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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龙沫月剑-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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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云青一笑道:“那能算偷听,我在舱外经过,老远就听见你在高谈阔论了,幸好这是鱼老前辈的船,要是还在我们以前高猛的那条船上,你们这么忘情地谈论,我可要受死你的累了。”
  白纫珠一怔道:“我们没谈什么呀!”
  杜云青笑道:“是没什么,只是有些事却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关于我的事。”
  白纫珠一惊,她知道杜云青指的是日月令旗的事。
  这的确是个不宜宣之于人的秘密,刚才在忘情之下,竟朗声畅述了起来,不禁急道:“杜大哥,对不起,我真的忘了。”
  杜云青微笑道:“没什么,难怪姑姑要把你从那个圈子里剔出来,你实在不是干那一行的材料,小如也一样。”
  说得两个女孩子都低下了头。
  杜云青却笑道:“不过我很高兴你们不是,否则我身边包围了三个女密探,日子可难受了,举步为艰,连一点秘密事儿都不能做了。”
  纪小如道:“杜大哥莫非有什么事要瞒着我们?”
  杜云青笑道:“一个男人多少总有点不能让女人知道的小秘密的,比如说在外面瞧见那家的小媳妇儿脸模子长得俊呀,那家的姑娘腰肢细呀,几个男人聚在一起,总免不了要提出来谈论谈论,也不过就是说说,逗个乐子而已,心里也不会怎么样,但是传到你们耳中就不得了了。”
  白纫珠知道他是在说笑话,故意要冲淡自己的窘困,极感激地道:“杜大哥,实在对不起,我是真忘了忌讳了,刚才那番话,没有被人听去吧?”
  杜云青道:“这条船才多大,以你们的声音,从船头到船尾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就是来提醒你们小声一点的。”
  白纫珠一怔道:“什么,船上的人都听见了?”
  “是的,不过还好,这条船上的人都是知道我身份的,余下的人都被赶到那条坐玉龙寺夺来的船上去了,他们走在头里,又是逆风,不怕声音传过去,但是还得小心一点,那种话最好不要再提了”
  白纫珠嘘了口气:“不谈了,以后说什么我也不提那些事儿了,杜大哥,你什么时候把人分开的?”
  杜云青道:“是芙蓉走以前分开的,正因为我们的人太杂,身份太乱,她才建议我把人调度一下,留出一条船,以便商量一下机密事务,所以这边船上,只留下了几位老爷子,跟甘夫人、文蕙仙夫人、连行船的水手都是调用了我日月令下的基层门人。”
  白纫珠欣然地道:“还是蓉姐想得周到。”
  杜云青道:“不过你也不错,几位前辈正在跟我谈到马大哥的问题,鱼老爷子是复社中人,他也证实了武帮主与纪老伯都是复社中人,对马大哥的事深感困扰,直到听了你的高论后,大家才舒了口气。”
  纪小如忙问道:“马大叔不会对我爹不利吧?”
  杜云青道:“我们原来耽心的就是这个,尤其是路老前辈,心里最难过,因为他跟马大哥最投契,两人凑在一块儿喝酒谈心事,要不是我提出的证据昭著,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马大哥另有身份的,等我们逐一研究后,他总算勉强地承认了,但是提到这件事时,他一再地说不会。”
  “他总要有个理由儿!”
  “哪当然,而且他的理由还真有两下子,如果他真奉令监视纪老爷子的,则在未奉令之前,他不可能擅自行动离开职守的,可是他发现纪老爷子跟神龙帮主的联系后,却自动连出要退出天马镖局。”
  纪小如忍不住道:“对呀,一个大内密探是无权擅自决定去留的,凭这一点就证明他……”
  杜云青笑笑道:“这证明对你爹没有恶意,不会伤害到你爹而已,却无法证明他不是大内密探,因为有几次我们跟大内冲突时,他表现得很差劲,显然是他不愿意伤害自己人,可是在对付白莲教时,他又表现得高明起来,这是他故意在暗示他的身份,否则他大可以继续装窝囊的,也不会有人瞧不起他的,我们跟他交朋友,是取他的为人,可不是为了他的武功。”
  纪小如点头道:“是呀,他自己掩饰行藏多年,可见是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不可能在一时忘形而露出行踪的,除非是他故意如此。”
  杜云青道:“他是个很重义气,也很重感情的人,跟我们交上了朋友,就不愿意瞒我们,但是他的身份又很秘密,连芙蓉都不知道,自然也不能轻易宣泄,所以他只好用间接的方法来暗示了。”
  纪小如道:“是呀,他看起来粗鲁,实际上却很聪明,心眼儿尤其灵活,所以彭家那一双姐妹跟他相处不久就被他吸住了,她们以前所嫁的就是一对粗人,不解温柔,有一次我跟她们谈起知心话,那是她们答应嫁马大叔之后,我去问她们,对马大叔的看法,她们一致表示,先前所嫁的丈夫死于一流宗之手,她们志切报仇,只是为了责任,却不是为了感情,而她们对马大叔,却是发自真心,由此可见马大叔并不是个莽夫。”
  杜云青笑了起来道:“你倒是跟路老爷子一样,唯恐我们冤枉误会了马大哥,拼命为他说好话。”
  纪小如的眼眶有点润湿地道:“我跟马大叔的感情比路老爷子更深,我母亲死得早,爹又忙于镖局的事务,经常不在家,只有马大叔跟我最投机,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他在照顾找,他对我的照顾,似乎是一种父兄之间的感情,因此我实在不愿意失去这么一个长辈兼朋友。”
  杜云青叹了一声道:“谁也不愿意失去这个朋友,谁也不愿意往坏处想,将来就看他自己了。”
  纪小如道:“他已经同意娶彭家姑哩了,我想他是有意放弃朝中富贵,从此江湖终老了,别的我不清楚,但是朝廷的体制我是明白的,他要是想做官,绝不会娶一家江湖武女,而且还是遗霜为妇的!”
  杜云青笑道:“路老爷子也这样替他辩,但是这究竟是以后的事,我们暂且搁下来,养养精神,准备进攻渔夫岛吧,那将是一场狠战。”
  白纫珠忙问道:“快要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今夜摸黑前进,渔夫岛每天在破晓时分必定有一场浓雾,趁雾迫近,一等雾散,立即抢滩登陆,那时就要展开血战了,所以我是来通知你们准备一下。”
  “不等蓉姐他们了?”
  “就是为了等他们,才在海上多绕了几圈,否则昨天就可以登陆了,他们是绕过正面,迂回登陆去见大琉王后,再从侧面配合进攻,这是预定好的时间。”
  “一定能配合得上吗?”
  “高猛说没问题,他的那条船性能极佳,只要不是遇上风暴,即使是逆风而行,也不会耽误行程。”
  “海上的风云难测,这可说不定的。”
  杜云青笑笑道:“那是我们没有航过海的人说的话,久居海上的人,看法不同,他们说海上风云难测是不错的,但是风云之兴,也是定时的,琉球附近的风暴,每集中在六月至十月这一段时间,现在正当五月初,至少还有一个月才赶上风期,大可放心行船。”
  白纫珠道:“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我说大家怎地把预定好的关外之行放弃了,来起这一趟,不是缓急失调,本末倒置,原来是这层讲究,现在要是不赶,就要等上半年后了。”
  杜云青苦笑道:“假如纯为帮琉球击退海寇,我们不必赶这一趟的,晚半年也没多大关系,以事情轻重而言,也是对付玉龙寺重要得多,但就是对付白莲教那一战泄了底,我们把江南的武林道好手都邀到京师来,原是为了配合行动,北行到关外的,为了白莲教,那些人都亮了相,而且也明显的跟我们合了手,如果再继续北进,玉龙寺必有警觉,不得不改变计划,就这样,也不见得隐密,陈四公公他们的船一出海就被钉上了,可见玉龙寺对那些人的行踪看得很紧。”
  纪小如不安地道:“杜大哥你故意放走了一批人,他们会去通知玉龙寺,那我们的突击计划不是会预泄了?”
  杜云青道:“不会,我把时间算得很难,他们来不及把消息传到这边的,琉球在海上,那有个好处,就是能限制通信的时间,除了慢慢地乘船赶到地头,没有更快的方法可以传消息。”
  “有,用鸽子,他们不是已经使用过了?”
  杜云青笑道:“不错,可是我放走的那条船上没有鸽子,那条船不管是驶回中原,或是行向东瀛,所需的时日刚好就是我们到达琉球的时候,因此等他们传出消息,我们已经把渔夫岛上的人清除干净了。”
  “渔夫岛上的人手很多吗?”
  “不算多,也不算少,大概有两百人左右,其中有四十名是玉龙寺门下,其余的都是东瀛海寇。”
  “那还是比我们的人多。”
  杜云青笑道:“人多不见得一定是高手,玉龙寺的四十个人都不弱,但是不必我们去对付,芙蓉交给胡大为他们了,或杀,或招降都是他们的事,东瀛海寇虽有一百多名,但是够资格称上好手的不会超过二十名,其余的只是稍微能舞刀使棒的庄稼流浪汉,不堪一击,由文夫人召来的水云门下弟子应付就够了,这一战还不会接触到双方的主力,我们只要对付那二十名东瀛剑士就行了。”
  白纫珠怔然道:“怎么还不会接触到双方的主力,难道他们另外还有根据地不成?”
  杜云青道:“你忘了,大熊一郎对他四名弟子说过,玉龙寺把劫来的藏珍暗藏于海夜光岛,要他们通知本土的月野流宗主,派人上那儿去劫夺。”
  “我没忘记,可是胡大为也说过,那儿的珠宝,恐怕早就被运走了,根本就是摆的空城计,玉龙寺当然不会把主力移到那儿去的。”
  杜云青笑笑道:“我想一定会的,他们要利用月野流的人来对付我们,一定会装摸作样,把主力移到海夜光岛上,让那些东瀛武士坚信东西在岛上。”
  “那也只能使扶桑武士对他们攻击呀!”
  “只要稍为动两句嘴就可以把攻击目标转在我们身上了,因为珠宝到了我们手中,就没有他们的份了,玉龙寺的主力到了海夜光岛,只要坚守不出,再派人向月野流游说突击,不必说珠宝的事,月野流也会上当的,因为我们毕竟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那我们怎么办呢?不是要两面为敌吗?”
  杜云青一笑道:“运用不妙,存乎一心,只要把个中利害争夺的主因把握住,自然可以把敌我之势控制在握的,现在你问我,我也说不出一个名堂来,因为我对一切都还在猜测中,等我们攻下了渔夫岛后,才能决定如何运用,说不定大熊一郎的判断错误,东西全不在渔夫岛,那就要另作计划了。”
  纪小如道:“对方才抵二十名好手,那不是太容易给打发了,我们这边有一百多人,个个都是好手,踩也把他们给踩扁了,何必要如此紧张呢?”
  杜云青叹道:“小如,我知道我们的实力足够压倒对方的,但是我希望尽量少用到那些邀来助拳的朋友,多靠我们自己,只要欠人家的越少、我在处事的时候,也才能站得稳脚步,拒绝他们一些过份的要求。”
  纪小如知道又牵涉到义师们求据海外以作屯兵所在的事件了,不敢再多开口。
  白纫珠叹道:“鱼壳老爷子带这些人来帮忙,盛情固然可感,可是也给我们添了些麻烦。”。
  杜云青道:“他自己也没想到,而且提出要求的,都是光华会中的人,我们都不是那个会中的人,刚才我把这个问题跟几位老前辈谈过,他们也很烦恼,鱼老爷子尤其光火,当时就要找他们理论,被我拦住了。”
  白纫珠道:“这是对的,如果他们是打定主意而来,找他们理论是没用的,闹破了脸,他们来个拔腿一走。”
  杜云青苦笑道:“我想的就是这一着,他们拔腿真走了,倒也罢了,怕就怕他们此刻袖手旁观,等我们把事儿办完了,他们趁我们走后,乘虚而入。”
  纪小如忙道:“他们会这么做吗?”
  社云青叹了一声:“很难说,不过我已经跟几位有远见的前辈志士说明了其中利弊,这些人急于求功,操之过急,愚忱可佩,然实非民族之福,如果他们真这样做事,我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我必要时将采的行动。”
  纪小如沉重地道:“他们恐怕不容易谅解。”
  “是的,开始时有一两个人还认为我过于苛烈,有几个人则不作声,最后还是陈四公公把他们说服了,这位老前辈的胸襟见解,着实令人钦佩,很深的道理,曲折的内情,到了他的嘴里,就变得没而易解。”
  “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举了一个浅近的例子,说有一家祖上荒嘻而典尽了田产,儿孙众多而生活贫苦,日子过得不容易,但只要咬紧牙关撑下去,待诸儿成长后收复祖产,重建家园并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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