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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读者2006合订本-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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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的风暴席卷之初,王世襄耳闻目睹京城红卫兵“破四旧”的“壮举”,已经预感到家里多年精心收藏的明式家具、佛像、铜器、鸽哨、古籍善本和自己的手稿,都会被划入“四旧”之列,遭灭顶之灾。他不得不“自我革命”,主动跑到国家文物局,请求来抄家,他不忍心看到它们毁在家里。而这种明智之举却让他的珍品躲过一劫,日后重新收回了绝大多数的心爱之物。
  至于王世襄所藏珍品的价值,在今天已无法估量。2003年,嘉德在秋拍中曾举行“俪松居长物——王世襄、袁荃猷珍藏中国艺术品”专场拍卖会,仅竹雕器就推出14件,100%成交,最贵的一件“明朱三松竹根雕老僧”拍出264万元。
  
  真正让媒体开始关注王世襄的是他的《明式家具研究》,图文并茂,一部一尺左右、两斤多重的精装大书。
  然而今天的人们很难想象,《明式家具研究》后面的一千多条名词解释,正是王世襄拼着30年的精力,整天和普通工匠玩在一起,才能写出来的。那时他们冬天穿着棉袄,夏天穿着裤衩背心,喝着二锅头,吃着猪头肉,玩得亲密无间,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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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建时间:2006…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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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详的心
  罗西
  一对安度晚年的夫妇,在路上捡到一个没有肛门的奄奄一息的婴儿,他们看来,这是一条生命,遇见了,就不能熟视无睹,就不能不救。经医生手术抢救,那个与他们素昧平生的孩子活了过来,因为找不到孩子亲生父母,他们就自然地把他认做孙子收养在家。
  按理,好人有好报,这个捡来的孙子应该健康成长才对。但是,厄运一而再地降临在这个三口之家,孙子病情不断反复、恶化,老人的儿子劝父母把这个“灾星”交给福利院,因为他们已经尽力了,没有义务一定要承担没有尽头的烦恼与困扰。
  积蓄用完了,老奶奶也病倒了,本该上学的孩子躺在床上痛苦不已,古稀之年的老爷爷只好离开家到矿区打工,一周回家一次。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不幸的一家人,但是他们仍然笑着像打磨钻石一样打磨着每一天。
  这是互相爱着、温暖的一家人。有人问过这对善良的老人:“你们这样苦,亲生孩子也不理解,难道就没有想过放弃?”
  他们深情地看着这个“野”孙子,朴实地说:“如果放手那会更痛苦。”
  其实他们当初出于好心,是自发的,也没有考虑要有什么好报。现在,不仅没有好报,反而彻底改变了原来安定富足悠闲的生活。但是,他们不后悔,因为那颗安详的心没有受影响,心善,而自在,也喜乐。
  突然想起另外一个故事:一位得知自己罹患癌症的病人对大师哭诉:“为什么是我?我的事业才要起步,孩子又还小,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得病?”大师说:“生命中似乎没有任何人、任何时候,适合发生任何不幸,不是吗?”
  “但是她还那么年轻,而且善良,怎么会这样?”一旁陪她来的朋友不平地说。
  “雨落在好人身上,也落在坏人身上。”大师说,“有些好人甚至比坏人淋更多雨。”
  “为什么?”
  “因为坏人偷走了好人的伞。”
  人生在世,做人最苦。还好我们可以用善良来拯救小我,脱离苦海,回报自己在一些生命之上的快乐与安详。好人丛飞英年早逝,但是,他离开人间的时候是安详的,含笑的。而一些没有被挖出的贪官,即使他活得再长,内心也一定从未真正安详过。
  积德行善,是抒情,是释然,也是为了一颗安详无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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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建时间:2006…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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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谁都能抵达天路尽头
  马国福
  青藏铁路通车了,电视直播通车仪式的那几天我一直关注着青藏铁路的每一档新闻节目。
  在一档节目里,记者在青藏铁路沿途采访,遇到一老一小的两个朝圣者。他俩穿着一身厚厚的藏袍,两个膝盖上分别捆绑着两块汽车轮胎橡胶皮,双手握着一块厚厚的木板。记者问:胶皮和木板是干什么用的?老者很安静的回答:绑橡胶皮和手握木反,是为了减少与地面磨擦时所产生的肉体的痛苦。
  镜头对准了他们磕长头的画面,是一个物写。他们先十分庄严地站定,然后跪下去,再将整个身躯扑倒在路面上,双臂尽可能地往前伸,一直伸到不能再伸了为止,这时候,他们就是用额头在地上磕一下。完成一组动作后,他们的整个身躯就往前收,站在风才手掌触及的地方,双手合十,十分虔诚而神圣,接着又跪下去,又扑倒在路面上,周而复始……
  我注意到他俩的额头已经结了一个十分醒目突出的黑紫色老茧,老者解释说这是由于额头上期磕碰地面产生的。记者问:疼吗?老者说习惯了,就不感觉到疼。
  通过节目,我看到一路上有很多朝圣者,许多来自几千里之外的地方,他们结伴面行。推着一辆已经风尘仆仆几近烂散的人力车,车上装的是成袋的糌粑、容积达十几升的水壶、备用的木反、橡胶皮还有衣服。还有的朝圣者赶着羊和牛朝圣,他们解释说用羊毛换取东西,用于朝圣路上的吃喝,用牦牛帮人载货,换点钱捐给喇嘛庙。结伴而行的朝圣者中由年幼的为年长的做后勤工作,烧饭、搭帐篷、开路。
  记者问:凡是朝圣者人人都可以抵达朝圣地拉萨吗?老者摇摇头说:不是谁都能到达天路尽头的。一路上要经历无人区、高寒区,要跋山涉水,病死、饿死在途中的人很多。如果饿死、病死在途中,也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因为他们把生命献给了神,献给了自己的信仰。高原的气候变化无常,时儿是风暴,时儿是飞雪,时儿又是泥石流和山体跨塌等等,同一天当中能够经历四季的气候。除去恶劣的气候因素不说,朝圣的人还要翻越许多座高山,那些山平均海拔在四千米左右,有的终年覆盖着积雪,非常寒冷,气氛也很稀薄。一路风餐露宿,当晨光再次出现,继续虔诚而无畏的用自己的身躯和灵魂,一步步接近天堂,接近心中的圣地。
  年轻的朝圣者补充说:如果男人没有到神山朝圣,就会被人瞧不起,如果女人没有去神山朝圣转山,就会嫁不出去。转山一圈能抵消一辈子的罪过,转30圈就能抵消一辈子。记者很不解,接下着问:从家出发到圣地需要多久?他说:差不多三年时间。
  节目到尾声的时候,电视里播放起背景音乐,是一首藏族民谣;黑色的大地是我用身体量过来的,白色的云彩是我用手指数过来的,陡峭的山崖我像爬梯子一样攀上,平坦的草原我像读经书一样掀过……
  节目结束了,我的心还沉浸在画面中。茫茫朝圣路,长长信仰线。一个又一个虔诚的朝圣者走在那条路上,消失在天与地之间,好久好久,那手套和额头触地的声音,敲击着我的心灵。
  我们来到世上,就是一个为了张极人生目标而不懈朝圣的人,只是有的人的信仰被风吹雨打去,像一粒尘埃一样,消失在茫茫尘世中,庸庸碌碌苟海参一生:有的人却举着信仰的火反,生生不息地传下去,让原本平淡的人生在老茧中开出花来,在难以超越的海拔上亮出自己的名字。
  在这个信仰容易溃散的时代,老者的那句话铭刻在我心:不是谁都能抵达天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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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草坪上的姑娘
  安德拉德'巴西'
  一位年轻的姑娘平躺在绿茵茵的草坪上。
  一切是那么和谐,那么优美。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禁不住喃喃自语:“躺在草坪上的姑娘。躺在草坪上的姑娘。草坪,草坪。”
  这情,这景,让我陶醉。在当今生活中,不是什么东西都会使我陶醉的,特别是在下午这个时辰。她躺在那儿,全然不顾周围穿梭往来的车辆,不顾那些怀着痛苦的或是愉快的心情匆匆来去的人们。她以她平躺着的姿势,真真切切地令我陶醉。
  姑娘丝毫没有存心展示自己的意思,只是将松弛的躯体和平静的心神结合在一起,完完全全沉浸在一片纯净的境地。谁想瞧,就瞧吧。她既不理会人们固有的习惯,也没有想到要向那些习惯挑战。仅仅躺在草坪上,闭着眼睛,双手放在额头上。那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的鞋子,还有手镯,戒指,显得和谐而秀美。她的双腿自如地伸展着,没有一点放荡的样子。
  她睡着了?不!那微小的动作说明她醒着,不过动作小得让人感觉到她不想动弹,只想继续躺在那楼房阴影中的草坪上。
  这场面很吸引人。我决定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这位姑娘,就像欣赏公园里的塑像。当然,她并不是一动不动的,她正甜美地呼吸着。啊,随着均匀的呼吸,姑娘的胸脯在轻轻地起伏着。让人想起她那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是那么奔放;可又那么安静,似乎它也想在草坪上休息,永远享受那突然得到的幸福。
  一位巡警走过来,弯下腰,轻轻地拍了一下姑娘的肩膀。她睁开眼睛,微笑着问:
  “你也想躺在这儿,享受傍晚的美妙时光?这样确实很舒适。”
  “不,姑娘……对不起。是这样,小姐,……劳驾,能否起来一下?”
  “为什么要起来?这样多好啊!”
  “小姐不能这样呆在这里。你起来吧,我在请求你。”
  “为什么?我这样躺着感到很舒服,这样很好,你看那边的那个男人,他也躺在草坪上。”
  “他不一样,小姐不明白吗?”
  “我明白,他是男人。那又怎么啦?男人可以躺,女人就不可以?”
  “当然,要说可不可以,谁也不可以,因为这里禁止躺人。但那个男人,他是个乞丐……”
  “噢,现在我明白了。男人和乞丐有权躺在草坪上,可女人,有正当职业,付所得税、房产税、垃圾税、工会费的人就不可以。是这样吗,先生?”
  “上帝呀!姑娘,我怎么能这样说呢?只是,我工作了十来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你这样一位穿着整齐、端庄大方的小姐这样躺在草坪上。我认为,对不起,你学的那些既让人同情又让人嫌弃的乞丐并不太好……”
  “你就当我是个乞丐好了。”姑娘狡黠地一笑。
  “为小姐自己着想,还是不要冒这样的险。”
  “我认为我并不是在冒险,因为有先生在这儿保护着。”
  “谢谢。我只能保护到一定和程度。也许在我离开以后,会来个什么人抢走你的手表,手提包和其他东西。”
  “我了解自己,我的上帝。我学过功夫。”
  “对,可那也不容易。小姐还是起来吧,以法律的名义。”
  “等等,要么大家都起来,要么让我继续躺着吧,以人人平等的法律名义。”
  “这样的法律名义我没听说过,小姐。我不可能了解所有的法律。小姐刚才说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断断续续地回答:
  “这样的法律大概还没有实行。”
  “可应该实行呀!不管早晚,会实行的。”
  “你不起来?”
  “不!”
  他挠着头。如果把她拉起来,那就是强制行动,况且她会反抗,招来周围的人,把事情闹大。最终,她也没有做什么越轨的或者捣乱的事。另一方面,姑娘也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穿着带神秘色彩的透明纱……
  “小姐,你不应该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什么事?”
  “把我置于这种境地。”
  “我什么也没做,我正在这儿躺着,你过来了……”
  “和女人打交道太难了,她们永远有理。”
  “这样吧,先生就当没有看见我,离开这儿。我过会儿再走开,只十分钟。别让人觉得我在向你让步。”
  “你爱躺多长时间就躺多长时间吧,”他下了决心,“小姐刚才说的关于平等的法律,就让我开始实行吧。那边的乞丐可要让他走开,他已享受了足够的平等,现在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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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味蓬巴杜
  安妮宝贝
  春日令人想起气味。初时,以若隐若现的气味靠近。最后,以渐行渐远的气味告终。以气味模式开始运行的事物,暗示着它的出场也许将与内心有关。它不在我们的面具防御之外,无从设防。如同倒下的浓墨重色,在面具缝隙里沁出的油彩,不小心污脏了内里,让人心带惊慌。却不再存有推搪的机会。
  手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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