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小嫡妻 >

第111节

小嫡妻-第111节

小说: 小嫡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手放在锦被之上,沉静地说。

“一样。”女子无奈至极地笑了笑,红唇轻扬,吐出这两个字。

静安王不解地看着这个胡言乱语的女子,她所说的“一样”是什么意思?!

她小时候见到的太子殿下,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男人,皇亲国戚多为横行霸道,任性妄为,但他不是。

他从不打骂身边的宫女太监,被宋皇后教养的仁慈爱人,更不骄奢丧志,只是宋皇后死后,他便一度消沉,更有传闻说……太子性情大变。

“王爷……”女子的嗓音陡然转沉,她直直望向静安王的眼底,晦暗的眼底,突地迸发出清灵凌冽的神采。“你认认,我是谁。”

静安王闻言,面色微变,紧紧抿着苍白的唇,盯着说话的女人,她的声音听来极为陌生,长相也是头一回见到。

他突地冷着脸问:“谁派你来的?”

难道张太后跟皇帝……最终还是无法容下自己吗?即便只是一个毫无权势苟且偷生的王爷,他们还是想要斩草除根吗?!这个长相平凡无奇的女人,就是宫里派来的刺客?!

他根本不在朝野,也没有跟任何臣子结下宿怨,按理说不该是宿敌前来寻仇。

女子跪在床前,她紧紧捏着脖子上挂着的琉璃,眼神复杂,见太子冷若冰霜,并不言语,那双眼眸更是灼灼如火。

静安王读着她的眼神,那张面孔虽然并不好看,但不知为何,她整个人像是太阳般明亮,稍稍下垂本该毫无精神的眼瞳,黑的深不见底。

他的目光,缓缓顺着她的手,她察觉到他的审视,松开了手,那一枚七彩琉璃,挂在细小的金链上,散发着安静的幽光。

心头一纠,静安王不敢置信地抓住一闪而过的念头,看了看门外,不太放心地再度拉下白色帐幔。

“你靠近一些。”他低声道。

女子顺从地从地上起身,坐在床沿,任由厚重的白色帐幔将两人围住,他眉宇之间闪烁的不安,她不难看出。经历了那么多事的静安王……当然犹如惊弓之鸟,做事格外谨慎小心。

“琉璃——”御祈泽迟疑地唤出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女子的面孔,他虽然不太记得宫琉璃年幼时候的长相,但似乎该是个模样讨喜的女孩,虽然看到她脖子上的这一枚琉璃,提醒了他这个人的存在,但他还是将信将疑,不敢妄断。他顿了顿,眼神闪烁。“是你吗?”

她笑着点头,依旧恬然沉静,眼神一瞬明亮,一瞬晦暗。

她就是那个娃娃?

御祈泽沉默了更久的时间,太傅宫宏远曾经在东宫多年,从教授圣贤书到到治国之道,他十来岁的时候就知道宫宏远有一个宝贝女儿,有一次宫宏远将她带入东宫,他在书房读书写字,女娃儿才五六岁,安静地在一旁陪伴他。

但这个女子可信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将人皮面具从脸上彻底撕下,眼神沉寂,低声道。“我回来了,太子哥哥。”

御祈泽眉头突地舒展开来,虽然并不记得那一次见面两人说了些什么话,毕竟他年长琉璃十来岁,不见得会对一个小女娃产生任何的想法,只是这一声“太子哥哥”却令他心口一震,胸中溢出别样的复杂情绪。

他还记得是宫琉璃这么唤他,当时只有两人在书房,这世上也许会有人可以那一枚琉璃伪装故人,却不会有人知道宫琉璃私底下称呼他的孩童法子。

“宫太傅也回来了吗?”他眼底的平静,荡然无存,突地生出几分波澜。

“回来的只有我一个人。”韶灵眸光清冽,直直望向眼前的男人,说起往事,她同样显得过分平静。“我爹辞官回乡那年,还未回到老家苇庄,死在了半路。”

“本王不知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御祈泽面色数变,从韶灵的口中,竟然得知这个噩耗,他被圈禁多年,就像是一个苟且偷生的囚犯,外界跟他早已断了所有关系。身边也没有多少可靠的心腹,他孑然一身,几乎不再理事。

韶灵的神色寂寥,虽然时隔十年,她可以让自己看来冷静,心却无法平静无波,毕竟亲眼看到至亲被杀,不是轻易就能抛弃的苦痛。

御祈泽深深叹了口气,面色愈发苍白。“本以为太傅辞官,淡泊明世,就不会再跟京城有任何关系。他曾跟本王说,回到苇庄,白天仿效姜太公,钓几条鱼,午后教授孩子功课,日子会很逍遥。”

“王爷,我爹的死,疑点重重,虽然来取性命的人跟山贼一样行事说话,但我很确信,被朝廷处死的历山一带的贼寇,不是那些人。”韶灵眼神一凛,她知晓方才御祈泽也是抱有疑心,跟自己一样,她对御祈泽怀着期望,毕竟从他这儿下手,兴许会容易得多。她话锋一转,说的极为直率,并不拐弯抹角。“您或许会告诉我一些当年在朝中发生的事,让我找出真相。”

御祈泽的脑海飞快地掠过很多事,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他的脸色愈发难看,说的语重心长。“琉璃,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当下跟将来更重要,不是吗?”

他似乎以自己作为警告的例子,不等韶灵开口否决,嗓音虽然并不浑厚,只因四下实在安谧,听来犹如警钟长鸣。“若本王也沉溺在过去走不出来,兴许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还年轻,本可以遗忘一切,过你自己的生活。找个喜欢你的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太傅一定更想见到这一日。”

“不说我的事。”韶灵眉头一动,不解地问。“明明先皇立嫡以长,为何到最后,又昭告天下,立子与贤,甚至——”甚至,传位诏书上说太子不法祖德,不忠不孝,枉为人子,更难以将江山社稷交到他的手上,仿佛对太子失望之极。

关于他的传闻,京城人人皆知,唯有不信传言的人,才会跟他询问往事,她的殷切,仿佛从小就笃定他不是传闻中狼心狗肺的太子。御祈泽苦苦一笑,满心空空荡荡,无奈摇头:“我如今已经不是太子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明眼人都知道太子绝不会是不忠不孝之人。”韶灵的面色一白。

“可惜,这世上相信本王的明眼人,一只手就算得完了。”御祈泽不为所动,说的轻描淡写,对自己的自嘲,却令人更觉心酸苦楚。

他被圈禁了五年,五年的每一天,都过的漫长而孤单,如今虽然恢复了自由身,但被废的太子,终究大势已去,当真跟平凡人没有两样。

而显然,他也认命了,也不再挣扎,任由这一场抢夺皇位的洪流,将他冲散到最远处。

“我相信其中还有隐情,若是得知先帝重病,王爷怎么会不当即就从狩猎场上赶回来?”她狐疑地望了一眼屋内的轮椅,黑眸愈发深沉。

“你想得没错。”韶灵的敏锐,令原本不温不火的御祈泽,眼底有了更深的晦暗,他丢下一句,突地令气氛凝重起来。

御祈泽道出往事:“父皇发病的时候,才是辰时,本王刚刚离开东宫,前往狩猎场,只是宫里的太监赶到狩猎场通报本王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本王急忙从狩猎场赶回来,着急赶路,选了最近的捷径,道上尽是碎石,骏马也比往日更急躁,竟然在路上仰头嘶鸣,将本王从马背上摔下来。本王忍痛回去宫中,父皇却误会本王为了在狩猎场尽兴故意拖延时间,罚本王跪在殿外一整个晚上,到了天亮,也不肯再见本王。”

既然如此,跟随御祈泽的卫队,本可以为太子证明,想必这才是最后东宫卫队不满六皇子御塬澈的调遣,生出事端,却没想过不但没有为御祈泽出气,反而连累御祈泽再多一项纵容下属对新太子不敬,妒忌险恶的罪名。

韶灵径自想着,御祈泽赶路被摔下马,但坚持骑马,本是孝心可嘉,到了宫里被罚跪了一整夜,若是身子原本就出了状况,不曾得到医治,之后等待御祈泽的又是几乎见不到人的圈禁生活……命运对他,实在刻薄残酷。

她的目光,迟疑地落到锦被之下的御祈泽的腿,她突地烟波一闪,移开视线。世人传闻静安王自从恢复自由之后,几乎闭门不出,跟所有人断了来往,却无人知道是他的腿,出了毛病。

御祈泽察觉的到韶灵闪避的目光,他的面色不变的泰然,像是说着别人的事,事不关己的淡漠。“很多人生了病,就变得暴躁偏执,其实人哪有不生病的?不如顺其自然,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背后议论,又有何妨?”

“何时起,王爷不能走动的?”韶灵不知为何悲从心来,兴许是看到命运的冷酷跟强大,即便是有机会坐上皇位的男人,也无法逃开命运的戏弄。曾经,御祈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他像是消失了光芒的明珠,被废,圈禁,身残,难道还有比这些更苛刻的吗?!

“太医来的晚,延误了,如今……就成这幅样子了。”御祈泽笑着自嘲。“有四年多了。”

他习惯了,也不会再自怨自艾。

韶灵将手搭上他锦被上苍白的五指,眉头紧蹙,眸光明澈,迟迟不语。若不是御祈泽失了势,先帝驾崩,将皇位公然传给如今的皇帝,宫里的太医,也绝不会不敢得罪上位者,而拖延为御祈泽治病。

太医的本分就是治病,宫里的太医院,岂会犯这么大的错?!哪怕被圈禁,至少该有人去请太医,太医也不能根据病患的身份势力,做出市侩的算计。但若是有人背后交代,刻意刁难施压,那就难说了。谁敢跟那股强大的势力作对?!

“我懂医术,您让我仔细瞧瞧。”韶灵柔声说,注视着御祈泽,看他最终点了头,才掀开蓝色锦被,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白色长裤,伸手轻轻按着骨节,查视伤情。

术业有专攻,她是大夫,却不是神医,自己虽不擅长解毒,但涉及骨节的病情,她最有把握。

“本王后来就没再请过大夫,没想过……居然有一位故人之女,为本王看病。”御祈泽凝视着她全神贯注的面孔,幽幽叹道,心中不自觉地牵动了过往的回忆。他最尊敬的师傅宫宏远,更是东宫最可信之人,宫家的女儿……他很想去相信。

不只是不想治病痊愈,或许他的身残,至少让他变得安全,人对自己残忍,绝不会没有半点原因。韶灵这么想,心中复杂难辨的滋味,也令她眉宇之间的愁绪更重。

“如果我说还有得治——”她将锦被盖上他的双腿,三年多不曾行走,他的腿部肌肉萎缩,但细细查看,才发觉一丝希望。她逐字逐顿地说:“筋骨还连着,不曾断裂。太子一坐就是四年,疏于行走,除了养好腿脚的毛病之外,太子必须早日离开身下的这张轮椅。”

她的坚决跟冷静,震慑住了御祈泽,时光果真是尖锐的刀,将一个纯真的女娃,雕刻成强大的自主。

见他不开口,只是捂着唇,克制再度咳嗽,她冷声继续说下去。“喝药,针灸,浸泡药汤,三者齐上,效果会明显一些,但滋味不好受,很难忍耐,您想试试吗?”

“琉璃,本王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御祈泽摇头,婉拒了。

“您可以不是,一切都在您的手里。”韶灵咄咄逼人,比他更坚定不移。

“如今,没有任何事,在本王的手里了……”御祈泽垂下眼,几乎是半闭了眼睛,心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就在两年前,貌美如花的太子妃被娘家煽动,逼着他写下了休书,只因他腿脚不便,无法走动,两人渐行渐远,也不再亲近。她哭着说,她才二十五岁,她还想生孩子,不想跟他过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不想过没有任何希望的生活——求着他,休了她。

她曾经陪他忍耐无权无势的几年,命运的惨烈让她越来越动摇,最终无法忍耐跟他这个废人过一辈子,他无法恨她,唯有恨……自己。

他年轻时候娶的太子妃,容貌绝丽,柔情似水,也曾让他觉得命运待他不薄,只可惜——她甚至没有韶灵的一半坚持执着。

否则,哪怕为了回报妻子的关切跟恒心,他也不会自暴自弃。

他三十一岁了,回头想想,不是不明白当年的皇位之争,是怎么一回事。但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没了皇位,没了妻子,甚至到如今,还没有一个子嗣。

韶灵困惑地看他,眼神闪动,百转千回。“我并非要劝您挽回局势,只是不懂您为何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若无康复可能,您顺其自然,我无话可说,但人不正是这样吗,有一线希望,也不该轻言放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要过早放弃?!”

“安于现状,兴许在你看来是一种妥协,但并非是坏事。”御祈泽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琉璃,本王更担忧的是你,若真如你所言,十年前有人暗算太傅,那人若还在京城,手握重权,比不好惹。一旦察觉到你的出现,凶手必定急于出手害你——”

韶灵的眼,墨黑的犹如深夜夜色,她的笑容一分不见,语气凝重而冰冷。“没人知道我是谁,知晓我真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