攻秦。绫儿,如果你听得到的话,希望你能理解政哥哥。在政哥哥心里,绫儿永远都是那样的纯真、善良、美丽。”
    轻轻抚摸着绫儿苍白无血的脸,看了许久,嬴政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中,起身正待准备离去,忽然,他听到了从床尾边传来了细微的声音,似乎有人躲在那里。究竟会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在寡人下了禁令后,还敢私闯紫菱殿内。
    “什么人,还不赶快给寡人滚出来。”嬴政低声怒喝道。
    “父王!”小扶苏胆怯地拉着身后人的手,低着头走了出来。
    待看到苏儿身后的人,嬴政心里一惊,很快就恢复了一付怒气冲冲的样子,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都给寡人出去。”说毕,一甩长袖,朝寝室外的书房走去。
    韩妃忐忑不安地与小扶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望怒气中的嬴政,出于对紫菱公主的好奇,自己就偷偷地和苏儿一起从二楼的拱桥来到了紫菱的寝室内。当看到紫菱时,韩妃也是暗暗有些吃惊,这世上居然有长着紫色头发的女子,特别眉心中间的那一点水晶红点,像是从肉中长出来的一样。
    “韩妃。”嬴政忽然一声怒喝。
    只见韩妃全身猛地一颤,紧俯趴在地上,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臣妾在。”
    “寡人曾下过禁令,不许任何人进入紫菱殿内,为何你还要违反禁令。”嬴政缓了缓语气,说道:“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愿受惩罚。”韩妃颤抖着身体,抖声说道。
    “父王,你不要杀了母亲,是苏儿带母亲到紫菱公主的寝室内,要杀的话就先杀了苏儿。”小扶苏忽然抬起头,对嬴政说道。
    韩妃一惊,连忙起身把小扶苏抱住,捂住他的嘴,恐声说道:“苏儿,不许乱说,你父王怎会忍心杀了母亲。”
    这边,嬴政也是大吃一惊,苏儿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吃惊之余,他对韩妃冷冷说道:“爱妃,你先把苏儿带回去休息,以后没有寡人的批准,不得再进入紫菱殿内。还有,寡人罚你禁足半年,不得出御风殿半步,今晚的事情也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你就去见你的父王和母妃。”
    呆坐在楼廊外,韩妃眺望着远处的楼宇,心中一片茫然。原来在王上心里,紫菱公主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自己却从来不知道,很后悔让苏儿带自己去紫菱殿。王上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冷漠无情,也许是(炫)经(书)历(网)太多的事情,才令他变得如此。韩妃想起了紫菱公主说给她的话,她说得没错,王上还是在意自己的,或许过段时日,等一些事情淡忘了,他就会过来看自己,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
    但愿如此吧,韩妃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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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都城沦陷
    
    数日来天气阴沉,都未曾下过半滴雨,时值盛夏酷热蒸腾,白天人挥汗如雨下,夜晚蓦觉清凉如受冰雪般冷气袭人。老百姓们不明就里,只觉好奇老天为何如此怪异,时热如火,时冷如冰,既阴天而无雨。
    邯郸城内的街道已无原来繁华热闹的样子,行人匆匆来往,稀稀疏疏的几个店铺开着,店主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内,大概许久都见没有客人上来,便又陆续关上门,一队兵士从旁经过,领头的望了下正在关门的店主。
    一年前秦军把李牧和司马尚围困在长平,几战内斩杀了赵军三十五万人至多,而司马尚也在其中一场战役中不幸中弹身亡;赵军主力被严重削弱后,再无力对抗入侵到武城、平阳和上党郡的秦军;李牧带领余下的二十万人马,以伤亡数万人的代价,冲出了秦军重重的包围,返回了邯郸;代王赵嘉在赵王迁死了以后,就代替了其位,对于返回来的李牧军,他没有加以惩罚,并将守护邯郸城的重任交与李牧父子。
    李牧在守城期间不断排除斥候去查探秦军的部署和所用的厉害武器,可惜这些斥候只有去无回,无法知道敌方的兵力和武器装备,只怕也和灭亡了的韩国一样,李牧因此担忧不已。
    站在城楼上,李牧紧握腰间的战刀,举目眺望远处隐约可见的秦军军旗,刚毅苍老的脸上带着几道伤痕,花白的胡须随风摆动,在他身后的儿子李玄鸿,面带担忧之色,望着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的父亲。
    见父亲许久不说话,李玄鸿说道:“爹,要不让孩儿深夜带一队敢死队潜入敌营,斩杀敌将。”
    李牧没有回话,半响,他才回过身对儿子说:“不清楚对方部署,贸然前去的话,如羊入虎口,只怕有去无回;再则你未参与过上党和长平之战,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今的秦军不是以前的屯留闵家军,他们装备的武器,可以在几次战役中,将我军六十万的军队打成只有十万人的军队,而几天内就将韩国整个灭亡,其中厉害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才是?”
    “等死!”
    李玄鸿愕然。
    李牧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抬头望着阴沉的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是夜,李牧坐在城楼上的阁楼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赵王嘉给予自己的重任,看来是无法完成了。想起自己叱咤战场多年,即使在北方强大的匈奴面前,也从未吃过败战,可如今却败了,败在了实力不如赵军的秦军手上。
    身体忽然有些摇动起来,同一时,李牧看到桌子上的菜碗酒壶也跟晃动,碗边相互碰撞着。这摇晃越来越厉害,整个阁楼似乎都动了,李牧大吃一惊,此时酒也醒一大半,他迅速起身朝门外奔了出去。
    随着李牧双脚刚迈出门口,整栋阁楼“哗啦”的一声在身后塌了下来,掀起的灰土把李牧弄得满身都是。
    房子倒塌声、地面撕裂声、人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不断从城内传来。李牧定了定神,朝城内方向望去,只见四处火光一片,受伤的人躺在地上,不断的哭喊着亲人的名字,没受伤的就到处跑来跑去,救助被倒塌房子压住的人,整座邯郸城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中。
    “爹、爹,你没事吧?”一路奔跑过来的李玄鸿,看到满身灰土父亲,忧心忡忡地问道。
    拍去身上的灰土,李牧指着城内对李玄鸿道:“爹没事,你快带一部分士兵去城内救助受伤的百姓,守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快,救人要紧。”
    “诺,爹,你也要小心。”李玄鸿拱手说毕,转身向城楼下跑去。
    莫非这是天意,非灭我赵国不可?眼前突然一黑,身体有些站不稳,李牧把手用力扶在城墙上,闭着双眼,右手紧捂额头,旁边的士兵见状,忙跑过来扶住老将军,让他慢慢坐下来。
    背对着城墙休息片刻,方才感觉好些,李牧睁开眼睛望着被火光照耀的半边天,浑浊的泪水从眼角边流了下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一夜间受到巨大劫难的邯郸城时,秦军也开始了行动。
    此时的邯郸城变成了废墟一片,遍地的死尸,残墙断壁,有些地方烟火未息,黑烟直冒。未亡人守在死去的亲人身边,无神的眼中,泪已流干,那满脸灰土的脸上,掩盖不住失去亲人的悲伤。
    断裂开来的城墙,是顶不住秦军猛烈的进攻了,李牧拉着李玄鸿的手说道:“快去保护王,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爹!”泪水从李玄鸿脸眼中流出。
    “快走。”李牧将儿子推开在一边,强忍着老泪,背过身,举起手中战刀的将一个爬上围墙上的秦兵砍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白光在李牧附近炸开,几名战斗中的士兵顿时被炸个粉碎,炸飞的石块向周围四射开来,又有数人被炸伤在地上,攻城的秦兵趁机爬上了围墙,挥刀将这些受伤的赵国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绑在腰上。
    望着蜂拥而上的秦军,老将军朝天长叹了一声,把刀架在脖子上,闭上眼睛,正要自裁,只觉手背一痛,手上一松,战刀“当”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他睁开眼睛,只见城墙护栏上站立着一个穿着白色云鹰贵族服饰的中年男子,背着手,正冷笑地望着自己,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粉红色头发,穿着粉紫色长裙的怪异女娃儿。
    “是你。”李牧咬牙切齿道。
    “是我。”萧枫冷笑道:“李将军别来无恙了。”
    “萧枫,当年你杀老夫爱马,老夫就曾发过誓,如再相遇,必杀你祭马。”紧握着拳头,李牧怒目而视。
    “哈哈。”萧枫仰天大笑,道:“好,那我们再比试一次。”
    从衣服上撕下一块衣布,将流血的手背包扎好,李牧拾起地上的战刀,直指萧枫,大声喝到:“放马过来吧。”
    “师傅,让我来。”还没待萧枫回应,只见小莜轻盈地一跃到了李牧面前。
    看着眼前手无寸铁的、长着粉红色头发的怪异女子,李牧紧皱眉头,对萧枫嘲笑道:“萧庄主,难道你想让一个小女娃和老夫比试?”
    “喂,老头,你要想和我师傅比试的话,那就先过本姑娘这一关。”小莜打量了下李牧,头一扭,不屑地说道:“看你这么老,手又伤了,本姑娘就先让你三招。”
    “一个小小女娃儿,竟如此口出狂言,好,老夫也让你三招。”李牧被小莜的话气得火爆三丈,他把战刀放于身后,一个大步上前,把紧握的拳头向小莜打了出去。
    只见小莜粉紫色的身影一闪,李牧打过去的拳头落空,他快速的回过身,用脚横扫了过去,小莜又是一跃,一脚踩在了李牧头盔上,轻轻落在他身后,冲望着他们对战的师傅萧枫做了一个鬼脸。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李牧大怒,居然被一个女娃儿如此戏弄,他扶正歪斜的头盔,回过身朝背对着自己的小莜一掌打过去,眼前粉紫色倩影又是一闪,李牧一掌落空。
    面对恼羞成怒的李牧,小莜摇摇头,可怜兮兮地说道:“老头,你的动作能不能快点,这样的就想跟我师傅打,差太远了哦!”
    “你……”李牧气得用手直指着小莜。
    “老头,三招已过,准备接下招吧,你可要当心了。”说着,小莜右手伸进左袖里,拿出了一把薄如丝般的软剑,放于右下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望着李牧,眨了眨,嘴角微微向上翘。
    满头凌乱的花白头发随风飘起,汗水顺着脸庞流下,气喘吁吁的李牧紧握手中战刀,背靠围墙,紧咬着牙齿,恨不得把眼前的女娃撕成碎片,斗了数个回合,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女娃的对手,但对方也不急于把他杀掉,只一直把他当玩物般戏弄着。
    堂堂赵国老将军,被徒弟戏弄了半天,脸面已无存,还不如让他死个痛快吧。
    萧枫狞笑着,猛抽出腰间的幻武佩刀,大喝一声,向李牧一跃而去。手起刀落,一个鲜血淋淋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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