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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小李飞刀同人--李寻欢-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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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强烈呕吐,胸口刺痛。

  之前苦苦禁制自己,咽喉吞咽得太紧张,已经痉挛。同时,骨骼四肢也被冲击得过分虚弱,还剧烈颤抖着。

  身前一片淋漓的鲜血。

  四肢百骸全都不是自己的,萦绕鼻端的浓重血腥味里,挪动显得艰难无比。可人却是要命的清醒。

  皮肤寂寞地裸露空气中,却感应不到另一个人的气息。

  阿飞肯定不在帐幕中。

  如此强烈的高潮,竟来自父亲般尊崇的男人的身体,虽然明知道,阿飞清醒后纵然没法面对这事实,也绝不会扔下昏迷的自己独自离开。可心里总希望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他

  李寻欢清晰记得,刚才怎么苦闷呻吟、放浪地扭动身躯,像最殷勤的妓女一样,拼命想男人得到欢愉。甚至主动拉起阿飞的手握住空虚的地方。

  最狂乱的时刻,阿飞居然肯强忍着停下,轻声问一句〃怎么做,你会觉得好些〃,这,真的已经足够。

  当滚烫的***灌注进体内,虽然性器依然柔靡无力,心却顿时感到满足。

  原来,我能带给你满足。

  偷来的片刻欢喜,也是欢喜。

  李寻欢本就不介意余生怎么消耗。

  就算终此一生,只能照阿飞的心愿,做守护他的父亲,也不至于太难熬。毕竟有过了这么强烈的记忆支撑。

  有阿飞时刻体贴的心情伴随。

  没法睁开眼面对空寂的帐幕,李寻欢控制呼吸慢慢变得平缓,就像憩眠那样。任由疲倦到极点的恬静慢慢控制身体。

  休息够了,才有气力疗伤。

  不能妄求轻松,更不能选择擅自放弃这身体并非完全无用,起码给过阿飞高潮。不能放弃,一定要活着。

  不管多艰涩沉郁。不管多辛苦。

  必须好好撑下去。

  无尽岁月,陌路漫漫。

  寂寞的江湖,名利争斗早已厌倦。

  直到有日亲耳听到阿飞说〃我已经不需要你了,自便罢〃,或者放心把他交付另一个人之后,才能解除生命的疲惫与寂寞,放任自己投向最后的宁静。

  自我暗示下,意识缓缓陷入深沉的黑暗。

  耳边忽然听见细微的叹息。空气中袅袅萦绕草药的清苦香味。

  心顿时跳动得有力起来。

  是阿飞。

  场面确实难堪混乱,不好收拾。阿飞却没有一走了之。原来,他只是发现李寻欢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满地淋漓的血迹,更令他心惊肉跳。

  顾不得休息,冲出去为病危的李寻欢煎药。

  残留血迹的唇被缓缓亲吻着,坚定而柔和。

  李寻欢心意摇荡,也没气力思索该说些什么,只恍惚的享受被关切。觉得他想分开自己的唇,失神中,也就柔顺地依从。

  温热而苦涩的药汁流进来。

  费力地吞咽下。

  紧接着,又是下一口。。。。。。

  刚才还搜肝抖肺地咳血,一碗热汤药喝下去,五脏六腑都安稳了些。连心跳都似乎变得有力了一些。

  意识松弛下来,朦胧便要睡去。

  耳畔,是阿飞痛悔无尽的悄声低语:〃刚才给你把过脉,你的病又反复了。其实。。。。。。本就不该做这些事的。一开始我也想节制些,该死!后来不知道怎地。。。。。。〃

  李寻欢的身体本来完全不能碰酒的,但是几年来,他也照样喝。。。。。。即使一边喝酒,一边咳嗽。

  自从来到大漠,李寻欢就病痛不断。地宫中被阿飞撕裂了身体,本来该好好躺着休息,他照样骑快马辗转奔驰千里,帮魔教的战士们保卫家园。

  绿洲将养这些天,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昨晚这一场折腾,宿疾被激得发作。肺痨本该远离色字,阿飞也是知道的,本来绝不至于丧失理智。可李寻欢竟主动求欢,引导那么激烈的性事。。。。。。简直是不要命。

  每个人都自然而然依靠李寻欢,从他身上汲取勇气和力量,会常常忘记他是病人。

  阿飞心里沉重极了。

  枉自为他哀恳王怜花,苦学了医术。

  到头来,竟还是自己伤了他。

  而自始至终,李寻欢并没有享受到欢爱。。。。。。〃我能给他高潮〃的自豪感受,不过是李寻欢努力制造给阿飞的幻觉。

  李寻欢现在身体虚弱到极点,需要有人悉心照顾。

  如果不是这样,阿飞连死的心都有。

  静静躺卧在柔软裘皮毡上的身体,消瘦而苍白。

  几乎没有血色的嘴角还沾着些许血迹。腿间,阿飞射出的***缓缓自深处流出一些,慢慢凝结成暗淡的白涸颜色。脸和肌肤都有些微粉色,这不是情欲冲动的自然反应,而是危险的低烧症状。

  慢慢跪倒身子,阿飞虔诚地亲吻那柔软蜷缩着的性器。

  李寻欢身子一颤。

  不敢再挑惹他消耗体力,阿飞缓缓直起身,改成脸颊与李寻欢相贴,叹息般低语:〃你身子越来越烫。〃

  被这么温柔服侍,李寻欢想劝阿飞歇息,想解释几句,却欲言又止。

  阿飞道:〃热水已经烧好。〃

  浪子久历情事,他当然知道,体内那些***是惹祸的根源之一。

  略尝试一下,连起身都乏力。再泡进热水沐浴的话,多半会头晕脚软,实在不太可能自己清理体内,只好低声:〃你扶我过去罢。〃

  小心加上紧张,阿飞又折腾出一身的汗。

  细心替怀中人裹好轻裘。

  手忍不住抬起,轻柔地抚过头发。刚才情事中发髻被摇晃得凌乱不堪。洗过后,柔滑的湿发夹杂着白发,相当刺眼。

  尽量擦拭,阿飞又抱着人静静坐很久,想等头发再干些。正好,也让疲累到极点的人趁机休息一会儿。

  李寻欢多少有些猜到阿飞的想法,可是也不舍得就这么睡去,趁着现在被紧紧抱在怀里,静静端详朦胧晨光中阿飞侧面的轮廓。

  感觉到被注视,实在怕李寻欢身体撑不住,阿飞咬咬牙又坐正,帮他仔细挽起半干的头发,找回之前随手放在一边的羊脂玉簪,认真重新固定好发髻。

  等李寻欢用眼神确认都好了,阿飞才抱起他,起身向外走。

  步履轻捷。

  被这样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简直感觉不到什么震动。但李寻欢有些烧,多少觉得晕眩。

  竭尽最后一丝力气,他坚持露出沉静的微笑,并且跟阿飞保持视线交流实在太清楚,出了这种意外,阿飞会怎样内疚。

  最能让阿飞安定下来的法子,就是让他知道,这没什么大不了。

  明明刚呕血的人,身体固然虚弱,还是有这样沉静而坚定的眼神。

  被李寻欢无言地安慰着,阿飞怎会不知道,这是他为自己着想的心意?明知如此,心还是因此定了些。

  阿飞勉强笑笑,希望声音不至于太艰涩紧张:〃这里药物不够好,还是回地宫罢。再说。。。。。。你额头一直烫,让我爹亲自把一下脉,会稳妥些。我们这就动身路途辛苦,尽量多睡睡。〃

  如果阿飞总是一个人自说自话,会觉得寂寞吧?

  勉强振作自己,李寻欢低声:〃不知王公子恢复得怎样。〃

  阿飞眼神瞬间变得紧张,很快又挤出笑容:〃有沈伯父照顾,他又是那么懂得爱惜自己的人。。。。。。应该不会怎样的吧。〃

第27章 夜宴

  金碧辉煌的地宫中,红烛高烧,映射着夜明珠柔和的光晕。

  晚宴桌雕刻着繁复花纹、镶嵌精巧螺钿。

  偌大的空间,少数侍从轻轻穿梭奉菜。走在富丽古雅的古波斯厚地毯上,侍儿们都像猫儿一般轻捷无声。

  桌边,只坐了沈浪、王怜花、金无望和阿飞四个人…——以小李探花的身份和名望,本来当然应该来参加这场欢迎宴会的。但阿飞坚持说李寻欢必须彻底休息。

  大家看出他的心弦已经绷得太紧,也就都体谅他的心情,不勉强遵从所谓礼数。

  ※※z※※y※※b※※g※※

  早晨进门时,阿飞怀中的李寻欢昏睡着,面色苍白虚弱,确实不宜叫醒。

  明显的,他们是昼夜不停一路飞驰回来的。

  阿飞即使不吃不喝奔走数日,也是不会倒下的——少年时严酷的环境,造就了他铁打一般的意志和筋骨。

  此刻,居然露出了气乱神倦的迹象,眸子都熬红了。

  不只是长途奔驰的劳惫,更是内心痛悔造成的身心俱疲。

  金无望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阿飞要不要先休息。

  但阿飞一味忙着逼着王怜花看脉找药,只抽煎药的那个时辰合了会儿眼,又非要亲自起身照顾李寻欢,根本不听别人的劝。

  当着众人的面,看一眼依旧昏沉的李寻欢,阿飞毫不犹豫接过药碗,用简直就是亲吻的动作,一口一口用唇喂他喝药。

  静静凝视着他们,王怜花的眸子像要燃烧起来。

  那阴沉沉的黑色火焰,烧灼得金无望心里一凉。

  李寻欢的种种情形,加上一个毫不避忌的阿飞,明眼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为避免场面尴尬,沈浪和金无望对望一眼,先后静静退出了那个房间。

  阿飞视线始终盯在李寻欢身上,竟没注意到有人离去。

  王怜花心疼地打量半晌,突然一笑,起身漫步到阿飞后面,轻拍他的肩:〃探花郎都病成那样,还能把你折腾得不能平心静气?啧啧,好本领。〃

  习惯了王怜花的亲热,阿飞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只是苦笑:〃他的病是……。〃

  悠悠叹了一口气,王怜花悠然浅笑:〃你把他弄病了,就急成这样。要是我不舍得拿出来费了那么多心力才炼就的丹药,你是不是就敢活撕了我?〃

  阿飞皱眉:〃你明知道……我……〃

  王怜花弯腰轻贴着阿飞的脸,悠然小声道:〃你放心,李寻欢内力的底子那么好,本不会病成这样的。会呕血,大半是你逼他太狠,小半是心里不安。这次看他脉象,表面上似乎症状急,却也因祸得福,借机把淤血全吐了出来,内伤比一个月前反而轻些。用你开的方子慢慢调养,别让他伤心疑惧,别太累着,这种富贵病,根治也不算难。〃

  王怜花的医术简直能生死人白骨,夺造化之功。

  既然他说得这么肯定,阿飞也就不断点头答应,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

  听见李寻欢终究无大碍,阿飞倒是轻松了,王怜花神情却越来越凝重,喃喃道:〃好一个探花郎。。。。。。我算是看错了他,也低估了你。〃

  阿飞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王怜花认真看看阿飞的脸,微笑:〃我本来恼怒,气李寻欢喜欢男人也就罢了,竟敢利用你的尊敬信任,来逼你跟他亲近。〃

  阿飞哭笑不得:〃他何曾勉强过我?都是我在逼他不准逃罢?〃

  王怜花道:〃既然你在意他,不断离开,本也就是让你就范的好手段。。。。。。如果他真要你的身子,你也不会拒绝罢?〃

  阿飞当然是不在意的。可是。。。。。。想到烛光下指在李寻欢咽喉上的那只发簪,不禁又痛又悔。

  视线又回到静卧着的人脸上,心乱如麻,只摇头不语。

  王怜花的声音很轻,就像自言自语:〃出生在那样的名门世家,还出入过朝堂翰林,谁想到李寻欢竟肯像妇人一样,委屈承欢。。。。。。〃

  阿飞身子一晃。

  眼睛里慢慢布满了红丝,阿飞的声音也已经嘶哑:〃别的倒也没什么,可居然累他呕血,我。。。。。。我。。。。。。〃

  王怜花摇头叹息:〃我说阿飞啊,你野地里长大,实在是不太知晓世态人情。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身为男人,却在另一男子身下行妇人之事,绝对是可怕的欺侮——是用鲜血都洗不清的奇耻大辱。〃

  ——王怜花说起来颇轻松,因为他当然不会在意这种所谓的〃情理〃。

  ——可是,对李寻欢这种人来说,吐血死了其实不算什么,主动做这种人所不齿的事情,简直会比死还难受一万倍吧?

  阿飞听懂了王怜花没有说出来的话。

  死盯着药力作用下依然昏睡的李寻欢,身子一软,缓缓跪在床前。

  静默良久,王怜花悠然轻声道:〃看见你抱他进门,我突然觉得,凡事都大可不必以常理度之——只要你真的敢把生死置之度外。〃

  阿飞没抬起头,过了许久,闷闷地问:〃为什么说这种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怜花笑笑:〃如果有人要杀我,你救不救?〃

  阿飞根本没回答。

  沉默,有时候就是〃这事太明显,不用回答〃的意思。

  王怜花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如果是你最重要最亲近的人——比如李寻欢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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