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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读者 2006-第76节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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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一句话冲口而出:你呀,什么都不用送,以后别再使唤你老婆,让她过两天清闲的日子就行了。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那怎么行,她是我老婆,不使她使谁呢?你老婆都快死了,你还让她做这做那,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对你老婆,有没有一点点疼爱怜惜啊?我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他的笑容慢慢地收起。你是不是觉得只有对一个人付出才是爱?其实向一个索取也是爱。她刚生病那段时间,我想着她留在这世上的时间也不长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为我操劳。我什么家务活也不让她干了,想着要让她吃好玩好休息好。可是她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她对我说,她觉得自己这样像废人一样活阗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早点去了的好。我说,我不让她走,她做的红烧肉我都还没有吃够呢。我开始像以前一样要她为我做这做那,她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了。那时候我才明白,爱一个人,不仅仅是付出,学需要被对方需要着。

  所以,我会跟我老婆说,我要她给熨衬衣,我要喝她炖的汤。你知道我老婆是怎么说的吗?她说,当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也会做几个好菜给我放在冰箱里。被人需要是一种幸福,我只想满足老婆的这种幸福。你明白吗,因为爱,所以才一个劲地索取,爱一个人,就要给她爱你的机会。

  他的声音哽咽起来。而我,直到那一刻,也明白了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我终于懂得,假如你真的爱一个人,那么你一定让他感觉被你所需要着,给他爱你的机会。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3期P32 
 

   
   

最美的力量 
冯有才

  2001年9月的第二个星期二,将是詹姆斯太太此生最难忘的一天,她的丈夫詹姆斯,作为一名国家消防员,为扑灭911恐怖分子撞击大厦后熊熊燃烧的大火而英勇献身了。

  失去丈夫后的詹姆斯太太,依然在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日,带着她8岁的女儿艾丽丝和6岁的儿子比尔,去他们的社区教堂做上一天的义工。这不仅仅是詹姆斯太太信仰基督信仰上帝的见证,更是为她那已升天堂的丈夫詹姆斯的一次次祈祷与祝福。

  3个月后,詹姆斯太太依旧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去教堂做礼拜,她6岁的儿子比尔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小吊褂显得尤为可爱。看着乖巧的小比尔,詹姆斯太太在百般忧郁中,仍带着一丝欣慰,至少她觉得:詹姆斯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男人,是她的上半辈子的希望,而她的小儿子比尔詹姆斯,将是她下半辈子惟一可以依靠的爱子,惟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了。她爱比尔,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对此,她从未怀疑过。

  在教堂做完祈祷后,小比尔仍留在教堂玩耍,而詹姆斯太太和她的女儿艾丽丝则在教堂后的一大块空地上清理着卫生,这块空地是教堂打算在平安夜用做集体活动的场所,和詹姆斯太太母女一同干活的,还有一大群基督信徒。艾丽丝学着她母亲的样子,也用力地拔除着空地上早已枯萎的许多小灌木。

  忽然间,詹姆斯太太看到教堂窗口冒出了股股浓烟,瞬间,她的心悬了起来。紧跟着有人大喊着:“教堂着火啦!快救火!!”顿时,人群乱了起来,有人忙拨打报警电话,有人忙着准备水桶救火,而詹姆斯太太,则如同箭一般地奔向了教堂。要知道,她的小儿子比尔此时正在教堂里,那是她现在惟一的希望,她绝不能再失去比尔了,绝不能!

  火乘着风势,越烧越大,在詹姆斯太太刚跨进教堂的时候,教堂里早已是火光一片了。透过教堂的窗玻璃,詹姆斯太太看见教堂的浓烟里有个穿着红吊褂的小男孩正在拼命地摸索着、挣扎着。那是直刺向詹姆斯太太的心脏的一幕。

  两分钟后,詹姆斯太太冲出了教堂。尽管浓烟已经完全让她睁不开眼睛了,但她的怀里仍紧紧地抱着她的儿子比尔。

  十分钟后,詹姆斯太太的眼睛已经缠上了白布,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在确定詹姆斯太太身体确实安然无恙后,才放心离开了病室。而此时推开病室门的,则是教堂的神父,他和蔼地告诉詹姆斯太太:

  “上帝保佑你!你是一个好人!你和你救的那个穿着红吊褂的黑人小男孩平安无事,上帝保佑你!阿门!”

  黑人小男孩?

  詹姆斯太太的心一惊,然后急急忙忙地问神父:“我救的那个孩子不是比尔?是黑人小男孩?!那我的比尔呢?比尔怎么样?他在哪儿?

  “他也平安!此刻,他正在向这里走来呢!说不定已经快到医院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教堂起火的时候,你的小比尔正和这个黑人小男孩玩换衣游戏呢!而你的孩子,早已经被那个黑人小男孩的父亲救走了!

  听到这儿,詹姆斯太太顿时松了口气。她感觉自己才是这场大火的真正胜利者。因为在这场大火中,她由于911的熊熊大火而产生的惧火心理,终于被彻底打败了。而打败这畏惧心理的,正是不朽而勇往直前的母爱。这,才是真实而自然的勇气。

  这时,病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她知道,这次是小比尔来了。对!一定是比尔那臭小子。想到这,詹姆斯太太躺在病床上噙着泪水笑了起来。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3期P54 
 

   
   

不多的时光 
流沙

  春天里,妻子在阳台晾晒衣裳,风儿从阳台的窗外呼呼地吹来。母亲正在厨房里为全家准备午餐,自来水刷刷冲着一捆儿青菜。“风这么大。”母亲在喃喃自语。 

  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戴着眼镜看一本刚从书店买回的书,儿子趴在地板上,研究一辆遥控“挖土机”。 

  我在书房和客厅之间进进出出,然后喝着一杯热茶,看着电脑屏幕,想知道这个世界昨天发生了什么新闻,这是多么普通的一天。没有争吵,没有口角,只是淡淡的日子,淡淡的对话。 

  但想想,五年后或者十年后,我们还会有这样散淡的心情度过这样的一个春日么?

  十年后,我四十了。父母亲呢?已是七十古来稀的年纪了,儿子也十二岁了。我健康如意吗?我和妻子结婚幸福吗?我的父母还是这样没有病痛吗? 

  想及此处,心中隐隐地惆怅起来。 

  我们总会有别离,父母正在老去,自己在十年后也许满是沧桑。但现在,我却拥有一切,如果时光能停留,我愿让这一切永恒,即便以后我能荣华富贵。

  饭熟了,香味四溢,是父亲从乡下背来的米。妻子已晾好了衣裳,在客厅里和儿子嬉戏。 

  我捧了杯热茶靠在书房的门上,目光在这些我最爱的人的脸上穿行。让这一刻停留得长些吧,我是多么的需要。

  多年前,有位老领导和我促膝谈心,老领导对我说:“我从不奢望将来,只求现在一刻的好,一时的好。”他说的不是工作,而是生活:他说许多人总是期盼着将来会好的,把梦想寄托在明天,其实不应该是这样的,此刻好,今天好,天天好,明天才能更好。 

  我对那句话的体悟是深刻的。所有幸福都是有来由的,它不会突如其来,从天而降,而是有一种量的慢慢积累。在生命的每时每刻,幸福岂能缺位? 

  现在,我知道,最幸福的时光不该是在将来,而是现在这一刻。譬如,在这个春天的日子里,全家人呆在一起,只是等待母亲招呼一声:“吃饭啦。”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3期P57 
 

   
   

不一样的惩罚 
蒋子龙

  8年前,特纳尔在一次酒后驾车时,撞死了一名叫苏珊的年轻姑娘,她还在上高中。当时他接受了一项由姑娘的父母提出的处罚:每周要给死者的父母寄一张支票,支票必须是开给苏珊的,金额只为1美元——不多不少,仅仅是1美元。而且要在以后的18年的每个星期五寄出。真是“黑色的星期五”哇!

  特纳尔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每周1美元,18年加起来不过是936美元,太小意思了。苏珊家的亲戚朋友们也大惑不解,认为苏珊的父母因悲愤过度被气糊涂了。每周1美元是个什么数字?若想用罚款解决,就要狮子大张口,要他900万、9000万也不为过,还要一次全结清。干吗要拖上18年?夜长梦多,拖来拖去对方赖账了怎么办?苏珊的父母却不为所动,坚持原来的条件。

  8年以后,特纳尔受不了啦,不再按时寄支票。苏珊的父母又将他告上法庭。特纳尔的精神几近崩溃,他泪流满面地对巡审法官说:“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每次填写苏珊的名字时心里都会泛起极度痛苦的罪恶感。苏珊的死还历历在目,这伤口太深了,而且每个星期都要撕开一次,后边还有漫长的10年,怎么熬啊?也许熬不到10年我就会疯了。我喜欢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现在无论什么时候一躺下,就看到苏珊正向我走来……”他要求加倍偿还,并一次全部付清罚款。

  他的请求理所当然地被法庭和苏珊的父母拒绝了。法官虽然理解他的痛苦,却还是以藐视法庭罪,判他30天监禁。

  为此感到了稍许宽慰的是苏珊的父母,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特纳尔不能淡忘了苏珊的死,要他牢牢记住因自己的过失给别人造成的无法弥补的痛苦。他每到寄支票的时候才会想起苏珊的死就觉得受不了啦,可苏珊的父母在8年来没有一刻忘记过自己的女儿。一个像花一样的女孩,说死就死了,轮上哪个当父母的能受得了?但是,他们也并不想要他用一生来承担那次事故的后果,所以只定了18年。

  真厉害,这无异于精神判刑。

  如果当初只是罚特纳尔一笔大钱,他会因为心疼钱而觉得自己已经受到了惩罚,这容易让他心安理得,很快就会淡忘了自己所闯的祸。只有经过这样的精神惩罚,他才会真正领悟到无论自己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无法改变所造成的恶果。

  惩罚原来也是可以换一种方式的。惩罚的方式不同,所收到的效果就不一样。地球上的犯罪和过错每天都在发生,千篇一律的惩罚在不断地重复着,倘若受害者和制定法律的人在极度的痛苦和憎恨当中,仍能像苏珊的父母那样冷静地想出最符合这个人的惩处办法,对拯救这个人并防止他(或她)以后重犯同样的罪过和错误,肯定会大有裨益。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3期P43 
 

   
   

大师的眼睛 
摩罗

  卡夫卡的眼睛——恐惧 

  世界上最能抓住读者眼睛的眼睛,无疑是卡夫卡的眼睛。 

  卡夫卡的眼睛充分宣示了他内心的柔弱和恐惧。也许你会像触电一般被他唤醒了自己内心同样的柔弱与恐惧,也许你内心苏醒的是对于一个柔弱而又恐惧的孩子的深深的怜悯与关爱。总之,只要你看见了这样的眼睛,你就一辈子摆脱不了他对你的倾诉与吁请。 

  卡夫卡说,作家就是一个弱小的生命。他还说,为了原谅自己内心的弱小,他总是把外部世界描写得很强大。这个保险公司的小职员一生都害怕父亲,好像被他的父亲所压垮。其实他是被存在本身所压垮。世界和生命都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存在,他被存在的真相吓得喘不过气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句话用在卡夫卡身上是再合适不过。 

  刘青汉说,鲁迅笔下的狂人突然发现罪恶的人类“原来如此”,耶稣却知道罪恶的人类“本来如此”。这个精辟论断有助于我们理解中西精神文化的差别。可是,西方人并不是简单地接受耶稣的结论,每一代精神巨人都是重新发现“本来如此”的。在他意识到“本来如此”之前,也惊恐地品尝过“原来如此”的震撼。 

  卡夫卡的眼神就是这种发现的惊讶与恐惧。 

  卡夫卡说他的作品只是他随手记录下来的噩梦,他甚至立下遗嘱让朋友把这些文字全部烧掉。他实在不喜欢他所体验到的存在的柔弱、恐惧与痛苦,他深知“人要生活,就一定要有信仰”,他每天都在吁请信仰的降临,因为真正的生活就是信仰本身。

  这是一双最真诚地为信仰而焦虑的眼睛。他好像决心把上帝看个清清楚楚。最后他说“上帝居住在神秘和黑暗之中”。 

  当我们相信神秘和黑暗之中居住着上帝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减少一点恐惧呢?

  普鲁斯特的眼睛——梦幻 

  梦不仅是大脑的一种思维状态,也是生命的一种存在形式。而文学就是人类的梦幻。所以,所有的文学大师都无法与梦脱尽干系。

  世界上有一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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