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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锁情:误入帝王家-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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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足见段非烟这个正版沉香楼主的武功之高。他平时从不在我面前显摆,一出手往往让我惊讶。
  “以后一定要让他教我武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关键时刻,我心中竟然想起这么多不相干的念头。我甩甩头,暗叹自己真的是中段非烟的毒太深了,逼迫自己静心看他和邝罙铭的争斗。
  段非烟用刀的手法跟血杀有些相似,却比血杀更多了些灵活,一样的狠绝,在段非烟用来就毫无破绽。邝罙铭被他逼得不断倒退,我眼尖地看见他每格开段非烟的刀一次,手就要抖上一次。
  段非烟会拿下邝罙铭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拿下得这样轻松快速。
  他手中的刀锋一挑,邝罙铭手里的长剑再也握不住,被段非烟格开,惯性很大,那长剑扑哧一声洞穿了军帐,飞向外面,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还比吗?唔,大夏国的前皇帝。”段非烟笑笑,架在邝罙铭脖子上的刀却没有他的语气那么轻松,前皇帝三个字咬音很重。
  邝罙铭面如土色,不甘心地瞪着段非烟,目光却穿过段非烟,看着我。
  我心头一颤,走上来按在段非烟的手上,轻声道:“留着他的命。”
  段非烟点点头,慢慢收了刀,但是手却在他肩上飞快地一点,锁住了他的穴道。他无意中一回头,见到我满手的血迹,一把握住,语气中满满是心疼:“你受了伤。”
  检查了我的手,却发现手上并没有伤口,段非烟神色一凛,猛地抬起头来犀利地盯着邝罙铭,眼神凶得要吃人一般。
  我连忙按住他,低声道:“我没事,小伤。”
  “伤在哪里了,我看看。”段非烟叹息一声,很拿我没辙,只能用袖子擦干净我的手,走过去从挂着的衣服里摸出金创业,对我说:“给我看看。”
  我忧郁地看一眼邝罙铭,邝罙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却也没有转头。段非烟不停地催我,我只好从他手里取走了药,低声说了句:“伤得不严重,我自己来。”然后走到一边,背对着两人拉来衣领,倒了些药在伤口上。
  段非烟给的药刺激性倒很强,刚刚撒上去,伤口就火辣辣地痛起来,我忍不住低低吸了口气。烛光一闪,段非烟已经到了我身边。
  他拍开我的手,轻轻将我的衣领拉开些,细细查看伤口,一边看一边时不时抬头瞪我:“逞强!知道痛了吧?”话虽然狠,手里却轻柔,还轻轻吹起减缓我的痛苦。
  这营里还有人在,段非烟简单处理了下伤口,用一块干净地布给我摁着,就陪着我转回来处理邝罙铭的事情。
  “要杀便杀,要剐就剐,你不必假惺惺地。”邝罙铭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我。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杀人,不仅如此,我还要救你。”
  “救我?”邝罙铭又哼了一声:“我不需要你来救。你也别指望你救了我,我便会原谅你。苏秦,我死了不要紧,反正我丢了一条命,你也丢了你心爱的段非烟,这也比杀了你还要难受吧?所以,两相比较,我还是赚了。”
  我知道他执念很深,却没想到会深到这也的地步。我和段非烟对视一眼,段非烟眼中漫起一丝笑意,那意思是,反正他没死,邝罙铭死了只赔不赚。
  这紧要关头,我差点笑出声来,略有些恼怒地瞪着他,段非烟耸耸肩,含着笑转头去看忽明忽暗的烛火,看了看,又伸手拿了根签子去拨灯芯。
  这个情形,我却很是纳闷了。明明此刻我是最安全的,为什么三个人中,反而我最紧张?
  “随你怎么说,可是有些话我还是要告诉你。不要再争这个皇位,也不要妄图你的天下。邝罙铭,你有自己的妻儿,为何不好好跟他们一起生活呢?你也不必瞒我,我早就知道齐贵妃和启幕那孩子还活着。”


☆、第十四章 条件交换不成立

  我想了想,看着邝罙铭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慢吞吞地说,顺便抽空用眼神示意段非烟解开他的穴道。
  段非烟略有些犹豫,但还是照做了,只是解开了邝罙铭的穴道,他便一直站在我身边。
  邝罙铭深深看入我的眼里,仿佛要把我看穿。半晌,他才慢慢转过头去,说:“苏秦,你把这些看得太简单了。”
  我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劝说邝罙铭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要劝说:“邝罙铭,那个皇位,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嘛?”
  “只要给人机会,这个天下没有人会不爱那个位置。当初我父皇传位给我时,告诉我说,‘皇位在,你在;皇位亡,我儿亡’。我自登基以来,时时刻刻不在铭记着这句话。父皇说,端王府迟早会反,让我留心着,果不其然,他们果然反了我。”
  邝罙铭站在那里,目光透过闪烁的烛火,一如他闪烁的眼神。
  好半晌,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从登基到退位,立时八年,期间多少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身居高位,有苦也不能说,守不住丢了,就还要自己找回来。这些你是不会懂的。”
  我摇头:“我的确不懂。我只说一句话,问一个问题。”
  “你说。”邝罙铭的表情难得平静。
  “我要说的是,天下本来就有人不爱那个位置。俗话说,高处不胜寒,那个位置,一个人太孤单,两个人太狭窄,实在没什么好的。我想不出那个位置有什么吸引人,能让天下人奋力争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不会没有人不喜欢那里。对,皇位的确能给予你很多,但是不能给予你的更多。你想要的,未必别人也想要。”
  我说完这些话,段非烟脸色未变,邝罙铭却陷入了一丝迷惘中。
  “至于我要问的那个问题,”我顿了一顿,认真措辞了下,才说:“你说你父皇告诫你,皇位在,你在,皇位亡,你亡。可是如今你的皇位早就没有了,你不也活得很好吗?可见那样的告诫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你何必执着于权势呢?”
  我认真地看着邝罙铭说:“齐贵妃很爱你,你的儿子邝启幕也是一派的天真无邪,柔顺恭孝,你若是放手如今的这一切,他们也并不会因为你不是皇帝而离你而去;相反地,如果你在这里一意孤行,不仅会威胁他们的生命,也会教爱你的人寒了心肠,你懂吗?”
  邝罙铭的脸上有恍惚的失神,似乎正在思考我的话。我缓缓等着他,一边暗暗打量他的反应。只见他的表情先是茫然,继而恍惚,然后是震惊,最终归于我熟悉的阴霾。
  他冷冷一笑:“随你怎么说,我总该拿回我的东西,决不放弃。”
  “那你走吧!”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那么也请你记住,我必将尽我的全力阻止你。”
  邝罙铭往外走的身体突然一震,但是终究没有回头,他走出中军大营,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放走他真的没问题吗?”
  邝罙铭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段非烟和我并排站在军帐前,过了好久,才犹疑着问。
  “我也明白这是杀他的最好时机,可是我心里总是觉得亏欠了邝启幕和齐贵妃,如今还有一丝希望,我总想试试看,能不能挽回他的心思。”我叹口气:“如今看来,大约是不可能的。人的心都是那样固执的。”
  段非烟笑笑:“秦儿,不是人心太固执,而是人总有这样那样的贪念妄想。佛家不是常说,贪嗔痴是羁绊人的三毒吗?”
  我是懂的,可是懂,跟看开,的确不是同一回事。
  段非烟拥住我的肩膀,语气很是无奈:“好了,他们的命运不是你左右得了的。来,我跟你包扎一下伤口,别发炎了才好。”
  对,他们的命运我左右不了,就是我自己的命运,我也没有改变,又何必强求呢?
  想到这里,先前的心结突然就送了些。我被他拥着往帐内走,按坐在地铺上,看着他忙忙碌碌找碎步和伤药,思绪忽然豁然开朗:他还在,我只要他在就行了,人不都是自私的吗?
  段非烟转过身来,我正看着他的身影痴痴的笑。段非烟见状,自己也忍俊不禁:“你这是在傻笑什么呢?”
  彼时他穿着白色的中衣,头发微散,脸上的饕餮因为易容的关系一直没解开,这么一笑,当真是天人之姿,朦胧烛光中,太过诱惑。
  他在我身边坐下,一边动手解开我的衣领,稍稍往下拉了些露出伤口,一边时不时斜睨我一眼,揶揄道:“该不是看我看傻了吧?”
  “恩,非烟很美。”我安静地任他处理伤口,顺从地点头。
  段非烟很有些意外,却没说什么,只是专注在我的伤口上。很快将刚才匆忙止血的纱布除去,敷上药,他把干净地布条一端按在伤口上,我顺从地微微抬了下手臂,让他的手穿过我的肩膀,将布条绕道我的背后穿回来。
  段非烟神色专注,被药水改变了颜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影子,也唯有我的影子。
  他这样美,这样……温柔!
  我举起的手不知不觉就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抱住了他。那一瞬间,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吻他!
  段非烟觉察到我的变化,包扎的手突然一顿,愕然抬起头来,正对上我低下的头,不偏不倚,我心头所念就成了真。唇上传来他微凉的触感,这是段非烟的唇!
  愕然只是一瞬间,段非烟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坦然接受了我的亲吻。我吻着他,全然没注意到他包扎的动作没有迟疑,灵活地包好伤口,才搂紧了我。
  他一得自由,立即反守为攻,一个轻轻巧巧的一提,我趴在他的身上,被他带着滚倒在床上。他随即翻身压住我,微抬上半身避免压到我的伤口,唇上的动作却没停,或啃或咬,灵活的与我纠缠。
  身体贴的太紧,他身体上的变化我自然觉察得到。两人的身体都是一般的滚烫,天雷勾动地火,燃烧成无比的眷恋和缠绵。


☆、第十五章 火与热,爱与情

  我自小长在孤儿院里,思想却并没有那样保守僵化。相反,我相信只要情之所至,就算是交出所有又有何妨。所以,当段非烟压着嗓子问我:“可以吗?”的时候,我没有答话,反而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更深入地吻了他。
  段非烟得了允许,情绪没看出一丝变化,只是火热的手却迫不及待地游走在我身上,一簇簇点燃我。衣衫半退,意乱情迷。
  段非烟却猛地停了下来,他将我的衣服拉上去,声音哑的不像话:“不行,你有伤。也不该是在这里。”
  我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有些喘气:“没关系的,非烟,我要你,我想现在就要你。”
  人生那么短暂,人生路上的变故那么多那么多,我已经很害怕再失去你了!既然现在能相守,我想珍惜,好好珍惜……你给予我一切,我想给予你我最好的。你懂吗?
  “不行,你有伤。”段非烟叹口气,却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愤怒,我也不顾自己鬓发散乱,猛地翻身一把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
  段非烟一愣,也站起来慢慢抱住了我,我不断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终于被他抱在怀里:“秦儿,这一次听我的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但是这一次,你听我的。”
  “你不知道,我刚才从外面赶回来,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心里有多害怕。你现在的伤,我都恨不能替你受着。你痛,我比你更痛;你要是难过,我会比你更难过。我再不能让你受一点点伤了,再也不能……”他抱住我,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还带着惶恐。
  我再也忍不住,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将头埋在他的头发中哭起来:“非烟,我今天很害怕。我好害怕……我好不容易从那边回来,我害怕这一切会被什么破坏。这一次若是我真的死了,我就永远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非烟,我好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段非烟抱着我,用手慢慢安抚我的情绪,一边忙不迭地出声。
  “非烟,我不要报仇了,我们离开这里,放弃现在的一切,好不好?”
  “好,我们离开这里。”段非烟顺着我的话说,怀抱轻柔得仿佛我是空气做成的,一用力就要碎掉。
  好一会儿,我才渐渐平静下来。段非烟的肩头湿了大片,看我的眼神,却深得让人的心都缓缓沉迷。段非烟将我抱到地铺上,然后侧身轻轻搂着我,哄道:“睡吧,睡醒了,我来安排一切,我们离开这里。”
  我点点头,在他的怀中浅浅叹息,安心入睡。
  这一夜噩梦缠绵,醒来时天色已经微蒙。段非烟不在身边,我穿好铠甲,他才一身戎装从外面回来。
  见我穿了衣服,他二话不说又拔掉了我的铠甲,给我查看了伤口后,替我穿上一身轻便的衣服。铠甲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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