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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与天谋-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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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边突然很痛。不由得把伏在怀里不肯起身的水滴搂紧了些,这孩子,为什么要来呢?不来的时候他会想念,可是来了,他又怕这份小小的温暖,再也把握不住,终会失去——

“疼吗?”水滴终于抬起脸看他。颤颤的伸了手出来,小心翼翼的抚着他。绯红已经慢慢的退去了,脸上却不可于平时的冷凉,微微的有些发热,虽说温度不高。可水滴却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战战兢兢的伸着手却不敢再摸第二下。

“不疼。现在不疼了。”他笑笑,安慰孩子。反而是水滴满脸的泪痕,叫他舍不得。

“去帮帮善袖姐姐吧!”抬手给孩子擦去脸上的泪水,想把水滴打发出去,再重做一次最后的‘药’。不意水滴陡然间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陡然捉住了他的手。袖口滑下一半的地方,隐隐露出了腕上一道已经开始愈合了的伤口,

“痛吗?痛吗?……”看着孩子的眼泪又汪汪的掉下来,顾不上问他那伤是怎么来的,只是喃喃的问着。手里紧抓着不放,他轻轻轻地一抽,竟没有抽出来。

“你不要哭,你不哭哥哥就不会痛了。”腾出另一只原本搂着孩子手去给擦眼泪。可这次水滴的眼泪却总是止也止不住。

“明明就很痛……”细细地看着,那伤口很小,也很浅,只是再那宛若无色琉璃的肌肤上,格外的醒目。看在模糊一片的泪眼里,不知不觉的放大得狰狞。反而叫孩子眼泪掉得凶了。

“哥哥都没哭,你哭什么?男孩子可不能老是这么爱哭!”无奈之下,推了推水滴。“姐姐要笑你哦!”

你是哥哥嘛,所以不会哭啊!水滴抬着泪汪汪的眼,努力的忍着泪水,倒不是怕被善袖笑话,而是怕哭哭啼啼的男孩子,他会不喜欢。可是那一道小小的伤口,却是看着教心里难过。

“你不哭的话。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看水滴见了伤口就哭成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还要哄这孩子吃下去。“连善袖姐姐都不知道的——

和哥哥之间两个人特别的秘密,不再告诉别人的秘密。不是秘密特别,而是对他来说是特别的。连善袖姐姐都不知道?孩子生性好奇,当下忍了泪好好听着。

“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要告诉别人。”他轻轻的俯低了身,凑在水滴的耳边轻语。“这是药哦——”

他知道些或许有用的方子。却凑不齐各种各样所需的药材,有些,甚而是有钱也难以买到。就算是从前以一国之力,也是难以在短短的时间里凑齐。可是种种珍稀名贵的药物圣品,他从前都是吃过的,点点滴滴的药力或许现在也还溶在血脉里——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红莲化尘归(二)

“是药我也不吃——”眼睁睁看着他在那一道伤口上,轻轻的再划上一刀。这次水滴怔怔看着,虽没有哭,神色间却是一片倔强,一时之间倒像是长大了不少。什么药,他才不傻,那分明就是哥哥的血,骗他是药。而且那味道,曾经嗅过的,只是想不起来。努力的想要想起来。却只压得心里边闷闷的难过。“再说我又没病。”

他不强迫,淡淡落寞的一笑,看血珠落下,注了浅浅的一盏,那血却也渐渐的自己止了。水滴默默的上前来包扎。看着他满腕的血迹,忍不往的就低头去舔。

这孩子,明明教过他怎么去处理伤口的,却总还是只记得从小知道那种最简单方法,总是以为舔一舔就好了。可是他也从不知道,他从来没有用过的那么简单的方法,可以是那么的柔软,湿润和温暖。以许,真的舔一舔,就会好了。太简单的舔一舔,就会好的。所以害怕会失去。

“还很痛吗?”抬起头来,见他盯着手腕出神,不由得担忧的问他。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却见着他轻轻的俯身下来,靠到孩子小小的肓上。

“不要让我失去好不好?”看不到他的脸,听到的是从来没有听过的略带着忧郁的声音。低低的而使得听起来不真切,近在咫尺,却如同传越了千年的寂寞而来。

水滴一时间呆住,突然不敢看他的脸,不敢去想那样寂寞的声音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幸好这时候他是俯在自己肩上的。要不然。也害怕他看到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脸。

“乖了。”他却只是轻轻的靠一靠。旋即抬起脸来淡淡的笑着哄他。小心的端了杯子递到孩子面前。“喝一口就好。听话啊。”

“那你不要走。“水滴怔了怔,不敢强他的意思,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喝下去。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张着大眼睛看着他,孩子气的问。“你说要走是骗善袖姐姐的对不对?”

“要不然,我也要跟着去。”想一想,慌慌的又补了一句。

见他只笑笑不答。水滴只当他默许了,乖乖的就着他的手喝一小口。血的味道略甜,尚还温温的,喝下去很舒服。可是心里边却模模糊糊的记得这味道,闷闷的堵着。

“你要好好的。”心里不由得就有些伤感。静静的看着水滴,灵动的眉眼,小小的个子,软软的手,欢欢的声音,暖暖的温度……我都要你好好的。不想失去。

水滴却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飞红了脸。他自己失笑,收了杯子站起来。

知道他是要去照顾另外一个伤患,水滴就真是小孩子被抢了心爱之物一般,一半是赌气,一半是好奇,举了灯紧跟着,非要去看看不可。

屋子里边虽有灯光,却没有生火,也添得一分冷清,再看看面前斜依着一人,面色有些惨淡,神色间见着疲惫。水滴心里虽是有些无端嫉恨,终究是小孩子心软,看着这人形容憔悴,到底觉得有几分可怜。那人虽然倦怠。可是眼神却依然清明,见到自己跟着进来,眼光便一直投在水滴身上,上下的看着。眼神虽然凝定,但并不锐利,反而带了几分温和。

眼看着这陌生的人这样细致的打量自己,水滴终究是脱不了乡下孩子的腼腆,叫这陌生人上下打量得心头发虚。慌慌的又往他身后藏着去。他也不理会孩子的羞涩,进了门便到一边去收拾替换用的纱布。水滴躲躲藏藏的亦步亦趋跟着。抬眼又见那人向着自己招招手,慌忙间正想转开眼。

却听得砜洄轻轻的唤着:“渴了这大半天。你帮我拿杯水过来。”

话音亲切,分明是对着自己说的。再抬头看看哥哥,却连眼也不抬,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大理会,当下看着这人话说得恳切,神色间又见着可怜。来时也没带水,左右看了看,到桌上倒了杯冷茶给他递过去。

“我起不了身,你索性喂我喝些。”那人淡淡笑着,丝毫不觉得狼狈。

水滴看他挣了两下,着实多有不便,少不得依言把杯子送到他口边去。

砜洄可又不忙着喝了,眼角看他尚背对着自己。只向水滴笑道:“好孩子,你叫什么?”

“我……”才方开口,眼前之人,突然一手发力扣住自己手腕,孩子一下子吃不住劲,直往他身上跌去。方惊呼得半声,眼见着那人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另一只手中却执出一道寒光向着自己脖子上横去,这一下连惊带吓,那声呼救便哑在了口中,只想着没救了,乖乖的闭眼等死。

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却甩手丢来只杯子,不偏不依正撞在砜洄脉门上。砜洄本没什么力道,吃这一撞,手里剑叮一声便落到了地上。

“什么起不了身,这不是很有精神的么?”这片刻间的工夫,另一只手里一松,本来扣在手心里的孩子已经被他拉了过去。抬头见他脸上淡淡的,眼里却有了三分怒气。

“你儿子?”一月里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老跟他冷着脸横眉相对也不是长久,少不得慢慢说起话来,慢慢的把这番走失了要囚,反遭追击的事细细想想,一心报国的热情先凉了一半。也不再觉得他是如何的穷凶极恶。没再想着把这人如何如何的绳之与法。反倒觉得做做朋友也不错。见着这孩子来,跟他又很亲切的样子,忍不住就想作弄一番,吓吓他也好。

砜洄仍是嘻然一笑,抚着手腕的脉门,那一下撞得狠了,手腕还隐隐的作痛着。看来他真是恼了。“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也不会真跟孩子下狠手。”

看他脸色沉下去几分,也懒得跟砜洄解释。只冷冷哼了一声。把一边的杯子递上来。

砜洄却也干脆,接过来看也不看,抬腕便喝了。待得把杯子放下来,见一边的水滴到现在才敢张开眼睛看看,一眼见他在自己身边,慌慌的伸手紧紧抱着,再不敢放开。不由笑出声,放下杯子再次向着孩子招招。

水滴以为自己这番差点不明不白的被人骗去害了,再看眼前这人还是笑着向自己招手,只恨不得拾了地上的剑上前去捅他十剑八剑。那里还肯靠近。眼见着他已经把杯子喝了个底朝天,心里是又怕又恨,只觉得眼前的人比善袖姐姐更可恶了十倍不止。这一口气憋着,把水滴小脸气得通红。

“我让她走了。”觉出孩子的紧张,下意识的伸手拍拍。揽了孩子坐到一边。却是向着砜洄说着。

“哦。”砜洄稍顿了一下。语气却淡淡的,也没有如何的不舍。“走了也好!”

“你记着你答应过我,不管我能不能救得了你,今后你是生,是死,你都不会在见她一面。”他也没有什么感慨,语气冷冷淡淡的。

“君子一言,自然当言而有信。”砜洄淡淡的笑笑,语气却多少有些落寞。转了话头。“对了,你也真的不知道,你那天救去的那妖物身上有什么秘密么?其实眼看着关了它那么些年,那东西却也温善得很,也没见敢有丝毫反抗。每次拷问都很机密,也不知道到底想要问出个什么来。”

“不知道!”他微微一皱眉,忍住了不悦,他向来心性纯善,同为隶族,听着砜洄一声声的那东西,竟有些如感同身受。可想想确也认不出那是人非人的到底是什么生物,被砜洄说成是东西,他也找不着理由发作。

“真的被你放走了?你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去了那里?”砜洄却仗着他性情好,也不怕他恼怒,口口声声的问个不休。

“不知道。”妖怪有善袖一个已经够自己头疼的了,再来那么一个不言不语似人非人的,可受不了。他是碰巧了追着那一丝恶灵去,正好遇上,心下不忍。到底带出来了,那生物想要自己走,他也就由着他自己去了,反正那生物入了深山老林,纵有万人想找他出来,早是有如海底捞针了。

“那么到底你们身上有什么秘密啊?”砜洄看他样子不像作假,自己也拿他无法。却还是不死心。“为什么非要安排着我们去虚情假意的骗人家的感情啊?”

“不知道!”这次真有些烦了,一见面时砜洄冷冷的,却不想是个这般多话多事的主。他本来性情淡静,却不想遇着善袖砜洄一个两个都是喋喋不休的。善袖让闭嘴就只有乖乖闭嘴。这一月里日日对着砜洄,早早晚晚听他又是劝降又是恐吓的废话,心里又忧虑着病情,早是疲累不堪了。

“连你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是到了情至深处才会说出来的?”这几日里猜想他身份不一般,以许知道个大概也不一定。

他连不知道都懒得答了。干脆闭了嘴听着,砜洄自己说得无趣了,想了想,不由得叹:“这样要打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问得出来?反正魔国是降了。还不如当初攻城之时,就多带几个要紧的知道关键的魔族来。又或者当日就逼着魔国把那什么要紧的秘密交出来多好——”

话到了这里才发觉他神色不对,拂衣而起。如方才戏弄水滴时见他恼了三分,眼前就当是十二分隐怒。当下急忙拉了他:“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可能的话,倒很想跟随你做朋友——”

“我们做不成朋友!”他手腕一翻,甩掉砜洄的拉扯,狠狠把他掼在床上。转身出了门去。冷冷丢下一句,“你若是好了就快滚吧!”

水滴见着大仇得报,愤恨地丢下一眼,才急急的跟着他他去了。

若不是药的禁锢还在,你以为我喜欢呆在这里么?砜洄半天才挣扎着平躺下来,一边揉着方才撞痛的地方,却还是冷冷笑首。当真是软软硬硬都问不出他的话来,倒不如先走的好。

那日喝下的却也不知是什么,倒很有效,不出几日就好得大半,只是这病拖得这近月,早是元气大损,要想恢复如初,却是要不少的时日。

他还是天天来看顾着,神色却是冷冷的不悦,有时孩子也会来,却再不敢离他半步,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看着砜洄好了些,那神色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滚吧滚吧!见他也不留,砜洄自己打算着,倒也想就此一走了之了。

善袖看他这次当了真,方才开始收拾家当。问他要去那里,总只见着他淡淡笑笑。狐狸到底学乖了些,怕他把自己丢下,也不管他烦不烦,几天里小心翼翼的盯着不放。

初冬时节,真的很冷!难得水滴不来,狐狸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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