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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大唐狂士-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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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没想到圣上居然发这么大的怒火,他吓得战战兢兢道:“微臣是因为武氏家族对来俊臣仇怨沸腾,所以才出头为家族弹劾来俊臣。”

武则天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武三思居然是为家族出头,她心中的怒火不由消了几分,半晌才冷冷道:“来俊臣损害武氏家族利益了吗?”

“启禀陛下,来俊臣不但霸占奉先贤弟的家产,还霸占他的妻妾,这件事侄儿是从延秀那里得知,心中极为愤慨,奉先贤弟虽然被流放去岭南,但他的家人和家产尚在,侄儿不得不管。”

武则天已经明白过来了,武三思替武承嗣出头,名义上弹劾来俊臣贪赃枉法,可实际上却是为了拉拢武承嗣一系,团结武氏家族。

这其实也是武则天所期望看到的结果,这样一来,她倒不好为弹劾一事太过于动怒了。

武则天沉思片刻道:“弹劾书你先收回去,朕会让来俊臣交还武承嗣的财产,但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希望你不要再为朕添烦恼了。”

武三思其实并不是完全为了扳倒来俊臣,能扳倒来俊臣替自己出一口恶气当然好,可如果扳不倒,也能及时挽回他因和来俊臣结盟而恶化的声誉,同时又在武氏家族中竖立威信,这就叫一箭三雕。

武三思见圣上确实没有处置来俊臣的意思,便知趣地收起弹劾奏卷,深施一礼道:“微臣遵旨!”

武三思退了下去,武则天沉思片刻,又看了一眼站在房间里的高延福,便缓缓问道:“府君,你以为来俊臣是什么样的人?”

高延福恭恭敬敬道:“回禀陛下,来俊臣心狠手辣,手段残酷,被朝臣视为恶吏、酷吏,这已是朝野共识,微臣倒认为他是一条恶犬。”

武则天笑了起来,“你很会说话,也很了解朕,不错,他是一条恶犬,可朕若没有一条恶犬,很多事情不好办啊!”

这时,武则天又若无其事问道:“朕昨天见了三郎,他对高力士赞不绝口,府君打算一直让高力士陪三郎读书?”

高延福心中一跳,连忙道:“微臣曾考虑让力士出门游历,但临淄王殿下一时离不开力士。”

武则天笑着摆了摆手,“朕只是随便问问,府君不必放在心上。”

武则天便不再和他说话,低头继续批阅奏卷,高延福不敢打扰,慢慢退了下去,一直离开御书房很久,高延福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心里很清楚圣上为什么问高力士之事,实际上就是在问他支持相王之事。

这件事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圣上也心知肚明,但这个时候却问起,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高延福隐隐感到,圣上的暗示似乎和兴唐会有关,圣上或许是警告他,甚至通过他警告李旦,不要被来俊臣抓住把柄。

帝王之言从来不会明说,只能让人去猜,高延福无疑非常了解武则天,所以他也能猜到武则天的隐晦之意。

高延福刚回到自己朝房,他的一名心腹宦官迎了上来,将一张纸条递给他,高延福看了看纸条,便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一直等待中午时分,高延福才乘马车离开了皇城,向自己府中而去,这是他的习惯,每天中午都要回府睡午觉,不过今天却有点特殊,他的马车停在了距离府门约百步外的一家酒肆前。

酒肆的名字叫做‘福荫酒肆’,占地约五亩,是高延福投资的一家店铺,酒肆档次很高,在附近几个坊都颇有名气,生意也很不错,每年给高延福带来滚滚财源。

高延福刚走进酒肆,掌柜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好久不见府君了。”

“嗯!人还在等我吗?”

“在!在!他在四楼等府君。”

高延福在掌柜的带领下走上了四楼,四楼只有三间布置极为雅致的房间,一般都是高官权贵才会在这间雅室内用餐,掌柜打开中间一扇门,高延福不慌不忙走了进去,掌柜连忙关上门,慢慢退了下去。

高延福走到里间,相王李旦的长子李成器连忙迎了上来,躬身施礼道:“晚辈参见府君!”

“殿下不必客气,请坐吧!”

高延福支持李旦,对一些政治嗅觉敏锐的高官而言,这已经不是什么的秘密,毕竟高力士在陪李隆基读书,不仅要高延福答应,也必须得到武则天的同意,这是武则天的一种帝王平衡之术,不管是武氏家族,还是李唐皇族,她不能只偏向一方。

在武氏家族纷纷被人看好之时,她也必须要有人支持李显和李旦,所以她的两个心腹,上官婉儿支持李显,高延福支持李旦,这种支持同时也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对于孤家寡人的李旦而言,高延福对他的支持无疑是极为宝贵的资源,李旦也极为看重,他不能亲自来见高延福,便只能让长子替他出面。

两人坐了下来,高延福温和地笑道:“好久不见了,你父亲最近身体如何?”

“多谢府君关心,父亲身体还不错,也时常出去郊游散心,身体好了很多,他让我晚辈向府君问好。”

高延福微微一笑,“你父亲让你来找我,是为了今天上午武三思弹劾来俊臣一事吧!”

第0244章李旦心事

李成器略微脸一红,心中暗暗惊讶高延福的目光如炬,竟然一眼便看透了自己来意,高延福注视着他,仿佛知道他心中的惊讶,便笑道:“你不用感到奇怪,武三思弹劾来俊臣在朝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所以我也能猜到你的来意。”

“正是如此,我父亲十分惊讶,不知道武三思为何要弹劾来俊臣,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了矛盾?”

“矛盾肯定是有一点,以来俊臣独享利益的一贯风格,武三思在兴唐会之事上得不到好处,他当然会迁怒于来俊臣,也可以说他们是分赃不均才有了矛盾,你父亲也是这样看吗?”高延福笑着对李成器道。

李成器默默点头,“不瞒府君,我父亲也是这样认为,他说武三思绝不会改性从善,他们不过是狗咬狗罢了,只是父亲想知道,武三思的弹劾会有效果吗?”

高延福摇了摇头,“圣上已经驳回了武三思的弹劾,坦率地说,现在谁也弹劾不了来俊臣。”

“莫非是因为兴唐会?”李成器忧心忡忡问道。

高延福缓缓点头,“确实是因为兴唐会之事,圣上令来俊臣深挖此事,正是倚重来俊臣之际,她怎么会动来俊臣,所以武三思撞了墙,被圣上怒斥一番。”

李成器犹豫了一下道:“昨天晚上我们接到飞鸽传信,杨沛在成都被人刺杀了。”

“是谁干的?”高延福惊讶地问道。

李成器摇了摇头,“是谁干的不知道,是被人在夜晚射杀,据说箭法非常高明。”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李成器又低声问道:“府君,李臻有消息吗?”

“你们怀疑是李臻射杀的?”高延福明白他的意思。

李成器苦笑一声道:“我们以为李臻会跟随伯父进京,但听说他在临近京城之时突然离去,相信他肯定是得到了杨沛的消息。”

“他应该是得到了上官舍人的命令,不过没有证据说他射杀了杨沛,不是吗?”

高延福的表情十分严肃,他知道射杀杨沛的后果,如果被圣上知道是李臻射杀了杨沛,那李臻必死无疑,所以在这个问题上高延福绝不含糊。

李成器当然也明白,他连忙笑道:“府君放心,父亲也说没有任何证据,不准我胡乱猜测,而且也没有人看见李臻出现在成都,说不定是武芙蓉所为,那天晚上据说武芙蓉也在拦截杨沛。”

高延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武芙蓉是执行太平公主的命令,而李旦和太平公主关系极为密切,如果武芙蓉去拦截杨沛,那么这代表了李旦的态度,高延福怀疑李旦也出手了。

这时,李成器又低声问道:“府君,不知圣上对我伯父是什么态度?”

李成器的伯父自然就是庐陵王李显,高延福忽然意识到,这才是李旦让长子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高延福默默注视着李成器,李成器的耳根都红了起来,他开始有点局促不安,就仿佛他说了一句话不该说的话,泄露了父亲的秘密。

但这是父亲给他的交代,不管再怎么难以开口,他都必须要问,他迟疑一下又道:“如果府君不好回答,就不用多说,我们能理解。”

高延福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不是我能不能回答的问题,我确实也不知道,我估计连圣上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大唐正出于一个转折攸关的时期,圣上一方面放松了对李氏皇族的压制,但又要追究兴唐会,而她另一方面流放了武承嗣,却又想重用武三思,这个敏感的时刻,我建议你父亲最好还是深居简出,保持低调。”

“晚辈明白了,府君的金玉良言我会转告给父亲。”

李成器深深施一礼,先一步告辞而去,高延福却没有动,他负手站在窗前久久注视着远方,事实上他也猜到了,一定是李臻射杀了杨沛,这必然是李显的意思,难道李臻开始转而依附李显了吗?高延福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担忧。



李成器匆匆赶回府中,刚到王府大门前,却发现大门前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数十名侍卫骑马等候在马车四周,李成器认出了这辆马车,这是姑母太平公主的马车,他心中犹豫一下,尽管父亲让他回来后立刻去书房,但既然姑母来了,那是不是等她走了以后再去见父亲。

他刚走进府门,管家便迎了出来,低声对他道:“殿下,是太平公主来了。”

“我知道,父亲在哪里?”

“王爷在贵客堂,王爷让殿下回来后,立刻去见他!”

“现在吗?”

“是!”

李成器想了想,还是先去见一见父亲和姑母,不提他见高延福之事就行了,他快步向贵客堂走去。

贵客堂上,李旦正和妹妹太平公主低声商谈着什么,太平公主上面有几个胞兄,包括庐陵王李显,但相对而言,她从小和幼兄李旦的关系最为亲密。

太平公主一向支持李旦登基为帝,不过在李旦被废除皇嗣之后,她也稍有疏远了兄长,但这段时间母亲放宽了对兄长的限制,她又重新和兄长走近了。

今天太平公主也是为武三思弹劾来俊臣之事来找兄长,这件事令朝野震惊,太平公主也不例外。

太平公主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很了解武三思,在来俊臣调查兴唐会之时,他绝不会真的弹劾来俊臣,他只是做个姿态罢了,告诉世人,他并没有和来俊臣结盟,兴唐会之事和他武三思无关,这样即使兴唐会出事,他也不会遭到李唐支持者的憎恨。”

“这个武三思怎么变得聪明起来了?”李旦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哪有这种政治智慧,是他身边有高人,应该是明先生的注意,那个人倒是有点头脑,很会权衡利弊。”

“或许是吧!不过你觉得来俊臣真的能挖出兴唐会的秘密吗?”李旦有些担忧地问道。

“兴唐会之事可是兄长告诉来俊臣,怎么兄长现在又担心起来了?”太平公主似笑非笑地问道。

太平公主这话说得非常坦率,令李旦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他心中也很惊讶,他派人去房州之事非常隐秘,只有他和长子李成器两人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

但太平公主并不像在试探,而是胸有成竹,看来她已有确切证据,李旦无法再否认,他尴尬地笑了笑,“此一时彼一时也!我是希望他查兴唐会,但又不希望他真的查出兴唐会的秘密,这两者有根本区别。”

“我能理解!”

太平公主轻描淡写地笑道:“毕竟皇位只有一个,兄长——”

李旦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她越来越露骨的言语,把话题岔开道:“小妹应该知道杨沛已被暗杀之事吧!”

“我听说了,事实上我也是为此事来找兄长,应该是兄长下的手吧!”

“不!”李旦摇了摇头,“我不否认我也派人打算劫走杨沛,但最后杀死杨沛之人并非我的人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那兄长觉得会是谁?”

李旦沉吟片刻,不等他开口,长子李成器已出现在堂下,躬身施礼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来得正好,你姑母也在这里。”

李成器快步走上大堂,向姑母太平公主行一礼,“侄儿成器参见姑母!”

“大郎,我们好久不见了。”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又问李旦道:“三郎呢,怎么没见他?”

“他好像出去练习打马球去了,他又拜了一个新的马球师父,也是宗室,吴王之孙李袆。”

“原来是他,他的马球打得确实不错,看来三郎是想上场参加马球比赛了。”

两人说笑了几句,李旦又问李成器道:“高府君告诉你什么消息?”

李成器犹豫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姑母,太平公主眼睛何等犀利,立刻看透了他的心思,便微微笑道:“大郎尽管直言,你父亲有什么事不会瞒我。”

李旦也淡淡笑道:“你说吧!”

李成器无奈,只得躬身道:“孩儿先问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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