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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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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儿心道,这燕窝的代价可是真不小!


    二人边说着话便下楼用早膳,到了厅里才发现,安柯儿可真是小看了凤煜辀,哪里是今日送来燕窝,根本就是已上了桌。


    用过早膳后,自己周围的人都叫他们下了“封口令”,皎儿欲往青桐苑问个明白。


    一出沁馨阁皎儿却叫烨然现身拦了下来,道是王爷片刻即到。


    片刻后,凤煜辀果然踏入青桐苑,数日不见老爷子气色倒是更见好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皎丫头,路上累着了吧!”凤煜辀的嗓音更是显了几分去年夏秋时候的洪亮。


    尽管皎儿觉得凤煜辀的问话十分——可恶,可依旧如常上前一福:“三叔。”


    “好,好,快进屋说话,外头冷。”凤煜辀自她面上瞧不出不悦与烦躁,这叫他甚是惊喜与欣慰。


    皎儿跟着凤煜辀身后入了厅,凤煜辀不掩其内心喜乐,一扬手退了翠儿与萍儿,这回安柯儿倒是有幸留了下来。


    尽管明知凤煜辀原本就是来道明“真相”,但看其不似要直言了当,尚要先行寒暄。


    皎儿决定开门见山:“不知三叔因何事唤回皎儿?”


    凤煜辀一笑,道:“皎丫头,此事说来颇为突然,许是莹儿在天有灵,你离府后第四日夜间淩儿不慎烫伤,伤处正是右足——”


    皎儿脱口打断道:“淩哥哥可是有了知觉?”


    见她甚为严肃,凤煜辀收笑道:“正是,只是这两日用了伤药——又不分明。”


    皎儿看向安柯儿,凤之淩的烫伤自然是她医治的,她显然比凤煜辀更为清楚。


    安柯儿接话道:“初十夜里,云霄来……叩门,我急忙起身随他去湖心,烫伤处索性袍袜褪得快并不太糟,但等我上药时……”


    安柯儿将事情始末一通道尽,她可是憋了一个晚上了,谁让王爷不许说呢。




他也不知

辰时,皎儿同安柯儿一同去往湖心,轿子只一顶,往来两次才将二人送上湖心。


    铁砚自光秃的梅枝间穿过来,走路有些怪异,似有外伤……莫非主仆二人一道给烫伤了?


    少年上前又喜又羞,结巴道:“郡主,安,罗夫人,快请……”


    皎儿侧首问安柯儿:“才几日不见,他这是怎么回事?”


    安柯儿撇了撇嘴不便回答,只见少年闻言立时现了哭音,一双鹿眼里噙满了水波。


    “铁砚粗手……让主子受伤……自去刑室……请八十板……行至十余板……王爷与主子……仁厚,烨然哥哥来领我……”


    铁砚断断续续解释起自己的伤,尽管极为无地自容,一千一万个不愿叫郡主知悉,可自己不说早晚也叫她知道,与其旁人口中出,不如自个儿坦白,好歹也不至于添油加醋。


    原来凤煜辀口中所说凤之淩不慎烫伤是他闯的祸,但如倘若凤之淩果真因此回了直觉,他岂不是歪打正着成了功臣?


    “你也无须太过自责,人无完人,又非神仙,岂能事事无错。”皎儿淡笑安抚他,这要日后有了阴影,王府中谁替他那份工。


    安柯儿也帮衬着戏言道:“你都多大了还掉眼泪,小心日后难说亲……”


    此话一出,铁砚忍得极其辛苦的眼泪从眼眶里迸了出来,真是越说甚么来甚么……只不过他是叫安柯儿“落井下石”气得。


    凤之淩不在书房里,他烫伤了腿脚,这几日卧坐在自己寝床上,安柯儿已为人妇又身为师娘,加上往来了几日已熟门熟路。


    这点皎儿自不如她,尽管开封城中她还曾与他共处一室日夜照料,可那好歹也过去好些日子了,而自从上月在凤煜辀房里让他圈靠过,总觉着自己得……更注意些。


    皎儿随安柯儿身后入了凤之淩寝屋,先听里头唤了一声“师娘”,紧接着却是无声惊诧,原来他也不知情。


    皎儿见他如此暗道凤煜辀不知使得甚么名堂,她先打破了沉默:“淩哥哥。”


    凤之淩方回神给出千年不变的回应:“坐。”


    安柯儿在小王爷这里比在王爷那更是谨慎,面对着个几不见笑的小主子尽管喊她“师娘”,那也是不敢造次的。


    今日皎儿回来了,安柯儿预备旁观,她的安静使气氛颇显“尴尬”,铁砚又是红肿着双目前去备茶了,一时间叫人倍感压抑。


    “淩哥哥……”自然又得由她来一次次打破沉默,皎儿问起凤之淩这几日怎样的痛感。




亦喜亦忧

凤之淩稍作停顿三言两语简洁明了地答了她的问话,不多时铁砚端来了刚泡的热茶,他上的是两盏茶,却在落下茶盏之际暗示安柯儿外出,当然这回他有个好借口——讨伤药。


    安柯儿瞅了瞅手边那盏热茶,难免心疼,开玩笑,世子的茶得多难得品上一回,她身为大夫自然不能为茶咒人得病……


    但安柯儿还是极不情愿地干笑着以给铁砚治伤为名“带”着满脸通红的少年出了屋子。


    皎儿真是无言,凤之淩神色间似乎也显得与以往有些不同,室内茶香伴入梅香,香气怡人。


    皎儿端茶抿了一口,暗自调整心绪,数日不见罢了,怎就除了问伤又与他无话可说了……这心里慌个甚么?


    “叫你受累了。”良久,凤之淩破天荒地先开了口。


    皎儿心道的确是累人,但身上的疲惫却比不上被瞒的心郁,白白窝火了几日,早说不结了。


    但瞒她的是凤煜辀并非凤之淩,凤之淩竟为了当日之诺任由自己南归,他就不想痊愈恢复站立行走嚒!


    “淩哥哥见外了,好些日子不去郊外,权当散了散心。”皎儿轻描淡写道。


    凤之淩微垂的凤眸轻抬,望了她一阵才道:“你——清减了。”


    “……”凤之淩若非寡言,恐怕还将道她气色不大好,皎儿暗道他今日做甚么突然说这些奇怪话!


    凤之淩垂眸径自又低声续道:“我这双——残足怕是难愈了,你思家心切,父王不该将你唤回来。”


    “淩哥哥,凡有一线生机,自当全力求取,三叔爱子心切望淩哥哥他日得以康复,相较我思家之心自是贵重得多。”


    凤之淩闻言又陷入了沉默,皎儿索性也不再多言,起身上前行至榻旁排除了杂念为其诊脉,看伤,这烫伤的幸亏也是全在膝下,否则依凤之淩的“心结”,许是还不肯给她来治。


    这屋子里都上完了药重新包扎妥当了,安柯儿和铁砚俩人还没个踪影,茶水也凉了没人续换,这到底是凤之淩的寝室并非书房,皎儿有意不管安柯儿先行回去,凤之淩似看穿了她般先她一步开了口。


    “这几日你路上劳顿,早些回去歇着吧。”凤之淩温言道,对于皎儿去而复返,他心中亦喜亦忧,情绪未曾收敛。


    面对凤之淩今日“言语颇多,十分示好”,又看穿了她心事,皎儿干笑着应声,临行亦叮嘱他需好生歇养着。


    皎儿回到沁馨园时,安柯儿早已回来,一脸的心虚……




冠字

自此,皎儿与安柯儿联手为凤之淩诊治,安柯儿虽垂涎小王爷处的茶水,却并不想去碍人眼,但她毕竟是平东王府的驻府大夫,如今爹娘又住在了沁馨园里添了两张口,不久将来还会再添新丁,不多表现着委实也过意不去,皎儿喊了她就更没理由推辞。


    直到半个多月后,子月初一,安柯儿面带娇羞地拉她进房,吞吞吐吐地伸手抚上小腹,皎儿拉过她右手腕脉,得,今后又得她独自去湖心了,安柯儿怀了身孕,正是一月有余。


    怀孕的女人体质弱,安可儿又是怕冻的身子,罗师傅那两间小屋既偏僻又四季“凉爽”,皎儿让烨然将罗师傅请来沁馨园中住,令安柯儿在园子里好生养胎。


    毕竟安柯儿的年岁在世人眼中以初胎来看是大了些,皎儿每日除去湖心的时辰外更亲自给她切脉煎药,阳平城里自己喝了她不少汤药,这会儿两个姑娘颠了个儿。


    子月初三,筮日,得子月初八,凤煜辀让云霄提前将卦得的筮日送至湖心给儿子看。


    虽说这父子二人如今见面有了一两句说辞,但到底是隔水自居多年,凤之淩仍居湖心不变,凤煜辀养好了身子后在皎儿离府那几日起隔三差五也上湖心去看他,但多是用了盏茶的工夫就回了,停留最长的一回当属凤煜辀将心爱的画卷“割爱”送来给儿子。


    此事上回叫儿子否得极为彻底,凤煜辀老脸仍是有些搁不下,这才吩咐云霄送来。


    但显然凤之淩今时今日没理由否决,无声颔首将此事定了下来。


    筮日初八,凤之淩沐浴斋戒后出了湖心来到王府前殿宗庙,在其父王、师父及诸位师兄面前冠字。


    三日前筮宾,主宾正是凤之淩启蒙恩师——六十年前未至冠龄便状元及第,先帝暮年告老还乡回到青郡颐养天年的前丞相阮彧。


    这日安柯儿心痒想去前殿凑热闹,心道就算身为外姓女子又怀着身孕不得进入,站在外头看看也好,但因连下了三日大雪天寒地冻皎儿不许她乱动,使她未能见识到这场面,再等一轮怕是再得近二十年,叫她颇为遗憾,而皎儿则在园子里“看着”她。


    凤之淩身体不便,跪拜皆由铁砚扶持,尽管如此这一日下来也是疲累得很,岂知如此一日换做常人也要觉得累。


    待凤之淩回到湖心时,皎儿已在候着,倒是也没闲着,在他书房径自取书翻阅,在湖心若不自寻些事做,怕是要闷死的。




守得云开

皎儿在书房中听到他们回来,放下书卷开门去看,正见铁砚推着主子回寝屋中去,想必是累了一日先回房褪除一身繁重礼服。


    片刻有余凤之淩来到书房,此时他已身着成年男子式样的金色华服,头戴金冠,面色略显疲惫,却眉目含喜,神色暖然若春。


    昔日京城俊美却冰冷病态满心苦愁的矜贵少年仿佛朝夕间成长,今日只见一名胸无陈郁华贵非常的弱冠青年端坐伏虎之中。


    殊不知他心中无愁之际已生仇,自解开十余年心结这对父子对此事心照不宣,暗自调派培植人手扩充实力,誓要那人血债血偿!


    在皎儿面前凤煜辀隐仇不掩喜,凤之淩亦是只见其犹如江南仲春尾梢,不日便将是阳春三月。


    “淩哥哥,不知日后当如何称呼?”皎儿淡笑着与之呼应。


    凤之淩听她问起自己的字,唇角微扬轻声道:“恩师予我取字‘淩潇’,你——随意即是。”


    “……”这还道让人随意,这不摆明了还是“淩”字当头,多添一字还麻烦,那还不如不变。


    凤之淩见她已在书房生了暖炉熏香,手边更展着一卷书,自从她去而复返,这大半月来在湖心愈发自若,不似初秋刚到王府时那般疏离,他忆起去年铁砚邀她入书房赏字让她一口回绝,一时出神垂眸痴痴淡笑。


    皎儿正在猜他笑些甚么,铁砚奉茶来了,主客各一盏,依然是今年初的白梅花茶,在他这里无论春夏秋冬待客皆是此茶,分明添了张口,却仍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皎儿有时纳闷今年花开那会儿能入湖心之人全皆在开封,也不知是谁收得梅花露,采得梅。


    许是平东王妃果真在天有灵,这日皎儿于他行针,竟见其足尖微动,是神经苏醒初象,此番无外伤压迫,暴冷暴热,极为可贵。


    铁砚一时过于激动,奔到屋外说给兄长听以便去给王爷传话时满口结巴,亏得是非雨当差听得明白立时前去禀报王爷。


    凤之淩行冠之日,十余年足疾突现起色,凤煜辀父子一日迎来双喜,今岁寒冬许是自平东王府至今最暖一冬。


    自这日起,皎儿发现安柯儿房里三两日内添了许多物件,一问方知是烨然等人孝敬师母之物,据说几人背后道她“冲喜”有功。


    子月十四,大雪纷飞日,皎儿在屋里忙完披戴好白熊披风欲回沁馨园,却在上轿后又叫打伞相送的铁砚扯上了轿帘。


    铁砚一扬手,令前后两名轿夫退开了数丈,少年神色颇显神秘,凑在轿帘处落下两句话,也不等皎儿回应匆匆放下了皮帘子。




尴尬的生辰

回到沁馨园,皎儿下轿进屋时有些失神,险些撞上立在门口笑脸迎面的安柯儿,连赔不是。


    安柯儿假意伸手抚上小腹,“责怪”了她一顿,末了现出原形,叫她将方才想得甚么出神交代清楚。


    皎儿暗自汗颜,她这才一个半月多身子,近来怎就如此大变化,定是她肚子里这孩子遗传了罗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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