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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大唐狂士-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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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干什么?”刘碧珠慢慢咬紧牙问道。

“很简单,你现在从了我,我就把这份供状烧掉,且饶你丈夫一命,否则,他今晚就会受尽酷刑而死,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刘碧珠慢慢闭上了眼睛,禁不住泪如雨下,来俊臣得意万分,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一把撕开她的胸衣……就在来俊臣低头之时,刘碧珠抓住了机会,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来俊臣痛得大叫起来,他恼羞成怒,从靴中拔出匕首,猛地一刀刺进了刘碧珠的胸膛。

……

御书房内,来俊臣忍住肩头疼痛,将厚厚一叠材料呈给了武则天,“启禀陛下,这是苏干的完整口供,由他亲笔书写并画押。”

武则天接过供状翻看了一下,又从御案下取出一只皮囊,将皮囊中的物品倒在桌上,几封信件和一块兴唐会银牌,这些证据加上口供比较完整了,可以令人信服。

武则天从中找出一封信,问道:“这封信上隐隐透露李元嘉在扬州招兵买马,他口供里有吗?”

“有!”来俊臣连忙道:“陛下,在第三页,口供内写得很清楚,广陵王李元嘉在扬州一带暗中招兵买马,有数千人之多。”

武则天翻到口供第三页看了看,不由冷冷哼了一声,“萤虫之光也敢比皓月之辉,自不量力的东西。”

她又问来俊臣道:“这封信和供状的内容,除你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

“启禀陛下,还有两名抄录副本的主簿!”

“这件事除你之外,不能再有任何人知晓,副本也不准留,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了。”

来俊臣明白了武则天的意思,必须要将两名知道内容的主簿灭口,不能打草惊蛇,提前走漏了消息。

武则天负手又走了几步,沉思了片刻,又冷冷道:“朕相信朝廷中的兴唐会高官不止他一人,再抓几个出来。”

“臣遵旨!”



正如李臻的担心,苏干一案渐渐扩大,苏干又招供了十几名兴唐会同党,包括相国苏味道、门下侍郎薛元综、中书侍郎周允元、兵部侍郎孙元理等等高官,以及数十名中低层官员,来俊臣悉数将他们捉拿下狱,严刑拷问。

他又亲自带领数百名黑吏武士挨家挨户搜查,名义上是搜查证据,实际上搜查他们的家财,将大量的金银细软都当作造反资财收罗一空,一时间朝野震动,人心惶惶,大臣们提到来俊臣无不恨之入骨,他的恶名令小孩夜间也不敢啼哭。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苏干案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事态也愈加严重,中书侍郎周允元熬不住酷刑,病死在狱中,甚至连位高权重的相国李德昭也被牵连,被苏味道指认为同党,武则天随即下旨免去了李德昭的相国之职,将他软禁在御史台审问。

左岸酒肆内,李臻、狄燕和孙礼坐在三楼的一间雅室内商量应对之策,李臻并不想参与来俊臣炮制的兴唐会大案,但孙礼的父亲孙元理却被牵连下狱,如果罪名成立,恐怕孙礼大理寺丞的官职也要保不住了。

孙礼叹了口气,“我算是看透了,当今天子根本不把大臣当人看,今天升你为相国,明天就将你下狱,连苏味道这样圆滑的人都难以自保,更何况别人,我这个卑官要不要都无所谓了,关键是希望父亲能平安无事,不要像周允元那样屈死在大狱之中。”

李臻知道孙礼言不由衷,他极为看重自己的官职,熬了这么多年才一点点爬上来,哪里想丢掉官职,只是他无可奈何,才说这种无所谓的话。

李臻心知肚明,却也不好明说,只得安慰他道:“周允元是因为为人过于刚直,平时得罪了来俊臣,才会被来俊臣趁机报复,遭遇酷刑而死,而令尊和来俊臣并无什么过节,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这时,狄燕在一旁忿忿道:“简直是胡闹,听说连李相国也被抓了,他虽然是宗室,但他会是兴唐会的人吗?还有苏模棱,谁都知道他是缩头龟一只,连他都被定为兴唐会,那满朝文武都是了,还需要审什么,一锅端就行了。”

孙礼苦笑一声说:“其实狄姑娘说得对,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兴唐会,我父亲明明是武三思派系的,也一样被定为兴唐会,还有李德昭,他被抓是因为他的相权太大,威胁到了君权,苏味道是李德昭的铁杆党羽,所以一并铲除,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兴唐会不过只是一个筐,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

李臻在一旁默默无语,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上官婉儿让他保持沉默了,这实际上是利用兴唐会造反而兴起的一次官场大清理,难怪武三思弹劾来俊臣没有用,就是因为来俊臣还有大用。

不过李臻还是觉得武则天利用兴唐会来打击李德昭等人其实是一个烟雾,为了掩饰她的真正目的,她的真正目的应该还是兴唐会。

“说说我父亲吧!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救他?”孙礼满眼期待地望着李臻,他和李臻做了不少事,对他的目光和头脑一向都很敬佩,他自己无计可施,只能向李臻求救了。

李臻想了想问道:“你能见到令尊吗?”

孙礼点点头,“今晚我要去探监。

第0250章因时而变

李臻的担心很快便成为了现实,夜幕刚降,李臻的家里来了一名年轻的客人,李臻换了身衣服,来到客堂,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道:“李统领,我们好久没见了。”

稍稍辨认一下,才发现此人原来是李重润,李臻没有想到他会来找自己,连忙回一礼,“让长公子久等了。”

两人分宾主落座,李臻笑问道:“王爷身体还好吧!”

“父亲身体不错,不过只能在王府中起居,不能外出,很多事情只能由我来传话。”

说到这,李重润试探着问道:“李统领应该想到我会来吧!”

李臻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了笑,“最近时局很乱,来俊臣大兴牢狱,搞得朝野人心惶惶,长公子是为这件事来吗?”

“坦率地说,我是兴唐之事而来。”

李臻沉默了,他当然知道李重润之事而来,而且来找他,必有深意,这让他怎么面对?沉吟片刻,李臻默默点了点头,“有什么事,长公子请直说吧!”

李重润深深看了李臻一眼,缓缓说道:“圣上在今天中午秘密下达了旨意,命相国娄师德率三万军队赶赴扬州。”

“然后呢?”李臻不露声色又问道。

“我父亲在五天前用飞鸽传书给广陵王李元嘉,让他立刻解散军队,但李元嘉至今没有任何回应。”

“是信没有送到,还是…”

李重润摇摇头,“信应该送到了,是李元嘉拒绝答复。”

李臻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扬州要出事了?”

李重润的目光变得十分忧虑,他轻轻点了点头,“恐怕是这么回事!”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李臻,“这是我父亲写给你的信,你看一看吧!”

李臻接过信打开,只见开头便写着:‘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

他又继续看下去,李显在信中写得很含蓄,但意思却很明白,希望李臻能站出来帮助兴唐会渡过危难,李臻把信还给李重润,但李重润却摇了摇头,“这封信你可以留着,我父亲说你值得信赖。”

虽然李臻知道,这是李显刻意对自己表现出的信任,算是一种小小的笼络,但现在出头帮助兴唐会,就等于和武则天作对,那可是要冒极大的风险,但李臻没有说出来,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他沉默片刻又问道:“王爷希望我做什么?”

“我父亲希望你能去一趟扬州,阻止李元嘉起兵。”

李重润眼中极为焦虑道:“李元嘉性格火爆,一旦他起兵,将会给李氏皇族带来一场腥风血雨,父亲说,只有你才能阻止他。”

李臻苦笑一声,“王爷太高看我了。”

“不!我父亲说话从不夸张,他有一是一,他说你是他见过的人中最有头脑,最果断,也是他值得信赖之人。”

这话让李臻感到颇为意外,他见李重润说得十分诚恳,心中竟生出一丝感动,想了想李臻又道:“可我是内卫统领,没有圣上批准,恐怕我不能擅自前往扬州——”

“这是一个难题,不过我父亲会请上官舍人帮忙解决。”

李臻终于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躲不过这次朝廷风波,他笑道:“我可以答应你们,会尽力而为,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办到。”

“你们可以办到,我也要加入兴唐会。”李臻平静地说道。

李重润愣住了,他没想到李臻会提出这个要求,他心中十分感动,在兴唐会危难之时,李臻竟然想加入,难怪父亲说他可以信任。

李臻取过长剑,轻轻抚摸剑鞘,感叹道:“这也是师父对我的寄托,他希望能我尽全力帮助李唐复兴,上一次我就想提出,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知道了,我回去告诉父亲,我相信父亲一定会很高兴接受你的加入。”

李重润起身行一礼,便告辞而去,李臻一直送他到门口,但就在这时,远处一辆马车疾速驶来,‘嘎!’的一声,正好停在了李臻和李重润面前,李臻不由后退一步,握紧了腰间剑柄。

这时,车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头戴纱帽的年轻男子,赫然便是寿春王李成器,他一抬头,正好看见了李重润,李成器脸色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他从马车车窗里看见了李臻,却没想到李臻身边之人竟然是李重润,李重润也呆住了,他也想不到李成器会过来。

这是比较尴尬的一幕,李显长子遇到了李旦的长子,不过这丝尴尬马上就打破了,兄弟二人脸上同时露出笑容,紧紧拥抱在一起,很多话不用明说,大家心里都明白,李成器这时候来找李臻,肯定也是为了兴唐会之事。

“你们继续吧!我先告辞了。”

李重润向两人抱拳行一礼,快步向对面墙角走去,那里也停着一辆马车,他上了马车,拉紧车帘,马车启动,很快便急驶而去。

李臻确实没有想到李成器会接踵而来,他心中苦笑一声,自己竟然成了李旦和李显争夺的香饽饽,李成器此来,必然和最近的朝野风波有关。

李成器微微笑道:“这么晚来,打扰李统领休息了。”

“还好吧!殿下不必客气,请进。”

李成器也不客气,跟随李臻走进了客堂,管家林叔刚刚把客堂收拾好,他也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客人,他连忙跑去让丫鬟煎茶。

李臻笑了笑道:“我大姊正好不在洛阳,这座府宅内只有我一人,殿下请坐吧!”

李成器笑着坐了下来,“我也听说了,令姊在灵州买了一座庄园,准备种植葡萄,不得不说令姊很有眼光,也很能干。”

李臻知道他们是从王元宝那里得到的消息,王家一直依附相王李旦,是李旦最大的支持者,每年都会拿出巨额钱财,他甚至有点怀疑,大姊能以极低的价钱买下王家的庄园,这里面是不是也有李旦的因素。

“令弟现在如何了?”李臻笑问道。

“他还不错,读书刻苦,一有闲暇便练习骑射,现在又在跟李袆学习打马球,贤弟应该认识李袆吧!”

“当然,我和他很熟,他的马球打得不错,可惜这次马球大赛没有发挥出来。”

说起马球大赛,李成器忍不住呵呵笑道:“谁也想不到啊!内卫马球队居然杀进了决赛,整个洛阳都在谈论贤弟,说贤弟最后没有能参加比赛,真是可惜了。”

“没有办法,我奉命去房州了,殿下应该很清楚吧!”李臻语带双关,若无其事地点了一下。

李成器略有点脸红,他立刻意识到李臻很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李臻立刻转开了话题,他叹息一声说:“刚才我和重润公子谈到眼前的时局,都深感忧虑,这场动荡若处理不好,恐怕会对大唐政局影响深远。”

李成器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道:“不知重润来找李统领,是为了——”

“庐陵王爷希望我能去一趟扬州。”李臻很坦率地说道。

“我也想到了,应该是为兴唐会之事。”

李成器轻轻叹息一声,“不瞒李统领,我们也是兴唐会成员,只是派系略有不同…”

“兴唐会还有派系?”李臻有点好奇地问道。

“当然会有一些主张不同,兴唐会最初由李敬业创立,后来李敬业起兵失败后,兴唐会也随之消亡,但后来越王起兵时,兴唐会又重新恢复,成为李氏皇族灭武兴李的纽带。

不过当时在起兵上内部有了分歧,一部分皇族反对武力起兵,主张和武氏谈判,但越王却坚决主张以武力推翻武氏,所以兴唐会也一分为二,也就是温和派和强硬派,我父亲属于温和派,而重润他们属于强硬派,你明白了吧!”

李臻这才明白李显和李旦在兴唐会中的区别,原来是分为温和与强硬两派,他想了想又问道:“当今天子知道这种温和与强硬之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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