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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命定终笙+1番外 作者:梧桐私语(晋江榜推高积分vip2014.01.25网络版完结)-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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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考虑考虑……”
    
    “考虑多久?”
    
    “不久。”
    
    “不久是多久?”
    
    龚克拉起叶南笙的手,“穆老说你话多,现在领教了。”
    
    小手裹在那个不算很温暖的大手里,叶南笙笑的满足,“我的其他缺点,欢迎慢慢领教!”
    
    回去时,原本不大的会客厅竟又多了几个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风尘仆仆,气儿还没喘匀的警员,龚克知道,一副局促悲伤神情坐在墙角椅子上那两人,该是第一个死者,聂唯的父母了。
    
    和前期获得的资料差不多,聂唯的父母是典型的传统中国农民,从他们身上的粗布衣服可以看出,那不是一个富裕的家庭。聂唯的父亲看上去比聂唯母亲大许多,足有六十多岁样子,布满褶皱的脸像受岁月侵染数年的山丘,沟壑起伏的。他眼睛不大,因为悲伤的情绪,眼睛呈现出一片浑浊的绛红色,看起来是哭了不少。
    
    和男人相比,聂唯的母亲出奇的平静许多。看得出,年轻时,她该是个好看的女人,眉毛细且浅,窄窄的点在一双杏眼上,只是同样的,眼角上的细纹泄露了年龄。
    
    龚克和叶南笙进门时,土豪金站在门口,一口一口抽着雪茄,烟雾缭绕的呛得经过的人直咳嗽。他没看叶南笙他们,因而叶南笙想呛他两句也没机会,直接被龚克拉走了,“你这脾气,是想让我再考虑考虑。”
    
    “不要。”叶南笙斩钉截铁的快速回答,然后乖乖跟着龚克进了房间,没想到一进门就对上聂唯妈妈那双有些愤恨的眼。
    
    “路上遇到大雪,在火车上耽搁了一天,现在才到。”负责去接聂唯父母的刑警出声解释。龚克点点头,转身向聂唯的父母,“虽然知道你们才到,但为了尽快破案,为聂唯昭雪,我想现在问你们二老几个问题。”
    
    聂唯的父亲聂老六呆愣了一下,像在思考龚克的话,然后点头。
    
    问询是在一间向阳的办公室里进行的,那是戴明峰临时安排给龚克的一间科长办公室。房间不大不小,一张办公桌,窗台上摆了两盆绿色开花植物,其中一盆开了花,花朵散发幽香,多少舒缓了聂唯父母的紧张情绪。
    
    这种安排是龚克特别和戴明峰安排的。
    
    二老坐在办公桌前的排式沙发上,眼睛低头看着瓷砖地面,只有聂老六偶尔抬眼偷瞄一眼坐他对面的龚克,被龚克发现他的小动作时,他就又马上低下头。
    
    龚克没刻意去看他们什么,他的注意力此刻基本集中在手上一张纸上,而谈话同样也是从那张纸开始的。
    
    那是张用铅笔写的作文,笔迹幼稚,是个小孩子写的。题目叫做《我的家ting》。
    
    “我的家ting很穷,爸爸种地,妈妈帮忙人zhu衣服。爸爸不给我0花钱,他没钱,妈妈很凶,我烤试成ji不好时她打我,可我爱我的家ting……”
    
    作文不长,两百字不到,拼音二十二个,错别字十一处,龚克念的费力,念完发现对面的两人都哭了,聂唯妈在默默流泪,聂老六直接是泣不成声。
    
    “我那可怜的闺女啊……”老六说。
    
    龚克不会安慰人,此刻,除了给他们哭泣释放的时间,龚克想不出其他。终于哭完了。
    
    龚克说,“为了帮助破案,我要问几个问题。”
    
    聂老六擦擦鼻涕,点头。
    
    “聂唯每年寒暑假按时回家吗?”
    
    “按时!”聂老六点头,“夏天家里农活重,冬天过年,丫头每年一放假都回来……”说到这时,他像又想起什么,摇摇头,“好像有年丫头夏天回来呆了没几天就回学校,说要复习……”
    
    像拼命回忆却忆不清,聂老六拼命挠着头。似乎知道龚克要问什么,聂妈妈平静的接口,“大三暑假,她说报了个外语班,提前返校了。”
    
    “那时候她有什么反常?”龚克起身倒了两杯茶,然后递给他们。
    
    聂妈妈接了茶,翠绿的茶水将她的脸刻画成朦胧,连同回忆都是朦胧的。“要说唯一的反常就是她买了手机,不过小唯说是她打工赚钱买的,我就没细问。警察同志,这算反常吗?”
    
    “后来回家手机还在吗?”
    
    “今年回家时不在了,丫头说丢了,我还把她好一顿数落,那丫头办事牢靠,很少掉东西的,谁承想一丢就是个大件。”聂爸爸数落完,猛地想到女儿已经不再了,顿时又落寞的闭了嘴。
    
    “她有什么你们知道的要好的朋友吗?”像是刻意强调,龚克补上一句,“男性朋友。”
    
    夫妻俩一楞,接着竟动作一致的一起摇头。
    
    看起来从聂家两口子嘴里问不出其他了,龚克沉吟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那个问题,“能告诉我,聂唯和万大强之间的关系吗?”
    
    聂氏夫妇用两张铁青的脸证实了龚克的某种猜测,万大强和聂唯不止有关系,而且匪浅。
    
    他不是和聂唯发生过关系的那个人,就是生她的那个人。
    
    可无论两种情况里的哪种,他都禽兽不如。
    
    下午,他坐在光线明亮的房间里,看着铺满桌面的卷宗,叶南笙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戴着副手套拿着本《医药病理学》,那是她从物证科借调出来的,书的主人正是聂唯。
    
    龚克翻了一页,终于叹口气抬头,“叶南笙,问你个问题。物证到底在在你手上,还是在我脸上,还是存在在书到脸的这段距离间,一分钟你看了我十眼。”
    
    “哦。”叶南笙的反应很坦然,“反正被发现了,就再看几眼。”
    
    爱就是要明目张胆的。
    
    叶南笙的反应突然让龚克意识到什么,他问,“是不是男女朋友都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对方?”
    
    “当然,我费这么大劲儿让你榆木疙瘩开了窍,总不能让人占了便宜。”
    
    “我想我知道怎么找出聂唯那个神秘男朋友了。直觉告诉我,这起案子和聂唯的男朋友脱不开关系!”
    
    直觉也告诉叶南笙,她找了个十分不解风情的男朋友!翻个白眼,她感叹革命道路还长。
    
    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意外跳出来摧毁原本以为的理所当然。
    
    万微微死后第三天,屏东大学城这个月逝去的第三条生命出现了。
    
    但和大家所恐慌预想的那样略微有些不同,这第三条人命的逝去似乎并不是因为什么吸血鬼的诅咒。
    
    死者名叫钟言,22岁,临水医大特长班大三学生,被发现时,他就躺在自己宿舍房间的地板上,脖颈缠着几道弯曲扭转的硬皮腰带,目测死因该是窒息。
    
    同事在围着尸体拍照取证,叶南笙来到离尸体两步远的书桌旁,用医用镊子夹起桌上摊平的一张纸。那是张揉的不很平整的纸,纸角微翘,上面写着几行字,字迹稍显凌乱,但并不妨碍辨认内容。
    
    上面写着,“我恨聂唯,我更恨万微微,我恨那些嘲笑过我的所有人。所以我杀了他们。我想把他们那群人都杀掉,可警察看的好严,我无从下手,我累了……”
    
    钟言会是凶手吗?
    
    傍晚,还是那间光照条件恶劣的停尸房,叶南笙戴好塑胶手套,在查看完毕死者唇齿处有无伤痕后,拿起手术刀,第一刀从左侧耳后开始下刀,一刀一直滑至右侧耳后。
    
    手术刀划开头皮是哧哧的声音,像撕硬纸板声,在晦暗的停尸间里,这声音很渗人。跟来录像的警员是个才从警校毕业的新人,他举着录像机的手都在颤抖,看不下去的龚克后来直接接过仪器,让警员到一旁休息。
    
    叶南笙用电动开颅锯很容易取下了颅盖骨,和预想的一样,硬脑膜下是大面积可见充血。下刀前,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口唇牙齿完整,颈部除皮带勒痕外无其他生活反应,如果颅底再无外伤,基本可以判断皮带造成的窒息就是死因。”
    
    下刀后,血噗的一下喷在叶南笙脸上。
    
    结果,解剖结束,并没发现异常的叶南笙在尸检报告上只能写下了自杀成立几个字,外加鉴定科的字迹比对结果,钟言的“遗书”被鉴定是真。另外加上钟言同学的证词,证明钟言生前曾托聂唯给万微微捎过情书,被万微微拒绝后,还在同学聚会上为此事被万微微羞辱过。一时间,所有的证据指向都在说着同一句话——钟言是凶手。
    
    但龚克显然不这么认为,然而就在他在狭窄房间里困兽犹斗似得自己转圈时,戴明峰气愤也无奈的带来一个消息——来自上方的命令,本案到此为止。
    
    龚克气了,叶南笙第一次看他生气。
    
    生气时的龚克,眉毛是紧紧皱着的,他眼睛通红,拳头握得紧紧的挥,“凶器还没找到,简单凭一封遗书就草草了结这个案子,他们不怕再出人命!”
    
    “听说这事是万大强活动关系的结果,为了怕再出事,他出钱让几个没事的出国旅游去了。”夏图也愤愤不平。
    
    龚克目光冷冷的看着远方,窗外皑皑白雪把城市装扮的干净无暇,“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正义也能讲条件了。”
    
    口袋里电话铃急促响起,龚克接起电话,那边是个虚弱的好像幽灵声音似的人声:唔……
    
    像叹息。
    
 
    第二十五章 葬礼上的新生
    
    还记得男朋友第一次约会你是什么时候的事吗?当时他约会你是通过通过哪种方式?电话?微信?亦或是当面?
    
    长大后的你是否还能忆起当时他的表情、口气?
    
    还有你?是否欢呼雀跃;许久不能停息那砰砰直跳的心跳?
    
    总之叶南笙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龚克第一次约他时的样子,脸倒没比平时红,只是手反复扯动领口三次,露出里面瘦削的锁骨,他是局促不安的样子。
    
    “我有事要飞邻省一次;一起?”
    
    “就我们俩?”
    
    龚克点头。
    
    “不是去办案?戴大队他们也不去?”
    
    龚克又点头。
    
    “去!”叶南笙笑眯眯的大声答应,这笑容在她得知龚克安排的约会内容时;也只是短暂停了下,接着继续扩大。
    
    老穆说,选男人时;不一定选长相好的;也不一定要挑很本事的,选男人最重要一点是他是不是对你上心。
    
    所以龚克第一次约会叶南笙一起去参加一次葬礼,叶南笙觉得龚克对她,真很上“新”。
    
    飞机在一片晨曦光芒中降落在位于中国南部的海滨城市——靖海。
    
    下机前,机长通过广播和机上乘客提示着靖海的地面温度是摄氏23…25°之间,叶南笙当时傻了眼。
    
    “902,这里怎么这么热?”她身上穿的和包里带的都是冬衣,按照这种打扮,她是去参加葬礼,还是去被葬礼围观呢!
    
    龚克嘴O了一下,“对不起,忘了和你说。”
    
    那怎么办吗……自己现在这身打扮陪龚克去参加葬礼,多给他丢人。
    
    “我还是在宾馆等你吧……”叶南笙沮丧的说,冷不防面前多了个袋子。龚克扒开袋子看了眼,“你的尺码穿这个合适。”
    
    他鼻敏感似的挠挠鼻子,“候机时候买的,我第一次买女生的衣服,样子不知道你喜欢吗?”
    
    叶南笙低头摸着黑色布料,有什么东西热热的积在胸口,欲出不出的。
    
    直到很久之后,叶南笙也没告诉龚克,那件衣服根本是活在她审美之外的事物。她也没告诉龚克,那件在她眼里丑成渣的衣服,一直被她珍藏了许久。
    
    龚克说,那是他一个老朋友的葬礼。到了之后,叶南笙才知道,这个老朋友竟是龚克曾经的老师,还是个黑人朋友。她的名字叫丹妮兰斯顿,著名的痕迹学家,在中国生活近三十年,死于乳腺癌,享年55岁。
    
    葬礼是在靖海的海上举行的,一艘大型游艇,劈开浪花,停在一片蔚蓝海域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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