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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有种爱,你别尝-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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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妈嘱咐我看着你别让你买东西。”连誉轻踢他一脚笑说:“怎么平常我让你干什么,从来没见你这么听话呢。”莫言跑在前面闪开,冲他把眼睛弯起来,笑说:“你让我干得,都没什么好事。”说完,看连誉挑着眉毛邪邪的笑说:“真的一件好事都没有?”自己脸突地就慢慢绯红起来,急急得拦住辆出租车,自己先冲了上去,连誉笑嘻嘻的跟在后面钻进来。 

站在陈硕家门口,莫言刚要按铃,连誉忽的说:“哎,我今天还可以吧。”莫言上下打量了下,连誉穿了件淡蓝色细条纹衬衣,墨蓝色西裤,深棕色皮鞋,气宇轩昂,真的好帅,脸庞英俊刚毅,那漆黑的眉,深邃的眼……还有那付金丝边眼镜,莫言轻笑说:“大叔,你的视力又没问题,干嘛总是带这个没镜片的眼睛啊?” 连誉认真的问:“你不觉得戴上眼镜会显得气质上斯文点吗?”莫言呵呵笑说:“大叔,原来你是这么想得,拜托,你的气质再戴上十付眼睛也和那个斯文挂不上边。”连誉一皱眉头说:“真的吗?” 莫言诚恳地点头说:“嗯,你的气质比较偏野兽一些,带上这个让我想起一个词来,衣什么,什么兽来着,嘻嘻。”连誉一听,好啊,敢挤兑我了,冲他亮出雪白的牙齿,咔咔咬了两下说:“好,你给我等着,今晚我就让你知道到底什么才是衣冠禽兽。”莫言笑死了,说:“哈哈,那,是你自己承认的啊,不是我说的,嘻嘻。”连誉作势要打他,莫言已经按下门铃了。 

“叶大哥。”陈硕开门和连誉打招呼,对莫言说:“赶紧,别放进苍蝇来。”莫言一进门就看见三爸和三妈在厅里笑眯眯地站着看连誉,身后乌鸦鸦一堆人,赵龙和女朋友、宋飞鹏和女朋友、李欣和女朋友。莫言伸伸舌头说:“啊?!不会我们最晚吧。”连誉恭敬的打招呼:“陈叔好,陈姨好。”两个老人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孩子不错,把连誉招呼进去,三妈就进厨房忙活了,一堆人坐沙发的,坐椅子的,不大的厅里满满的人。赵龙的女友小青最懂事,进厨房帮忙,莫言看了一眼,悄悄起来也进来了。 

“三妈,我帮你。”莫言腻过来说,三妈正在切葱花,慈爱的看了他一眼说:“这儿不用你,我都弄好了,再做个鱼就可以开饭了,你是个男孩子别总往厨房跑,去陪陪你朋友去。”莫言赖皮的笑笑说:“没事,他也不是外人,再说,他们几个都陪着呢。”三妈看着他说:“最近怎么样?叫你回来吃饭,你总说没空,我看气色不太好,有点儿瘦。”莫言心想,整天被咳来咳去的人抱着睡,睡的好才怪,说:“大概是晚上睡的晚了,加上,嘻嘻,好多天没吃三妈做得饭了。”三妈开心的看他:“就是,外头做得饭哪有家里的好吃。”偷偷看看小青,悄声说:“今晚都做的你爱吃的菜,晚上走,给你再带点儿。”莫言笑,三妈又问:“哎,那鱼你朋友爱吃红烧的,还是清炖的?今天一早,你三爸去买的,可新鲜了。”莫言“哦”了一声,在厨房门口冲连誉喊:“大叔,三妈问你鱼吃红烧的还是清炖的?”一屋子人都看连誉,连誉汗了一下,干笑说:“都行,都行。”莫言“哦”了一声,对三妈说:“他说随便。”三妈听他说话奇怪问:“你叫他什么?大叔?那孩子才多大,没有30吧,你怎么瞎叫。”莫言这才反应过来,忙说:“哦,叫顺口了,呵呵。”三妈怪他:“你看你,都把人家叫老了。”莫言嘻嘻笑不搭话。 

十一个人围着桌子,幸亏家里有空调,要不然这个大夏天的挤在一起吃饭,不得热死啊,这空调还是莫言两年前给买得,三妈说了好几遍。莫言坐在连誉身边,连誉紧挨着三爸,陈硕挨着莫言。三爸说了些欢迎连誉的客套话,热热闹闹的吃开了。吃饭的过程中,三妈指挥莫言不停的给连誉夹菜,越看越喜欢,问他:“小叶,你家里父母都好吧。”连誉忙回答:“父亲身体挺好的,他比我还忙,不常见面,母亲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过世了。”他回答得轻松,可三妈泛滥的母爱情结一发不可收拾,很心疼这个孩子,又问,你家是哪儿的啊?多大了?有没有兄弟姐妹啊?结婚了没有?有没有女朋友啊?在哪儿工作啊?是不是在青岛长待啊?……这些问题,有的莫言也不知道,他从来也不问,连誉有时候说他就听着,现在听三妈一问,也尖着耳朵听。三妈的问题连珠炮似的,连誉一一回答,家在北京,今年30岁,自己是独子,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青岛分公司这边负责房地产开发,得待挺长一段时间…… 

三妈拿出老年妇女的狡猾来:“哎呀,小叶,你看你,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在青岛,也没个人照料,真是的,啧啧,不容易啊。”连誉忙笑说:“谢谢陈姨关心,我从小一个人习惯了,在这儿认识了莫言,最近多亏他。”说着,桌子底下腿去碰莫言的膝盖,莫言躲开,三妈胖胖的脸上放光说:“莫言懂什么呀,这孩子,以前还有点儿心眼,结果出去几年回来,给弄得又老实又本分,上来一阵儿实在的吓人,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哪会照顾人。”看看连誉试探着说:“我有个侄女,医校毕业的,现在就在医院干大夫,今年26岁,人又漂亮又能干,平常的头疼脑热手到病除,明天我给你约约,你们见个面,我听莫言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让她给看看。”莫言一听眼睛一亮说:“三妈你是说春燕姐吗?哎呀,对呀,怎么把她给忘了,大……叶大哥的嗓子总不好,让她给看看。”连誉气的直翻白眼,心说,这个死小孩,可真是上来一阵实在得吓人,这是给我介绍女朋友呢,这都听不出来?倒好,这么大方,把我往别人身上推。桌子底下猛地抓住莫言的手,狠狠地握着,莫言不明白为什么,手上疼,不敢叫出声来,也不敢挣扎,脸上也不敢露出来,低下头忍着。连誉笑着对三妈说:“谢谢,陈姨,我下周要出差,去个几天,要不等我回来吧,最近可能没时间。”三妈笑眯眯的答应了,仔细打量连誉,越看越满意,给他倒啤酒,连誉忙松开莫言的手,握着杯子说谢谢。莫言揉着被他松开的手,转头干笑问他:“大……叶大哥,你要出差吗?怎么没听你说?”连誉心里说,死小孩,笑的那么灿烂干嘛!对他说:“哦,本来想今晚告诉你的,我去上海,一个星期。”说完转头不理他,和三爸聊天。莫言一听他要出去,心里空荡荡的,低头吃饭,赵龙他们扯什么也没听见。 

饭吃完了,收拾了下去,赵龙、陈硕领着几个人打扑克。连誉陪着三爸说话,席间,三爸觉得连誉年纪虽不大,可是说话有分寸,又得体,而且见多识广,连誉多敬了他几杯,老头儿挺高兴,坐在沙发上带点儿酒意呵呵笑,连誉进门就看见客厅的书柜里放着盒象棋,于是装作起来溜达走到书柜那儿说:“陈叔,您平常在家和陈硕还下象棋呀。”三爸呵呵笑说:“那是我没事儿出去和几个老朋友玩玩儿,这些小的都不会,在家里从来都没动过。”连誉笑着说:“陈叔,要不我陪您下一局?我棋艺一般,您别笑话。”陈叔高兴极了说:“好,好,好,咱俩杀一盘,哎呀,没想你还会下象棋,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喜欢玩这个了,有那喜欢的都赶时髦学国际象棋和围棋了,呵呵。”两个人摆上,三爸执意让了连誉一个车(ju),两人你来我往得下了起来。连誉端正态度一定要输,但又不能输得太明显,还得让老头儿觉得过瘾,于是很动了一番脑子,第一盘,被三爸将死了,三爸乐呵呵的说:“小叶,你的棋不错,看出来下过功夫的,啊,呵呵。”连誉谦虚:“哪里哪里,小时候的基本功,这几年还真没练过。”这话倒是真的,连誉的母亲最喜欢的就是围棋和象棋,自己一个人寂寞无事,除了看书,常摆上一局研究,小时候连誉因为象棋上有很多字,围棋就只有黑白子,所以母亲摆象棋的时候就跑过来看,母亲见他喜欢倒花了很多时间教他,后来大了,请了高手教习,反倒是围棋练得多,为了修身养性,自己一个人能待住了。又下了几盘,连誉逼出一盘和局来,三爸倒更喜欢这个年轻人了,不住口的夸他。“嗯,棋品看人品,我看你这个孩子很好啊,莫言,好好和你叶大哥学习啊。”三爸夸奖连誉。连誉冲莫言挑挑眉毛笑,莫言冲他伸伸舌头做鬼脸。 

叨扰到十一点多,散了。其他人都坐出租车走了,连誉和莫言在路边溜达着往前走,走到黑影底下,连誉见四下无人,拉着莫言的手说:“怎么样,我今晚没给你丢脸吧。”莫言笑了笑说:“还行吧,看你那么辛苦让三爸赢棋的份上。”连誉知道瞒不过他,笑着说:“那,你知道得,要输,还要输得漂亮,很累的,奖励一下。”倔起嘴来,莫言恼他说:“离远点儿。”连誉笑笑说:“你看得出我故意输棋,那干嘛骗你三爸说不会下。”莫言一愣,心想,因为以前的莫言根本不会下象棋,我要说我会下了,三爸肯定不信我这几年就这么厉害了,要让我每次都想办法输,那还不如说不会呢。想着,嘴里随便说:“要你管。”连誉一听,叹口气说:“好,我不管,嫌我烦不是,反正我周一晚上就走了,你就清闲了。”莫言张嘴想要问他去干嘛,又忍下了,两个人默默的拉着手走在漆黑的路边。 

三妈对陈硕说:“他们几个拿了那么多东西都堆在屋角,你收拾收拾去,水果让他们拿走一些,我看还有很多,莫言和小叶拿的那堆里面也有。”陈硕过去,把那几个手提袋拎过来对他们说:“这个,莫言临出门说叶大哥买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打开了啊。”手提袋的口用胶带粘住了,陈硕拆开一看,是两条软中华,两瓶茅台,两盒干海参礼盒,两盒干鲍鱼礼盒。三妈吃惊:“哎呀,这个小叶让他来家吃饭,怎么买这些东西干嘛?”三爸皱皱眉头说:“太客气了。”对陈硕说:“你明天给莫言打电话,告诉他,我留下一瓶酒,其它的让莫言明天来拿回去还给小叶,跟他说不许再这么客气了。” 

回到家,莫言把三妈给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到冰箱里,听到身后脚步响,已经被连誉从身后抱住了。连誉双手搂在腰间,用脸上的胡子茬噌莫言的脸颊,莫言扭着身子躲,终于放完了东西,关上冰箱门后扯他的手:“放开我,你怎么和橡皮糖一样,大热天的,你不热吗?”连誉抱的更紧,手顺着他腰就要往衣服里头滑,莫言心一慌忙按住,连誉知道他是因为身上的伤疤,一直不让自己动,可刚才在身后看他,那感觉实在忍不住了,咬咬牙,就把手缩回来,松开他,说了句:“我去洗澡了,哎,早睡早起,身体好。”做着扩胸运动往楼上走。莫言等他哗啦哗啦的洗出来,才磨磨蹭蹭的上楼去。 

到更衣间拿了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刷了牙,脱光了站在镜子前,浴室里淡黄色的灯光照在自己身上,全身上下都是新月形的疤痕,莫言抬手细细的摸着,那略微凸起的感觉从指尖滑过,镜中人的脸表情有些无奈,有些悲哀,莫言扯下肩上的毛巾狠狠地甩在镜子上,撑住洗手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良久抬起头来,转身走到花洒底下,拧开凉水,仰着脸,让冰凉的水纷纷洒洒的流在脸上,身上。浴室里有个双人浴缸,不过从来没用过,两人一直都在另一侧的花洒底下洗澡。莫言洗完了身上,洗头发,涂上洗发液,闭着眼,十指揉着头发,雪白的泡沫堆在头顶上。 

“啪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连誉进来了。 

莫言刚住进来的时候,洗澡都插上门,连誉还笑他,插门干嘛,他又不会趁他洗澡的时候冲进去强暴他,被连誉嘲笑了几次,莫言慢慢的也就不插门了。莫言没想到他真进来了,愣在那儿,站在花洒底下,头上的泡沫顺着额角眼前哗哗的从脸上留下来,赶紧用手摸了两把,还是睁不开眼,听他越走越近,走到了身前,该看得什么也看见了,怎么办?把他打晕,跑?也太不现实了吧。花洒的水哗啦哗啦的淌着,莫言闭着眼,浴室里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连誉看着他赤裸着站在水流下,白色泡沫被水流冲得慢慢从脸上滑下,滑落到胸膛,流过胸前绯色的地方,冰凉的水刺激的那里突起,视线跟着水迹流到细细腰线,结实的腹肌,那腹下浅草萋萋,睡着……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脚,因为紧张,脚趾缩起,趾甲成了粉白色的……一身新月形的伤疤,淡淡的白色,密密麻麻遍布他全身,却在这灯光下,水流中衬着他珍珠般的肤色,泛着诡异、绮丽的美。离别后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和从前一样,瞬间引起了连誉原始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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