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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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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慌步朝外奔去,阿绸迅捷追上,羸弱身子如惊风如急雨,三步即抓住逃跑的宫娥。阿绸扣住宫娥的臂膀,宫娥疼得额首冒汗,想来阿绸的手劲不小,轻轻一捏,有如男子气力。

宫娥跪到我面前,阿绸叱喝道:“你竟敢毒害娘娘,说,谁指使你的?”

我摆手示意阿绸噤声,缓缓道:“我早就知道这粥里有毒,你可知道为什么?”宫娥看我一眼,摇摇头,咬唇低首。我莞尔一笑:“以往,不管是何种膳食,你从来不会多说一句,今儿,你的话很多,而且特别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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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毒杀太皇太后,罪不可恕,天地不容。为挽回人心,为不至于落下宗室诛戮的千古罪名,接纳臣工劝谏,废端木氏“皇后”封号,赐居紫镛城,特赐锦平、锦旸公主灿春殿与秋薏殿。

四月二十日,晋阳王于浙州谴责秦王毒杀太后,联合端庆王高举“诛奸王”义旗,集合六万兵马,趾高气扬地挥师北上。消息传来,朝野震动,秦王悠坐龙椅,不显喜怒,只等着晋阳王杀入洛都。因为,秦王手中可调动的,只有龙城禁卫军一万和守卫九城城门的两万守军。

五月二十五日,晋阳王大军抵达永定门外,修书一封送予秦王:秦王如自行退出龙城,便放他一条生路,如若不答应,便下令攻城。

秦王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地退出龙城,早已秘密部署好一切,就等着晋阳王攻城。一旦攻城,洛都东郊、北郊八万驻军,便会急速绕到晋阳王大军背后,控制洛都四方,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五月二十六日一早,晋阳王下令攻城,攻势猛烈。然而,秦王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东郊、北郊八万驻军为雷霆旧部,多是农民起义军,眼见凌朝诸王互相屠戮,对秦王多有敷衍,真到攻城的危急时刻,便作壁上观。

二十六日午时,晋阳王亲自前来紫镛城,复立端木氏为“皇后”,名正言顺地“自封”摄政王,为宫阙屠杀正名。

紫镛城枪戟林立、海棠纷飞,洛都再一次血雨腥风,护城河深红浅碧、一河浮尸,大街小巷血水横流、腥臭漫天,京中深院小户躲在家中,一家子抱作一团。

连续三日,四面八方皆是巨木轰打城门的巨响,夜间、午时、黄昏,不下八次,轰响响彻云霄,仿佛直要将天庭震落下凡。

二十八日午后,晋阳王攻入龙城,两个时辰后,斩杀秦王于午门。

一场屠戮,就此作歇!

三日后,皇后端木氏再次入京,仍是居于香露宫。

六月的蔚茗湖畔,彤色夕阳终于没入宫墙之外,天际处的那抹朱红与明黄,渐次暗淡。暮色四笼,晚风拂去渐起的热意,一汪碧绿的湖水,通透如一枚莹润纯净的碧玉,涟漪粼粼散开,恍如玉箫上摇曳的花木疏影。

“娘娘,天色暗了!”阿缎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我淡淡“嗯”了一声:“待会儿便回去。”

相处一月多,容貌酷似的双生姐妹阿绸阿缎对我极是忠诚,寡言少语,终日肃颜冷脸,语声近乎冷淡无情,从不刻意讨好或是谄媚。

我望着满目繁花似锦,猝然转身望着阿缎,语气从未有过的郑重:“阿缎,我不知你们姐妹俩为何来到我身边侍候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谁、有何目的,然而,我看得出来,你们尽心尽力地侍候我、保护我,从不多说一句,为了我,你们情愿牺牲自己。我很感动……”

阿缎直视着我,迎上我犀利的目光,不卑不亢道:“娘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娘娘无需感动。”

我的疑心,她倒是无所谓,真是奇了!我越加迷惑不解,转眸一笑:“保护我也好,取得我的信任、再行杀我也罢,总之,我已经无所谓了,深陷洛都,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阿缎俏脸紧绷,面色却是如常:“娘娘不可轻生,奴婢姐妹一定保护娘娘周全。除非奴婢死了,否则,不会离开娘娘半步。”

我握住她的手,锁定她果毅的眼神,诚挚道:“阿缎,难得你们如此忠心耿耿,不管你们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某个人,我都很感激。说实话,如今我身不由己,某一刻便可能身首异处,然而,但凡我活着一日,便不会委屈你们,假若日后我能为自己做主,你们想要什么,我一定尽力为你们实现。”

阿缎的瓜子脸仍是毫无所动,纤秀的身子扶了下去,“娘娘言重了。一切皆是奴婢自愿的,娘娘待奴婢好,是奴婢的福气。”

我默默看她、佯装伤感,轻叹一声,随意道:“五月里流澈将军来过行宫一次,这阵子又消失无踪了,也不知道在不在京里。”

阿缎淡淡道:“娘娘不知,奴婢更不知了。”

除了保护我的安全,姐妹们对旁的一切皆是冷漠得近乎无情,无懈可击,我几次三番试探,均不得要领。罢了,只要她们不至于加害于我,她们是何人、是何人派来保护我,又有何关系?况且,时日一长,总有蛛丝马迹可循的。

我徐徐转开身,暝暝暮色中,湖畔不远处一行石榴正是浓艳,碧绿光亮的叶子,繁密绿云中托出殷红如血的花朵,红艳宛如朝阳蓬勃,明丽恍如晚霞醉人。

却有一抹烟岚色的影子切入红绿耀眼的暮色,步履匆匆,垂落的裙裾一荡一荡的,极欲冲破束缚似的。身后伴随着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媚儿——媚儿——等等我——”

媚儿?花媚儿?我凝眸望去,可不是,就是花媚儿,而跟在她后面追着的,是晋阳王的儿子凌云。心底疑惑更大,花媚儿为何会在龙城?为何会与凌云在一起?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

花媚儿垂首奔跑,该是要摆脱凌云的追逐而出宫去。待她跑至跟前,我站在中央,大声唤着:“花媚儿。”

花媚儿骤然顿住,抬首看我,震惊得不住所措,本已粉红的脸颊更是红霞铺陈、嫣然逼人。她稍稍气定,尴尬地语无伦次:“端木小姐……你……我……”

凌云冲上来,一把拉住花媚儿的手腕,气喘吁吁道:“媚儿——你别再跑了……”见我淡淡笑着,凌云笑道,“皇后娘娘也在这里,幸好你拦住媚儿。”

花媚儿愈显尴尬,纤手绞着素白娟子,连忙行了一礼:“见过皇后娘娘。”

从未见过花媚儿如此慌急、俏媚的神色,以往所见,她一向淡定如菊、从容如云,今儿个怎么如此无措的慌乱模样?但见凌云亲昵握着她手腕、眉宇含情的切切面容,再见花媚儿娇羞、气恼、却又无奈的容光,我恍然大悟——敢情两人郎情妾意、私定终身?

————

花媚儿一袭烟岚色流云纹长裙,青丝纷乱披在细瘦肩上,衬得脸色晕红而凄惶。她挣开凌云的手,勉强地朝我展颜一笑:“娘娘,天色不早,花媚儿告辞。”

凌云一把握住花媚儿的手臂,英挺的眉峰深深皱着,星眸朗朗、情意深切:“媚儿,我们好不容易再次见面,你当真忍心离开我吗?”

花媚儿狠狠咬唇,猝然转身面对着凌云,盈盈泪落、一如断线之珠:“小王爷,花媚儿一介青楼女子,不值得小王爷如此相待……假若因为我,小王爷与王爷父子失和,便是媚儿的罪……媚儿并不想这样……”

石榴花殷红如血,浓艳得直要滴下血珠。

“小王爷?你叫我小王爷?”凌云喃喃重复着,无力支撑似的身子轻轻晃了一下,遂而坚定而绝望地望定花媚儿,“你当真要我放弃?”

骤闻之下,花媚儿惊愣须臾,恍惚地颔首,泪水浸透的双眸低垂了下去。

凌云颓然放手,放开的一刹那,他的手掌弯曲着,缓缓的、缓缓的垂落;她的纤手修长、凝白如雪砌,轻微的动了一下,零落在徐徐晚风之中。凌云猛吸鼻子,黑眸眨了两下:“好,凌云从此不再纠缠,你自己珍重!”

语声悲怆而坚决,转身的背影决绝而僵硬。

花媚儿怔怔地望着他离去,英挺的背影渐渐融入寂寞宫墙、惨淡夜色,泪落如雨……

我轻轻搂住她,任她伏在我的肩上悲伤痛哭。此时此刻,我只能无声地拍着她的细肩——或许,她从未料想过,她会伏在我身上伤心哭泣,我也不曾料到,花媚儿竟是外刚内柔的主儿!

花媚儿贴在我身上的掌心,那么冰冷,扯痛了我的心!

阿缎帮我将花媚儿扶到香露宫,用过晚膳,她已然平静许多。我们双双站在窗畔,望着窗外浓墨似的幽寂夜色。

花媚儿卸下钗环,披散着如云墨丝,素脸清颜,有如山涧的一弘清泉,分外清丽动人。她幽幽道:“谢谢你……娘娘……”

我噗嗤一笑:“还是叫我名字吧,很不习惯呢!”

“好,我也很不习惯呢,总觉得叫你端木小姐较为亲切一些。”花媚儿斜倚在窗台上,柔和一笑,瞬间,摇曳的笑影倏忽不见,脸色冷凝,“你可记得,我跟陆姐姐说过,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我不免一惊,脸上却是如常:“你等待的意中人,就是凌云?”

花媚儿颔首,脸上层层密布的、皆是幽凄笑纹:“当时,他就像一片云,四处游历,行踪不定,当然也不会告诉我真正的身份。我们相处五日,诗酒唱和,月下舞剑,星夜对弈,琴瑟和鸣,一切皆是那么美好,可惜,良辰美景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五日后,他不得不离开。他让我不要等他,因为他不喜欢被一方斗室束缚,他向往的是纵情山水、逍遥江湖的林下风致。”

我笑道:“凌云确实跟常人很不一样,洒脱不羁,而媚儿你飘然出尘、婉约悠然,脾性很是投合。当时,凌云还年轻,心性儿也还未稳定,更向往的是广阔的天地,如今却不一样了吧。”

花媚儿微笑道:“他一到洛都,便来荭雪楼找我,要带我去见他的父亲晋阳王。”晚风轻拂,吹动她散发柔柔地飘动。她微眯双眸,望着茜色窗纱上树影纷乱,一如她纷乱的心绪,“他不在乎我是一个风尘女子,起初,我是不肯的,我不想他因我清誉受损。而且,京中动荡不安、厮杀屠戮不知何时能歇,晋阳王虽是一时掌控了洛都,毕竟根基不稳……如果此时传出小王爷与青楼女子的流言蜚语,对他们更是不利。”

我见她翠眉微结、轻愁薄蕴,轻声道:“但是,凌云坚持要带你见见晋阳王吧。”

花媚儿望着夜有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摇动树梢,眉色怅惘:“今儿一大早,他就带我入宫,不过晋阳王政事繁琐,我一直等到酉时……我想,晋阳王肯定不想见我的,于是我便准备出宫,无料……”

“我走到一个回廊,看见凌云和晋阳王站在殿前说话,声音很大,好像在吵架。凌云恳求晋阳王见我一面,说见过再下评断,而晋阳王很固执……”

晋阳王语重心长道:“云儿,你要懂事一些,如今洛都局势不稳,如果让人知道我晋阳王的儿子与青楼妓女鬼混在一起,你让为父的老脸往哪里搁?况且,宫中耳目众多,你怎能把她带进宫呢?要是让人发现,我贵为晋阳王,岂不是丢尽了凌氏子孙的颜面?”

凌云急得直要跳脚:“父亲,只是见见而已嘛,谁会知道呢?”

晋阳王一摆手:“好了,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

凌云看着晋阳王跨出三步,愤怒喊道:“父亲,你就是担心端庆王抓到你的把柄!为了坐上那把龙椅,为了龙城至高无上的权柄,你不惜叔侄相残,甚至不顾天下苍生。父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一个转身,你就会派人杀了媚儿,从此永绝后患!”

晋阳王浑身发抖,骤然转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永绝后患!我辛苦一生、打拼一世,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兔崽子?!哪个女人不好,你非要一个妓女?等你君临天下、坐拥江山,后宫嫔妃,你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随便你挑。现在,你乖乖的给我回房待着!”

凌云眼中红丝迸现:“父亲,我只要花媚儿一人!”

晋阳王狠绝道:“住口!凌云,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把她娶进门。”

凌云喊道:“父亲——”

晋阳王扬长而去,扔下一句冰冷的话:“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待在宫里,否则,你休想再见到她。”

透过随风摇摆的孤峭枝丫、轻盈树叶,墨蓝色的天幕丝绒仿佛被利刀切割的支离破碎,零零碎碎的星钻随手一洒、松松的镶嵌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幽幽离离,仿佛狂风一扫,便会渺无踪迹似的。

晋阳王真会如此绝情、置花媚儿于死地吗?皇家权柄,皇图霸业,真的令人冰冷绝情吗?

我轻轻一叹:“晋阳王走后,凌云看到你,你就一个人跑了,是不?”

花媚儿幽凉一笑,眸中水雾淡淡浮起,仿佛凌晨朝霞绽放之前的平湖、烟霭迷蒙、湿气凝重,“凌云要我再等几日,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他为难……他不让我出宫,一定要我留在宫里,接下来的事,你都看到了。”

绫纱披风微微拂动,触肤生凉,凉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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