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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葬礼之后-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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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伯尼瑟太太一向都那么仁慈。”
    这句话有点自讨没趣,没人答腔。
    麦克·雪安突然大笑说:“你们知道,我觉得这一切十分有趣!活生生的一出‘范赛遗
产’。对了,罗莎蒙和我想要客厅里的那张孔雀石桌。”
    “噢,不好,”苏珊叫了起来,“我要那个。”
    “又来了,”乔治眼睛望向天花板说。
    “哦,我们不必为这个伤和气,”苏珊说。“我要那张桌子的理由是为了我的美容院。
只是增添一点特色……我会在上面摆一大束蜡制花。那看起来会好极了。蜡制花很容易找
到,不过绿色的孔雀石桌可就不那么普遍了。”
    “可是,亲爱的,”罗莎蒙说,“那正是我们要它的原因。为了一出新戏,如同你所说
的,作为一个特色……那么具有时代色彩。而且不管是摆上蜡制花或是蜂鸟,都配合得恰到
好处。”
    “我懂你的意思,罗莎蒙,”苏珊说。“但是我不觉得你的理由有我的充分。你可以轻
易地在舞台上用一张上过漆的孔雀石桌……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但是我的美容沙龙就得用
真的孔雀石桌。”
    “好了,女士们,”乔治说,“来个君子协定怎么样?为什么不抛铜币,或是比纸牌大
小来决定?这跟那桌子的时代作风相当吻合。”苏珊和善地微微一笑。
    “罗莎蒙和我明天再讨论一下,”她说。
    她似乎如同往常一般,相当有自信。乔治满有兴味地看看她的脸再看看罗莎蒙的脸。罗
莎蒙脸上有种模糊,相当遥不可及的表情。
    “你支持谁,海伦舅妈?”他问道,“我敢说是旗鼓相当。苏珊有决心,但是罗莎蒙专
心得令人叹为观止。”
    “也许不用摆蜂鸟,”罗莎蒙说。“那些中国花瓶拿一个来当电灯座,配上金黄色的灯
罩一定很可爱。”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急急打圆场。
    “这屋子里到处都是非常漂亮的东西,”她说。“我相信那张绿桌放在你的新房里一定
很好看,班克斯太太。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桌子。这一定值很多钱。”
    “当然,会从我那份遗产中扣除,”苏珊说。
    “对不起……我的意思不是……”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一脸狼狈相。
    “可以从‘我们’那份中扣除,”麦克说。“加上蜡制花。”
    “它们摆在那张桌上很配称,”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喃喃说道。“真的很艺术,非常好
看。”
    可是没有人理会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的好心意。
    葛瑞格再度以他那高度紧张的声音说:
    “苏珊要那张桌子。”
    这句话引起了一阵不安的骚动,好像葛瑞格用他的话,一下子就改变了原来气氛。
    海伦连忙说: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乔治?除了那套史波德瓷盘之外。”
    乔治露齿一笑,原先的紧张气氛松弛了下来。
    “逗弄老提莫西实在有点叫人感到惭愧,”他说。“但是他实在有点叫人不敢相信。他
被宠坏了,凡事予取予求,长久下来,都成了不良习惯了。”
    “你得迁就一下病人,柯罗斯菲尔德先生,”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
    “我看他红光满面,根本没什么病,只不过是个老臆想症患者而已,”乔治说。
    “当然,”苏珊同意说。“我不相信他有任何毛病,你相信吗,罗莎蒙?”
    “什么?”
    “提莫西伯伯没有任何毛病。”
    “没有……没有,我不这么认为。”罗莎蒙含糊其辞。她道歉说。“对不起,我正在想
什么样的灯光配得上那张桌子。”
    “你们知道了吧?”乔治说。“一个一心一意的女人。你太太是个危险的女人,麦克,
我希望你了解这一点。”
    “我了解,”麦克有点严肃地说。
    乔治兴高采烈地继续说下去。
    “桌子争夺战!明天待续……君子之争……但各人意志坚强。我们大家都应该各自加入
阵营。我支持这么甜美、表面上看起来柔顺其实却不然的罗莎蒙。丈夫理所当然是支持他们
的太太。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显然是站在苏珊那一边。”
    “噢,真是的,柯罗斯菲尔德先生,我可不敢……”
    “海伦舅妈呢?”乔治不理会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继续说。“你是关键性的一票。噢,
呃……我忘了。潘达礼尔先生呢?”
    “对不起,你说什么?”赫邱里·波洛一头雾水。
    乔治考虑要不要向他解说,不过决定还是不要的好。这可怜的老头子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说:“没什么,只是个家庭玩笑。”
    “是的,是的,我明白。”波洛和气地微微一笑。
    “这么一来你有决定性的一票,海伦舅妈。你站在谁那一边?”
    海伦微微一笑。
    “也许我自己想要,乔治。”
    她巧妙地转换话题,面向她的外国客人说:
    “恐怕你觉得无聊把,潘达礼尔先生?”
    “一点也不,夫人。我觉得很荣幸能加入你们的家居生活……”他一鞠躬说。“我想
说……我不太能表达我的意思……遗憾这幢房子得从你们手里交给外国人士。这,无疑
的……是一大遗憾。”
    “不,真的,我们一点也不感到遗憾,”苏珊说。
    “你很和气,太太。让我告诉你们,这个地方非常适合我那些饱受迫害的老年人,这么
平静的避风港!我请你们记住这句话,当你遭受冷酷的打击时。我听说也有一所学校想来这
里……不是正规的学校,是女修道院……由女信徒经营的……我想你们是称之为‘修女’
吧?也许你们比较喜欢卖给她们?”
    “一点也不,”乔治说。
    “圣玛丽爱心基金会,”波洛继续说。“幸好由于一位善心人士的帮忙,我们出的价钱
才能高出她们一点点。”他面对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我想,你不喜欢修女吧?”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脸红了起来,一付尴尬相。
    “噢,真是的,潘达礼尔先生,你不该……我是说,这无关人身攻击。但是我从不认为
像她们那样离群索居是对的……我是说,没有必要这样,而且这样未免太自私了。当然我指
的不是教书的那些,或是那些替穷人家做事的……因为我相信她们是彻底牺牲自己的人,而
且做很多善事。”
    “我简直无法想象有人会想当修女,”苏珊说。
    “他们非常优雅,”罗莎蒙说。“你们记得……去年他们重演‘奇迹’时,苏妮亚·威
尔斯看起来美得迷死人了,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想不透的是,”乔治说,“为什么要穿上那种中世纪的服装上帝才会高兴。因为,
毕竟修女的服装就是那样的。完全不卫生、不方便又不切实际。”
    “而且使得她们每个人看来都那么相似,不是吗?”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听来好
笑,你们知道,但是我在亚伯尼瑟先生家时,有个修女去募捐,害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她
跟那天在里契特·圣玛丽的那个修女是同一个人。你们知道,我几乎以为她好像一直在跟着
我!”
    “我以为修女募捐时一向都是两个人一道,”乔治说。“是有一本侦探小说曾经这样说
过吧?”
    “那次只有一个,”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也许是她们不得不节约人力把,”她含糊
地又说。“不管怎么说,那不可能是同一个修女,因为另外一个是为了一架风琴募捐,要捐
给圣……巴斯巴斯,我想……而这个是为不同的机构募捐……跟孩子有关。”
    “但是她们两个有相同的特征是吧?”赫邱里·波洛问道。他的语气显得很感兴趣。纪
尔克莉斯特小姐转向他。
    “我想一定是像你所说的……她的唇上……好像长有胡须一样。我想,你知道,一定是
这样才引起我的警觉……我当时心情有点紧张,而且想起了战时的一些故事,有关一些修
女,其实是第五纵队的人装的,从天而降。当然我这样想实在很傻。我后来也知道是我自己
想象力太丰富了。”
    “修女是很好的伪装,”苏珊若有所思地说。“可以连你的脚一起掩饰起来。”
    “事实上是,”乔治说,“人很少真正仔细地看别人。所以在法庭上每个见证人的说法
都不太相同,让人感到惊讶。一个人经常被描述为高……矮;瘦……胖;白……黑;穿着深
色……浅色的衣服;依此类推。只有一个见证人是可靠的,但是你得自己好好判断是哪一
个。”
    “另外一件奇怪的事,”苏珊说,“是你有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却出乎意料地不知
道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觉得看起来面熟,然后你对自己说,‘这个人我很熟……’然
后才突然了解那根本就是你自己!”
    乔治说:
    “更难的是你是否真正看到你自己……而不是镜中的影像。”
    “为什么?”罗莎蒙一脸迷惑地问。
    “因为,难道你不明白,没有人曾经看过自己……像别人看他时的样子。她们总是看到
镜子里的自己……也就是说……一个左右颠倒的影像。”
    “可是那看起来有什么不同吗?”
    “噢,有的,”苏珊迅即说。“一定有。因为人的脸左右两边不同。他们的两道眉毛不
同,他们的嘴有一边向上翘,而他们的鼻子并不真的那么直。你可以用一只铅笔看出来……
谁有铅笔?”
    有人递给她一支铅笔,她们就地试验,把铅笔平行放在鼻梁两侧,看到那可笑的不同角
度不禁失声大笑。
    现在气氛轻松了很多。每个人的心情都不错。他们不再是聚集在一起瓜分理查·亚伯尼
瑟财产的继承人。他们是一群聚集在乡间度周末的快乐、正常的人们。
    只有海伦·亚伯尼瑟保持缄默,心不在焉。
    赫邱里·波洛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向他的女主人礼貌地道了声晚安。
    “还有,太太,我最好也趁此道别。我要塔的火车明天上午九点开,很早,所以我趁现
在向你道别,谢谢你的款待。房子交接的日期……我们会跟安惠所先生接洽。当然,要看你
什么时候方便。”
    “看你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潘达礼尔先生。我……我来这里的目的都已达成了。”
    “你要回你在塞普路斯的别墅去?”
    “是的。”海伦·亚伯尼瑟的双唇浮现一丝笑意。
    波洛说:
    “你高兴,是。你不遗憾?”
    “遗憾离开英格兰?或是你指的是离开这里?”
    “我是说……离开这里?”
    “不……不。眷恋过去是没有好处的,不是吗?人们必须把过去抛诸脑后。”
    “如果做得到的话。”波洛眨眨眼,笑着以抱歉的眼光环顾周围一张张彬彬有礼的脸孔。
    “有时候,过去的并不愿成为过去,不愿被遗忘,不是吗?它还缠绕着你--它说‘我
跟你还没个完’。”
    苏珊有点不信地笑了起来。波洛说:
    “我是说真的……是的。”
    “你的意思是说,”麦克说,“你那些难民来这里是没有办法完全忘掉他们过去的苦
难?”
    “我并不是指我的难民。”
    “他指的是我们,亲爱的,”罗莎蒙说,“指的是理查舅舅、柯娜姨妈和斧头,所有那
些事。”
    她转向波洛。
    “不是吗?”
    波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然后她说: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太太?”
    “因为你是个侦探,不是吗?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联合国老年难民救助中心,或管
你说的是什么,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不是吗?”
    
  












20



    此话一出,引起了一阵非常紧张的局面。虽然波洛的眼光仍然停留在罗莎蒙可爱、平静
的脸上,但是他感觉到这种紧张的存在。
    他微微欠身说,“你很有洞察力,太太。”
    “不见得,”罗莎蒙说。“有一次在一家餐厅里,有人指出你来给我看,我记得。”
    “可是你一直没有提起……直到现在?”
    “我想不要提起会比较有趣,”罗莎蒙说。
    麦克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
    “我的……好女孩。”
    波洛目光移向他。
    麦克在生气,生气而且……挂虑?
    波洛的目光缓缓地扫视所有的脸孔,苏珊的脸,气愤、警觉;葛瑞格,死沉、封闭;纪
尔克莉斯特小姐,一脸傻相,嘴巴大张;乔治,机警;海伦,紧张、恐慌……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表情是正常的。他真希望他能早一秒钟看到他们的脸,在“侦探”
一语吐自罗莎蒙的口中时,现在,当然是不太一样了……
    他挺起胸膛向他们一鞠躬。他的英语不再那么带有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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