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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小嫡妻-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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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灵正坐在药房内,一袭红色长裙,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披着一件白狐披风,黑发挽着素髻,唯有一只白玉钗,在黑发中闪闪发光。坐在她面前的是当初被截了腿的苏老九,她已经为他把了脉,一边写着药方,一边以丝帕捂着嘴,低声地咳嗽。

“这几天更冷了,自然好的慢些。”韶灵头也不抬,弯唇一笑,神色自如。

苏老九眉头皱着,面色凝重。“韶灵姑娘,你自个儿生着病,还给我们看诊,老九以前不知道什么叫菩萨心肠,姑娘你的心,真是好。”

“谁都不想生病难过,人之常情。”韶灵抬起脸来,将药方送到连翘手里,打量着苏老九放在一旁的拐杖,轻声问。“拐杖用的方便吗?”

“虽没了腿,但总比丢了命好,当时是没想过要活着回来……否则,就过不了这个年了。”苏老九感慨万千。

韶灵目送着三月扶着苏老九离去,才捧起碗喝了一口,药汤实在是苦涩,她也不免皱了眉头。

“小姐,我给你备了梅子干。”五月手勤脚快,双手奉上一碟蜜饯,对于韶灵的喜好,她素来铭记于心。

她微微怔了怔,脑海很快地闪逝而过那人身影,那周身泛着的白光,曾经让她以为可以驱散她生命中的阴霾。

回过神来,她苦苦一笑,抬起眉眼,却不经意对着韶光那双眼,清明之上蒙着很淡很淡的黯然。

“韶光,读完书了?”韶灵问道。

韶光缓缓地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姐,昨天又下了一场雪,连翘他们在庭院里堆雪人的时候,我在窗棂下捡到了这只鸽子。”

白鸽的翅膀掉了几片羽毛,泛着血色,她仔细地查看白鸽的伤势,像是跟弩箭擦肩而过,受了轻伤,但还是飞了一段路,或许是大雪过后,鸟雀都没有果实果腹,才会体力不支而坠下来。

“就跟人一样擦破了皮,没大碍的。”韶灵起身取来伤药,涂抹在白鸽的翅膀上,淡淡说道。

在云门这近半年,七爷的爱宠鹦鹉也麻烦过她几回,她还给云门治好了马瘟,白鸽的小伤,自然难不倒她。

“我来。”韶光耐心地给白鸽绑上了干净的纱布,眼神专注,他的眼底闪动着柔和的光彩,更像一个孩子的眼神。

“你给它喂过食了吗?”韶灵笑着问,这只白鸽体型不大,但世上太多白鸽为信鸽,被人豢养,皮毛小伤不足为惧,但若不肯随意吃下别人喂的食,几天后就会饿死。

韶光锁着墨眉,不太高兴。“我准备了玉米粒和大米,可它连清水都不喝。”

韶灵应了声。“该是别人训练的信鸽,就像是训练有素的下人,只认自己的主子。”

韶光愁眉不展,垂头丧气地伸手抚摸奄奄一息的白鸽,轻声叹道。“那我要看着它饿死吗?”

“它飞到这儿才停下,说不定已经离鸽笼很近,我们去帮它找主子。”韶灵转念一想,心头已有眉目。

韶光笑着点头,将白鸽收在袖口中,满心欢喜地跟随着韶灵走了出去。

“马伯。”韶灵止步于一处庭院前,视线锁住一个老人的身影,他身着灰色夹袄,正在弯腰扫雪。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马伯回过身来,淡淡睇着她。

韶灵“我知道马伯喜欢养鸽子,韶光在院子里捉到一只受伤的白鸽,虽然我给它抹了药,但它不肯被人喂食,性子很烈,我来问问是不是马伯你的——”

韶光走前了两步,将白鸽捧在手心,眼底尽是希冀。

马伯晦暗的眼落在白鸽身上,伸出手来,无精打采的白鸽居然轻轻啄了啄马伯的食指,他将白鸽从韶光手边抱过来,朝着韶灵一点头。

“是我的。”

韶光的脸上,一瞬有了明快的笑意,韶灵跟他并肩站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记得马伯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鸽笼,没想过真是你的。”韶灵佯装见不到马伯眼底的一丝很淡的不快,噙着笑容,柔声说着。

马伯低着头不看她,审视着手中白鸽被包扎好的翅膀,见韶灵拉着韶光转身要走,他突地开了口。

“既然你弟弟喜欢鸽子,我这儿有一对小鸽子,就送他吧。他比那些孩子少几分淘气,应该能把鸽子养的很好。”

韶灵跟韶光对视一眼,两人的眼底都充盈着欢喜,她代替韶光道谢。“多谢马伯。”

马伯一声不吭地折回了屋子去,很快拎着一个铁制笼子出来,对着韶光嘱咐。“只要你多花点心思,它们过了冬,就能活的很好。”

韶光如获至宝,扬着唇角将笼子抱在胸口,眼底尽是欢欣。“它们有名字吗?”

马伯正色道。“回去后,你给它们起名字,每天的喂食不假手于人,往后它们只会认你一个。”

韶灵垂着眼看他,一路上,韶光的眼光尽是落在笼子里的那一对小小的白鸽身上,他的欣悦也感染到了她,她也忘了自己还在受风寒的折磨。

“姐,以前我最怕的人是独眼师傅,后来师傅教我学武,我如今最怕的人成了马伯——”韶光苦苦一笑,围着书案坐下,将铁笼子放在窗边,径自说着。

“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也很怕马伯。不过他越是板着脸训斥我,我就越是笑脸迎人,他也拿我没什么办法,总说要打断我的腿,可一次也没有这么做。”韶灵轻声地笑,神色自如:“你看,他就是一板一眼,但还送你鸽子。老人家都是这样,嘴硬心软。”

韶光点了点头,狐疑地询问。“他没有子女吗?我看他总是一个人。”

韶灵睇着他,神色平静。“他是七爷的仆人,据我所知,他没有娶妻,也没有儿女。”

韶光不再多问,来了兴致,将一碟玉米粒放入笼中,看着小鸽子低头吃食,他笑出了声。

韶灵悄悄地走出了内室,眉头微蹙,马伯数年前就养了十来只鸽子,若这些鸽子是信鸽的话,他孑然一身,没有亲人,又是暗中跟谁传信?若当真跟人通信,这只原路返回的白鸽腿上却找不到一张信纸,难道是半途中被击落了,还是原本就没有?此事,未免太可疑。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

下人送来了一份酒宴的菜色,供韶灵挑选,她瞥视一眼,红色册子上居然有三十道菜,她笑着摇了摇头,问道。

“给七爷看过了吗?”

下人老实地回答:“主上看了一眼,说没什么问题,我们才来给姑娘看第二眼,主上还交代了,姑娘要有什么吩咐,我们马上加菜。晌午就要让厨子动手了,否则便来不及了。”

这个七爷,实在不知油米茶盐贵……不过三人一桌年夜饭,他竟然觉得五十道菜正好?韶灵低头细看,筛选了半日,挑了十八道菜,虽然并非是山珍海味,荤素鸡鸭却也应有尽有。不但如此,她还兼顾了七爷跟韶光爱吃的菜肴,再度审视了一眼,才将单子交到下人手上。

晌午,慕容烨走到屋内,环顾周,屋内果真很有过年的样子,帐幔换成了鲜红色,桌上摆放着插着红梅的白瓷瓶,窗上还贴着红色窗花。

“爷还以为你在布置我们的新房——”慕容烨直直盯着她,下颚一点,不怀好意地调侃。“这么喜庆。”

真不知他是夸她,还是贬她,韶灵气笑道:“世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一顿年夜饭,一家人在这一日团聚,和和美美的。今年不但我重回云门,还跟韶光相认,当然要隆重一些。”

慕容烨挑了挑眉梢,双掌撑在桌角,问道。“你跟韶光说过了?”

韶灵会意一笑。“他答应了。”

慕容烨正对着窗户,负手而立,满意地打量着窗上的窗花,他的院子花了重金打造,虽然美若仙境,却素来都是他一个人居住,屋子里头再华丽,也看似冰冷,少了些人气。她稍稍一动手,就让人心头发暖,两人同居一室,果真比他想得更有趣味。

韶灵狐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七爷,马伯昨日送了韶光一对鸽子,你知道马伯为何豢养鸽群吗?”

慕容烨不以为然,面色冷静,回应着。“云门偶尔也有飞鸽传书的需要,手下都是去让老马帮忙,他养着鸽群,就为了这些用处。”

她心头依旧有所怀疑,却并不流于言表。

他拉过她的手,两人一道坐在软榻上,韶灵侧过脸看他,笑问。

“马伯怎么不娶妻?为了服侍七爷,实在忠心可嘉。”

“别说娶妻了,他从来不看女人一眼,你说老马的脾气是不是太古怪?”慕容烨把她勾着入怀,嗓音低沉,藏匿着意味深远的笑,手暗自往上,就要解开她的披风。“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忍得住?”

她不愿陷入被动,处于下风,主动反击,一把扼住他的手,稍稍一翻身,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原来你喜欢这样……”慕容烨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眸光透出狡诈阴险,问的暧昧不清,仿佛不安好心贪图享乐的人是她。

“马伯对你这么忠诚,你想得都是什么?”韶灵无奈苦笑。

“不说老马的事。”慕容烨有些气恼,将俊脸凑近她,不快地问。“以前就忍着,怎么现在答应我了,还要我忍着不碰你?”

“你满脑子就是这些事?说要娶我也是为了这件事?”韶灵垂眸看他,眉头轻蹙。

慕容烨将唇贴在她的耳畔,她稍稍一闪,他没能得逞,他的气息突然粗重几分。“傻丫头,原本就是相通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能不想?娶了你,不就名正言顺,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做的?”

他的手掌已然从她的夹袄中探进去,一手罩住她的胸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脸上的不自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唇贴上她的面颊,一寸寸往下移动,呼吸在一刻间变得滚烫,喷薄在她的脖颈,她这回总算不再躲避,也不再反抗。

慕容烨心头一动,牢牢吻着她的双唇,轻狂又放肆地汲取她的气息,他坚实的胸膛重重压着她胸口的柔软,心口传来一阵措不及防的闷痛。

她的双手,空空荡荡,急不可耐地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

嫡女初养成 077 爷的娘子

“七爷!”她拧着眉头轻喊。

“人就在你面前,还唤什么?”他在她耳畔低声问,仿佛不懂她的用意,放浪又轻狂,令那张举世无双的面容,更显的妖孽般妩媚妖异。

韶灵一手贴着他的胸膛,压低嗓音说道。“下人快要把菜肴送来了。”

慕容烨的眼底闪过一道戾气和锐意,冷哼一声:“没有爷允准,他们怎么敢进来?就算他们撞见,也没人敢说出去,难道他们不想要自己的舌头?”

“今日是除夕,七爷你能说些吉祥话吗?”韶灵哭笑不得,轻轻说:“韶光也快来了。”

慕容烨眉梢轻抬,这才松了手,将她从身下拉起:“好,如你所愿,放你一马。”

韶灵走至菱花镜之前,将散乱的发丝理好,才重新出现在慕容烨的面前。

“我还让人准备了不少炮竹,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放炮竹。”慕容烨依旧倚坐在软榻上,玩味地望向她的纤细身影,听她意犹未尽地说。

他微微一点头,过年对他而言,从来都没有任何意义,自小陪伴他的就只有老马一人,老马虽然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衣食不愁,却无暇顾及这些民间习俗。

韶灵坐在他的身旁,笑靥对他:“韶光自小就在大漠,不知道这些习俗的由来,不过……就连七爷怕是也并不清楚吧。”

“那你来说说,爷也开开眼界。”慕容烨扯唇一笑,神色散漫。

“据说危害人们的山魈最怕火光和响声,每到除夕,人们便用爆竹把山魈吓跑,除旧迎新。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会放鞭炮、点红烛、敲锣打鼓。”韶灵望入他的眼底,那双魔魅的黑眸深处,却只有温和笑意,她心中一动,覆上他的手背,娓娓道来。“晚辈要给长辈拜年,长辈要给晚辈压岁钱……小孩子是最喜欢过年的。”

慕容烨手腕一转,捉住她的手,听她说的巨细无遗,生动有趣,心头尽是欣慰欢悦。

“你以前在家中定是过的很有意思,云门对你而言,终究太冷清了。”慕容烨的指腹拂过她的指节,说的感慨。

韶灵淡淡一笑,柔声说道。“七爷在云门二十多年,岂不是更冷清更寂寞?”

慕容烨拉过她的手,薄唇贴上她的指节,眼神幽然转沉,半响之后,才笑道。“怎么如此善解人意?”

她笑而不语,见天色已暗,起身点燃了屋内的红烛。

慕容烨静静望着她的纤细身影,亦无法说清心中情绪,他自小就在这儿,每一年过年,老马会想方设法弄来一些让他高兴的玩意儿,他从未被取悦,一过十岁,就更难有人摸得清他的心思,他从未为生计发愁,更不担心财富的变更无常,却从未看过,有一人为他点亮屋内的红烛——暖暖的光,宛若轻柔单薄的红纱,披在她的身上,令韶灵看来格外妩媚……他的眉头舒展而平和,唇畔渐渐生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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