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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仙朝帝师-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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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咄!”
  又是一声低叱传出,安伯尘扭头看去,就见红发少年也是眸光闪烁,一条栩栩如生的火龙凭空钻出,直追水龙而去,那火龙的身长虽不如水龙,可也有半尺来粗,四五丈长。当下两龙并争,盘旋飞腾于天云间,腾挪扭转,气势惊人。
  “两位果真是神仙,如此高深的法术竟刹那间便能习得。”
  安伯尘叹服道。
  “居士此言差矣,此般法术不过是最粗浅的化形道法,容易的紧。居士莫看咒语长,咒语越长越是易上手,反倒那些咒语短的道法最是难学,不过一旦习得,威力绝伦非是这火龙变所能比拟。”
  “这又是为何?”
  安伯尘奇道。
  “咒语越长,越容易推敲,可太长了,反倒会失去玄奥。”
  少年火神君抢在水神君之前,开口解释道。
  “而咒语短者,是为短小精辟,字字珠玑,每一字都融合了何止数十样奥妙法则,数字叠加,衍算变化,一旦祭出,那威力自然无与伦比。更有那一字咒语,当真是集天地造化于一言,不出则已,出则天翻地覆,海枯山崩。”
  闻言,安伯尘困惑消散,当下颔首道。
  “多谢两位提点,伯尘这便领悟咒语。”
  “理当如此。”
  水火二神君不约而同道。
  “既是居士所学第一般道法,虽然粗浅,不过理当重视才对。”
  水神君笑了笑,就见她轻扬袍袖,掀起地上的沙石化作飓风卷向对面的山崖,眨眼后,岩壁上多出数行字,正是火龙变的咒语。
  安伯尘不再多言,对着正当中天的日头,盘膝坐下,捏起手印,平心静气的参悟起火龙变来。
  “天地玄宗……”
  抬头望向白云翩跹的天野,又望向群山逶迤矗立的大地,安伯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或许这神仙府中气象万千,飘渺离尘,安伯尘只觉心意无比平和,世俗纷扰皆烟消云散,只余对面崖壁上的咒语。
  日落复又升,月出复又落,三天光景弹指流逝,青衫少年盘膝而坐,双手抱圆,闭目沉思。
  诚如火神君所说,咒语越长越晦涩,反而越容易理解,虽违背常理,可于这神仙府中修行,天地造化近在咫尺,安伯尘逐字逐句的去体悟,虽无法说清咒语的真正涵义,可心中却生出“理当如是”的感觉。
  直到最后一句,安伯尘再度陷入困境。
  “事火咒龙图以变无形。”
  睁开双眼,安伯尘眉头皱起,口中反复念叨道着。
  之前的灵感仿佛都被用光了,任凭安伯尘搜肠刮肚、苦思冥想也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
  “三天了,公子可曾悟通?”
  耳边传来水神君关切的声音,安伯尘苦笑着摇了摇头。
  “伯尘资质太差,三天了都未能领悟那最后一句。”
  “居士休要妄自菲薄。居士初涉道法,从前也未曾读过道经道论,能在区区三天内就掌握大部分咒语,已属难得。”
  水神君走来,美目中风清万千,笑着说道。
  安伯尘只当水神君出言安慰,并没往心里去,继续思索那最后一句咒语。
  “水儿见那火神君比居士还急,不如就让他演示一番,何为事火咒龙图以变无形。”
  话音落下,安伯尘回首望去,却见火神君已不现了踪影,正当他疑惑之际,天头火势大作,铺天盖地,将天云都烧得透红,转眼后化作一团虚影,却是一方天神,栩栩如生。
  安伯尘心生恍惚,似懂非懂,继续看去。
  那方神祇口中念念有词,摇身一变,化作一尾火龙,扶摇而上,翱翔天云。
  “事火咒龙……原本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是为传说中的仙人手段,凡人虽喜神好龙,可事到临头往往会难以置信,如梦如幻。”
  安伯尘喃喃自语,眸中渐渐浮起豁然开朗之色。
  修道修道,即是踏上一条远离凡尘的路途,从此往后,再不可作世俗观。前路广阔无际,任何荒诞不经离奇古怪之事都有可能发生,就比如这事火咒龙。修道法者,第一要做的便是打破约定俗成,不再蒙蔽己心,不再局限一隅。
  放眼天上地下,大道殊途,便是事火咒龙之事也未尝不可能发生。
  看向豁然开朗的安伯尘,水神君美目涟涟,暗暗点头。
  转眼后,天头景象又生变化。
  火龙翱翔,游转天云,忽地向下俯冲,直扑安伯尘而来。
  火风灼热,安伯尘瞪大双眼看向面色狰狞的火龙,心头猛跳,想要起身退离,可心底深处却有个声音不断叮嘱着他,此时万万不可离开,一旦慌张而退,这最后一句咒语便会前功尽弃。
  深吸口气,安伯尘强作镇定,直勾勾的盯向那只扑面而来的火龙,脊梁已被汗水浸湿。
  渐渐的,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那火龙虽向他扑来,可又仿若隔岸观火,近在咫尺却远在千里之外,真真假假,难以道明。
  下一刻,从安伯尘瞳孔陡缩,转眼后满脸喜色,起身而立,直指火龙。
  “火龙无形,却是由火而化,万般事物皆如此,有形亦无形。事火咒龙图以变无形,原来如此……”
  安伯尘心中欢喜,正想从头到尾将咒语念上一遍,只觉群山峡谷忽然摇晃了起来。
  香风幽幽,妩媚风情的水神君不知何时又贴了上来。
  “居士此去当谨记两事。其一,平日里要多多使唤我二人,其二,不到万不得已勿要召唤水儿。”
  闻言,安伯尘一愣,感觉着水神君高耸的玉峰不断挤向他手臂,面庞发烫,开口问道。
  “这是为……”
  那“何”字还未道出,脚下的山崖裂开条深缝,未及他回过神,整个人便坠入山崖水涧。
  ……
  墨云楼七层,藏玉厅。
  司马槿端详着闭目参悟的少年,不知为何,心跳微微加快。
  自己这么紧张做什么,莫非潜意识里希望他能成功?
  摇了摇头,司马槿暗叹口气。
  小安子虽有修道天赋,却被他的出身所限,一来修炼太迟,十三四岁方才生出先天之火,经络穴位早已固定,即便他往后再努力,也会因为先天不足而被别人甩在身后。二来,道技且不谈,单说道法,非是记性好有天赋便能领悟其中奥妙。
  道途漫漫,本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世家子、宗门弟子从小就耳濡目染,读道书听道论,即便彼时不懂,可长此以往却能渐渐从中体会出许道理,如此方能领悟道法。
  他若生在世家中,以他的天分将来或许能有一番大作为,只可惜……
  目光闪烁,司马槿莫名的一笑。
  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小安子只是佃户家的儿子,能踏足修炼之道早已超过了他原先所能想象的范畴,等琉京之事罢了,若能全身而退,他还可以带走千两黄金甚至更多。往后做一富家翁,活个百来岁,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福而又幸运的事。
  临近傍晚时分,暖风漫入窗棂,夹着慵懒的气息掠过司马槿,亦卷向对面缓缓睁开双眼的安伯尘。
  虽不抱希望,可这一瞬,见着少年人无比清明澄澈的眸子,司马槿还是止不住疾跳的芳心。


第031章 门阀秽如沼,何能渡清莲
  白火!
  看向安伯尘睁开的双眼,司马槿芳心一悸,转瞬平复下来。
  闪耀于安伯尘眸中的自然只是炎火,可在那两团炎火后,司马槿隐约捕捉到几分不同寻常的存在。
  好似一汪泉水,又纯白如浆,映着两团炎火,乍一看去倒像是白火。
  正当司马槿仔细看去时,两汪清泉已被炎火覆盖,不见了踪影。
  安伯尘双手抱圆,神色淡然,暖风拂来,扬起一身青衫,亦让他眸里的火焰愈发旺盛。
  “小安子……”
  看着气质和往常大相径庭的少年,没来由的,司马槿微微紧张,忍不住低唤了一声。
  就在这时,古朴的咒语从少年口中吐出,不缓不急,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配合着舞动的十指,青衫飘荡,虽是少年修法,可落于司马槿眼中却隐隐透出几丝修行大家才有的风骨。
  心旌摇曳,司马槿捏紧拳头看向安伯尘,神色复杂,有些期待,也有些难以言明的担忧。
  “事火咒龙图以变无形……”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句咒语从安伯尘口中蹦出,而他眼中的火焰也熊熊燃烧,好似要飞腾出来一般。
  “咄!”
  双目圆瞪,安伯尘手印捏老,低叱一声。
  周遭空气猛颤,随着他这一声喝出,整间藏玉厅的空气都随之奔向四方,暖风跌荡,吹拂窗帘“哗哗”作响。
  司马槿的心已提到嗓子眼,火光掠过眼帘,少女惊讶张大嘴巴,神情凝滞。
  同样惊讶的还有一脸怔然安伯尘。
  风停静止。
  藏玉厅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沉默。
  又过了许久,一脸古怪的少女再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前俯后仰,直笑得安伯尘面红耳赤。
  在神仙府中悟道三日,得水火二神君相助,安伯尘的火龙变也算是成功了,只不过,匍匐在他手指间的那条火龙比司马槿的还要小上许多。若说司马槿的火龙像四脚蛇,那安伯尘变化出的火龙只能算做毛毛虫,有气无力的趴着,龙鳞龙爪几乎难以看见。
  “小安子,你也这手火龙变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小的火龙。”
  止住笑,司马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拨弄着那条小火龙,满脸好奇。
  “不过你第一次修道便能成功,实属不易。”
  半晌,司马槿抬起头,看向满脸尴尬的安伯尘,认真说道。
  收回小火龙,安伯尘佯装若无其事,可眸里的黯然却显露无疑。
  祭出火龙变的那一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正熊熊燃烧着的火势,可转眼后,却被命门穴里奔涌而出的无形之水夺走了大半元气,竟也化作了一条小水龙,和神阙穴中蹿出的小火龙争相并行。
  安伯尘刚要祭出两龙,陡然间想起临别前水神君所说的话,心生警觉,强行散去小水龙,祭出这条毛毛虫般大小的火龙,且只能停留在手背,无力驱策。
  令他沮丧的还有一事,在神仙府里时水神君说了,往后他进入神仙府会越来越难,即便进入也只能呆上数日。他悟出这手火龙变,全靠神仙府中的神仙气象以及两神君的点拨,方才勉强成功。日后若有机会修习别的道法,再不会像今日这么简单了。
  在神仙府中修炼,那里的一年只相当于现实中一个时辰,自己修炼上一天便能比别人多出十二年,若是那样只需数日便能突破到地品,随后破解霍国公的道符。可想要毫无拘束的往返神仙府,却需修到天品境界……因此,即便安伯尘拥有神奇无比的神仙府也无法用上,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空有宝山却无法进入,只能看着它一天一天离自己远去。
  “修行之途果真充满玄机变数,难以揣度。”
  半晌,安伯尘低语道。
  五日前,他和司马槿提出想要修炼,大多还只是好奇,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可现如今,即便他想停下脚步,额心中的那张道符也不会同意,更何况见识过了那方神仙府,第一次祭出道法,不经意间,安伯尘渐渐深陷,却连他自己也未尝发觉。
  “红拂,今日先到这吧。我得去国公府了。”
  下午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日薄西山,已近傍晚,安伯尘向司马槿道别,转身下楼。
  直到安伯尘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司马槿方才收回目光,面色复杂。
  难以名状的情绪萦绕在她心头,这种感觉霍国公有过,萧侯也有过,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墨云楼,安伯尘。原本掌握之中的事悄然偏移,变得难以控制,自打安伯尘回转琉京,他就好似一头脱缰的野马,表面上仍是其貌不扬的小仆僮,鞍前马后紧随“离公子”,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谁都会惊讶的发现,这个小仆僮正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成长着。
  王馨儿如此,霍国公如此,萧侯如此,一手主持了这幕戏的司马槿更是如此。
  或许,也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刚刚才修出先天之火,转眼便能施展道法,如此人物,万里大匡,十三诸侯国,老祖宗所知道也不过五六人而已,如今又要多出一人。”
  喃喃低语着,司马槿如画的眸里闪过一抹青华,将她那张素雅的“面庞”染得妖冶。
  安伯尘祭出火龙变的那一瞬,司马槿满脸惊诧,随后笑出声来,可对面发着怔的少年人却不知道,那个终日笑脸迎人少女心中杀机陡生。
  这是世家门阀之人的通病,也是司马槿想抛下却又无法抛下的习惯永远心生警觉,当断则断,当杀则杀。若没这个习惯,在那表面风和日丽实则杀机密布的门阀中,她也无法一路走来,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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