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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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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国藩当日偏偏该到兵部去当值,值事官就径到兵部,传达大司寇呼唤。    
    曾国藩不敢怠慢,急忙放下兵部的事,乘轿赶回刑部。    
    曾国藩来到尚书房,见周祖培正歪在木凳上吸纸烟,满屋的辛辣烟雾,把人架在云雾上一般。    
    曾国藩仿佛站在云端里,深施一礼,朗声说道:“下官见过大司寇。”    
    周祖培干咳了两声,把纸烟掐灭,这才坐直身子道:“涤生,坐坐。老夫近几日在军机处掺和广西用兵和铸行制钱的事,几日不见你老弟,想啊!”    
    曾国藩苦笑一声,坐下道:“下官也知道大司寇忙,不知铸钱一事可有着落?”    
    周祖培哈哈笑道:“老夫位在刑部,铸银、铸金是户部的事,与老夫何干!——涤生啊,王正夫已在流放途中,这个案子重审起来难度太大。——何况,流放不是杀头,依老夫想来——”    
    曾国藩接口道:“大司寇,当此多事之秋,下官以为,能改正的案子还是改正的好!王正夫是我大清上下公认的诤臣,又素有才名。下官是怕顺天府用法不公,伤诤臣之心;一旦传到皇上那里,有碍大司寇的清名啊!”    
    周祖培长叹一口气:“王正夫只比老夫小五岁,已是日暮途穷之人,咳——,还是随他去吧。”    
    曾国藩道:“下官与那王正夫素无往来,只是觉着案子蹊跷才想再审——”


第五部分 一肩明月两袖清风第118节 寄托到曾国藩的身上

    周祖培打断曾国藩的话道:“涤生老弟,咱们还是省省心吧。你我身为汉人,能熬到眼下这种程度,已是大大的出格了。插手顺、奉二府,无异于引火烧身,何必呢?你到顺天办理学案,天下谁不知道理在你处!可是,说处分还不是处分了。——顺、奉二府,让别人去管吧。老夫最近寻得一种好牡丹,不用十分侍弄,长势却格外茂盛。老夫想等个好天,单邀老弟到寒舍赏它一天如何?——你我举杯邀牡丹,对影成三人哪!——好吗!”    
    说着,把王正夫的京控递到曾国藩的手里:“把你老弟的墨宝涂掉,退回去吧。    
    ”    
    曾国藩把京控接在手里,道:“大司寇,下官真怕王正夫京控是实啊!当此多事之秋,用法不可不准哪!”    
    周祖培无奈地摇摇头,点上一颗纸烟道:“涤生啊,老夫的话已是说完了,你看着办吧。——老夫午后还要去军机处议事,就不过问这件事了。牡丹还是要赏的哟?”    
    曾国藩退出尚书办事房,转身进了侍郎办事房。周祖培这个老狐狸,一脚把个不好玩的球踢给了曾国藩,自己倒成了局外人。    
    按大清官制,尚书虽是侍郎的上宪,但尚书和侍郎都有独立办差和奏事的权利。    
    虽然在品级上尚书大着侍郎一级(侍郎为正二品,尚书是从一品),而在实际当中,尚    
    书和侍郎的职分是平行的。    
    曾国藩犹豫再三,决定重审王正夫一案。他在午后便把洪祥传进自己的办事房。    
    他指着京控说道:“咨文顺天府衙门和按察使司衙门,刑部决定受理王正夫的京控。着顺天府派员将流放途中的王正夫传唤进京。相关的人证、物证也一并传齐解京,不得有误。”    
    洪祥拿着京控走出去,值事官却走进来。    
    曾国藩刚要问话,值事官道:“禀大人,宫里来了两名公公,传大人即刻进宫面圣。”    
    曾国藩匆匆走出去。    
    到了勤政殿,咸丰帝即刻传见。    
    咸丰帝坐在龙椅上,两边站着祁藻、王广荫、文庆、花沙纳、杜受田、孙瑞珍及肃顺。    
    施礼毕。咸丰帝劈头便问:“曾国藩哪,朕找你来,是想谈谈吏部的事情。——你的折子朕看过了。吏部倒有自己的小算盘哪,花沙纳呀,你也说说吧。”    
    花沙纳道:“回皇上话;奴才到吏部不过月余。吏部的章程,全是前尚书季芝昌所定。但皇上既然不让这么办,奴才回去,就改掉这章程,重办他们便是。请皇上放心。”    
    咸丰帝冲外面喊一声:“传左都御史季芝昌来见朕。”    
    季芝昌是原来的吏部尚书,花沙纳则是原来的左都御史,两个互换不过月余。    
    季芝昌匆匆走进来。    
    咸丰帝不容季芝昌请安劈头便问:“大胆的季芝昌,你知罪吗?”    
    季芝昌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口里连连道:“臣该死,请皇上明示。”    
    咸丰帝恨恨地道:“吏部乃我大清之根本,引见关乎国家的兴衰。你身为吏部尚书,竟纵容属下对引见的官员收银设卡!可恨!”    
    季芝昌茫然地回道:“皇上所言微臣惶恐!微臣在吏部尚书任上,焉敢对引见官员收银?——微臣有天胆也不敢做此有碍国家兴衰的事情!——请皇上明察。”    
    “你还敢狡辩!”咸丰帝气呼呼地站起身,大声呵斥:“季芝昌,你别忘了,你是先皇的老臣!曾国藩没有证据在手,他岂能轻易上折参你!”    
    一句话,把责任推给了曾国藩,自己倒成了局外人。    
    季芝昌大声辩道:“回皇上话,臣在吏部任职的时候,曾国藩极少到吏部办差。    
    微臣只是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微臣纵容属下对引见的官员收银设卡?——请皇上明察。”    
    咸丰帝被季芝昌说得愣了许久才道:“照你这么说,是曾国藩诬你清白了?”    
    季芝昌老老实实地跪着一声不吭,明显不服。    
    曾国藩跨前一步,扑通跪倒道:“启奏皇上,臣所奏‘官员引见吏部收取银子’一折,距离今日不过几天的事情。请皇上明察。”    
    咸丰帝想了想,忽然问花纱纳:“花沙纳,你已到任一月有余,如何对吏部办事的章程还不甚了解?你是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吗?——你是个老臣,怎么糊涂到这种程度!”    
    花沙纳叩头如捣蒜,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对不起皇上!奴才回去一定重重地办他们!”    
    咸丰帝接着道:“杜师傅啊,你和季芝昌、花沙纳速到吏部,对曾国藩所奏严加核查。不管是何人所为,都要如实上奏,决不宽贷!你们去吧!”    
    杜受田、花沙纳、季芝昌齐跪下道:“臣等遵旨,臣等告退。”    
    咸丰帝挥了挥手,淡淡地说了一句:“下去吧。”    
    目送着杜受田等人倒退出去,咸丰帝道:“曾国藩哪,你也起来回话吧。”    
    曾国藩口里说一句“臣谢皇上”,慢慢爬起来。    
    咸丰帝道:“曾国藩哪,你讲过,治民不如治吏。吏部的事情,关乎我大清的兴衰,吏部的有些章法,好像也该改一改。”    
    曾国藩答:“回皇上话,臣位不在吏部。吏部的事情,臣不甚清楚。但臣以为,因事设衙,随事变而变章法,从古到今,莫不如此,请皇上明察。”    
    咸丰帝道:“曾国藩哪,吏部左侍郎江涛丁艰归籍守制,所遗缺份,就由你署理吧。——曾国藩哪,你是先皇看重的人,可不能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啊!”    
    曾国藩扑通跪倒,道:“回皇上话。对皇上谕旨,臣不敢受领,请皇上收回成命,另委他人吧。”    
    不仅咸丰帝被闹得一愣,连旁边站着的祁藻、文庆、肃顺等人也一愣。    
    咸丰帝冷着脸问:“曾国藩,你要抗旨不遵吗?”    
    曾国藩道:“回皇上话,臣不敢。臣位在礼部,已照旨署刑部、兵部、工部。臣一身已领四部侍郎,如再署吏部,臣怕精力不济,贻误国家大事啊。请皇上明察并收回成命。”    
    祁藻这时出前奏道:“禀皇上,臣也以为曾右堂署衔过多过滥,请皇上明察。”    
    咸丰帝未及说话,文庆奏道:“臣以为曾右堂正当壮年,正是替朝廷多办事的时候。何况曾大人是我朝极能办事的人,先皇也多次夸奖。先皇在日,凡是交办的事,无论繁简,曾侍郎均能办妥贴。请皇上明察。”    
    咸丰帝想了想,道:“曾国藩,你跪安吧——”    
    曾国藩谢过皇上,慢慢退出。    
    临近晚饭的时候,从户部传来消息,在京的文武官员明日发放所欠俸禄,凡请假或不到差的官员,一律免领。    
    当日乘轿回府,曾国藩的心情格外高兴。    
    他上日收到湘乡弟弟们的来信,称母亲近半年来一直患疾末愈,家中四处求医问药总不见效。信中虽未言明拮据二字,但身为长子的曾国藩,在母亲病倒的时候,既不能侍奉在侧,又拿不出银子,内疚和不安已是不能言表的了!如今朝廷忽然决定将所欠的俸禄发放下来,这不仅能让他给母亲寄上一笔银子,还能把两年来欠家中上下人等的佣金全部补上。出来给人当下人,一为糊口,二为养家,概莫能外。曾国藩自从开府用下人,竟无一年不拖欠下人的佣金!讲出去,人们不说他刻薄才怪!——此中内情,只有曾府的下人们心中明白,外人哪知根底!    
    一想到这些,曾国藩就对下人们歉歉的。    
    饭后,曾国藩把唐轩叫进书房,道:“唐轩哪,你把咱府上所有人的佣金——当然包括陈欠的——都核算清楚,明日回来,都放下去!”    
    唐轩不由奇怪地反问:“大人,咱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曾国藩道:“明日,朝廷为在京官员补发俸禄及养廉,我在路上大概算了算,四千多两呢!”    
    唐轩一听这话,也不由地满心欢喜,他笑着道:“大人,等银子拿回来,我就告诉厨下,以后,您老就单开小灶吧。您老天天这么操劳,跟我们一起粗茶淡饭,铁打的汉子也挺不持久啊!二品大员和下人同茶同饭,京师怕是找不出第二家了!”    
    曾国藩笑道:“唐轩哪,你可别再逗趣儿了。我曾家几代务农,到祖父一代,才算略有薄产。可祖父在六十岁上,还和家中大小一同吃饭;咱湘乡的老太爷才刚刚吃上小灶儿几天啊!”    
    曾国藩话中的老太爷自然是指父亲曾麟书。    
    曾麟书在父亲星冈公过世后,才和夫人单独开灶。曾家的这种做法,在湖南早已不是秘密;京师的曾府这种事,也是百官尽知、人人尽知,按倭仁的话讲,满人学都学不来,就更不用说做了。    
    第二天早朝过后,户部催领原欠大臣俸禄、养廉的咨文下发到各部、院,委各部、院尚书、侍郎将属官及银数一一造册呈户部。咨文申明,已请假的官员不在此列。    
    曾国藩兼署吏部侍郎的圣谕也同时下达。    
    旨曰:着曾国藩即日起兼署吏部左侍郎,望该侍郎一心为公,忠成谋国,协理花沙纳整饬全国吏治。钦此。    
    咸丰帝把整饬全国吏治的希望,寄托到曾国藩的身上。


第五部分 一肩明月两袖清风第119节 全盘整顿全国吏治

    此时的曾国藩可谓“职务繁委,值班奏事,入署办公,益无虚日;进食之暇,手不释卷,于经世之务及在朝掌故,分汇记录,凡十有八门”。    
    午后,又一圣谕下达到各部院:内阁学士兼署礼部侍郎肃顺,自到任以来,敢于任事,上疏奏对,尤其明白,着升授户部左侍郎。望该员忠诚谋国,不负朕望。    
    钦此。    
    咸丰帝把户部左侍郎一缺交给肃顺,曾国藩就知道,大清户部铸行制钱是成定局的事了。铸行制钱能否让大清渡过难关,就要看以后的形势发展了。    
    肃顺所遗内阁学士一缺,由太常寺卿胜保递补。    
    前文有过交代,太常寺是礼部属下的一个独立的办事机构,是专为朝廷祭祀、祭典执掌礼仪,备办祭器、祭物的部门。    
    胜保是曾国藩的一个老部下。    
    胜保,字克斋,满洲镶白旗人,武举出身,以敢讲话又攻于心计深得道光皇帝赏识。    
    进宫谢恩后,曾国藩急忙来到吏部尚书办事房向花沙纳请安报到。    
    花沙纳原本对曾国藩有气。    
    曾国藩来请安时,他便有意地不理不睬,想给曾国藩来个下马威。    
    曾国藩以下属官身份请安时,口称“下官曾国藩来给天官请安”,花沙纳不仅未起身扶,反倒用鼻子哼了一哼,阴阳怪气道:“老夫不敢受你的安——”说着就端起茶杯意思是送客。    
    曾国藩急匆匆的碰了一鼻子灰,无可奈何地直起身,自己找个台阶道:“天官如此繁忙,下官就告退了。——下官今晚去兵部办一件案子,明日再来听天官大人教诲。”又深施一礼,这才转身欲走。    
    花沙纳忽然站起身,问道:“曾侍郎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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