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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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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丽娜的泪于是又要下来了。
  
  她慌忙转身拉开门逃似的离开了戴蒙的房间。
  
  戴蒙脸上的笑意渐渐扩散开来,他身后侧门打开,一个人毕恭毕敬站在门后那里听他调遣。
  
  戴蒙饶有兴趣地端着茶杯对着蜡烛看杯中摇晃的茶液,制作精良的茶杯壁薄如纸片,可以看到里面水的波浪晃晃悠悠。他再次闭眼喝了一小口,初入口略带苦涩的味觉随后被绵远的芳香取代。
  
  “把这样罕见的力量放弃了确实可惜……”
  他睁开眼,一双含笑的眸子柔和明亮。
  
  “杀了她。”
  
  这是D?斯佩多那天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阿德丽娜的信条

  一只鸟擦着天边的云际线慢慢下降,从层叠的树林上方滑落到林子中。广阔的田野在收割完粮食的初冬时节显得荒凉而寂静,偶尔有零星的土地上还有搭着干枯藤蔓的葡萄架子。已经过了秋季,但是地中海的气候令现在的意大利不至于太寒冷。
  
  通向港口的乡村道路绕森林整整一圈,平时少有人经过的泥路那端此时传来由远及近的滚滚车轮和凌乱的马蹄声。没过多久那阵嘈杂的声音就拐过了最后一个弯直逼而来。
  
  在是一辆周身没有任何纹饰花纹的黑色烤漆双马马车,细节处镶着低调的金边,窗户玻璃被里面的门帘严严实实遮挡住。棕色的马匹在驾车人的奋力抽打下吐着沉重的鼻息往前奔跑,在不平坦的乡间道路上马车颠簸得很厉害。
  
  赶车的铂金色头发的男人跟这辆马车一样和环境格格不入,那身服帖的黑色风衣更让他像个杀手而不是平凡的执缰者。
  他晶蓝色的眸子突然往后一瞥,于是将缰绳在手中挽了几圈勒紧往后拉拽,马匹受力刨动了几下前蹄非常痛苦地受迫停了下来。
  
  马车车厢里传来重物碰撞隔板的声音,马上就有火红头发的另一个男人打开门探出头怒斥道:“阿诺德你如果不想驾车就迅速给我滚下来!港口的船伪装不了多久!乔托还在车上呢!”
  
  被叫做阿诺德的男人一步跨下马车,拍拍风衣上的灰直指前方:“我没义务继续护送他,前面就是港口你们自便。”
  
  火红头发的男人被他漫不经心的语气着实激怒了,他气急败坏跳下马车急躁地走到阿诺德面前,看样子怒发冲冠的他很有可能对着阿诺德冰山脸结结实实揍上一拳泄愤。
  紧迫的时间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马车门探出一个金发男人焦虑但依旧挂着笑容的脸:“算了G,阿诺德有自己的安排。”
  
  “我看他只是担心港口有埋伏!”G狠狠啐一口,跨上马车的驾驶座,“嫌我们是个麻烦想在这里分道扬镳!”
  
  阿诺德为此没做任何评论。
  
  “阿诺德,你会回彭格列的吧?”乔托信任一笑,对着前方铂金色头发的男子念道。
  
  “谁知道。”阿诺德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嘲讽,狠狠一拍马身。
  马车门顺势被关上,来不及缩回那张笑容满面脸蛋的乔托被直接拍回了车厢里。马匹吃痛长啸一声,向着道路尽头的港口绝尘而去。黑色马车在阿诺德的背后越来越远,他背对着马车驶去的方向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不徐不疾地用眼角的余光等待马车消失才往来时的方向走了几步。
  
  又有纷至沓来的马蹄声落入他的耳朵。
  
  阿诺德一直都觉得乔托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做事不顾后果,想法过于天真,对手下的控制力不足才放纵了一个又一个斯佩多那样的败类。这些事情都是他不能够容忍的,特别是最后一条。
  乔托一直都用着他发光的弥赛亚脸勇往直前地为贫民造福,自然就结下了不少贵族敌人,像这样三天两头的袭击阿诺德和G他们已经应付得快麻木了。
  
  在西西里岛的时候起码情况会好一点,敌人再疯狂也不敢在彭格列总部门口动手。但是一旦乔托必须远行参加某些仪式活动的时候,那些暗地里磨刀子的人就蠢蠢欲动了。
  这次在意大利本土举办的黑手党会议主要商讨港口地区利益的分化,乔托坚持只让G跟着显露和平的决心,阿诺德的情报部门则觉察到有人会对乔托下手。得知消息,痛恨港口地区秩序被破坏的阿诺德第一时间从德意志赶来护送乔托回西西里顺便给那些家族一个震慑。
  
  也可以说是过来晒一下高帅富的飒爽英姿顺便护送乔托。
  
  而乔托虽然提前收到了阿诺德方面的警告,却为了港口附近平民的生活未来义无反顾去了,为此大感不爽的阿诺德也只能在归程的时候为他加快速度减少遇袭的机会。
  
  不过那个笨蛋再一次注意到了前方的危险,却忽视了后方的追兵。
  总需要有一个人为金光闪闪的救世主清理道路上的荆棘,阿诺德坚持自己只是顺路而已。
  
  比如目前这样。
  十多个骑马凶神恶煞而来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不是附近的农夫,更不可能请阿诺德回家喝个茶扯个淡。虽然带头的确实招呼手下下马,收起武器说:“请阿诺德先生跟我们回去喝个茶。”
  对喽啰们来说,即使不能给彭格列首领一点重创,抓住个守护者回家领赏也不失为一件乐事,特别是阿诺德这样声名在外的地方高层。
  
  阿诺德根本不屑于露出有那么一点感兴趣的轻蔑笑,他放在兜里的手终于掏了出来,两副一看就让人冻去西伯利亚的金属手铐发出骇人的暗光。
  他将手铐套在食指尖悠悠转了两圈,目测了一下眼前敌人的攻击力和战斗力,决定既然他们请自己喝茶,自己就送他们回老家结婚。
  
  还没等他有关于乔托那方面的思考,敌人已经开始往他身边靠拢。阿诺德轻松反手撂倒一个冲上来的孤胆英雄后,连手铐都没让他用上直接膝盖往上一顶,手肘再那么往下一击,敌人落地后往他脖颈处踩上去,第一个渣渣宣告扑街。
  
  那群人畏手畏脚的模样让阿诺德大感无趣,他随意往哪个方向一瞄,那边的人就会像躲瘟疫一样后退几步,只用那种单薄的狐假虎威目光死死盯住他。
  阿诺德又解决了几个扑上来的喽啰,攻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并没有要致他人于死地的目的,仅仅是让那些人失去行为能力的反击干脆简单,也让企图从侧面围攻的敌人犹豫了。
  
  阿诺德,彭格列一世最强守护者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现在这样的打斗确实让他觉得无聊,他决定回去后一定要找乔托打一架弥补一下,虽然那个笨蛋一直避免和他正面冲突,但他超死气的战斗意外让阿诺德感兴趣。
  
  他打了一个懒懒的哈欠对着这帮畏首不前的追兵扫视了一周,失望地转过身暗想自己早知道敌方家族是这个水平,G的弓矢远距离无压力扫平根本不需要自己大老远从德意志跑过来趟这摊完全没意义的浑水。
  
  阿诺德转身了。
  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身边密林里一道光闪过,下意识明白有埋伏的阿诺德抬起左手挡在自己面前,右手飞快地在那道光刺向自己的时候一抓。他的左臂传来轻微刺痛,而右手冰冷的触感告诉他抓住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根带尾的银针,阿诺德听说过这个东西,猎人们常用吹管将涂有麻醉剂的银针射向动作敏捷或者站在高处的猎物,在他们失去意识或者动作变缓慢的时候一举拿下。
  幸运的是,阿诺德敏锐的感知力虽然比不上乔托的超直感,但也避免了之后几根针的攻击。让他感到耻辱的是第一根针有一半没入了手臂,阿诺德把它拔下来的时候感到了双目的一阵眩晕。
  
  即使没有全部麻药进入体内也造成了这么严重的昏迷感,看来对方家族是铁了心花了大剂量要么把自己抓回去,要么就直接药物麻醉给他个整个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阿诺德心中浮上一丝不屑,看来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是把猎人当成猎物了。
  
  密林里升起一颗信号弹,大概是放暗箭的人发觉大剂量的麻药也奈何不了非人的云守阿诺德,趁麻药还有效的时候召唤大部队往这方向集结。
  乔托方面是安全了,可以预知即来的战斗会有点棘手。如果说平时,阿诺德是百对一风衣都不会皱的主儿。就算这样阿诺德也不能盲目自大号称天下无敌,他不得不重视目前的情况,特别是遭到了暗算和双方人数完全不平等的时候。
  
  就在对方人马的脸上出现欣喜若狂表情时,密林里一阵男人惊悚的尖叫划破了两方面保持的对峙沉默。
  几个鸟惶恐地扑打着翅膀逃离了林子,阿诺德看到林子窸窸窣窣地开始颤动。
  
  接着突然一匹棕色大马一跃而出,跳过树林边缘的矮灌木向着阿诺德奔来。
  马背上握着滴血银剑的人斜着身子对着阿诺德伸出左手,在他来不及回避的时候借着马匹奔跑的力量一把将他拉起。阿诺德伸脚顺势在马镫上一发力,侧身跨上马坐在了那人的身后。
  在一片“还愣着干什么,追啊!”“卧槽这个都可以!”“目标跑了你们还不开枪!”的吵嚷中驾马者夹着马肚如同离弦之箭穿过阻拦者。
  
  天性聪明的马儿选择曲折的路线避开了身后呼啸而至的子弹,阿诺德把自己身前人的头狠狠按下去以免子弹的攻击范围增大,也为了开阔自己的视野。
  
  密集的马蹄声中,追兵的呼号越来越远让驾马者放缓了速度。
  逃离了窘境的云守意识到是被他人所救,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阿德丽娜,胆子不小啊。”阿诺德待马匹跑出子弹的射程后,冷哼着取□前人头上的帽子,语句里一如既往听不出称赞还是讽刺的意味。
  
  一袭微卷的银灰头发随风飘扬,比阿诺德记忆里短了不少。
  
  阿德丽娜手忙脚乱从阿诺德手里把帽子抢回来,胡乱扣在头上赔笑道:“我知道阿诺德先生许久没见对我充满了想念,请正经一点我们这逃命呢。”
  
  听到阿德丽娜玩世不恭的口气,阿诺德毫不留情一掌劈在了她的后颈处。他避开了要害地方,单纯想给这个口无遮掩的混蛋一点教训。
  在阿德丽娜一边骂着他“恩将仇报”一边注意力减弱揉痛处的时候,阿诺德看准时机抢过了她手里的缰绳握在手里。
  
  “哇喔——”阿德丽娜冷不丁尖叫一声,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阿诺德执缰的手吼道:“先生您能消停一点吗,您知道现在要去哪吗?”
  
  “只要不去你现在呆的地方。”
  
  “喂!差不多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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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一个废旧工厂边缘的无人小屋前停了下来,整个屋子看起来还算规整最多有一个月没有来过人。小屋的前面有简易的马槽,阿德丽娜下马把朝圣者拴在了马桩上,放眼四周仔细观察地形和环境。
  
  “这是哪?”阿诺德跟随着她下马,言简意赅地提出了问题。
  
  阿德丽娜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有能力一定像拍乔托一样狠狠拍死他。
  “阿诺德先生,您驾的马别问我‘这是哪’好吗?”她无力地一把蹲坐在马厩前的地面上,忧伤地看着仍然维持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表情毫无愧意的阿诺德。
  
  阿诺德面不改色心不跳开始掏手铐。
  
  “别别……别冲动,我错了……”阿德丽娜连连摆手退后,“先生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总体来说幸好阿诺德没有一个目的地,朝圣者在没有明确指挥的情况下就朝着记忆里熟悉的地方跑,所以她知道附近的路。
  
  “坏消息,天色暗下来朝圣者会找不到方向,您有没有兴趣坐在这里一晚上陪我谈谈心……”
  
  阿诺德坚决否定了这个提议,决定继续赶路争取在夜晚前到达有人的地方。于是在朝圣者稍微休息了一下后,阿德丽娜跟着阿诺德悲催地踏上了行程。
  阿诺德虽然中了轻微的麻药但也本着绅士风度让阿德丽娜骑马,阿德丽娜却实在不放心怕他心血来潮又改了路线,那么他们只能憧憬绕地球一周后送阿诺德回去了。
  
  阿诺德被阿德丽娜硬塞上马,她牵着朝圣者走在前面。
  
  “它飞走了。”
  
  “啊?”阿德丽娜对阿诺德特殊代词的使用反应了足足十多秒,回忆起那只被埃琳娜救下的云雀才怅然轻笑道:“翅膀硬了,总是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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