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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问狼君-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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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的问儿,仍是专心的跑着,没察觉他们已经停下。她跌倒后又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于是,大伙儿全瞪大眼,瞧着她奔跑、跌倒,又再度爬起。
  整段山路,她全照这方式前进,接近山脚时,她脚下一个跟舱,接着咚咚咚的滚下山坡,最后吧哒一声的滚进一摊泥浆里。
  除了霍鹰之外,所有人全捧着肚子,发出毫无同情心的笑声。
  卿卿沾了一身泥水,又成了个泥娃娃,男人们的笑声让她尴尬得粉脸发红。她挣扎着爬坐起来,用小手抹去雪嫩肌肤上的泥。
  马蹄声接近,四条长长的马腿踏到她身旁,她仰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霍鹰。
  「要想自杀,就给我滚远些;  别特地在我面前表演摔断脖子的好戏。」他冷着一张脸说道。
  她粉脸更红,轻咬着下唇。
  「我我不习惯走山路。」她小声回答。
  「你习惯用滚的?」他挑眉。
  后方又传来笑声,霍鹰缓缓掉头,墨色冰刃扫过众人,笑声瞬间消失,每个人全低下头,不敢再把视线搁在两人身上。
  「你出寨做什么?」他低下头,看着一身是泥的她,发现那娇小的身躯,因为浸了泥水,正在瑟瑟颤抖。
  「我呃,方大娘说,黑衫军很厉害的,我很担心,所以」她说得吞吞吐吐,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察觉不少人身上挂彩,沾了不少血迹,看得出先前的交战,肯定是战况激烈。
  狗仔七哼了一声,虽然心有馀悸,嘴上却还在逞强。「厉害啥?碰上咱们寨主,还不是夹着尾巴滚回挽纱城了。」
  卿卿的脸色变得苍白,颤抖得更厉害,一颗心好乱,不知该为哪个人担忧。争斗的两方,一个是她最敬爱的大哥,另一个,则是霍鹰
  纵使记忆恢复,但她心里清楚,这会儿可不是实话实说的好时机,这些一人肯定不会乐于知道,她是楚狂的妹妹。大哥极可能是为了她,才与兵攻打山寨的。
  「要不是方舞衣闯进来,寨主早把楚狂收拾掉了。」蒋老二撇撇嘴,想起那群剽悍的黑衫军,就觉得一肚子火。
  其实,这场战役的艰难,远超过他们的预期,黑衫军骁勇善战,的确不好应付,两军交锋,缠斗了大半天,依旧难以分出是哪方占了上风。
  寨主原本已抽出响箭,准备让楚狂死于万箭穿心,但方舞衣的出现,却让他攻势骤停,甚至收箭撤兵。
  「寨主,为什么要饶过他?」后头有人嚷着。
  霍鹰没回头。「方舞衣。」
  「干那娘儿们什么事?」有人嘀咕着。
  「这些年,有人会不时送食物上寨子。」霍鹰淡淡的说道。
  「呃那跟这档事有啥关系?」大伙儿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脸困惑。
  「那是方舞衣。」他简单的宣布  。
  寂静笼罩四周,半晌之后,男人们讶异的嚷了出来,吵成了一团。
  「不可能,寨主,送食物来的是个年轻小哥啊!  」
  「她女扮男装。」他认得那张脸,无论男装或女装,方舞衣的美貌总让人印象深刻。
  对于那个小哥,全山寨都感激极了,那些食物让大伙儿即使在荒年,也得以温饱。男人们议论纷纷,压根儿想不到,那小哥其实是个姑娘家,更想不到,她竟是挽纱城的方舞衣。
  这下好了,就算对楚狂再不爽,欠方舞衣的人情却不能不还,也难怪寨主会突然退兵,没跟黑衫军一般见识。
  狗仔七皱着眉头,心里还是不痛快。「但那家伙莫名其妙,说我们杀了他的人。」
  卿卿咬着红唇,咽下惊呼,双手揪在裙上,扭成十个白玉小结。
  大哥是以为,山狼杀了虎帐弟兄,又劫走了她,才兴兵来报仇的吗?
  「那家伙说的,会不会是前些百子,咱们在山涧里发现的那些尸首?」有人说道。
  「喂,那又不是我们干的!  」
  浓眉紧拧,阴骛的黑眸里闪过些许光芒。
  「派人去查清楚,是谁在九山十八涧里作乱。」霍鹰简单说道。
  「知道了。」
  他点头,稍微弯腰,长手往泥水里一捞,轻易就将卿卿捞上马。
  卿卿低呼一声,身子陡然腾空,吓得连忙环住霍鹰的颈项,怕会摔下马去。
  她纤细的手臂,交握在他的发尾处,柔馥的身躯偎在他怀里,接触到他赤裸的胸膛。属于男人的热烫体温,以及淡淡麝香,包围了她的全部感官,有着令她陌生的异样刺激。
  霍鹰看着她,神情高深莫测。
  「你来做什么?」
  「我担心你。」她脱口而出。
  「为什么担心我?」他又问。
  红唇微张,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卿卿答不出来。
  眼前这个男人,是大哥的敌手,她就算不深恶痛绝,也该敬而远之,怎能一听见两人交手,她却将大哥抛在脑后,尽是担忧霍鹰的安危,还赖在他怀里,跟他耳鬓厮磨?
  噢,先前那一摔,是否把她的教养也摔进山沟里了?
  要是换做以往,她一见成年男子,就该匆匆避开,哪里还会飞奔而来,倚偎在他半裸的胸膛上?那可是她想都不曾想过的事啊!
  他低下头来,灼热的气息逼近,让她的心跳乱了谱,紧张得不住颤抖。
  「回答我。」霍鹰的声音很轻、很轻。
  「因为你你救了我,所以所以我担心」她不知所措,脸儿烫红,不敢看他。
  那轻柔的语调,听在她耳里,却有着强大的胁迫感,她想要逃开,却连跳下马的勇气都没有。
  「是吗?」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双眸幽暗。
  卿卿胡乱的点头,悄悄收回双手,可一双手不再圈住他的颈项,就不知该往哪里搁。滴溜溜的大眼,朝那半裸的胸膛瞄了一眼,立刻看向别去,粉脸更红了些。
  天啊,她是怎么了?怎能盯着男人的胸膛瞧?!
  她暗暗骂着自个儿,却又不由自主的回想着,霍鹰黝黑的肌肤、健硕的体魄、肩上的伤
  伤?!
  卿卿陡然抬起头来,小手抓住他的臂膀,小脸凑上去,瞪大了双眸。
  「你受伤了?」她低呼着,这会儿才发现,结实的肩上,有着一处刀伤,正在冒着鲜血,他身上的黑袍,早已被鲜血浸得濡湿。
  惊慌在心中爆发,她喉间一紧,清澈的眼儿立刻成了泪泉,珍珠似的泪珠,纷纷滚落粉颊,小手忙着在他身上搜寻着。
  「你疼不疼?!还有哪里伤着了?」她边哭边问,红唇颤抖着,眼泪滴在他胸膛上。
  跟在后头的大队人马,瞧见卿卿的举止,全都举起手,揉了揉双眼,好确定自个儿没眼花。
  这泥娃娃的胆子可真大呐!他们跟在寨主身边多年,可从没见过,哪个人敢把双手搁在寨主身上。
  白嫩的小手摸索着,掀开破裂的黑袍,小心的捣住那处刀伤。
  「痛不痛?是不是很痛?」她哽咽着低问,仰头望着霍鹰,突然间觉得好气大哥
  霍鹰注视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双眸更加深幽,精光四迸。
  刀伤其实并不严重,他身手矫健,寻常人难以比拟,楚狂纵然武艺了得,却也难以取他性命,只是在他肩上留了一刀,要不是她发现,他几乎要忘记那处伤口。
  只是,她的关切跟眼泪,突破他胸口的一层冰,传达了某些暖而烫的情绪
  「你疼不疼?」卿卿还在追问,没发现他眼中瞬息万变的光芒。
  霍鹰没有回答,陡然收紧长臂,将那娇小的身躯揽人怀中,热烫的唇舌覆盖了她,精准的寻找水嫩红唇,迳自长驱直入,品尝着她生嫩的唇舌。
  他吻了她。h t t p : // hi。 b aidu   /云 深 无 迹
  回到山寨时,已接近晌午。
  马背上的那个吻,让她羞红了脸,一路上只敢躲在他怀里,不敢探出头来,深怕瞧见其它人的目光。
  她从小熟读诗书,总是被教导着该护言慎行,偏偏他离经叛道,压根儿不将礼教放在眼里,那个炙热的吻,就已向众人宣告,她是属于他的。
  噢,要是继续待在他身边,她肯定会被带坏的
  就连回到山寨,霍庭也不许她走得太远,那双深幽的黑眸总是锁住她。大夫看诊时,他也要命令她留下,不许离开。
  卿卿是趁着大夫帮霍鹰上药,观了个空,偷偷溜到厨房端来饭菜。她动作迅速,不敢离开太久,怕他会发脾气。
  奔回霍鹰的院落时,大夫刚好收拾妥当,提着药箱走出来。
  「前头还有兄弟要等我疗伤,你待会儿上我那里,领些草药,煎成药汤,让寨主喝下。」他交代着,知道比起他这老头子,这小姑娘的照料,肯定更能让寨主满意。
  「好的。」她点头,走了两步后,又转过身来,担心的问道:「许大夫,寨主的伤」
  「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吃上几帖药就没事了。」
  卿卿心上的担忧,总算卸去一些。她垂首敛眉,对着大夫福了一福。
  「多谢许大夫。」她柔声说道。
  许大夫旁了一会儿,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呃,这是我分内之事。」他拱手答道,自从入寨以后,就再没听过这些客气话了。
  卿卿羞涩一笑,端着饭菜,转身进了霍鹰的院落。
  许大夫看着她的背影,默默摇头。
  看那礼数周全的模样,果然是个大家闺秀呢!前几次见到她,他就隐约猜出,这姑娘肯定是好人家出身,现下再看见她这举手投足时的稳重仪态,他可是更加确定了。
  未上山前,他是京城里名医,是为了躲避祸事,才投靠山狼。
  在京城里,他可是见过不少千金,只是不论哪一个,比起气质模样,可都不到这姑娘的百分之一。
  不过,就不知他们这已经不怎么像山贼的山贼窝,要是多了个知书达礼的押寨夫人后,会发生啥有趣的事了。
  第五章
  偌大的石床上,霍鹰坐在床沿,上半身仍赤裸着,宽厚的肩上缠着纱布。伤口无损他体魄的健美,反倒更加强了他的野性。
  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是头不驯的猛兽。
  卿卿脸儿烫红,勉强收摄心神,将饭菜搁到桌上。明知该依从礼教,移开视线,但她实在管不住自个儿,清澈的大眼儿,总忍不住要看向他。
  她的视线,从宽阔的胸膛往上溜,经过他肩上的纱布、强壮的颈项、他紧抿着的薄唇,以及那双火光炙热的黑眸
  啊!
  卿卿低呼一声,羞窘的低下头,不敢再看霍鹰。
  怪了,他身上是有什么魔力?为何总能让她看他看得呆了?
  那羞红的粉脸,让霍鹰挑起浓眉。他不言不语,走了过来,在桌旁坐下,伸手就要拿筷,黑眸仍是注视着她。
  见他要动手,卿卿连忙挡住。「等等,你受了伤,不好拿筷,我来吧。」她自告奋勇。
  「你来?」他狐疑的问。
  「我喂你。」她很坚持。
  霍鹰皱起眉头,一脸嫌恶的看着她,仿佛她刚刚说了句侮辱他的话。
  「我的手是伤了,可没废了。」他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但受伤很疼啊,你就让我帮你几日吧!」她继续游说着,不肯放弃。
  追根究柢说来,霍鹰身上的伤,是她大哥砍的,她或多或少都有责任,说什么都要负起照料他的责任,好消弭自个儿一些罪过。
  「没什么大不了。」他皱眉。
  「不行!  」她双手一伸,急着抢走碗筷,坚持代劳。
  他一脸阴沉,眯起双眼瞪着她。
  她鼓起勇气,清澈的眼儿瞪了回去。表面看似冷静,其实一颗、心七上八下,被他盯得直发抖。
  呜呜,这个男人为啥这么固执?就连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她?
  直到卿卿的虚张声势即将破功,紧张得几乎要昏厥前,霍鹰总算收回视线,低咒了几声。
  「坐下。」他不耐的说道,懒得跟这小女人僵持下去。
  「嘎?」卿卿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薄唇又动了动,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我饿了。」霍鹰开口。
  啊,他肯让步了?!
  卿卿松了一口气,清丽的小脸上染了欢欣的笑意,立刻靠在他身旁坐下,安安分分的挟饭菜喂他。
  「吃些鱼吧,这是七哥从山涧里抓来,送去给方大娘烤的。」她仔细的挑开鱼刺,才挟起香酥的鱼肉,送进霍鹰嘴里。
  他点头,坐在那儿,睥睨高傲,像个尊贵的君王,享受着她的伺候。
  「好吃吗?」她等着反应。
  深不可测的黑眸望着她,因为她的问题,眸光深浓了些,半晌之后,才缓缓点头。
  卿卿微微一笑,挟起盘中的饭菜,专心的喂着他,将食物送到那张薄唇旁。
  四周静静的,秋季的温度沁凉,屋内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暖。他的视线、他的沉默,都让温度攀高
  不论哪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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