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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杂志#2005读者合订本-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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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草树木的名字,更辨别不清品种的好坏,喜欢观赏植物,却总是说不出所以然来。我只知

  道那些能够令我心旷神怡的就一定是好植物,一文钱不值的野草,有时候比标价几千元的奇

  花异草更令我动心。

  眼前的几个盆栽,都长得很茂盛,看起来个个碧绿如玉,青翠欲滴。花儿,也开得有声

  有色,汪洋恣意。猛然看去,的确难辨真假。可是看着看着,感觉出来了。我发现有三盆花

  依稀能够找到枯萎的残叶,有的叶片上还有淡淡的焦黄,显示出新陈代谢和风雨侵袭的痕

  迹。可是另外两盆,绿得鲜艳,红得灿烂,没有一片多余的赘叶,没有一丝杂草,更没有一

  根枯藤。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精心制造的结果,它们显得完美无缺。看着它们,我那轻快的心

  荡起了一阵涟漪,似乎这完美的东西远不如那些夹杂着残枝败叶的新绿更令我愉快。

  我曾经去过的一个美国国家级沼泽森林公园。时值枯水季节,我们很幸运,可以沿着小

  径一直走进沼泽森林的深处,那时候,大自然的魅力深深地震憾了我。举目望去,一株株笔

  直挺拔的参天大树,伟伟煌煌地一直蔓延到天地的尽头,间或有几株不知何时被风吹倒的树

  木歪在地上,有的渐渐风化了,长满了绿苔,松鼠和一些小动物们用它做窝,嬉戏其间,别

  有一番情趣。我想,如果没有这些倒掉的残木,没有参差不齐一蓬一蓬的灌木从,只有整齐

  划一的栋梁之材,这原始森林就会逊色多了。

  世界上万事万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太完美就失去了它的真实性。儿童的可爱,在于他

  们的天真和稚气,尽管他们常常摔跤,需要人掺扶。青年人的优点,在于他们敢冲敢闯,在

  于他们的蓬勃和朝气,哪怕他们常常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因为有了他们,世界才显得生气

  勃勃,一片生机。

  其实,人生的意义,就孕育在这于艰难困苦搏斗之中。长城的雄伟壮丽,在于它不惜蜿

  蜒曲折,艰难跋涉于丛山峻岭之中。长江的气势恢宏,在于它历尽艰辛,绕过无数激流险

  滩,毫不动摇地奔腾呼啸,滚滚向东而去。没有荆棘丛生的杂木和小草,就没有长满参天大

  树的原始森林。没有艰难困苦,就不是完整的人生。一辈子没有受过挫折的人,是一个活得

  苍白乏味,活得最没意思的人。

  “那盆没有枯叶的花是假的,虽然它看起来更鲜艳,更完美无缺,但是我还是喜欢真

  的。”有人打断了我的思绪。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4期









卫生纸与火车
  作者:[韩国]柳时和著 陈香华译 

  已经是十月了,印度孟买(Bombay)的街头还是艳阳高照。为了消暑,我找到了水龙头想冲一把脸,印度因为天气酷热,在公共场所都有水龙头,供一般民众冲凉。

  当我将行李背包放下,弯着腰准备要冲水时,忽然有位印度男子走过来。不吭一声目中无人似地竟然翻起我的背包,把我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原因,他已经将背囊中的一卷卫生纸掏出拿走。在印度卫生纸是属于奢侈品,印度人习惯方便后在洗手间用水冲洗,一般洗手间内没有置放卫生纸的习惯,所以我在背包里随时带着手纸备用。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举动,让人无法相信怎么会发生。刚开始以为是碰到神经病,但并不是,一气之下叫住了他,问为什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那男子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神情自然地看着我说:

  “你问为什么拿走这东西吗?我只不过暂时保管一下罢了!”

  是亚热带沉闷的阳光吧,听了他说的话差点没昏倒,就像脑袋里一片空白,又吹进一股飒飒的凉风。印度人这样的逻辑思想,过去我曾在许多有关冥想的书中读过。

  “这卫生纸不是我的,即使是属于我,也不能说是我的,‘我的’这句话在这世界上不存在。”

  从一个印度男子口中听到那样的话,确实是让人昏眩。男子就这样拿走了卫生纸,留下愣住在喷出自来水水龙头前的我。

  我有些火大,但不得不自我安慰“对,都拿走吧,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暂时保管的,都拿走吧!”

  话说如此,我还是赶紧把剩下的卫生纸藏好,免得再被人拿走,反正还在背包里的就是我的。

  几天以后,我打算从孟买出发到阿格拉市(Agra)。在送给售票员原子笔礼物以后,好不容易才买到需坐40小时二等车厢座位的车票。上车以后,我找了靠窗户边的位子,火车是两排相向的座位,在对面的座位坐了三个人,靠我这边也是三个人。除了我以外全是当地人,缠绕头巾的印度人,从头到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长相像老鹰的锡克人。夜行的火车,缓缓地停靠每一站前进。

  不久,上来了一个印度男子,看到座位还留有一点空隙,仿佛是自己的位子般,毫不客气便一屁股地挤靠在我们中间,座位由原来的3人变成4人。过了几站,又来了一个男子,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挤着就坐下,原来3人的座位,现在是5个人挤成一堆。不过才出发两个小时,还有漫长的三十几个小时,我的背已无法靠着座背,被挤到缩着身子,脸必须靠着车窗趴着,不知不觉累得睡着了。朦胧之中,不由自主地身体往后靠时,忽然感觉碰到什么,睁开眼一看,吓了一跳,让人无法相信,因为在我背后与椅背之间狭小的空间,不知什么时候又挤进了一个印度男的。

  我跳了起来,无法忍受买了车票,竟然还要受到这种待遇。像这样坐三十几个小时的车,还不如干脆下车算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车票,拿给了那几个毫无道理霸占位子的印度人看。

  “看看这张车票,这是我的位子,请你们起来到别的地方,这是我的位子,我要坐在这里。”

  其中一个年纪看来约50岁左右,长相平凡的男子,抬着头说:

  “是吗?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位子?你不过是暂时坐着,不是也要下车的吗?难道你打算永远地坐在这里吗?”

  好像被人捶了一记,我的嘴巴被堵住般,什么话也回答不了。只不过是想按着车票入座,竟是这么困难的事。但再想想那男子说的话也没错,不过是暂时坐了就要下车,何苦大发雷霆,主张那位子是属于自己的呢?

  还有一次让我印象深刻的经验是在旧德里街上购物时发生的事。喜马拉雅山的居民约有半年因为积雪的关系对外交通中断,因此这段冬眠期间内,居民在家中制作各种刺绣品或银制手工艺,准备贩卖给观光客。我在旧德里街上,看到这些工艺品非常喜欢,想买几件带回去。一问价钱,一个印度青年瞧着我打量,看得出他也知道我不是初到印度的观光客。但奇怪的是开了1000卢比,相当韩币30000元(约25美元),在当地算是天价,也许他把我当作是有钱的日本观光客。我当然不愿作冤大头,于是回应他:

  “100卢比!”

  青年马上说:“150卢比!”即使是从1000卢比降到150卢比,脸上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

  “70卢比!”

  我再往下杀价。

  “110卢比!”青年让步了一点,说已经降到成本价了。

  当然我不会退让,再度你来我往之后,最后以70卢比成交。原来1000卢比的价钱,竟然能用70卢比买到,我颇为沾沾自喜,相信在旅行之中,也能记上一笔。当他把东西包装好交给我时,我心情十分愉快地打算转身离去。

  就在那时,印度青年拍了我的肩膀,说:

  “Are you happy?”

  你快乐吗?是因为东西买得便宜快乐吗?如果是快乐到底有多快乐呢?而快乐能维持多久呢?他的意思应该是如此。

  一时我被问倒了,又是一阵昏暗,站在那里无法移动脚步。我转身问他为什么那样问我?

  他说:

  “你快乐的话我也快乐,但如果你不快乐,不管走到哪里问题都是在于你。”

  青年说完话以后,两眼看着我。在他的凝视中,我感受到自以为聪明,费尽心机买到便宜的东西,竟无法百分之百、有信心地说自己是非常快乐的。

  那以后不管我在印度历经了多少次施行,得到多少学习,但这三件事给我的启示,却永远无法忘怀。不管我到什么地方,做什么,他们的话,总是清晰地盘旋在耳际。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4期









我们的知识是有限的
  作者:伽利略 刘黎亭 编译

  基于长期的经验,我似乎发现,人们在认识事物时处于此种境地:知识愈浅薄的人,愈欲夸夸其谈;相反,学识丰富倒使人在判断某些新事物时,变得甚为优柔寡断。

  从前有一人,生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但他天资颖慧,生性好奇。他喂养了许多鸟雀,饶有兴味地欣赏其啁啾,聊以自娱。他极为惊异地发现,那些鸟儿运用巧妙之技,借助呼吸之气,能随心所欲地叫出各种声音,皆好听极了。一日晚间,他在家听到附近传来一种声音,十分悠扬,遂臆断为一只小鸟,出去捕之。路上,遇见一位牧童,正在吹着一根本管,同时手指在上面按动着,忽而捂住某些孔眼,忽而放开,使木管发出了那种响声,宛然喈喈鸟语,不过发音方式迥然不同。他惊诧不置,并在好奇心驱使下,送给牧童一头牛犊,换取了那支笛子。他通过思索意识到:假使牧童未从此地路过,他将永远不会晓得,自然界有两种产生声音和乐音的方法。他决定离家出走,意欲经历一些其它奇事。翌日,当他经过一幢茅舍时,听见里面响着一种乐音,为了弄清是支笛子还是只乌鸦,他信步而入。只见一少年,正用拿在右手的一根弓,拉着绷在左手持着的一只木匣子上的几条筋,同时指头在筋上移动着;根本不必吹气,那件乐器就发出了各种悦耳的声音。此时他有多么惊愕,凡是像他一样具有智慧和好奇心的人,都是可想而知的。他偶然见识了这两种意想不到的产生声音和乐音之新法后,遂开始相信自然界尚会存在其它方法。然而又令他感到十分奇妙的是,当他走进一座圣殿时,为了瞧瞧刚才是谁在奏乐,便往门后看去,发觉音响是在开门之际产生自门枢和铰链。另外一次,他兴致勃勃地走进一家酒店,以为能看到某人在用弓轻轻触动小提琴的弦,但看见的却是有个人正用一只手指的指尖,敲着一只杯子的杯口,使其发出清脆的响声。可当他后来观察到,黄蜂、蚊子与苍蝇不是像鸟雀那样,靠气息发出断断续续的啼叫声,而是靠翅膀的快速振动,发出一种不间断的嗡嗡声时,与其说他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了,毋宁说他在如何产生声音的学问方面变得茫昧了,因为他的全部阅历俱不足以使他理解或相信:蟋蟀尽管不会飞,但却能用振翅而非气息发出那般和谐且响亮的声音。嗣后,当他以为除了上述发声方式之外,几乎已不可能另有它法时,他又知悉了各式各样的风琴、喇叭、笛子和弦乐器,种类繁多,直至那种含在嘴里、以口腔作为共鸣体、以气息作为声音媒介物的奇特方式而吹奏的铁簧片。这时他以为自己无所不晓了,可他捉到一只蝉后,却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无知和愕然之中:无论堵住蝉口还是按住蝉翅,他都甚至无法减弱蝉那极其尖锐的鸣叫声,而不见蝉颤动躯壳或其它什么部位。他把蝉体翻转过来,看见胸部下方有几片硬而薄的软骨,以为响声发自软骨的振动,便将其折断,欲止住蝉鸣。但是一切终归徒然;乃至他用针刺透了蝉壳,也没有将蝉连同其声音一道窒息。最后,他依然未能断定,那鸣声是否发自轻骨。从此,他感到自己的知识太贫乏了,问他声音是如何产生的,他坦率地说知道某些方法,但他笃信还会有上百种人所不知的、难以想象的方法。

  我还可以试举另外许多例子,来阐释大自然在生成其事物中的丰富性,其方式在感觉与经验尚未向我们启示之时,都是我们无法设想的,即便经验有时仍不足以弥补我们的无能。故此,倘若我不能准确地断定替星的形成之因,那么我是应当受到宽宥的,况且我从未声言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我懂得它会以某种不同于我们任何臆度的方式形成。对于握在我们手心的蝉儿,都难以弄明白其鸣声生自何处,因而对于处在遥远天际的彗星,不了解其成因何在,更应予以谅解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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