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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薄情佣兵妃:嚣张女丞相-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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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萧遥用勺子盛一碗粥,霸道地送到他的嘴边,“张嘴,快!”

“我真的不想……”

不等无双说出后面的“吃”字,萧遥已经将勺子并肉粥一起塞到他的嘴里,“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给我乖乖地吃!”

她语气虽然嚣张强势,眉宇之间却自然地流露出关切之情。

注视着她的眼睛,无双用力地咽下嘴里还有些发烫的肉粥,萧遥不再说话,只是他咽下一口,她就向他嘴里塞上一口,也不理会那粥是不是烫。

一碗热乎乎的肉粥下肚,无双只觉自己似乎又有了些力气,坐直身子,他轻咳一声,“怎么不见无邪公子?!”

“他伤得很重,现在在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萧遥又盛了一碗肉粥,细细地吹着。

她虽说得平淡,无双却从中听出她掩不住地心疼和急切。

“我留在这里,你先带无邪公子回楚阳城去!”看她向自己看过来,无双强打精神向她一笑,“不过就是风寒而已,又不会死人!”

“你觉得自己很伟大?!”萧遥嚯得起身,捧着粥碗行向房门,用力拉开房门,突然又转脸向他看过来,沉声道,“你记住,我萧遥绝不会欠别人的人情,更也不会丢下自己人不管!”

她摔门而去,无双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远,温润的眸子里目光渐渐深沉。

萧遥的话仿佛一计重鞭狠狠地抽在他的心上,尤其是“自己人”那四个字,更是如芒在喉,让他坐立不安。

☆、义薄云天!(3…U…W…W)

重新回到玲珑塔,将肉粥喂一些给无邪,萧遥再次检查一遍塔内的存药,仍是没有发现半点适合无双的药。

燕北一带,城镇稀少,现在他们所在的区域,距离燕城已经不远,如果在野外找不到药,唯一的方法就是去燕城,那敢代表着要冒极大的风险。

无双明显是因为昨夜忽冷忽热地着了风寒,做为半调子医者,萧遥很清楚,风寒之病可大可小,处理及时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现,如果处理不好则可能致命,无双的身体明显没有修练过武学罡气,这样的病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麻烦。

在无双身上还有很多终点她没有看透,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他不顾危险从燕城跑到白雪镇,就是为了提醒她不要匆入陷阱,不论成败,她都算是欠他一个人情。

萧遥从来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却也有自己的原则。

敌动她一指,她要其一臂,人敬她一尺,她还其一丈——这就是她的原则。

捧着空碗回到木屋,萧遥已经做出决定。

“你留在这里,我想办法帮你找药回来!”将裹着雪的帕子敷在他滚烫的额头,萧遥迈了两步又折身回来,将身上带着的从燕兵手中抢来的刀放在他手边,“这个,留给你防身!”

“萧遥!”看着她再次起身,无双终于忍不住唤出她的名字。

“有事?”萧遥停下脚步。

无双抿了抿烧得干裂的嘴唇,“谢谢你!”

“不必谢我!”萧遥缓缓转过脸来,“这一次是我还你,你病好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

她开门而去,无双的视线落在身侧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看着刀身上映出来的自己,懊恼地皱了皱眉。

骑马急奔,萧遥很快就行出山谷,站在一座矮丘上远眺,她的视线很快在一处雪原上的小镇停住,之前离开燕城的时候,应该是从这个镇子路过,此镇离燕城沿有十几里的路程。

骑马来到镇外,萧遥在镇外的一片松林里停下脚步,飞身下马,抬手扯下束发的布巾,任黑发滑脱学着北方姑娘们的样子随意编成一条发辫,从马背上取出从破木屋里拿来的兽皮披甲披在身上,高竖起衣领,又取些泥灰抹黑脸颊,这才迈步行入村镇。

她这样的打扮,与北方那些农家的姑娘十分神似,竖起的衣领遮住精致容颜,不仔细看地话跟本就很难发现她的异样。

很快,她就在镇中的主街发现一家药铺。

萧遥裹紧身上的兽皮,垂着脸走进去,铺子里打瞌睡的老板看到来了客人,打着哈欠起身,“姑娘,您要买药?!”

“虎皮十钱、伏地二十钱……给我抓上三副!”萧遥利落地报出一个治风寒的方子。

冬天里抓风寒的方子实属正常,老板嘴里念叨着她的方子,转身便去抓药,看着他肥硕的身子来回移动,萧遥只是暗暗着急。

好不容易老板抓好所有的药,开始打包的时候,门外大街上,沉闷的蹄声却已经传进萧遥的耳朵。

☆、义薄云天!(6)

“老板,您这店子里有后门吗?!”从身上摸出一大锭银子拍在桌面上,萧遥低声问道。

“后门,有啊,从这里进去……”老板话刚说到一半,萧遥已经飞身而起,一手抓住柜台上包好的药,冲入老板指的小门,穿过店铺,飞身掠过院墙,向着镇子外急奔而去。

回到树林,飞身骑上大红马,萧遥急急回赶。

刚刚奔上一片雪丘,远远就见一行骑兵正向着河对岸的方向急奔过去,猜到他们是发现了雪地上的蹄印,萧遥顿时心中一紧。

将药包塞到怀里,她猛地一夹马腹,“快点!”

大红马似乎是听懂了主人的心思,立刻放蹄狂奔起来。

红马如火,奔如流星,绕过山坡,横切入骑兵之前,萧遥探手抽出腰间墨竹笛,横笛唇边,凝气而奏。

笛音初起,沉静如夜,突然一个调式转高,便如一人冲破夜色,逍遥而来。

“停!”

骑兵头目勒马竖起手掌,向着笛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骑伫立于远处的雪丘之上,俊马如火,分外惹眼,马背上一个清瘦身影,微散的发在北风中微微飘扬,白衣黑发格外分明。

“是萧遥,我认得他的红马!”身边一个手下高声喝道。

“杀!”骑兵头目肃声下令。

一声令下,众骑兵立刻调头向着萧遥所在的雪丘急奔过来,同时取弓在手,搭箭上弦,向着雪丘上那人齐齐瞄准。

数百骑兵,飞箭如雨。

萧遥美眸微眯,笛声调式再转,墨青色音波立刻从她的笛声溢出,如一片青色水波,将她的全身都护在其间。

睥睨众生,自在逍遥——这正是逍遥游的第一个境界。

箭矢射中那片水波一样的笛音,便如泥牛入海,力量尽失,沉重地跃落在萧遥身周的雪地上。

“冲上去,杀了他!”

骑兵头目咬牙切齿地喊着,第一个打马上前,挥刀砍向萧遥。

长马刀上,黑色罡气如烟凝聚,这个头目赫然是玄铁境上品的战者。

马刀割断寒风,削向青色音波,萧遥身子猛地躺平,避过马刀,这首《逍遥游》她还没有完全领悟,再加上境界有限,还不能完全无视如此的攻击。

口中笛声不停,萧遥翻身而起,左手持笛,右手则带着青色罡气抓住右侧斜冲上来的一个骑军挥过来的手掌,借刀挡刀,接住小头目的第二刀。

笛音峰转,若利刃出鞘,青色的音波瞬间辐射而来,除了那个玄铁境上品的小头目,萧遥身周一丈之外的骑兵俱是被强大的音波弹飞,面对这些普通的兵士,《逍遥游》有着绝对的优势。

小头目心中暗惊,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半点犹豫,他心中也明白,意者的最强大之处就在于可以远攻,如果他给萧遥机会,那么死的人就是他!

长刀挥舞,他的第一刀都带着决然,刀身割过冷空嗡嗡作响,显然是聚汇着体内全部的罡气。

伴着一个短促地琴音,利用音节之间的间隙,萧遥一手格住小头目的刀,左手墨竹笛猛地刺出,狠狠地点在对方咽喉。

☆、义薄云天!

一声脆响,小头目咽骨尽碎,喉咙里咕噜一声闷响,人就从马上倒飞而起。

横笛唇边,萧遥继续吹奏,两指在笛声上翻飞如笛,高亢急促的笛音带着青色音波如惊涛骇浪一般从笛身上溢出,一波接一波地扩散开去,迎住那些冲上前来的骑兵。

战马高嘶,骑兵呻吟,兵器和人相续倒飞出去,被笛音伤至内脏,在空中喷血而死。

寒风中,渐渐地裹上血腥味。

原本一片银白的雪丘之上,马尸人尸横叠交错,萧遥身周十步之内,却只有青色的音波一波波地荡溢,没有半人可近其身,只是在雪地之上有着斑斑血迹,冷眼看去,仿佛是白雪之上,开出一朵朵艳红的花朵,绝美而肃杀。

一次次地冲锋,一次次地眼看着同伴倒下,数百骑兵已经损失大半,看着那些快要叠成墙的尸体,剩余的骑兵们远远地围着,却没有一人敢再上前来,只是再次握弓在手,将无数冰冷的箭尖瞄准萧遥。

冻河对岸,感觉到远处笛音的无双,蹒跚着从木屋内行出来,远远地看向对岸。

看到那身周尸堆如山,琚傲地坐于马背,横笛而曲,长风在风中轻轻舞动的萧遥,无双瞬间失神。

精致如仙,肃杀如魔,那个人,好美!

笛音越急,一声急碎的细碎短音,如行云流水自笛中传出,青色的音波也就越发密集,形成一片青色音波,将萧遥的马和人都笼罩其间。

风不入,寒不侵!

她原本飘飞的长发也重新化为沉静,整个人仿佛都隔绝于世外。

笛音,嘎然而止!

青色音波缓缓转淡,化成一片薄薄的雾烟。

“射!”

一个骑兵误以为机会来了,当即扬起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箭,松指射出。

他一带头,顿时众人相随,一片箭矢如飞蝗一般齐齐向着萧遥射来。

微眯的美眸缓缓睁开,萧遥长若蝶翼的睫毛轻轻一抖,目光滟潋的眸底露出冰冷的笑意,美丽如樱瓣的唇轻轻地奏出最后一个尾音。

“嗡!”

伴着那悦耳的高音,她身周的雾装青芒猛地膨胀扩散,顿时劲风起,她刚刚平静下来的衣发瞬间狂烈而舞,长发都被劲力带得飞卷起来,发辫散发,如玄焰妖娆而舞。

已经飞射到萧遥附近的箭矢,仿佛是撞上铜墙铁壁,瞬间弹飞出去,向着射箭的骑兵倒飞而出,不仅如此,地上的那些马尸和人尸也被这强大的冲力震飞,向着四处飞砸下去。

“啊!”

骑兵们尖叫着倒马躲闪。

一切,已晚。

这些骑兵或是被倒飞回来的箭矢射中,或是被砸下来的尸体砸中,有的则是被飞起的马刀刺中,一时间,整个雪丘赫然化成修罗场,伴着兵器入骨声,马的痛嘶声,人的尖叫声,是飞溅的鲜血,脱体而落的残肢……

短暂的混乱之后,一切归于平静,萧遥的长发重新平静地落回肩头,被震起的飞雪缓缓地落下,仿佛被地上的残尸盖上一层薄薄的白绸。

☆、义薄云天!(8)

义薄云天!(8)

抬手理开脸上的几丝乱发,萧遥缓缓地吁出一口浊气,如果不是脸上还留着之前涂抹的泥灰,就会发现此刻她的脸色已然是如纸苍白。

《逍遥游》的强大,还不是此刻的她可以完全驾驭,为了完成这曲《逍遥游》,她的精神力亦已经损害到接受极点。

拉紧马缰,萧遥轻拍大红马的马颈。

大红马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疲惫,缓缓迈步,踏过地上的尸体和鲜血,一步一步带着萧遥行下雪丘,行过冻河,行到那间破木屋的门前。

翻身下马,萧遥抬脸看着站在门内向外看出来的无双,“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好!”无双看出她的疲惫,答应一声,立刻就撑着无力地身体走下台阶,向着大红马走过来,全身滚烫,他的双腿都在发软,只是咬着牙强撑着才不让自己倒下。

行到大红马附近,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小心!”萧遥抬手扶住他的胳膊,轻声提醒。

她的长发随着身子倾斜滑下来,披了他满臂满身,淡香自然地钻进他的鼻孔,侧脸看向她,看着她精致的脸,无双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你……”

“你什么你,快上马!”萧遥感觉到他的异样,冷冷地抢白一句,当下松开他的胳膊,拢起长发随便扯一根布带束在脑后。

抚他爬上马去,萧遥拉住马缰,掉转马头,轻吸口气,飞身跳到他的身后,双臂圈过他的身体拉住马缰,“坐好,我们走!”

“哈……”屋侧林中,传来嚣张阴冷的笑声,“萧丞相何必如何着急,何不与蔡某下一盘棋再走?!”

听到这个声音,萧遥纤长的眉毛立刻皱紧,将马缰不露痕迹地塞到无双手中,她小心地从怀中拿出药包塞到他的怀中,唇就凑到他的耳边,“如果有机会,立刻逃走,不要管我!”

言罢,萧遥翻身滑下马背。

无双看看怀中露出来的药包一角,眼中的目光越发深邃起来。

脚步轻响,一人从林中缓缓行出,一身华美的雪白锦袍,苍白的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不是别人,正是燕王的军师蔡青。

“早就听说蔡先生棋术非凡,萧遥一直想要亲自领教一番!”萧遥笑得漫不经心,“只是此处没有棋盘,不知道先生想要怎么下?!”

“萧丞相既然师承李四方先生门下,当然应该清楚,下棋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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