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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卖油郎 by 天使j-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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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毅,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那儿摔疼?」凤仙奔下楼来,弯身凝视他,深怕他受了伤却不肯说,她知他性子,根本不在意身上跌出什麽淤青、破皮。 
  呃,郝古毅抬起头来,是一脸的茫然。美人姐姐紧张什麽? 
  「我没有压到别人……」他有些惊慌的说。回过脸,伸长手去抓来扁担,将桧木油桶上的绳索分别系在扁担的两头绑紧,这才放了心。 
  郝古毅站起身来,随即脚一拐,整个人晃了一下,感觉会「痛……」他抿唇低呼。 
  冷念生抬头见到娘,马上叫喊:「娘--」 
  尹玄念搞不清楚自己干了什麽事,听到孩儿叫唤,停下步伐,循声往楼梯下瞧仔细-- 
  「娘,有人被肥老头撞到了。」 
  尹玄念恍然明白,踱下楼来,问道:「是这位小哥被撞到?」美眸没多瞧肥老头是死是活,视线停在眼前,他认出了年青人,「原来是卖油的小哥。」 
  比美人姐姐还要漂亮的人也在这里赚钱吗? 
  郝古毅这麽想:应该是的,这里的姑娘和公子个个美得像天上仙女下凡,「呵呵……」他傻笑,清秀的笑颜纯真,比起炎炎夏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无形暖了人心,驱逐绝美容颜所罩的寒霜。尹玄念放软了音调,关心的话很自然的问出口:「你有没有那儿伤著了?」 
  「古毅的脚可能扭到了。」凤仙瞧他走不稳,仍勉强扛著油桶一瘸一拐的走,没呼痛,彷若无事。 
  尹玄念不禁感到愧疚,歉然道:「都是我不好。」说罢,他低头交代孩子:「念生,你去跟这里的负责人问问看,是否有伤药。」他跟魏大嫂学过一些推拿,若是轻微的扭伤,只需帮卖油的小哥推拿一下筋骨,交代他多歇息应该就没事。 
  「喔,我马上去。」 
  郝古毅要阻止已来不及,回身看小少年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人影,他呆呆的说:「不用拿药了,我的双脚还能走路,根本没事啊。」他不像老爷爷,需要杵根拐杖呢。 
  尹玄念愕然,卖油的小哥说了什麽话? 
  他一向傻得不懂照顾自己,凤仙心疼的哄道:「古毅,你乖乖听话先来我的房里歇息,我有糖要给你吃。」 
  听见有糖果可以吃,郝古毅的眼儿晶灿灿的发亮,像是得到珍宝似的连连点头道声:「好。」 
  美人姐姐对他真好,每次来这里都会给他吃糖,她好像知道他不敢乱买东西,钱要留著给爷爷买药…… 
  尹玄念在他们的身後,美眸锁定在卖油的小哥身上,活络的脑子思忖-- 
  卖油的小哥是不是和他以前一样,人是个傻瓜?! 
  一瞬,尹玄念彷佛被雷给劈中;他以前傻到男女分不清楚,干出要求男人娶他的蠢事;这卖油的小哥究竟又蠢到什麽地步…… 

2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惊扰了房内一对人儿的好事。 
  卓锦文在门外等小倌儿开门,如果花爷肯让小倌儿下床的话。 
  「去开门吧。」 
  如兰的气息喷在耳廓,搔痒了敏感的地带,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命令著残忍的话。至少,对此刻的他而言是残酷至极的对待-- 
  尚未被疼爱足够的身子正感受到男人的欲望一瞬退出体内,不犹豫,不留恋,刹那的空虚感教人欲火焚身得难受,噢……事实残忍的要他认清男人可以控制一切,主宰要他或不要…… 
  欲望尚未纾解,令人濒临疯狂境界,他愿意抛下自尊,滑下床来跪著乞求:「花爷,别走,我……」 
  花葵不等小倌儿把话说完,替他把话接下去说:「还要,嗯?」挑高那英气的剑眉,妖美的眼是两潭深不见底的黑墨,不带丝毫波动的情绪,冷漠的斜睨小倌儿点点头。 
  急需要男人来上他,呵……,「这副身子已被我调教得没有男人就会死,果真是干这行的料。」 
  「嗯,花爷……求你爱我……」 
  「爱……」花葵顿了顿,轻哼气,「那是什麽见鬼的东西?!」 
  他邪肆的笑,一脸媚得令人错愕的瞠眼,须臾,凝住那双会吸人魂魄的眼,马上又让人遗忘了恶劣的话中涵意…… 
  心甘情愿啊……为了他,作贱自己都无所谓,能被他多看一眼,多疼爱一回也好,求什麽? 
  男人的心短暂的驻留在自己身上,无怨无悔…… 
  偏偏……,花葵漂亮的唇瓣勾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 
  小倌儿转过身去,将私|处曝光在男人的眼前,诱惑男人再度造访,进入体内给予激|情的滋味,他上了瘾,接纳男人的所有是使命,直到被男人弃如鄙屣,步上其他人的後尘,谁叫他愿意为男人掏心掏肺。 
  「啧……」花葵俯下身来,乐此不疲看著小倌儿像狗一样趴在床沿,卑恭屈膝的淫荡模样令人更加兴奋,比欲望驾驭驰骋在紧窒的体内还要快意、舒畅。 
  不过,「快去开门吧,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啊!」小倌儿回过脸来,是不可置信男人怎舍得这般待他? 
  对他腻了? 
  厌倦了? 
  不过才半个月的时日…… 
  够了!若要达到极乐的世界就是一脚踹贱货下地狱,不这麽做,人生还有什麽乐趣可言。 
  「我对你玩腻了。」他从不讳言。彷佛谈论外面天气似的,对自己不痛不痒。敛了衣袍,在乎是否沾了小倌儿下身的污秽? 
  之前,小倌儿在他的摸弄之下射了两次,激动得很哪。 
  花葵感到索然无味,随口对门外的人下令: 
  「锦文,进来吧。」厢房没锁,也无人敢擅闯进入-- 
  花葵挑张椅子坐下,一派优雅,高高在上的姿态和适才的荒唐行径撘不上边,妖美的眸子不再多瞧小倌儿一眼,表露那全然的不在乎。 
  卓锦文进房来,不意外的看见小倌儿衣不蔽体,维持两腿大的难堪姿势,他需要男人……吃了媚药的小倌儿果然骚! 
  「你要他吗?」 
  卓锦文一瞬愕然,斯文的脸庞难得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花爷这话是问他-- 
  「您别说笑了。」 
  「我像是说笑麽。」妖美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螫人,直勾勾的摄人魂魄,透彻许多事。属下这年纪该娶妻,未娶是为了什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哼! 
  卓锦文顿时语塞。不敢多说什麽,敏锐的观察--主子的心情不好。 
  「快说,你来打断我的好事是为了什麽?」 
  「凤仙姑娘今晚不见客,刚得罪了客人。」 
  「那号人物不尽兴?」 
  「狄大财主的独子。」 
  「呵,是有钱的商人呢……。」此时,花葵露出了由衷的笑,不虚假,看似诚挚的很无害。此刻的他,妖美的五官脸庞透著冷俊气息,不禁令人屏息以待-- 
  花爷将主宰、操控他人的未来之际,总会绽放出这麽愉快的笑。 
  「今夜,可以把凤仙从花魁头衔中除名了。」 
  卓锦文惊诧不已。「花爷,您真要这麽做?」言下之意:卖了花魁凤仙姑娘的初夜权…… 
  「哼!凤仙既然枉顾我的警告,她就要有心理准备面对惹恼我的下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过分了,我给她给三分颜色,她就给我开起染坊。敢得罪客人,忘了咱们是干哪一行的生意。哼!我早该去逮那只每逢初一、十五就来偷油吃的老鼠。」 
  「喀!」 
  花葵不过眨眼,手轻而易举捏碎了桌上的白玉酒杯,溢出的残酒,混浊不清,加了料,而他-- 
  一向只喝清透无色的酒。 

  花葵由楼上一派斯文俊雅的踱下楼来,翩翩的风度之下藏著不为人知的怒气,恼火摘星楼出了一只大老鼠,想钻入姑娘家的裙罗底下,哼!大爷会让老鼠从纨裤底下钻过再一脚踩死! 
  卓锦文不动声色的跟在主子身後,他和主子都没见过凤仙姑娘的心上人,倒是听老鸨提起-- 
  凤仙姑娘为了卖油的穷酸不见客的例子已达数次,摘星楼的规矩何时轮到花魁自己规定? 
  主子不近女色,摘星楼的姑娘一向放手给老鸨掌管,从未见过出了什麽乱子,大不了是客人酒醉为了姑娘闹出争风吃醋的口角场面,不过敢这麽做的人要秤秤自己的斤两,因为花爷可不好惹,黑白两道得卖主子三分颜面,否则--後果自理。 
  「磅!」 
  花葵一脚踹开凤仙姑娘的闺房门,妖眼散发狠戾的光芒,射向那雕花大床的纱帐,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躺在床内,凤仙手持团扇,坐在床沿正为一只『老鼠』煽凉-- 
  这举止无疑是在大爷的火气上煽风点火。 
  花葵当下使个眼色,凤仙姑娘在不明所以的状况之下,立刻被卓锦文给押出房外。 
  「交代老鸨把她的衣服给扒光,等著今夜让人上!」 
  凤仙惊叫一声:「啊!」她花容失色,当场吓昏…… 
  卓锦文扶住凤仙姑娘柔弱无骨的身躯,瞧人已经昏厥,实在不忍她受此对待,姑娘的未来将过著千人枕、万人压的日子-- 
  「喝!花爷,这……」 卓锦文好生犹豫。主子好大的火气;不发则已,一发不可收拾! 
  他该为凤仙姑娘庆幸没被发怒中的花爷当场撕下一层脸皮,可见仍是手下留情。 
  「爷,可不可……」 
  卓锦文求情的话尚未说完整,立刻招来主子的反驳-- 
  「少跟我罗唆!」 
  花葵面目寒憎,妖美的似鬼,怨念袭身,准备让床上的『老鼠』死得难看! 
  「碰!」 
  抬腿将身後的门踢上,阻隔了室内热烘烘的火气燃出房外,步步逼近雕花大床,长的手抓住纱帐「唰」的一扯,人立定看著--不知死活的『老鼠』仍在睡? 
  「好样的!真他奶奶的有种!」 
  郝古毅清秀的脸庞充满幸福的模样--睫毛轻颤,厚薄适中的唇弯起一道漂亮的弧线,正在做好梦-- 
  後院的鸡窝里,母鸡又孵出了三只鹅黄|色小鸡,毛茸茸的好可爱…… 
  他的手心握著一颗糖果,仍睡得香甜,毫无意识现实之中,一张阴森俊美的脸孔凑近,妖美的眸子布满杀机,悄然伸出魔爪准备来收拾、料理这只『老鼠』-- 

3 
郝古毅的领口被人一提,瞬间整个人被拖下床,「磕!」他的脑袋瓜儿敲上床沿,昏昏的发痛…… 
  赫然张开的眼睫眨阿眨,小鸡怎会变成好漂亮的美人? 
  再眨眨眼,漂亮的美人瞬间化成了厉鬼…… 
  郝古毅瞠然受吓,叫得嘶哑:「啊啊啊--」 
  「厉鬼,有有有……厉鬼……美人姐姐的房里……有厉鬼……」 
  他吓得全身发软,因为爷爷说过鬼长得脸白白的、鼻子尖尖的、嘴巴红红的,还有一口利牙,鬼会把人给活活勒死-- 
  比会咬人的大黄狗还可怕…… 
  想捏碎他的颈子,敢骂他是鬼,这只臭老鼠很不知死活! 
  花葵的怒气被卖油的臭老鼠给火上添油,轰轰轰的顶上冒烟,妖魅的双眼燃烧两簇熊熊火焰,手施力一掐,五指下的脖颈勒出红痕-- 
  「唔……」郝古毅突瞪著眼,清秀的五官扭曲呈现赭红色,挣扎的双腿乱踢,双手在半空中乱抓,本能的求生行为持续一会儿後,勒在脖子的手才松开。 
  「咳咳咳--」郝古毅抚著发痛的颈子,低著头,不断大口、大口的猛喘气-- 
   花葵不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接著把臭老鼠给拽上床中央,强健的腿屈压在臭老鼠的腿上,随即听见一声鬼叫-- 
  「好痛……」 
   郝古毅痛得全身冒出冷汗,微启的唇抖阿抖的发不出话,「呜呜……呜呜……」个老半天,布满惊惧的瞳孔放大,映入凑近的厉鬼也放大…… 
  敢在他身下挣扎,花葵哼嗤道:「我绝对让你死得难看!」 
  吓吓吓-- 
  「鬼……会说话?!」郝古毅的表情有一瞬的呆傻。浑沌不清的脑子因缺氧而想不透有没有听过鬼讲话? 
  「妈的!还叫我鬼?」 
  呿!他天生的这张脸孔何时被人这麽嫌弃过了? 
  「死到临头还敢捋虎须。」花葵阴沉的面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佩服这只臭老鼠真是带种。 
  双手猛地一揪,「撕撕撕--」的扯开臭老鼠的衣裳,畜生哪需要穿衣服,扬手一抛,破碎的衣裳落地。 
  花葵脸上的笑容扩大。思忖臭老鼠玩过女人,肯定是没被男人玩过,他倒是不介意臭老鼠的身上沾染女人的脂粉味。 
  「啊!你干嘛啊?!」 
  郝古毅乍然吃惊的表情不再有惧色,手指著厉鬼的鼻子,说教:「原来你不是厉鬼,是色鬼喔。羞羞脸、不要脸,我又没有要洗澡或尿尿,你脱我的衣服干嘛?偷看别人的身体会长针眼,长针眼就会痛,会痛就要看大夫,看大夫就要花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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