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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

杂志#2005读者合订本-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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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的惊险,才真正变成一个美国乡下人。第一课的教训,就是开春买杀虫剂,

  救眼前燃眉之急。

  美国警告大家,我们有6900万个家庭在使用各种杀虫剂。每到春天,我

  会很有负罪感地想,一个并非没有环境保护意识的我,怎么也站进了这个行列里?

  这样的困境难以挣脱。杀虫剂只是环境问题的九牛一毛。而人性的弱点远不

  止于求生,除了避祸,人还是趋利的。

  今天人们对美洲印地安人弱势的反省,都是停留在政治层面。而当年美洲印

  地安人锐减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交流本身。欧洲移民带来美洲从未有过的病菌,

  致使对此没有免疫力的印地安人大批死亡。今天,交流仍然是环境灾难的一个重

  要原因。每天都在发生类似的故事,就像中国的大豆枯叶病去年在美国的农田悄

  悄伸展;就像北美的红火蚁,今年在香港的山坡上,拱出高高的蚁穴。

  我们会在政治层面检讨检疫制度,虽然我们知道,其效果只是杯水车薪。我

  们不可能检讨“交流”,因为那是潜在于我们内心不可克服的渴望。

  我们乐于从政治层面检讨。不仅是这一层面尚有改进的余地,还因为我们能

  够获取道德感的满足。而涉及人性本身的弱点,我们鲜有改良的余地,还可能把

  自己逼上道德感失衡的险途。

  我只需要问一下自己,空气污染是最直观的污染。那么,我是不是因此会放

  弃车船乃至飞机的便捷、远行的特权?为了阻止水电站对生态的危害,我会不会

  放弃电灯、洗衣机、冰箱,拔掉家里所有的电器插头?或者,我在三里岛和切尔

  诺贝利核电站事故之后,仍然让自己坚信,核电站就一定是安全的电源?

  环境的恶化如杀虫剂的使用,其加速度如脱缰的烈马,勒也勒不住。既然政

  治层面还有改善的空间,改善就是必要的。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必要扫

  兴地说一句实话:改善的结果也是有限的。

  我们面对的问题,大部分来自难以克服的人性本身。

  三环境恶化的加速度似乎并不意味着我们的无能。相反,它恰和我们能力的

  扩展同步。最突出的是技术,假如套一句俗话,技术是在“突飞猛进”。

  我短短一生目睹的“发展”,其眼花缭乱,已经是多少代人心中不敢梦想的

  科幻影片。有史以来,怕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几年前当做贵重物品,宝贝

  一样搬回家的电脑,今天扔在大街上,也已经没有人要捡,只能直接送上垃圾堆。

  技术更新的速度,还分分秒秒在加快。

  与生俱来,人有创造的欲望,人有攀登高峰的欲望,有“更快、更高、更强”

  的欲望,也有更便利、更舒适的欲望。在跨出哪一步之后,就失去了分寸?一些

  人在呼吁,要人们有所克制,收效甚微。因为人性的优点和弱点,有时只是一个

  硬币的两面。人所创造的善果恶果,也往往齐头并进,无力弃恶而仅仅扬善。

  原来分散的,现在有能力集中;原来小规模的,现在纷纷合并。在我们为电

  子信箱的便捷欢欣鼓舞的时候,不知何时起,城市、国家、世界,已经兼并成一

  些大电脑的主机。

  结果,像是在应着巫师的咒语,强大技术的催生婆,一面培育起超强的个人,

  一面催生出脆弱的社会。几个人,花1000美元买机票,就可以发动一场造成

  人员、经济损失都超越珍珠港事件的战争;一个不那么难得到的低污染核弹,就

  可能将一个大都市逼成一座空城;电脑病毒的入侵,就可能瘫痪一个国家的核心

  部门。技术提升,终于令一个质变在魔术般地完成:战争能力从国家军队,无声

  无息之间,就开始转让给个人。而大国的命脉,日益命若丝弦,偏偏又只维系在

  几个大都市的金融中心。牵一发,便全国方寸大乱。

  过去,避免毁灭性的极祸,要阻挡的是国家的疯狂。现在须防备的,竟只是

  个人的疯狂。我们说,只要一个国家善待他族,即可免遭此祸。对这样政治层面

  的天真论断,我想,最先在一旁暗笑,准是一个写小说的。社会是否能够杜绝疯

  狂,专事研究“人”的文学家,也许最有发言权。

  人的复杂性带来了社会的丰富性,也是文学家乐见的良田,生长善恶恩仇、

  也生长关爱和嫉恨,由此丰收喜怒哀乐、祥和与暴乱。人或许能够建立一个全体

  一致微笑的机器人社会,可惜人的世界上帝已经如此安排:终有人是疯狂的。

  我们为技术的高速发展兴奋得满脸通红,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从事创造和

  毁灭的双方,都因此获得了同样大展身手的机会。

  恐怕,前面纵为悬崖峭壁,我们也已经回不去了。

  我们连回顾的时间都没有。观念也在前所未有地加速变换,急奔乱走。我们

  的观念曾经在时间河流的缓缓冲刷下,逐步沉淀、逐步淘洗、逐步修正和演进。

  现在,用“革命”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从容的消失。今天,我们从一个急速

  的漩涡,被抛向另一个急速的漩涡,已经难辨南北与东西。

  我问自己,在飞旋直下的潮流中,我脚下的支撑点在哪里?我又有多少道德

  自信的空间?我对自己的改变能有多少?我知道,每个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个

  体。可是,同时又可以是一个有意义的、随机的考察目标。我像是在回答一份社

  会学的调查问卷,面对问题,却满腹狐疑。

  春天的鸟儿还在叫着,而我,或许永远也找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0期









如果您有机会养育一个孩子
  作者:陈彤

  我的朋友生了孩子,跟自己的妈抱怨,说没时间读书没时间旅游也没时间和朋友坐坐闲聊天;谁想到伊的母亲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冷嘲热讽:“现在你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大麻烦?”我的朋友当即跳将起来大喊一声:“而且还知道,我给你添了多少人生乐趣!”

  许多母亲都像我这位朋友的母亲,她们并不是不爱孩子,但是她们从来不会告诉孩子,养育一个孩子的快乐。她们喜欢把自己扮演成《烛光中的妈妈》,让孩子充满内疚,最好是一生一世的内疚,似乎这样她们才感到满足。还有一些母亲,在孩子不听话的时候,立刻会悲从中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了你,心都操碎了,头发都全白了!”仿佛,如果没有生养,她的头发就不会白似的。

  不要做这样的母亲,如果你有机会养育一个孩子。

  我认为你可以不必那么辛苦,我甚至同意你稍微自私一点。你不要做一个过于伟大、过于牺牲自己只为孩子的母亲,因为你的孩子承担不起这份爱。而你也要知道,实际上,你并没有你自己所想象的那样伟大和无私,你所付出的一切虽然你嘴上说“不求回报”,但你心里还是有所指望的。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你会认为你有特权指导你的孩子,对他的未来指手画脚,如果你的孩子不肯按照你的预想生活,你就会感到深深的失望,而这种失望也将深深的伤害你的孩子。

  我常听一些母亲在训斥子女的时候,几乎冲口而出:我白养你了!

  我建议,假如你做了母亲,永远永远不要对你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这是“母亲”这个职业的“职业忌语”。因为一旦说出这类话,你就等于一把扯掉母子之间的那层温情脉脉的轻纱,使“抚养孩子”堕落成一种“商业行为”,你是投资方,而所谓的白养,就是投资失败。你要记住,投资失败是可以挽回的,但母子关系一旦破裂,那种伤害是长久的。你还要记住,如果你做了一个母亲,养育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居然“白养”了,那么主要责任在你而不在你的孩子。

  做你孩子的朋友要比做他的恩人更好。我愿意你轻松一些,自信一些,不要让“生活的重担压弯了你挺直的脊梁”,去给你的儿女做一个榜样吧,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尽管生活中充满种种艰辛和不如意,但我们依然可以快乐。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0期









失忆13年
  作者:飘 飘

  夫妻俩从街上“捡回”失忆人

  1991年8月的一天,家住哈尔滨的李成军与妻子路莹到商店买东西,当两人刚要过马路时,突然,从右面路口冲出来一辆急驰的汽车向一个男人撞去。这个男人见汽车直奔而来大惊失色,急忙往一旁门。无奈,汽车仍无情地从他的双腿上压了过去,他的头重重地撞到地面。面对惨剧的发生,李成军夫妇目瞪口呆。这时,肇事汽车停都没停,飞也似的逃了。出事现场很快围上了一群人,有人喊:“这个人还没死,得赶快送医院!”却没人伸出援助之手。

  李成军夫妇挤上前去,看到血泊中的男人已奄奄一息,李成军忙对妻子说:“你快去拦辆出租车。”说罢,毫不犹豫地抱起了伤者。到了医院,大夫一边组织抢救一边让李成军去付3000元押金,路莹见状对丈夫说:“你在医院守着,我回去取钱。”虽然抢救及时,伤者没有性命危险,但是由于他的双腿被碾得粉碎,只好做了截肢手术。

  李成军在医院护理了一夜。第二天伤者苏醒过来,李成军便问他的住址以及姓名,可伤者一脸茫然,说不知道。翻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夫检查后说:“可能是伤者被撞的一瞬,头部受到撞击,导致记忆全部丧失。”路莹焦灼地问大夫:“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啊?”“他的脑震荡比较严重,情况好的话,几个月就能恢复,但如果脑中有积血的话,说不定要十年八年。这得看调理得怎么样了。噢,他是你们什么亲戚?”听了大夫的问话,李成军与妻子相视苦笑了一下说:“我们与他素不相识,只是见他被车撞了,才把他送到医院。本想通知他的家人,可现在……不过我们会暂时照看他,直到找到他的家人。”

  从此之后,李成军和路莹便轮流在医院照顾伤者。当伤者知道是这对好心的夫妇救了自己后,不住地表示感谢,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一个月后,伤者的身体基本康复了,可记忆仍没有恢复。这下李成军夫妇可犯愁了,一个正常人突然成了残疾人,生活都不能自理,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不管吧!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先把他接到家中照看,说不定再过上个把月,他的记忆就能恢复。于是他们便将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接到了家中,还特意在仅有的一间房里垒起了一道墙,解决了住的问题。

  家里多了一个人,对于家境一般的李成军夫妇来说,就多了一份负担。可朴实的夫妻俩想,既然把人家救了,就要救到底,虽然只能吃饱穿暖,可重要的是这份真情,要让伤者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一天,邻居听说了这事后,便建议在报上登寻人启事,把伤者的照片也登上。寻人启事登出去后,李成军夫妇天天盼着有人来认人。可两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看来,这条路也行不通了。李成军夫妻俩虽然失望,但对伤者精心照料,为了方便称呼,夫妻俩就称他为吴大哥。看着吴大哥成天只能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李成军夫妇便买了轮椅,一有空就推着他出去散散心,聊聊天,还订了好多杂志报纸,给吴大哥解闷。渐渐地,吴大哥脸上有了笑容,心情也好了许多,李成军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1995年,眼见找吴大哥家人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李成军和妻子商量:“既然找不到吴大哥的家人,咱们就认他做干哥哥吧!这样,他心里也会好受些,不然,他始终难以安心在这住下来。”路莹看着丈夫,心里满是敬佩爱慕之情,为自己今生能有这样的丈夫感到幸福。她对丈夫说:“一切都听你的。其实,从把他接回家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打算,如果真的找不到他的家人,我们就养他一辈子。”

  夫妻俩达成共识后,将想法告诉吴大哥。吴大哥听罢便沉默了。李成军夫妇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正想再劝劝他,却发现吴大哥咬着嘴唇强忍泪水抑制自己的感情。稍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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