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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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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一类,而把大多数有用和令人起敬的特性归之于喜爱行动

一类。二者兼备而且彼此和谐地相互结合的性格便似乎就是

最完美的理想的人性了。那种冷漠无情和无所作为的性格,自

然可以说是二者皆不具备的性格,便应该遭到全人类一致的

唾弃;因为它既不能使个人获得幸福,也不能为世人谋得任

何公共的福利。但是,原始基督教教徒却完全无意使自己在

这个世界上成为可爱或有用的人。

一个思想开明的人,一般总把他的闲暇时间用以增进知

识、锻炼理智或想象以及和别人进行无保留的、快意的交谈。

但是,这类有趣的消遣却被那些厌恶一切无益于灵魂获救的

知识、把一切轻快的谈话说成是罪恶地滥用天赋语言才能的

严厉的神父们,或者厌恶地加以拒绝,或者极其小心地勉强

接受。在我们现在的生存状态中,肉体与灵魂的关系是那样

密不可分,因此我们似乎全都有兴趣,以一种无害的温和的

方式领略它的最忠实的伴侣也能体会的各种肉体的享受。然

而,我们的虔敬的先辈对这个问题却完全是另一种看法;他

们妄图模仿天使的完美,竟然厌恶、或装作厌恶,一切尘世

和肉体的欢乐。实在说,我们的某些感官乃为我们的自我保

存所必需,另一些我们需要赖以维持生命,更有一些能为我

们获得信息;在此种情况下,拒绝使用感官,是根本不可能

的事。第一次的欢乐引起的激动被指称为对感官的滥用。那

些没有感觉的、等待进入天堂的人所接受的教导是,不仅要

抗拒味觉或嗅觉这类平凡的诱惑,而且还应闭耳不听世俗的

和声,并以冷漠的态度来看待人类艺术的最完美的成就。华

丽的衣服、豪华的住宅、优美的陈设,都被看作是具有骄奢

和荒淫双重罪恶的象征:对于肯定自己有罪却不能肯定一定

得救的基督教徒来说,俭朴、苦恼的外观对他们更为合适得

多。神父们对于奢侈的斥责是非常细致和详尽的;在激起他

们的虔诚的愤怒的多种物体中,我们这里可以列举出:假发、

除白色以外的任何颜色的衣服、乐器、金银制作的花瓶、鸭

绒枕头(雅各就把头枕在石头上睡觉)、白面包、外国酒、公

众场合的颂扬、温水浴以及剃须;关于这一点,按德尔图良

的说法,这是对自己的面容进行欺骗,并大不敬地妄图改进

创世主的作品。但当基督教渐为富有的上流社会人所接受的

时候,这些奇怪的规矩,也便如现在的情况一样,只有急于

表明自己圣洁过人的少数人去遵守了。但是,要让人类中的

低级阶层自称有一种对(命运不容他们得到的)豪华、享乐

生活十分鄙弃的美德,那是十分容易,而且他们也十分乐意

的。原始基督教徒的美德和早期的罗马人的一样,常常受着

贫穷和愚昧的保护。

神父们在任何有关两性交往问题上的严酷的贞操所依据

的也是同一个原则——他们对一切可以满足人的情欲,降低

人的精神品质的欢乐都深感厌恶。他们常爱津津乐道的一个

意见是,如果亚当一直谨守创世主的严命,他便会永远生活

在童贞状态之中,而通过其它某种无罪的繁殖方式也会让天

国中住满一个无害的永生的种族。婚姻制度只容许作为延续

人种的一种必要的手段和对于自然的无餍情欲的虽是极不完

备的一种约束,在他的堕落的后代中进行。正统的道德家在

这个有趣的问题上所表现的犹豫,表明了人们在不愿赞同一

项他们不能不予以容忍的制度时所感到的窘困。那些为夫妻

同床所制定的各种极为荒唐的条款,如果在这里一一列举出

来必会使青年人忍不住大笑,而使妇女们为之脸红。他们一

致认为一个人结一次婚便完全足以满足自然和社会的一切需

要了。情欲的结合被美化为有如基督与教会的神秘结合,并

声称这种结合一旦形成便既非离婚也非死亡所能予以解除。

再婚被斥责为合法的通奸;任何人犯下如此严重的侮辱基督

教纯洁性的罪行的人会立即被排除在教会的荣誉,甚至教会

的怀抱之外。既然情欲已被视为罪恶,而婚姻只不过是一种

勉强被容忍的过失,那么按同一原则把独身生活看作是最易

接近神的完美境界的途径也便合情合理了。古罗马要经常维

持着6个童女灶神的制度常感到困难重重;而原始基督教

教会中却住着大批发誓终身保持童贞的男女。他们中有少数

人,包括博学的奥利金在内,认为这是使魔鬼无用武之地的

最明智的办法。在肉欲的进攻面前,有些人无所感觉,有些

人却始终能保持坚不可摧。处于非洲温暖气候条件下的童女

们,因为鄙弃可耻的逃走行为,便不免和敌人进行短兵相接

的战斗;她们只得允许教士和执事跟她们同床,以这样在欲

火中仍能保持着清白的贞洁而自鸣得意。但是受屈辱的自然

法则有时不免要伸张自己的权利,而这类新的殉教者只不过

给教会增添一些新的丑闻而已。可是,在基督教的苦行者

(由于他们的十分痛苦的修练,他们很快便获得这一称号)之

中,许多人,由于他们不是那么冒失,很可能取得较大的成

功。他们在肉体欢乐方面的损失,从精神上的满足得到了补

足和补偿。甚至广大的异教徒也止不住对这种显然不易实行

的自我牺牲的美德表示赞赏;那些神父们,也正是在对这些

贞洁的基督信徒的颂扬声中,显示出了他们的有似泥沙俱下

的悬河般的辩才。以上便是基督教禁欲生活的原则和制度的

早期遗迹,它们在以后的年代中,一直和基督教的种种世俗

的利益起着平衡的作用。

基督教徒对尘世的俗务的厌恶程度不次于他们对享乐的

厌恶。他们不知道如何把我们对人身和财产的保护权和要求

大家无限宽恕旧日的冤仇、并命令他们一次受辱不怕再次受

辱的忍让精神协调起来。赌咒发誓、地方行政官府的排场以

及公众生活中的激烈斗争都为他们的俭朴生活所不容;他们

的仁慈的无知使他们怎么也难以相信,在某些人的罪恶行径

或敌意企图已威胁到整个社会的和平与安全的时候,利用正

义的剑或战争手段把我们的这些同类置于死地是完全合法

的。普遍认为,犹太体制的权力是依据一种不很完善的法令,

经上天许可,由得到神的启示的先知和有神授权力的国王来

行使的。基督教徒们感觉到,也公开承认,对现今的世界体

系来说,这样一种制度可能是必要的;他们因而愉快地承认

他们的异教总督的权威性。但是,他们虽然念念不忘消极服

从的箴言,却拒绝积极参与帝国的民政或军事防御工作。有

些人在改变宗教之前便已从事这类残暴和血腥的职业,对他

们也许可以不予深究;但是让一些基督教徒在不曾放弃所负

担的更为神圣的职责之前,便去充当兵士、行政长官或国王

的角色,那是不可能的。这种对公共福利的无情的甚至是犯

罪的冷漠态度,使他们因而遭受异教徒的鄙视和谴责;他们

经常问道,如果所有的人都抱着这个新教派的怯懦态度,那

么这个到处受到野蛮民族攻击的帝国的命运又将如何呢?对

于这个带侮辱性的问题,基督教的辩护士只能作出含糊的模

棱两可的答案:因为他们不愿透露他们的秘密的安全保障;那

就是他们料定,不等到使全人类皈依基督教的工作完成,战

争、政府、罗马帝国以及世界本身都将不复存在了。可以看

出,在这个问题上也完全一样,最初一批基督教徒的处境和

他们在宗教上的疑虑是完全吻合的,他们对积极的生活的反

感只是有助于使他们免于在政府和军队中服役,而并不妨碍

他们在政府和军队中享有荣誉。

教会管理机构的发展

Ⅴ.但是人的性格,不论会因暂时的情感变化而兴奋或

消沉到何种程度,终归会逐渐回到它的正常的自然水平,恢

复最适合于它当前状态的情绪。原始基督教教徒对人世的事

务和欢乐全都毫不动心;但他们的永不可能完全灭绝的对行

动的爱好却很快又重新复活,并在教会的管理机构中找到了

新的用武之地。一个对帝国已建立的宗教进行攻击的独立的

社团不可能不采取某种形式的内部政策,并任命足够数量的

教士,让他们不仅在这个基督教共和国中行使精神职能,而

且还要在其中行使世俗的领导职能。这个社团的安全、荣誉

和壮大,即使是在最为虔诚的人的头脑中,也会引起一种有

如早期罗马人对共和国所抱有的那种爱国精神,有时也同样

会产生只要可能达到所希求的目的而对所使用的手段如何漠

不关心。力图使自己或自己的朋友获得教会荣誉和职位的野

心被用一种冠冕堂皇的意图掩盖起来,那就是,他们是把他

们为此目的而有责任求得的权力和影响全部用以谋取公共福

利。在行使职权的过程中,他们经常要负责查找出异端邪说

的谬误或制造分裂的计谋,反对心怀叵测的同教弟兄的阴谋,

用恰如其分的斥责点明它们的性质,并把他们从他们试图破

坏其内部和平与幸福的社团中驱逐出去。基督教会的神职领

导人物所受教育告诉他们,要集蛇的机智和鸽子的纯洁于一

身;可是,统治的习惯既会使前者更趋精细,同时也会使后

者于不知不觉中遭到腐蚀。任何人不论是在教会里,或是在

尘世上被推上任何公共职务的高位,都会使自己由于能言善

辩、行动果敢、阅历丰富和精于世务而为人所敬重;当他们

对别的人,也许也对自己,隐瞒自己的行为的秘密动机的时

候,他们常常也会陷入积极生活的混乱情绪中去,只不过它

们由于渗入了宗教狂热而增加了一定程度的苦涩和顽固的味

道罢了。

教会的治理常常就既是宗教争论的题目,又是宗教斗争

的对象。罗马、巴黎、牛津以及日内瓦的互相敌对的论战者,

全都无不力图使原始的使徒时代的教会模式完全符合他们

各自的政策的标准。少数以诚恳、公正的态度对这个问题进

行研究的人则认为使徒们放弃了立法的职权,宁愿忍受某种

不公正的指责和分裂,也不愿剥夺掉未来时代的基督教徒的

自由,不让他们按自己时代和环境的特点来改变他们的教会

管理机构的形式。一种得到他们许可,曾在1世纪被采用的

政策模式,现在也还可能在耶路撒冷、以弗所或科林斯教会

的做法中找到。在罗马帝国的各个城市中建立的宗教团体之

间,仅只有共同的信仰和仁爱精神作为彼此联系的纽带。独

立和平等形成它的内部组织的基础,而纪律和人类知识的缺

乏,则不时靠一些先知的帮助来加以补充,不分年龄、性别,

或天生的不同才能,所有的人都能被召去担任这一职务,每

当他们感到得到神力的冲动的时候,就可以在由信徒组成的

大会上尽量倾吐神灵的意旨。不过这类非同一般的天赋常被

这类先知的师长们滥用或误用。他们常在极不恰当的场合显

露他们的天赋,任意打乱大会做礼拜的程序,并由于他们的

傲气和错误的狂热,特别是在科林斯的使徒教会中,制造了

一长串可悲的混乱。等到先知的制度已变得无用甚至有害的

时候,他们的权力就被剥夺,他们的职位也被撤销了。宗教

的公务此后便完全交托给了已建立起来的教会管事人,主教

和长老;而这两个称呼,一开始似乎是用来指明同一职位和

同一个人的。长老这个名称表示他们年龄较大或者更表明他

们稳重和聪慧。主教这个头衔,表明他们对属于他们管辖的

教区中的基督教徒的信仰和为人负有监督的责任。按照各教

区信徒人数的多少,便有或多或少的一批主教团长老以平等

的权力和共同协商的态度,指导着每一个新形成的教会团体。

但是,最完美的平等的自由必须有一个上级长官加以领

导才行:群众会商的制度很快就导致主席职位的设立,这样

至少可以授权给一个人,由他来收集会众的意见和执行大会

的决议。对于常被每年一度或临时的选举打破的公众宁静的

关心早已使得原始基督教徒建立起了一个极受尊重的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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