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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梦里云天-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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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警……”怜儿刚要疑惑地问却乍见云天梦凌厉如刀的眼神,硬生生把后面的“告”咽了下去,想想又觉得委屈,于是怜儿扁了扁嘴角,眼圈也跟着红了:“怎么了?怜儿都没得罪你,那么凶……”
无声叹气,但一见怜儿委屈的模样,云天梦心中却有万般不舍,只得伸出双臂重新把怜儿拢入怀中,轻声哄她:“好了,别哭,是我……不好行了吧?”如此低声下气,云天梦这是第一次。
“那你…… 那你以后不许再用那么凶的眼神看我才行!”怜儿哽咽地说。
“嗯,都依你,都依你得了吧!”云天梦无奈地说。
立刻破啼为笑,怜儿楼住他的脖子,甜甜地说:“云哥哥,这才乖呢!”
云天梦啼笑皆非,拍了拍她嫩嫩的脸颊:“少得寸进尺了,小东西!”
怜儿撒娇地扭了扭身子,把头倚在他的肩上:“怜儿才不是呢!”
云天梦微微一笑,但一触及她那娇软香甜的身子,禁不住情怀荡漾,缓缓的,他俯下头,将唇印在怜儿的眉上,脸庞,发角……

第 26 章

不知过了多久,云天梦才依依不舍的侧开脸,将嘴贴近怜儿的耳朵,声音里藏着无限的蛊惑:“怜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香甜迷人,嗯!记住,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我万一忘了呢?”
闻着怜儿身上散发的馨香,云天梦觉得这真是一种无可比拟的享受,懒懒地眯起了眼睛,他不在意地说:“怎么会,只要你用心记,若有无心之失,我大人大量也不会见怪的!”
怜儿刚要说话,却见云天梦眯着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闪,然后他坐正身子,向窗外瞟了一眼,嘴角上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转向怜儿,他故意问:“怜儿,告诉我,如果我和白秋伤之间有了分歧,你会听谁的话?”
楞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的怜儿正想摇头,蓦地触及云天梦已变得冷冽如冰的脸色,她咽了口唾沫,呐呐地说:“我听云哥哥的!”心里却在不住地道歉,对不起了,白大哥,我是怕云哥哥生气才这样说,你知道了可别怪我!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冷哼,白秋伤走了进来。原来,云天梦早已察觉有人穿堂而过,又从脚步声判断出来人是白秋伤,才故意有此一问。
怜儿看到白秋伤后赶忙心虚地低下头,怯怯地叫了声“白大哥”,心里默念佛祖保佑,千万别叫他听到自己的话。
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白秋伤自顾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好象犯了错而正等挨训的怜儿微微一笑:“怜儿,怎么了,不欢迎白大哥吗?”
抱着一点儿希望,怜儿抬头,期期地问:“白大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别具用意地瞟了一眼在旁有若无事人一样的云天梦,白秋伤话中有话:“你的‘云哥哥’应该更清楚。”
双臂抱胸,云天梦的表情不置可否:“你一定认为自己很聪明,是吗?”
尔雅一笑,白秋伤毫不示弱:“也许吧,尤其是在某些人面前!”
云天梦耸耸肩,神态上带着些玩世不恭的意味,微微挑眉,他的笑容中有种难以言喻的促狭和讥讽:“当然,这世上总有一种人喜欢玩儿高高在上的把戏,即使是被抛下了高崖,甩入入坑谷,他还会不紧不慢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故示雍容地说:‘其实这很有趣的,不信你也试试!’”说完,就放肆地大笑起来。
白秋伤平静地看着狂笑的云天梦不发一语,但他紧握的拳头已暴出的青筋,可以见出他心中实已怒极,他不断地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生气,白秋伤,否则你不但输了自己,更输了怜儿!”强压怒火,他力求自己的声音不闻一丝波澜:“云兄,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在不动声色中一剑双雕,希望你能一直得意下去!”最后一句话中的威胁已显而易见。
淡漠地一撇唇,云天梦似毫不为他的话语所动,反问说:“白兄说话一向是如此的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吗?”
白秋伤眼神深沉,他的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冷涩:“云兄,你觉的你真像身负血仇,无处安身的人吗?我看你倒像一代掌控生杀之权的雄主,虽然你似是尽力隐藏,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霸气却更令人怵目惊心!”
云天梦有趣地一笑:“白兄真是过奖了!”表面上虽是云淡风清,但暗里却有些吃惊,想不到这白秋伤的洞察力竟敏锐至斯,真不愧为圣僧弟子,不过……
“白兄说话最好拿出些切实点的根据,毕竟气质这等虚无飘渺的东西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笑容里有无比的自信,白秋伤表现出罕见的傲气:“很快的,我将让你无处可遁!”
云天梦哈哈大笑,袍袖一甩,双手背负:“好,我等着你,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白秋伤点点头,转向早已在旁听得发呆的怜儿:“怜儿,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又看向云天梦:“云兄,你不会不放人吧?”
“请便!”云天梦不在意地笑,转向怜儿,刮了她鼻子一下,眨眨眼:“去吧,记得我的话,嗯!”怜儿小声地答应:“我记得的。”
看着白秋伤领怜儿出去,云天梦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深沉,目光森寒如刃,嘴角撇出一抹冷笑,带着残忍,他徐徐地说:“白秋伤,我倒要看看你只手如何回天?”
白秋伤在前,怜儿在后,就这样走在枫林之间。过了很久,白秋伤仍然不发一言,他的神色阴晦,嘴角紧抿,似有无限心事。
怜儿终于忍不住,她提起勇气,小声小声地问:“白……大哥,你找怜儿有什么事呀?”
白秋伤回过头,深深地看着怜儿,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伤感:“怜儿,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白大哥爱护你,关心你,想尽办法只想让你快乐。可是,我五年的全心付出竟比不上一个初识男子的甜言蜜语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怜儿拉住白秋伤的手,急急摇头,差点哭了:“白大哥,怜儿没有,怜儿一直都好敬重白大哥,也好喜欢白大哥,你……不要那样问我,我真的不明白!”
白秋伤轻轻叹了口气,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了怜儿的小手,他有些无奈:“怜儿,我知道你真的不明白,否则,也不会被他有机可趁!”
怜儿迷惑地咬咬唇:“白大哥,你和云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你们搅得糊里胡涂。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哼,什么云哥哥?”白秋伤有些生气,神情间又有种凝重,“这个云霄绝不是简单人物,初见他时我就有种压迫之感,后来暗观他行为举止间的高华自见就更加起疑,直至今日与他的一番对话更确认了我的想法:他的言辞气度处处显示出这是一个惯于发号施令的霸道人物,普通的士绅子弟又怎会有这种凌人的气势。虽然他今天的说辞露了破绽给我,但我知道这决不是他的疏忽,而是在向我表示他根本不在乎我。如今我最大的疑问是,他到底是什么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那次天龙会主的出现是否和他有什么关系?对了,怜儿,你是怎么认识龙七的?”他从来都不知道,怜儿竟与天龙会有着牵扯。
其实,怜儿纵是天真无忧,但凭着一种直觉,隐隐约约之间早对云天梦的行为有种怀疑。但在下意识里她非常不愿去深究他的意图,对云天梦的莫名依赖和眷恋,让怜儿毫不思索地去接受他的一切。眼前的白秋伤或许是她最崇拜,最敬重的人,但因为对云天梦那种强烈的不由自主的庇护之心让她第一次说了不诚实的话,嗫喏着,她说:“白大哥,我在找珍珠衫的时候遇到了七哥,他帮我忙……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心有所想,所以白秋伤没有注意到怜儿的不自然,况且他也不相信怜儿会对他说谎,看着天边的几片游云,他若有所思:“云是虚无飘渺的并且变化多端,最不易把握。面对这样的对手,虽然危 3ǔωω。cōm险,但也是对我自己的一次有力挑战。”目注怜儿,白秋伤有些担心:“怜儿你徜游山林却不懂人心艰险,云霄是个不易相与的人物,你切莫和他走得过近,也千万别相信他的一字一句,否则就后悔莫及了,嗯?”
嘟嘟嘴,怜儿心里万般不情愿,但她向来不懂得如何回绝别人,尤其是对她呵护倍至的白秋伤,只得委委屈屈地回答:“我知道了吗!”心里却想:“你不让我理云哥哥,他又不让我理你。真是的,除非我两个人都不理,但那样就没人陪我了,我只得两个人都理了。这可不是我不听话,是没有办法呀!”给自己找到了理由,怜儿心里的大石顿时放下,转瞬间又眉开眼笑了。
白秋伤可没想到怜儿会有那种鬼心思,见她答应就安慰地点点头,俊雅的面庞呈现出一抹笑意,他说:“嗯,这才是呀,白大哥终于没白疼你!”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玩偶递给怜儿,“这是我出外顺便带回来的,给你!”
怜儿接过玩偶,仔细地打量它圆圆的眼,尖尖的鼻子,咧大的嘴巴,不由得笑开了怀:“白大哥,你真好!”
白秋伤揉揉她的头,满眼都是疼爱:“你我之间还用客气吗?你送我的珍贵药材在白云小筑都快堆成山了,我可没说过谢字,嗯?”点点头,怜儿兴奋地说:“白大哥,还有事吗,我要回去给云哥……”突然醒悟,闭口不再言语,偷偷看了眼白秋伤。
白秋伤不太高兴了:“做什么?”
怜儿呐呐地答:“没什么呀!”
又变回原有的温和,白秋伤轻轻一笑:“我记得怜儿从不会撒谎,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已经学会了?”
立即低头,怜儿明显地表示出她已经“学会了”说谎。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白秋伤又心有不忍。况且他也知道以云霄的机智深沉,若想对付或是笼络漫无心机的怜儿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不管曾经发生可什么,也怪不得她。自己当初不就是为她的不沾尘俗,洁如白莲的心性所吸引吗?面对如今的危机,他应该做的不是教给怜儿去防御,而是先拔掉发生危机的根源,也就是事情的始作佣者——云霄,暗暗的,他对自己说:“白秋伤,你最需要的是云霄居心叵测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使万剑山庄上下包括叶庄主在内的所有人信服。”
想到这儿,他深深的目注怜儿:“我会让你自动远离他的,不管早晚,你都会知道你和他绝不是同一种人。”
不知该怎样去响应他,但怜儿心中却迅速升起一股意念,那就是:她绝对绝对不愿意离开云哥哥。她已经失去了大哥哥,怎么能再失去云哥哥呢?

第 27 章

云天梦感觉到有人暗中监视自己,而且对方是个窥探的高手,竟丝毫不露形迹。暗暗冷笑,云天梦故意沿着庄中的湖畔行走,于是,眼神一转间让他看到了映在水中那棵大树后的身影。是他!新来的下人,叫什么阿新的。据说是家里太穷,才卖身到此为奴。心思电转中,云天梦有些明白了,白秋伤,一定是你!
既然知道有人跟踪自己,云天梦自然就更加小心行事了,每日不是读书练武就是闲步散心。一直跟踪他的阿新不得以,便将注意力转向了他的房间。但经过两次秘密搜查后,仍找不到可疑之处,他只有另想办法了。
远远的,阿新就看见庄中倍受主子宠爱的怜儿正猫着腰在一棵大树下不知在干什么?他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怜儿正把一块点心撕得粉碎撒在地上:“你……怜儿姑娘,你在干什么呢?”
怜儿抬头看他一眼:“我在喂蚂蚁呢。”
“喂蚂蚁?”阿新干笑了一声,“怜儿姑娘总是做些有趣的事。”
“是呀!它们可好玩了,总是把食物搬回洞里去,忙得不得了。”
阿新眼珠一转,凑近怜儿,神秘地说:“怜儿姑娘,城里有更好玩的事儿,你去不去?”不用问,怜儿是最禁不起诱惑的,于是,她随着阿新驾车进城去寻那更好玩的了。
这里是一间赌坊,还没进去,怜儿就被里面发出的喧闹声弄得头晕脑涨,可是,阿新却不容她后悔,硬拉着她走了进去。
怜儿终于见识到什么是“人间地狱”了,只见那里面的人要不捋袖伸腿,呲牙咧嘴,要不声嘶力竭,恶形恶状,一个个像疯了一样。阿新把怜儿半哄半劝地拉到一个赌“大小”的桌前,他先押了“大”,庄家一开,果然是大,阿新毫不费力地就赢了二两银子。
怜儿只觉新鲜极了,也忘了不舒服,便也随着阿新下注。一会儿,两人眼前已各多了五两银子。阿新见她已经上钩,便让她一个人玩,自己却去了别桌。怜儿兴高采烈地点点头,原来银子这么好赚呢?
可是阿新一走,怜儿就反胜为败了,直到只剩一两银子。她紧张地盯住庄家手里的海碗,嘴里叨念着:“大!大!大!”庄家一开,是“小”,惨了!怜儿着急之下,竟然赶忙把已下注的一两银子攥回手里:“这回不算,我重来!”她想耍赖了。
“喂!小丫头,有点规矩,拿回来!”凶神恶煞的庄家向她一伸手,怜儿就乖乖地把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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