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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八日花语 作者 山村美纱-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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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介是这样预想的,但弄清楚后,顿时又泄了气。

  黑木是个独身,目前好不容易抓到机会,知名度正渐渐提高,所以,知道与昔日的情人有了孩子,将是致命的打击,另一位石森己有妻室。

  他的妻子是染色设计界的泰斗大河原凤的独生女,公开秋子的事情,将意味着他染色设计生命的结束。

  在这种职业里,首领的作用之大,连悠介这样的局外人也是能够想象到的。

  当狩矢警长问道,是否听到过太太谈及过两人或有无留下有关笔迹时,悠介受到震动。

  黑木25岁,石森31岁,二者都很年轻。

  4年前,他们并无名气,而且,也没有生活的羁绊。因为后来又甩掉了秋子,可能还具有冷酷的性格。

  因此,秋子断念,才与4o岁、作为高薪水职员的悠介结婚。但现在又不一相同了。

  他们已成为名人,生活奢侈,收入丰厚,令人羡慕。

  与此相比,悠介是个已无出头之日的中年人。

  加之,带着两个孩子的家庭生活琐事繁杂,她对这样的生活感到疲倦了吧。

  秋子贸然去见过去的情人,又为对方毫不理睬的态度所激怒,告诉他“已经有了你的孩子”。这时,悠介也似乎明白了秋子的心情。

  这种事情作梦也没想到。一直以为秋子很满足的自己太可悲、太糊涂了。

  那天悠介滴食未尽,翌日,又改变了想法。

  “在抛弃这个家庭之前,秋子大概没有跑回那个男人身边的理由。可能仅仅为了告诉那个获得成功的男人他孩子的事情。”

  “仅仅为了这些,便草菅人命!”

  悠介决心找到那个家伙。

  悠介决定把两个孩子送到保育园一年,现在的悠介只有一个念头。

  警方得知孩子的事情后,似乎有了些估计,解除了对悠介的怀疑,开始调查那两位b型血的人。

  悠介也借助朋友报社记者田村的帮助,独自调查那两个男人。

  “首先是那天这两个男人的行踪。

  3天后,悠介在街上的生鱼片店与田村洋一碰头。

  “搞清楚了吗?”

  一坐下,悠介迫不急待地问。

  虽然是同年,由于职业的关系看上去很年轻的田村从口袋里拿出记事本说道:“来,咱们慢慢谈。”

  “首先是黑木次郎,那天他去京都文化厅参加独唱音乐会。”

  “什么?”

  “别着急。他在3点至5点和8点至10点唱了2次。5点至8点期间是休息和吃饭的时间,据说回家去了,但那儿离桔梗寺很近。”

  “秋子之死确实是在6点左右。有足够的时间。”

  “另外,据说那个石森为了创作,从5点多钟开始直到晚上很晚一直在染色创作室。”

  “你认为谁最可疑?”

  悠介对端上来的生鱼片动也没动问道。

  “不清楚。因为双方的家距那家寺院都不远。黑木的双亲都在,据说,黑木说很疲倦便回到独自的单间儿睡了。那间房子对着路,车也停着没动。”

  “那,石森呢?”

  “他现在也有徒弟了,他现在正在京都美术馆举办个人展,他安排徒弟轮流去工作诸事。5点至8点这段时间好像是他一个人的单独时间。”

  “那么,可以把秋子偷偷约来,在没人时,勒杀,然后装进汽车里。”

  “没错。因为他太太和佣人不在创作室而呆在家里。”

  “他有车吧?”

  “那当然。”

  “这不是还弄不清楚淮是犯人吗?”

  悠介有些急躁地说。

  “如果知道是谁的话,警察早就动手了。”

  田村嘴上这么说着,看着悠介涨红的脸,暗想:“这样的急性子,秋子大概对此也不满意吧。”

  据田村了解,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的男朋友,能言善辩,因为都比悠介有名气。

  “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悠介盯着田村的脸。

  “噢,对了,还有一件小事。秋子吸烟吗?”

  “香烟?啊,以前不抽,但怀孕时,开始抽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时常偷偷地抽。回家时,能闻到烟味。这有什么问题?”

  “在秋子携带的物品申,有一包拆了封的香烟,在里面有一个烟蒂。”

  “会不会是把抽完的烟蒂掐灭后放进装有另一盒香烟的口袋里了?”

  “不太一样,口袋里装的是柔和七星牌的,而那一支是外国烟。大概准备悄悄地把罪犯抽过的烟带回来。”

  “是那个男的抽的吗?”

  “没错。据警察调查,上面沾着b型唾液。从孩子的情况来看,注意到b型血型的男人。”

  “带回那男人吸过的烟蒂是不是还爱着那个男的?”

  悠介软弱无力地说。

  “警察目前正着手调查两人是否有作案时间,所以,再等等。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田村怕着悠介的肩膀鼓励着他,但悠介两眼茫然若失。

  (6)

  接到保育园打到悠介公司的电话是在第二天的黄昏。

  正准备下班后到很长时间未去的保育园去看看时,便接到了电话。

  “您的孩子从攀登架上摔下来了。”

  “怎么搞的?”

  “请您马上来看看吧。”

  保育员说完,便把电话撂了。

  一种不祥之兆。

  “摔下来的是夏彦还是冬彦?”

  从出租车下来后,急匆匆跑进保育园,急救车和警车停在那里。

  “孩子在哪儿?”

  “真对不起,孩子己经死了。”

  “怎么搞的?是哪个孩子?”

  一边问着,被带到了医护室,冬彦一动不动地躺在小床上,头上流着鲜血。

  “今天上午因为休息,园内寄存的孩子只有您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的很好,时而滑滑梯,时而荡秋千,稍一没看篆……”负责照管的保育员眼睛哭的红肿。

  “是怎么从上边摔下来的?”

  悠介逼问道。

  “平白常嘱咐那个攀登架小孩不能上。如果大人和保育员在身旁时,还可以上去玩玩。可是,冬彦随便上去就掉下来了。当然我们也有责任。”

  一位自称是园长的中年女子说道。

  “是什么时候发现冬彦跌下来的?”

  悠介瞪着园长问道。

  “听见夏彦大声哭泣,过来一看,已经摔下来了……”

  “夏彦见到冬彦爬上去了吗?”

  “听说在追球玩,没见到冬彦上去。”

  不吉之兆。

  与父亲见过面后,警察随之而来,为谨慎起见需要进行鉴定,把尸体运上了车。

  这时,被带到其它房子的夏彦同保育员进来了。

  夏彦一见到父亲,喊着。

  “我不知道,不知道。”

  便哇哇地哭起来。

  在幼小心灵里,可能担心自己在一起玩而受到斥责。

  悠介默默地摸摸夏彦的头,回家去了。

  “为什么这么多灾多难?”

  刚刚办完妻子的后事,又失去了孩子,悠介万念惧寂。

  “是不是妻子感到寂寞把那个孩子招过去了?”

  夏彦听话地自己一个人玩,到吃饭时间时,跑到房间各处找起冬彦来。

  “冬彦,冬彦?”

  他还未感到冬彦已经死了。

  “冬彦不是从攀登架上摔下来去医院了吗?”

  “嗯。”

  “那时,为什么没在一起玩?”

  “因为滚过来一个球。”

  “什么球?”

  “是这个。”

  夏彦拿出来从保育园带回来的白球。

  “怎么带回家来了?不送回去不行吧?”

  “和保育园的不一样,保育园里没有这样的球。”

  “那么,那是谁的球?”

  悠介不解地问。

  “不知是谁从外面扔过来的。”

  “嗯!”

  悠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杀害秋子的凶手。他害怕根据孩子的血型查出自己,便对孩子下了毒手。而且,故意弄成事故的假象。

  “夏彦!是不是那个男的进了保育园的院子里把冬彦放到攀登架上了?”

  “那个男的来了,还问我叫什么名字。”

  “什么?”

  “问我。是冬彦吗?”

  “那个人后来做什么了?”

  “朝冬彦走去,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什么时候?”

  “在冬彦摔下来以前。”

  悠介绞着手,沉思起来。

  那个男的就是杀害秋子的凶手,为了杀冬彦来核实哪一个是冬彦。然后,从外面扔进来孩子喜欢的球,等夏彦追上去,消失在建筑物的背影时,把冬彦哄骗到攀登架上,然后从下面拽腿或别的手段把孩子摔了下来。

  悠介站起身。

  准备去找警察,一想,又坐了下来。

  目前并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而且,即便知道了,杀冬彦时,又没有人看见。

  (7)

  孩子葬礼那天,天阴沉沉的,不时下着小雨。

  悠介告诉夏彦:

  “怎么样?葬礼时,那个男的如果来了,你告诉我。”

  “是问‘是冬彦?’的那个男人吗?”

  “是的。”

  冬彦的遗体装在一个小棺材里,被运上了灵车。

  悠介以为这是一个周围比较亲近的人参加的葬礼,秋子的那两位男朋友或许会若无其事地来参加葬礼,但他想错了。

  歌手黑木次郎和染色设计师石森信男都没来。

  警察也找过他们几次,完全明白自己被怀疑上了,即便无罪,大概也不愿意到这种场合。

  葬礼后的第二天,保育园的园长来到家里。

  递过信封里的慰问金后,希望以后不要再送夏彦去保育园了。

  “我们一见到夏彦便会想起冬彦,心里非常难过。现在没有长托的孩子。大致到下午5点就都接回去了。以前考虑到是对双胞胎,给了些特殊的照顾,今后就他一个人了,能不能像普通家庭那样,按时接回去。”

  “这么说的话,我就无法上班了。平日大约6点或7点能够回来,如果有会议或接待客人的活,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我并不认为保育园对冬彦的事情负有责任,请帮帮忙吧。”

  悠介一个劲儿地请求。

  “这样我们很不好办,写了许多似乎保育园有一定责任的话……还是请送到别的保育园吧。”

  园长就是不依,回去了。

  其它的保育园都离的很远,而且,都是到5点钟下班,所以才找到现在这个保育园。

  这样,实际上,已经无法上班了。也考虑过请人照看,但悠介的薪水没有力量做到这一点。

  “都是那个家伙作的恶!”

  他使秋子怀了孕还不算,又杀了她。现在又对孩子下了毒手。

  但是,现在仍不清楚到底是他们中间谁干的。

  悠介平日不在家饮酒,现在开始喝起来。

  想调解一下情绪,打开电视,但什么也没听进去。

  过了2个小时以后,悠介突然站了起来。

  “好!就到他家去看看。谈一谈,或许能搞出一点东西。”

  借着酒劲儿,悠介带着孩子出去了。

  听说黑木次郎因父亲生病,回家去了。他准备两个人都见见。

  先去了附近的石森的创作室。

  石森一见悠介,好像吃了一惊,但马上又把他让进了房间。

  “请进。”

  已染好的四折屏风和正在制作市的布料,染料堆的到处都是。

  好像是年轻的徒弟端来点心。

  “找我有事儿吗?”

  石森在徒弟去别的房间后,开口问悠介。

  “什么事儿?你自己大概很清楚吧。你和我妻子秋子以前关系不同寻常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结婚前关系是不错,但你没有理由问这问那,因为这都是结婚前的事情。”

  “不光是这些!”

  悠介的话有些过火。

  “秋子是不是你杀的!还有那个孩子!”

  夏彦惊恐地直住背后缩。

  “你在说些什么?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信口胡说。你醉了,请回去吧。”

  “我不是因为醉了才说这些话的。秋子和我是不能生出b型血的儿子的!”

  “我不知道那种事儿。”

  “要让你为秋子和冬彦偿还此债!”

  “我要给110打电话,简宜是要无赖,诬蔑我杀人这将影响我的名誉。”

  石森也变了脸色,站起身。

  “我揍你这个混蛋……”

  悠介感觉他就是凶手。

  怒不可遏地挥拳向石森的脸打去,又上脚去踢。

  “木下!快打电话叫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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