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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想念门前的那条小河中篇小说-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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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说出来的一说出口就传到了天庭。天皇老子不开心了,派人来捉拿水姑娘归案。水姑娘被带走了,林羊从此对她念念不忘。一个人跑到村子里最高的山上等啊盼啊希望水姑娘能回来。任何人都劝不动林羊下山。林羊站在山顶上等得心慌等得情乱等得眼水连连等得老天爷发怒,老天爷没有被林羊的真情打动。凡人是不可以跟仙女成亲水姑娘也早破坏了天规,私自与凡人结合,私自把下雨的秘笈传给了林羊。地动山摇黑天黑地狂风暴雨一个无情的霹雳打下来把林羊定型在了山顶上。后来被风化成了一个石头人长期的站在那里让后人引以为戒。林羊的泪水流下成了一条小溪,溪水流过山涧流过村庄流过了他的家门口一直流向了远方。年复一年山顶上风化的石头依旧还在,石头上有两个小小的泉眼不断的的涌出泉水。后人纪念林羊和仙女的爱情故事,把村子最高的山取名淋洋仙,把村子改名为淋洋村。林羊是跟水有关系才弄得那样所以多了三点水。只是没有人想到把河取名为淋洋河。

     林小苗听我讲过那故事后感动的跟林羊见到水姑娘的真容那般泪水连连。林小苗说,那你把我带到你家去吧,要是我爸妈从湖北赶来把我带走你也站在山上等啊盼啊盼成一个石头人,让人家用你的名字给山给河给村子取名字。我大笑起来,我才不会那么傻呢。林小苗就生气了,难道我在你的心里不重要吗,太伤我自尊了。林小苗站起来扭着她纤细的腰肢走开了,三天不跟我说一句话。上班坐在我旁边把我当成了空气,我好生内疚。林小苗不跟我说话我也是失落孤单的。除了林小苗我不爱跟别的人玩在一起。林小苗不理我的日子我就躺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有了将来自己写书当明星唱歌的念头。不能当个明星唱歌当个作家也是不错的,文化人呢,至少不用这么劳累,不用跟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工作。将来为林小苗写一本书,为我的打工经历写一本书,为那个让我触目心寒的家写一本书。

     跟林小苗在街上走或者坐在草地上我是不看她,专门看眼前的男人。林小苗问我为什么总看男人,我说他们长得真高大帅气。林小苗骂我羡慕人家做什么,你也是一个不错的男孩。我才不信,你林小苗都比我高一点,走在一起分明就是姐弟两个。林小苗不知道我特别爱看那些高大帅气的男人,越是成熟越是穿着中规中矩的男人越是让我看得心头舒服。这个秘密我没有跟她讲,不好意思开口。

     还是林小苗先跟我搭话的。她每次被我没大没小没骨没肉没心没肺的话气走,回过头来的还是她。有一天林小苗心事重重的找我,我以为是跟人家吵架了。她说,她要回家。回去继续读书,在外面没有文化一辈子都过不了好日子。她不甘做一个普通的打工妹,读书出来一定要混出名堂。问我跟她走不,去她家做他的哥哥。我说不走也把你当妹妹,将来把你带到我们那里去。我是实在的把林小苗当妹妹的。几次了林小苗说我们亲个嘴吧,我都说哥哥不能欺负妹妹的。林小苗送了挂在脖子上的狗挂件给我,是我的生肖用了她一个月的全部工资。林小苗交待我以后总不能那样傻呆呆的了,做人要灵光一点。也不能太老实,会被人欺负的。我傻笑,心头不承认自己很笨,心地善良是人性中的传统美德。

     林小苗把狗挂件挂到我脖子上口气喷到我脸上说,我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你,你牵我一下手总可以吧。我牵了,感觉别扭的很。林小苗可得意了,神气的抓了我的手走过大家的面前羡慕了不少人的眼睛荡漾了不少人的神魂。林小苗送给我的狗挂件我放在家里后来不知道谁拿走了,很对不起林小苗。

     林小苗走了,走得时候哭的稀里哗啦。林小苗叫我等她,她一定回来,一定要去看看淋洋仙或许在那里再也不走了。我送了一块她喜欢的手表,说什么时间能记住一切。好有点诗人的味道。林小苗回家去再也没有了消息,我去几次信都没有回。几个月后收到一封信是林小苗她爸写的。林爸爸在信里说,小苗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强了,小苗想不开喝了一瓶农药再也没有醒过来。这个打击对我很大,我整整请假休息了三天来回忆林小苗所在的日子。十七岁的年纪,瘦弱的肩膀一头是快乐一头是悲苦。为她写书的念头更加强烈了,只是总不知道该怎样来起笔,脑子里词汇句段太少了。几次提笔几次放下,一直拖到现在仍未能完成。要是林小苗在天晓得我曾经有过为她写书又没有写成的计划肯定不会原谅我。

     孙凤君在塑料厂工作了一年多辗转到了别的城市。孙凤君去别的城市也是有原因的。他在塑料厂工作时生病持续高烧,去医院检查出来是得了肺结核。年轻气盛的孙凤君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随便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后就漂到别的城市。树华早已不读书,出来在塑料厂工作一段时间后也漂走了回家去了。树林还是成绩不好的将就着在家读书。

     树华来信说他也见到了江,江原来也就那样子。他还问我见到大海了没有,好想去看看。树华还说,树真哥,从小你是聪明的,我们家的改变就靠你了,家里的人都说你在深圳呢在外面打工的人也数你月月有钱往家里寄。其时,树华他们认为我在深圳这座繁华大城市里的大厂子里工作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我想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座城市的光环,没有看到活在光环里那些人的悲苦辛酸,没有看到我一个人省吃俭用累死累活提心吊胆被人翻白眼时的样子。树华的来信里提到了一点家里的私事,树平把我寄存姐夫家的钱取走用光了,起初姐夫不给树平就动手打了树兰,有钱都不拿出来做生意还是不是一家人。姐夫被嚣张的树平弄得左右为难,见树平开口闭口保证是做生意还一本万利于是顶着压力蛮着远在千里之外的我取出了我辛辛苦苦几年的钱给了他。树平生意没有做成把钱拿去赌博输得精光。树云回家来知道后把树平揍了一顿。树云揍树平的时候说,树真的钱你都敢动,他才多大你给过多少钱给他。树平自知理亏任由树云揍了。手握着树华的来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光满面。从此对树平的恨连本带利的记在心里,我有了不回家的强烈想法。对这个家的人我真的好伤心失望。

     父亲的来过几次信说母亲的身体不那么健康了,说我为什么不回家去看看她。我回信给父亲,我也想家我想趁着年轻多挣一把钱再等一两年我就回家不打工了。我以为母亲身体的不健康是劳累的原因,嘱咐父亲少干一点粗活,田地里的大不了不干了送人去。我隐瞒了心头很多的想法没告诉父亲。我不想告诉他,终其是因他老了,在我的潜意识里他是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来知道我的想法,告诉他有等于是白搭。夜里站在楼顶眺望城市的灯火我觉得自己很孤单很无助,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也没有力量来支撑一下独走异乡漂泊的儿子。

    时间过得很快,三年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过去了。三年间我没有回过家。岁月毫不吝啬把我的青春大摇大摆的带走,还很无情的在我的脸上画几笔皱纹,把我打扮成小丑般独舞人间空虚的黑暗。人,渐渐的长大,心,渐渐的放野。三年间,从最初的不习惯到被迫式的接受,到后来我竟然喜欢上了城市的忙碌匆忙,喜欢上了城市的热闹繁华。人其实就是那么一个贱胚子,一边诅咒城市发展过后带来的不平衡,一边还得削尖了脑袋在城市里继续生存下去。

     林小苗不在了,我恢复了孤独。我一个人去溜冰场,一个人去看投影,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一个人买了酒和香烟躲在楼顶上静静地喝静静地抽。站在楼顶看着脚下繁华的城市,我想自己正一点点迷失,想着家里发生过的一切会觉得自己离家渐渐的远了。当喧嚣过后,我还是会静静地想那个让我伤心的家。想念家乡午夜的那一份安宁,想念家乡门前清澈透亮的河水。不管怎样,那里还是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那里还有生我养我的父亲母亲,有一条见证我成长过程的小河。

    

 想念门前的那条小河4

     4

    

     在深圳三年过后的秋天我同时收到了两个令人不愉快的消息。第一个是孙凤君的结核病复发危及到生命正在家里治疗。第二个是母亲得了忧郁症,还不是一般的严重。

     我辞掉了工作,结束了深圳之行。多年没有回过的家,没有我期待中的温暖。迎接我的是愁苦和悲哀。几个哥哥和嫂子都比我前一两天回到家。披头散发面容憔悴身子骨瘦如柴的母亲见到最小的儿子却躲得远远的不肯相认。一边奔跑一边大叫有鬼来了,神明来了。树林帮着一起追追了老远好不容易把母亲追到,抓住她的手,她却瞪大了眼睛怒骂我是谁,拉她做什么。我是你儿子啊,树真啊,认不出来吗?抱住母亲,我坚持自己笑着。当时的我也想大哭,可在众人的面前我忍住了。你是树真,树真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树真你是鬼。母亲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奋力推开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叫鬼来了鬼来了。树连拦住了母亲,几个嫂子上来强行把她带回来了家。回到家几个嫂子把母亲按在床上给她喂药,母亲拼命的叫拼命的挣扎。看到这残忍我崩溃了,跪在母亲的面前嚎啕大哭。我的哭声似乎唤醒了母亲迷乱的神经,她不再挣扎嫂子们趁机把药灌进母亲的嘴里。累了,是真的累,母亲在药物的催使下安静的睡了。

     树兰给我讲母亲得病的过程。讲来讲去母亲的忧郁症都与我有关。我在外的每一天都像有一根绳子系在母的心肝上牵扯着她。从当年我的执意出走到我姗姗来迟的回归母亲一直都在忧虑中过着日子。她不放心最小的儿子怕他会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迷失自己,怕他有什么闪失。偏偏我又那么几年没有归去过一次,这样无形中增加了她的心理负担。孙凤君的两次生病间接性的触激了母亲善良的神经。几年不见儿子,母亲总觉得他在外有了什么不平安。父亲一次次告诉母亲我在外很好,母亲始终一根筋的认为自己最小的儿子有了什么不测。要不然怎么几年都见不到儿子的身影。

     那个早丧失了人性的树平还时不时伤害母亲。树平晓得母亲有几个哥哥们给的一些零用钱,每每他赌钱输了后就跑回来跟母亲要。母亲心疼钱不给树平,他恐吓她,你留那么多钱做什么给树真娶老婆吗,他都死在外面了还不如让我赢钱回来等你老了还是要我照顾你的。母亲便心神不安将信将疑的拿一些钱给树平。树平玩几天不见人影输光了又跑回来要钱。如此反复下去母亲的钱全部被树平挥霍的一干二净。父亲阻止过一回母亲给树平拿钱,树平一巴掌把父亲的牙齿打落了两颗。父亲早已休心,对任何发生的事物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树兰说了树平,树平骂的比女人还会骂,你嫁出了的人管不着这个家的事了,我们家的事用不了外人插手。孙凤君拖着严重的病回到家接受治疗时母亲更坚定认为我在外有了问题。夜里母亲情绪错乱,抱着一个瓶子呼唤我的名字问我为何躲在瓶子里,更有时候母亲裸身的在黑夜里奔走。

     听完树兰的哭诉,我的心仿如被一把刀子割开汩汩流血。我冲进树平的房间他不在我把他的衣服全部摔在地上,一边摔一边用脚踩一边诅咒他,死树平,你个乌龟王八蛋天煞的孤星你会不得好死。

     树平当晚回来几个兄弟拗不过心头的那股怨气,再次把树平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树平趴在地上发誓再也不会对不起大家。树连树军树云一人甩出几千块钱在树平的面前说,你拿了这些钱走人,这个家你也不要回来了。我的钱早给树平用光了没有钱甩出去也就没有说话,怒视眼前的一切。树平见到钱眼睛睁大了,捡起钱抱在怀里爬起来,我走我走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没走几步树平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说,我走,我走去哪里啊,这么一点钱。树军恼火了一拍桌子,你走还是不走,你不走也可以把钱拿回来但你得规矩点,要不然我把你另一只手剁下来。树平赶紧把钱放在桌子上,我不走,以后一定改一定改。树平还是清楚自己的处境,走出去了以后再回来那就难了,到了外头恐怕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收拾完树平,树连树军树云又把怨气推到我的身上。我低着头,任由他们发泄内心的不满。作为儿子,我的确对不起两位老人家,我没有尽到儿子该有的责任。他们散去后坐在房间里我仔细的分析了对于母亲精神错乱的始终。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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