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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仙朝帝师-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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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戏是安伯尘在四五年前所看,也就是说那一战至少是在七八年前,七八年前修为实力和吕风起只在一线间的盖世猛将从遥远的漠北走来,一人双戟,两三个时辰不到便连破三关,三熊在他手下俨然如同土鸡瓦犬……他究竟想做什么?
  深吸口气,安伯尘直视向典魁淡漠中席卷风云的褐瞳,默然不语。
  安伯尘并不想和他对视,可当天地间只剩下那双眸子,安伯尘还能向哪看?
  汗水已将衣衫打湿,安伯尘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只觉时间过得太慢太慢,就和一个时辰换一年的神仙府一样。
  终于,典魁开口了,他的声音好像一盆端平的清水,无论走多快也丝毫不漫,从头到尾都一个声调,平直而冷漠。
  “你是安伯尘,听过你的名字。从西向东,闯过四关,为了和匡帝抢女人。”
  安伯尘不知道典魁为什么要说这些,从他的语气中也听不出是褒是贬,是赞赏还是讥讽。
  “七熊守关,三虎辖镇,只为了防你,你两日间连破四关,也算有点本事。”
  典魁继续说着,听不出喜怒哀乐。
  “典某苦修八载,略有所得,遇一异人言大匡将乱,旧强陨落,新强诞生,典某恐有人先某一步杀了吕风起,遂来大匡,邀战吕风起。”
  原来如此,八年前被吕风起所败,典魁自然不甘心,苦修八年一朝出关,南下中原只为找吕风起报仇。
  可是,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安伯尘眉头微皱,暗道不对劲。
  “听人说,这些年大匡的虎狼都成长起来。五虎可战吕风起三十余合,七熊亦可走个十合,典某也想试试,这几个五虎七熊能在典某手下走几合。”
  说到这,安伯尘清晰的发现典魁坚冰般的嘴角竟咧开一丝笑意,说不出的桀骜不驯,说不出的讥讽。
  “所以,接下来的三镇无需你安伯尘出手,自由典某来破。”
  说着,典魁看向安伯尘,褐色瞳仁中忽地闪过一丝异彩。
  安伯尘静静听着,暗舒口气。
  以典魁匹敌吕风起的实力,接下来三镇恐怕也不会花上多少力气,也就是说,自己也无需再战便能轻松走过这漫长荒道,走到她的銮轿前。
  喜悦从心底滋生开来,逐渐蔓延,安伯尘横举银枪拜向典魁,强忍着心头的喜意:“多谢典……”
  “你可知道那两熊在典某手下走过几招?”
  安伯尘还没说完就被典魁打断。
  思索着,安伯尘按下心头的古怪,试探着道:“十招?”
  典魁忽然笑了,他的笑和他的杀气一样张扬,回荡在天地间,宛如雷潮。
  “哈哈哈哈……十招?典某也想和他们多战几合,只可惜,那二熊皆一招败逃,弃手下二郎而去,丢尽匡将脸面。”
  闻言,安伯尘身形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
  七熊已算大匡顶尖人物,在安伯尘的想法中,即便对上吕风起,那七人也能撑上十合而不死。却没想到,当年败在吕风起手下的漠北狂龙只用一招便将七熊杀败,头也不敢回,逃之夭夭。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招……日残月殇……
  安伯尘吃惊的看向典魁,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渐渐的,随着典魁的瞳仁愈发明亮,安伯尘心中生出一丝不祥。
  “某本想用五虎七熊试技,再战吕风起,却没想到七熊如此不堪一击,这荒道历练当真令人扫兴。”
  注视着安伯尘,典魁淡淡说道:“不过我倒差点忘记这荒道是为谁而设的。你能杀败四熊,应当能撑过典某两招,若能撑过三招,那最好。”
  这最后一句典魁说得很平静,平静得令安伯尘汗流浃背。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和吕风起匹敌,一招败一熊的猛将,竟丝毫不顾身份向自己邀战……天品境界的七熊尚只能敌过他一招,我修为虽接近天品,却终究没有突破,即便突破了,可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瞳孔陡缩,安伯尘哪还有心思和典魁啰嗦,银枪扫过刺中马臀。
  野马王仿佛也才回过神,惊慌失措的扇动翅膀,正欲驾车而逃。
  可就在这时,火焰般的红光急速膨胀,瞬间就填满了安伯尘整个视野。
  心头一惊,安伯尘只见典魁猛地掷出双戟,随后纵身跃起,脚踩双戟却仿佛驰骋在一条只有两格的天梯上,扑向安伯尘。
  那两团火焰般的红光不是别的,正是典魁深褐色的瞳仁,此时耀艳如日,压过星光月华。


第247章 狂龙威压,双道齐突破(上)
  见鬼!
  就算此前被追杀的百日中,遇到那些虎狼之将,他们也都会皮笑肉不笑的打个招呼,唱个肥喏,哪有像典魁这样蛮不讲理的。
  安伯尘暗骂一声,举枪猛刺野马王,催促它快点上路。
  野马王虽被易先生装上双翅,又鬼鬼祟祟的捣鼓了几日,可终究是凡马凡心,见着典魁完全不似人的架势此时全身发软,哪还有力气奔跑。
  眨眼的功夫,典魁已跃上天头,距离安伯尘不足十丈。
  安伯尘见势不妙,急忙跃出飞龙驾,心意一动,在半空中将飞龙驾连同野马王收入珠链,随后避开从双戟间发出的灼热火风,跳下天头。
  非是安伯尘胆小,可他好不容易走到第七关前,实不想被这漠北猛人稀里糊涂的杀死。这典魁显然比他所遇到过的任何一个对手还要可怕,不谈五虎七熊,恐怕琉京时候的那两条蛇妖出现,也会被典魁的双戟砸成肉饼。
  “如此胆小,如何能摸索到道技最高境界。枉那人说你的潜质不输吕风起,如今看来,这大匡当真衰败如斯。”
  安伯尘刚一落地,耳边便传来典魁傲慢而轻蔑的声音。
  抬起头,星光摧残,月华静谧,令安伯尘心觉不安的却是之前驭戟而飞的典魁竟不见了踪影,声音犹在,可他的人却仿佛被夜色吞没。
  也不多想,安伯尘猛地一闪身,身化长水,擦着荒草向东而去。
  “轰!”
  前方不远处忽然升起两轮炽日,燃烧着,似要将枯草摇曳的荒道烧成灰烬。
  那哪是什么太阳,分明就是一双人眼!
  消失了的典魁仿佛一尊铁塔,矗立在安伯尘前方,刀削斧砍一般的面庞岿如磐石,那两轮燃烧着火焰的眸眶陡然涨大,强绝的气势横扫向他脚底的血泊,竟向两旁激荡开,溅起数尺高。
  一股锋利无匹的杀气从戟尖发出,扑天盖地飚来,刺骨的寒气牢牢锁定化作无形之水的安伯尘,只要安伯尘再近五六步,那无形之水立马会凝结成冰。
  直到这时,安伯尘终于知道,这一战已是避无可避。
  若继续这样逃下去,心存畏惧,恐怕还没开打,他就会被典魁无与伦比的杀气搅成粉碎。
  身形变缓,在距离典魁还剩十四五步时,安伯尘戛然而止,好似一杆标枪笔直矗立,纹丝不动。
  百战而生、独属于安伯尘的战意和杀气在一瞬间酝酿至巅峰,自银枪而发,枪尖在夜色下疾转如陀螺,遥指典魁。
  天地陡然一静。
  顷刻间,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却犹如山峦崩倒,震得安伯尘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挤破皮肤四溅出来。
  无视世间一切规矩、俗法的典魁大笑着,迈着似能踏破千山的步伐,持戟而来。
  全身血液狂涌入颅腔,安伯尘猛喝一声,双目中升腾起风水火雷四势,微屈双膝,拔腰而起,踏着平快的脚步持枪相迎。
  面对恐怖如斯的典魁,面对如海潮般的巨势,安伯尘稍退半步,立马会被典魁的杀气吞噬,只有不顾一切、奋然向前,才有一线生机。
  云气缭绕着皎月,朦朦胧胧,亦如典魁手中的双戟。
  他的戟摆放得很随意,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看似毫无玄妙可言。
  然而安伯尘开启目神通望去,依稀发觉那双戟时不时摇摆着,透着玄而又玄的韵律,每一次摆动,空气中都会生出一缕极细微的波澜,就仿佛划桨一般,空气变成水波,那双戟俨然成了一双大桨,操纵着空气。
  隐约间,安伯尘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在典魁的双戟下,他的道技和身处的世界似乎发生了一丝难以明喻的联系……岂止是一丝?随着两人越来越近,安伯尘惊讶的发现他身前的一切都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空气、荒草、月色、星光、夜风……在这一刻都匍匐在典魁双戟下,成为他忠实的部下,任他摆布。
  一切的一切都被典魁掌握。
  安伯尘奔行在荒道上,距离恐怖如斯的典魁越来越近,却愈发觉得孤单。
  整个世界都被典魁的双戟收复,他则奔走在世界之外,一人一枪,孑孓而行。想要重新回到世间,只有击破典魁的双戟,然而当安伯尘一枪刺去,他却又是和整个世界为敌,后果可想而知。
  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道技在典魁手中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利器,而是以技御万物,不战而慑敌!
  ……力量的根源是什么,命运、天意、又或是技巧?
  耳边陡然回响起易先生那句问话。
  安伯尘于西江府感悟命运之变,知道了想要改变命运、天意,需从改变自身做起,他一直以为易先生说的技巧是指做人的技巧,直到遇上典魁驾驭万物的双戟,安伯尘才恍然大悟。
  原来在道途中,对于技巧的追逐也永无止尽,安伯尘虽已掌握“看山仍是山”的枪道真意,可并非道技的终点,至少双戟在典魁手中所发挥出的技巧,比之“看山仍是山”的枪道真意要高出数筹,令安伯尘望尘莫及。
  这便是吕风起、典魁之辈凌驾虎狼之巅,威慑五虎七熊十三骏的本领吗,虽非道法,却远超寻常道法的威力。
  距离典魁只有三步,安伯尘已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武霸天下的气息。
  空气在典魁的双戟下撕裂、聚拢,随后膨胀成一个墨黑色的大圆,带着无匹的杀意轰向安伯尘。
  双戟也在瞬间变得灵动而诡谲,划过一道道难以捉摸的弧线,从黑色圆球中刺出,密密如林,将安伯尘从上到下笼罩其中。
  长发被无匹的劲气卷上高天,似要带着安伯尘一同飞离尘埃,双戟未至,可那股如潮的杀意已将安伯尘淹没,身体飘零摇曳在杀意中,安伯尘剧痛难忍,只觉身体随时会被切割成无数条。
  这还只是杀意,等到那双大戟杀至,又该如何抵挡?
  无邪和双戟只剩半步,这半步之距也仅有十分之一的弹指刹那,这十分之一弹指刹那过去,银枪撞双戟,生死分出。
  难怪那二熊皆不战而逃,别说一招了,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挡得住典魁半招?
  安伯尘咬紧牙关,双目已变得通红,血丝密布,风水火雷四势不甘的奔涌起伏。
  二熊能逃,任何人面对典魁都有逃跑的藉口,唯独他不行。他若逃了,或许能保得性命,可从此气势大跌,这一败后,一路上支撑着他的信心将付诸东流,和她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
  “杀!”
  枪锋距离戟剑只剩三尺,安伯尘扬眉暴吼,元气从上、中、下三丹田奔涌而出,聚于双臂,没入无邪。
  银枪和双戟终于相撞。
  月华如水从天头划落,仿如一条银柱垂落枪戟交锋的那一线间,转瞬后,飞快的向四周倾荡,流淌过方圆十里的荒草,流淌过周遭血海尸山,连带着那座颓败的关城也北淹没。
  关城前,孤狼搏狂龙。
  安伯尘携着六千余斤螺旋之力的银枪刺出,却非刺向双戟,也不是刺向典魁的身躯,而是刺向两戟之间的那一点虚空处。
  那里正是双戟间最薄弱之处,只要将那一点刺破,典魁的戟技和世界的联系便会就此中断。
  典魁褐色的双目中泛起如日火焰,火焰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好!”
  眼见安伯尘短短片刻间便看破了他这一招的玄奥,典魁仰头大笑。
  就在安伯尘以为他察觉到典魁的破绽,正欢欣鼓舞时,狂澜巨浪似的杀气从枪尖所刺的那一点迅速凝聚,那一点又变得坚不可摧。
  中计了!
  安伯尘心头一凛,猛地抬起头,就见典魁艳红似火的双目正玩味的注视着他,褐色的瞳孔中一片虚茫,似曾相识。
  陡然间安伯尘恍然大悟。
  典魁的戟技与世间万物的联系不在那两把大戟间,而是藏在他的眸瞳中。
  如此妖冶的眸子,安伯尘在琉京时候就曾见过……霍穿云,天生无底洞……这典魁也是天生无底洞!
  未等安伯尘多想,铺天盖地的杀气如约而至,将他淹没。
  而那两柄舔尽大匡将士鲜血的大戟也从上往下,震碎月华,砸向安伯尘头顶。


第248章 狂龙威压,双道齐突破(中)
  铺天盖地的杀气将本已生出裂纹的锁子甲冲垮,支离破碎,剩余的杀气轰击在安伯尘背后的天南披风上,出自上古神君之手的宝贝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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